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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在我足底一刮,我浑身一颤,本欲冲出口的责问变了一声呻吟,他眼睛眯起,合身扑了上来。
“皇上!此间更深露重,请皇上尽速回宫!”
“叫昼锦!朕不爱听你叫皇上。”
我偏头吸回一口气,固执言道:“皇上!闻书是皇上的臣子。”
“臣子?”他顿了一顿,“好吧!既是臣子,朕要你做什么你就必须做,敢违朕的旨意!”
怎样都有说辞,他的舌头虽不如达尔罕刁滑,也远胜过我,我虽有心抗拒,他用这话一压,我还能奈何。
见我服输,他急切解开我的衣襟,灼铁样的唇落下,一手探入衣内……
我并不了解他会做些什么,上一次酒醉中糊里糊涂被他吞吃入腹,我单记得第二天身体酸涩疼痛,说不出的难受。
那只手在我胸膛上摸来摸去,忽地捏住一边。
“啊!”
又酥又麻的感觉自那一处漾开,身子忽地软了下去,我不解的瞪他,他歪嘴邪笑,在我唇上一吻,低语:“子含莫怕,朕会轻点的,也叫你尝尝这妙不可言的滋味。”
作者: 漓妤 2006…10…5 23:10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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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回复:【君臣戏】BY芊箩(哎‘揪心吖‘)
第三章(3)
比之平时更加低沉,也更加悦耳的嗓音。
我呆呆望着他说:“皇上的声音真好听。”
他也呆住了,目光烁烁,我涨红了脸在他身下挣扎,他回过神,忙着扯下我的衣服,凑在我耳边不停的说:“子含、子含、子含……”
他手上明明空无一物,在我身体肌肤上游移却像带着烙铁,我心知不该,却抗拒不了那解释不清的东西。
不知何时开始,我听到自己口中传出叫人脸红耳热的呻吟,还无意识的喊“昼锦”。
一夜疾风骤雨,本是我最怕的天气,只因昼锦陪在身边,何时雨来,何时雨歇,我竟懵然不知。
只在羞急之中听到闷雷滚滚,也顾不得脸面自尊了,尽往他怀里钻,他当然高兴,连说这雨下得好,而后又说他是天子,这雷雨是赶来助他的。
我大大不以为然,却无法反驳,那双可恶的手占去了我全部注意。
终于明白巫山云雨指的是什么,事后神困体乏,在他怀中沉沉睡了,只恨那云雨竟然追到睡梦中来,折腾了我一夜。
许多时日后才想到,那天夜里大约不是梦吧?
第二天早晨天刚亮,我被炸雷样的拍门声弄醒。
我乏极了,听了半天都未明白声音从哪传来,只听见悉悉嗦嗦的声音,温暖的被褥凉了一截,忙蜷身裹好。
张阁老的声音传来。
“闻书!都几更天了,我叫你编兑书册,不是叫你在此偷闲睡觉的!还不快把衣服穿好出来!”
然后我听到昼锦的声音,隐隐含着怒气。
“几更天?朕上早朝都没起那么早过!你比报晓公鸡还早!”
“皇……皇上……怎么是您?”
张阁老的声音怎么突然抖了起来,他不一向是威风凛凛的么?这样听还真舒服。
昼锦说:“是朕,怎么?你见不得朕?”
“不、不、不、不敢。”
声音越发抖了,我用被子盖住头脸,不用照镜就知道脸上在笑。
稍后有人拉开被褥钻了进来,是我熟悉的温暖,就靠了过去。
雨停了吧?外面静悄悄的,连昨天黄昏时的风声也无,那么静……突地想到后来去关门,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书卷上写着“邯州古井诈尸案”……
东南角的老井……
昏沉沉的,好似站在井边朝里望下去……
一只手在腰际摸索……
“啊——啊——鬼啊!”
我一把推开身旁的“东西”,头撞在墙上。
“子含!痛吗?”
昼锦?好痛……
眼睛还没张开就被拉进一个怀抱,下巴一痛,我眨眼,对上昼锦又气又急的脸。
“皇上?怎么在此?”
“朕还想问你呢!?”昼锦怒气腾腾的,我又怎么惹他了?
“朕是鬼吗!?”
“呃!”
啊!鬼?昼锦?
我眨眼,努力的看,然后轻轻笑道:“不,你不是鬼。”
他消了气,深深看着我低下头,唇缓缓压下,我张口欲言,被他借机把舌头溜了进来。
湿热的气息覆盖住我,我又昏昏沉沉的好似跌回了梦境……
我从未想过会这样,我以为自己是阶下囚,是关在冷宫的人,谁料到会变成这样呢?
一夜之间,周遭人对我的态度竟是天壤之别,好在昼锦约略知道了我的脾气,走前留下了旨意。
虽瞒不过集册院众人,谅他们也没胆子把皇帝夜访的事情传到外面去。
张阁老亲自给我端茶倒水,我受不得他的大礼,每次都不得不站起来接,一向清冷的东厢内也热闹起来,就连不是整兑院的也跑过来帮忙,积了不知多少年的书册,在勤奋的几十双手努力下,居然一天就收拾出了大概。
昼锦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见我妥协于他的安置,余留那点脾气便也去了。
下午几个同辈嚷嚷要留下来守夜,其实我倒真不愿意他们在这里,万一昼锦又来,岂非要给他们撞见,我的脸面被毁得所剩无几,竟无人体谅。
在宫内壮了胆子的坚持,到头来又回到昼锦希望的位置,我已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就连晚餐,也是一个自称是我友人的侍卫送来,我根本连见都没见过,食盒内盛着我最爱吃的几样小菜,是昼锦安排的吧!
到晚上,那时押送我的宦官满脸挂笑的来了,一见我不是独自一人,哈着腰道:“众位大人好!”
屋里闲聊的一干人等忙站了起来回礼,他倒不理,直瞅着我说:“小人那天就说皇上是真心敬着闻大人的,这不!叫小人给您送暖炉来了,说是闻大人身子不好,惧冷,这些东西是必要用到的。”
从他身后鱼贯而入几人,抬着暖炉、手炉、裘袄等物,我不能拒绝,只好看他们摆弄妥当。
集册院那几人想要出去,又被他堵了门,在小小的屋里寒蝉一样立着,也亏了他们,我的面上越来越烧。
这些东西,可不是我用身体换来的吗?
那位宦官见我面色不好,倒还知机,挥退了带来的几人,向我道:“闻大人可是不喜欢?但有要求尽管向小人提,小人姓庄,田庄的庄,大人若愿意唤小人一声庄公公,就是小人积的德了。”
他话说得谦卑,可我知道能在昼锦身边服侍的人,纵使是宦官,实际上还比许多“大人”威风,忙向他一揖,回说:“庄公公,公公厚意闻书记着,不敢或忘。”
他不再罗嗦,道了个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