“不是我,难道是少恒?” 如果猜测正确,云惜放弃了对他的迷恋,他不就可以与依依毫无阻碍的在一起了?!
她不再挣扎,秋目盯着他。擎焱,你还不明白吗?我不爱少恒,不爱其它任何男人,我只爱你呀!
没否认?!
就是代表了她默认猜测的正确?
他没有预计的喜悦,反而是被更深更重的感觉擒住他所有知觉!那是和一种难受苦闷的压抑感,还夹杂着莫种忿恨!云惜心中竟有超越自己的人存在!不!他不许!在她的眼里、心里甚至整个灵魂里只能容纳有他!
“即便你爱少恒,我也不会放手!”他不允许她的双瞳中倒映其他男人的影子,不允许她柔软双唇中呼唤其他男人的名字,不允许她白皙的双手攀上任何男人的肩膀!
嘶!一使劲,他竟粗暴撒开了她的衣襟。
那白晰晶莹的身体,使他立刻有了反应!轩昂紧抵着柔软,压抑着欲望!
不过,有一个念头比欲望更迫切,那就是他想要砍断云惜对少恒的在意!忘记了自己原本目的!他霸道得不但想擒住云惜的身子,还想要她的心!
“云儿。”没有象往常一样握着丰蕴,而是将大掌直接罩在她心房位置上。他开口问道:“这里有我吗?”
她没说出半个字!因为,爱他的心,好疼!他的手象烧红的印铁般灼伤了她!
“没有吗?”他要答案!紧急而迫切!
答案真的可以影响到他吗?她颤动着唇,将纤手也放到他的心房处。强劲有力的心跳震动着她,原来这一刻的他的的确确是在紧张呵!
她也好想问他,他心里可否有她?那怕只有那么一点点她的位置,她也心满意足了!可这小小的期望却梗在喉间,说不出口,她的爱,不但会使自己受伤,而且会造成别人的痛苦!
“快说话!”该死的!难道她不知道?他每根神经都最大限度得紧膨着,等待着她!
盯着他迸出额角的汗珠,她说:“你流汗了!”
擎焱听不清云惜在说什么,他已没了平日引以为傲的耐性!
只要想到自己刚刚的设想有一天会成真,紧膨着的每根神经竟在微颤!心底燃起一种莫名而急遽的情绪象烈火般越烧越浓烈,仿佛要把他燃成灰……这难道竟是害怕?这个字眼在他脑中一闪而过,怎么可能?
他害怕云惜的否认吗?他对她有了超越兄妹的感情吗?
不!他爱的人是依依!云惜的答案不重要!所以产生如此强烈的感觉,只是男子的独占欲在作祟而已!试问对没有舍弃的东西,那个男子原意别人窥视?!
虽如此想,他仍抓不住自己的感觉!
他凭着身体的所有证明一件事!那就是她是他的!一个人的!拉开她停留在心间的手,一个挺身深深理入她的柔软!与她合为一体的那瞬间他嘶叫着:“记住!你是我一个人的云儿!”
事后,擎焱轻柔的放开云惜,可不论他怎么轻,那失去理智的疯狂仍然伤了她!雪肤上布满吻痕外,还有一些他勒出的红印!
刚摆脱禁锢,她立刻卷缩在床角,小手紧张的抓着被子,含泪的眼眸里全是惊慌。
“云儿?”他伸手试探。
她就慌乱得直往床内缩:“求你,求你……不……要,不要了。”
该死的!他不但伤了她,还吓着了她!擎焱握紧双掌,他首次感到什么是愧疚!什么是懊悔!
“云儿,我保证!保证再不会了。把手给我看看好吗?”
她能信任他吗?狂乱的他让她害怕,温柔的他更让她畏惧!因为这能让她又轻易陷下去!
“云儿?”
他低哑轻柔的声音,象爱人间的梦呓般,充满魅惑得渐渐诱出云惜的小手,露出一截藕臂。
沁心的淡香飘散在两人之间,一股冷凉从伤处伤来,盖住了酸痛!她挣开眼去看,原来他正用指用指腹揉捏按摩着那些红印。
“别怕,云儿。”他全没注意到自己的语气里含了太多的心疼与溺爱:“凝露霜是西域进供的疗伤圣品,能生肌润肤。对你的伤有好处哦!”
“嗯。”点点螓首,她轻唉一声。她终是逃不开他呵!
莫名的温馨再次莹绕着他们,夜色是如此之浓,情是如此之深!
擎焱唇角向上扬起,手里的动作更轻,更柔。锁着云惜的目光,越来越专注。专注的让他乎似了周围的一切,其中包括立于床边的穿衣镜。镜子?擎焱调回目光!他从镜中清晰明白的看到镜中的自己正拥着云惜,满满得深情几乎要渗出蓝眸!
深情!他一惊,突然推开了怀中的云惜。不正是因她这种幼稚的爱幕,打乱了他本来的计划!设计了,他不得不娶她为妻!他怎能将小女孩的迷恋仰慕当真?甚至陷入其中!
“奔雷,给你!”
奔雷?它不是他为依依求来的吗?怎么会转送给她?难道这是他的补偿?
“为何……将它送我?”提着心,她问。
他竟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该死!擎焱随意找了个理由:
“就当是对刚刚的补偿!”
就当是对刚刚的补偿?!补偿?这真的是补偿!她惊得泪滑出眼眶了都没查觉到:
“补偿?”提着的心向下坠。
“当然!”他起身着衣,颤动的手指泄漏着情绪。可惜他背身而站,云惜根本看不到,只能听到他残酷的说:“你让我快乐,所以这是补偿!”
这样的补偿与恩客对妓女的打赏有什么分别!云惜刚有些红晕的小脸,惨白一片。心已坠到深渊中,被冷冽的冰霜紧紧包裹住!
“你爱要就要,不要就丢了!”话说的轻松,但藏在袖袍内的手却紧握着。甚至连指尖深陷入肉内,他都浑然不觉!
急急的冲上小楼,他甚至不敢回头看云惜。只要回头,他一定会冲上去告诉她,他是真心想送奔雷给她的。不是补偿,更不是随意的转送。他之所以令少恒去求琴,不仅为了依依高兴。更是因为当时他想到了云惜在馨院抚琴的样子!
出了园门,他才回头。但见楼上一盏灯,独孤的映着她的窗。
“少主,要走了吗?”卫沂看出擎焱的不舍,一路走来,迟钝如他。也可以感受云惜对少主的一片痴心。
追随擎焱如此之久,卫沂清楚的记得每当擎焱在战场上面临险境时,受伤昏迷时,他心里惦着的全是京城里那位会弹琴的格格。
那不就正是云格格吗?!
表面看起来无动于忠少主,如果真不在意。依少主的性格是不会放下重要军务,急匆匆来看云格格的!
“当然!”
擎焱收回留恋的目光,最近的他受云惜影响太大了。大的出乎了意料,几乎要摆离他的掌控。他不能再让这种情况发展下去了!
他却不知道,安济格从京带回来的消息,影响了他的判断!使他做了错误的决定!
第十章
议事楼处在夕阳未照之处,已经上了灯。密函刚触到烛火,顷刻间化为灰烬。
堂下安济格神色担忧,事态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少主怎还会镇定自若?十皇子德曜身陷牢笼,皇帝行踪不明!残酷的宫殿政变已悄然拉开序幕!
“德曜情况怎么样?”擎焱拭了拭指尖沾上的灰烬。
“十皇子被囚天牢,但因其还有余部在外,暂无性命之忧。”西山大胜后,皇帝的态度改变突然,引起了擎焱的怀疑,便派安济格回京打探消息。
果然不出所料,后面设局的人以云南为牵制,使他与德曜各自孤军做战,个个击破。计果然是好,却小视了他龙擎焱的实力!
唯一让他有些惊异的便是幕后主使者竟是德阙!此人,为丽妃之子,排行第九。继承了其母绝世容貌,一张脸阴柔绝美胜过女子,深居简出,与世无争。平日,只是伴着皇帝吟诗做对,被众皇子戏称为最不想要帝位的无欲无求之人!
“德阙得手定会痛下杀手。天下又将是一场腥风血雨!”安济格说出担心。
当年丽妃被贬冷宫后郁郁而终,试问德阙如记在心中的话,那么一旦堆集已久的仇恨释放出来,将是多么的残暴!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说成功,为时偿早!”
“呃!是!”久经沙场的安济格被擎焱突然而现的冷戾所震慑。
“除密函外,此次回京你还打探到什么?”
“基本上没了,除了……”除了奏折。安济格顿了顿,犹豫该不该说。
擎焱剑眉一挑,示意他继续。
“除了三月前的奏折。”
“哦?”三月前?不正是云惜嫁他之时?
“三月前,朝中众大臣曾联名上奏折。说少主手握重兵,有谋反之意。意图趁少主得胜回京时下手缴灭!据可靠消息,当时此奏折已被皇帝玉批。奇怪的是第二日使官拿出的奏折中却没此折子!”如今想来,不禁后怕。当时少主回京所带兵力不多,可谓命悬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