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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1 / 2)

>  经她提醒,司马君荣想了起来,笑道:“难怪朕听着耳熟。”盯着裳风的眼色悄然起了变化,声色沉得带着几分蛊惑:“裳风,到朕跟前来。”

裳风静了一下,低头应了声是,走到床边,垂首听候。

司马君荣满意的弯了弯眼角,不容抗拒道:“把衣服全部解了。”

裳风挣大了眼,吓得手指直颤,却也未敢抬头看司马君荣一眼,她不过一个奴婢罢了,心中便是有所不愿,谁又肯多在乎一份?心里苦水横溢,也只得浅浅应一声“是”,褪尽了一身遮掩之物。

裳风抵不住心中羞愤,满面布着红色,闭着眼睛,身体轻颤着不敢动一下。

曼妙如玉的胴体,肤色透着粉白,窗隙的风从她身上拂过时,带着些许颤抖。司马君荣狠狠摸了把额头,笑问:“你也觉得冷?”

“奴婢不冷。”裳风咬牙羞怯道,面上红晕更甚。

司马君荣揭开锦被一角,含笑吩咐:“进来吧。”

裳风睁了眼,怔怔的瞧了司马君荣一眼,见他脸上涂了胭脂似的嫣红,犹豫了一下,钻了进去。触肤一阵冷意,裳风惊诧的望着司马君荣的眼,低呼了一声:“好凉。”

司马君荣忍俊不禁,又道:“把朕的衣服也解了。”

裳风已然明白,司马君荣这是招她暖床,当下也不含糊,虽捂了两床锦被,仍将司马君荣一身华服扒拉下来,这下才是,两条赤/裸/裸的身体,坦诚相见了。

裳风又迟疑的伸手摸了摸司马君荣的额头,虽身上还嫌冰凉,额上却仿佛点了火似的灼热,当下便晓得司马君荣早已风寒入体,怕人也烧糊涂了。

司马君荣伸手搂过裳风的腰,只当她是个暖炉狠狠贴了上去,裳风凉得直抖。女子的身体不同于男子,相较下要更加柔软。司马君荣手在裳风腰上游走,却想起了与北寒衣的那一日。

那日他多喝了几杯酒壮胆,就在这无恙殿上,他双目火热的问北寒衣:“寒衣,朕自小心里便存了一个你,你呢,心里有没有朕?”

北寒衣从容不迫道:“臣不曾多想过,望主上也莫在有这心思……”北寒衣话尚未说完,司马君荣便发了脾气,几杯薄酒顶出的怒气,让他眼色带上了疯狂。

司马君荣几乎连想都未想,伸手拽过北寒衣,直将他一步一步往床上逼。北寒衣自知早晚有这一日,但事发突然,仍忍不住惊颤,骇得脸色也带着惊惶失措。

他撕尽北寒衣身上的遮掩之物,膜拜般亲吻北寒衣的每一处,北寒衣的皮肤白皙却不松弛,带着男性特有的坚韧,身上是一股淡淡的清气,像极了涤神香。

他手指在北寒衣身上游走,所过之处皆是一片战栗,皮肤在战栗与揉搓中蒙上一层惑人的密色,他因此发了狂。

“主,主上……”裳风凄哀惧怕的叫了一声,眼眶里滚满了泪珠。

司马君荣一怔,慢慢拉回了神,才晓得自己的手摸错了地方,触电般缩回了手,却尴尬的发现,自己思北寒衣思得,欲/望抬了头。心里头顿时被猫挠了一般烦躁起来,怀抱软玉温体,司马君荣望着裳风,心里却清亮透顶:这人不是北寒衣。眼中犹豫一掠而过,不若拿这婢子泻一次,然而,想法才一冒出,心头便凉了半截,这婢子毕竟不是北寒衣,然而烦躁之下,他也顾不上许多,动作也粗鲁起来,只把裳风的脑袋往锦被下推去。

杨有福携着余御医立在殿外有一会儿了,听得里头的响动,也不敢擅自入内,只听出里头模糊着一个女子细碎的呜咽声,似是哭了。

约摸半柱香后,殿门悄然无声的打开,裳风衣衫微乱眼眶通红的走了出来,见了杨有福叫了声:“公公。”声色低哑,全失了之前的清泠动听。

☆、第034章 守得云开见月明(四)

杨有福同情的望了她,半晌摇头叹了口气:“你下去吧。”又略一犹豫,提点道:“能得主上青睐,是你三生休来的福分,莫辱了这份福分。”

裳风淡淡应了声“是”,瞧不出她丝毫其他情绪,只在地上拉出一道携伤悠长的暗影。

杨有福向余御医请道:“余御医,请。”

轩窗上还沾着昨夜的雨,潮湿又厚重,风从窗边拂开,明黄色纱缦徐徐而摇,里头影影绰绰裹了个大团,沉重病态的呼吸声一声长一声短的彼此起伏。

余御医一听这呼吸声,拧了眉头,抢了几步赶到床头,也顾不得君臣之礼,揭了纱幔望着司马君荣嫣红成血的脸色,一时慌了神:“主上这是起了大热之症了。怕是风寒入体已久,本就冷极的身体,经被褥一捂,倒将热症激发出来。臣先开药,杨公公,您拧条巾帕往主上额头敷一敷。”

杨有福哪晓得转头的功夫,主上便不省人事,连迭的点了头,正待转身,只听司马君荣忽然高叫:“寒衣!”杨有福吓得一跳,捋着胸口一瞧,司马君荣只蜷着身体往被里使劲缩了缩,咂着嘴,糊糊涂涂又低声念了句:“你不能不回来,不能不回来……”话音渐渐弱了下去。

这下可真真的烧糊涂了。

青留站在五蕴轩紧闭的朱门前,见门楣边边角角蹭掉了些许红漆,眉梢微微攒了下,心里寻思着该抽空修葺一下五蕴轩了,便弯腰伸手抠掉了将要脱落的一片红漆,捻在指上瞧了一遍,才想起敲五蕴轩的门:“公子,晨光尚好,出来喝杯早茶吧,公子?”

青留敲了一阵,见门内无人应答,心下也纳罕,明明去早朝,尚未到时辰人却提前回来了,一回来二话不说,拉着个脸子,钻进五蕴轩便不应声,这,是怎么了?青留沉思片刻,又敲起门来。

北寒衣朝服未换,坐在三页折叠竹月屏风后面的一张红木双蝠抱喜圆桌旁,怔怔得瞧着桌上置着的一套紫砂冰纹茶具出神,耳边尽是无休止的敲门声,而他思绪却不知跑到了哪里去。

龙体微恙。杨有福站在九阶之上宣读的大段口谕,北寒衣只记下了这四个字,别的再也听不进心里。虽知道司马君荣身边并不乏神医圣手,可却不知为何这心,始终是放不下。

不愿去想司马君荣,偏偏满心都是他。北寒衣焦躁难安,随手捡着一只紫砂冰纹杯握在掌心把弄,陡然听见青留惊急的唤道:“公子,快,主上来了。”

北寒衣眸光猛得一亮,一怔间,身体先于思维早转出屏风,哗一声拽开了门:“他在哪里?”四下一望,哪里有司马君荣的影子。

青留垂头闷笑,轻咳一声,佯惊道:“奴婢刚刚看到一个人走过去,奴婢还以为是主上来了,原来不是。”

北寒衣一脸茫然若失,失望之色自眸底弥散,隐忍的收紧袖间的拳头,恨声怒斥:“青留!!”却又不知斥他什么。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不自觉的涌上来,恨也不是,气也不是。

显然一副要哭欲忍的模样,青留瞧北寒衣多彩的表情纳罕不已,主上生病,他竟然担心至此,还说什么无情无义?青留道:“公子既然担心,不如去宫中瞧瞧,主上若知道公子去,肯定高兴的不得了。”

“不去!”北寒衣坚决道,仿佛跟谁置气,怒冲冲的回身甩上了门。

青留莫名其妙的摸摸鼻子,忍不住嗤笑:“恼羞成怒?自从公子与主上纠缠上,以往波澜不惊的心境却也起伏不定了。公子若是肯坦然一些,主上与公子,许能少受些相思之苦。”

这番话说下来,连青留心里都感慨起来,他肯定北寒衣听得字字清晰,又一住,转身朝外走去。却听身后朱门哗啦一声打开,青留驻足回望,见北寒衣冷冷清清得望了他,极缓道:“若爱你的是个男人,你青留能如此坦然?”

“有何不可?人世匆匆,转瞬即逝,能有一人肯倾心相对,这乃是福气。奴婢羡慕公子羡慕的紧,公子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难道公子对主上半分情分都无?”青留反问。

北寒衣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半晌讷讷道:“可他毕竟是主上,一国之主,岂是我一介臣子能妄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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