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1 / 2)

>  这时,已到换班的时间,越晨对好不容易爬上来的上官凝道,“有什么话我们下去说吧。”

上官凝的手颤巍巍的指着越晨道:“我好不容易才爬上来!”

越晨冷眼扫过,自己下了楼,上官凝又跌跌撞撞的跟着下了城楼。

跟着越晨去了一家酒坊,越晨一如往日般向老板要了两坛酒,给了上官凝一坛。越晨拆开封,道:“别跟我装了,我不否认你演的不错,但我也不否认这样演的够累的。”

上官凝也拆开了封住酒坛的泥,道“你早知道了。”

“也不早,就在你出皇宫大门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越晨昂面大喝了一口。“若是别的我或许不知道,只是你出皇宫大门的时候身上的杀气太重了。而我又一向过的太敏感了。”

“是吗?”上官凝晃了晃酒坛,“那么一向敏感的越统领,你可知我来找你是为何?”

“若是知道也就不会想和你谈谈了。”越晨若无其事的看着他。

上官凝道,“我想在你身边做个守城的侍卫。”上官凝说罢将随意进入皇宫的通行令牌放到桌面。

越晨点了点头,心里一紧,他本以为那枚令牌只有他有的。

见越晨不答,上官凝又道:“可是为难越统领了?”

越晨道:“好吧,请我半年的酒。”

上官凝楞道:“没问题。”

越晨点了点头,他不知道上官凝的真实身份,可从上官凝那双深沉的眼眸中,他看到了嫉妒。

上官凝道:“我叫上官凝,越统领不嫌弃,叫我阿凝便是。”

越晨举起酒坛,“阿凝好,你和大家一样,叫我越统领即可。”

越晨不想去了解这个人什么,他害怕,这个人带给他一种很不安全的感觉。可他又想将这个人留在身侧,因为他也觉得这个人会是一个对自己有用的人,会是一个对景皓也有用的人。

越晨按照约定给上官凝安排进了守城的队伍中,并于自己一组。

两人相处了几天下来,这个上官凝也没什么可疑之处。一直都安分的很,只是对自己跟的比较紧而已。越晨有时便想,这人或许是景皓派来保护自己的人,又或者说是派来监视自己的人,可后者,他不愿相信,更不愿去想。

今夜,越晨一如往日一般站在城墙之上最不起眼的黑暗角落,一个人安静的喝着酒,望着远处的皇宫。

上官凝蹲在黑暗处,安静的蹲着,他想,或许那个用剑的黑衣少年还会再出现,只要他耐心的等下去,他一定可以等到那个用剑的黑衣少年。

越晨看向那黑暗的角落,道:“要想喝酒便一起上来喝,躲在角落里算什么?!”

上官凝来到越晨身边,接过越晨丢来的酒坛,道:“你也不见得有多光明正大。”

越晨冷笑一声,他好像还从未与除了宣景皓以外的人一起喝过酒。

☆、第十九章:那用剑的黑衣少年

越晨望着那被烛火照的通红的皇宫道:“那座城不知道是多少人的梦想。可那座城却束缚了每一个人的自由。还有每一个人的生命。”

他的语气很冷淡,上官凝的语气却更加的冷淡:“没有人逼着他们往里面跑,都是自己送上去的,怨不得别人。”

越晨不言,上官凝的目光别样的凌厉,仅仅只是眨眼的时间,他竟然发现了那个隐匿在夜空中的黑衣少年,那少年的目光仿若当初一般清冷无神。他清晰的记得,前几日他与那个少年交战时,那少年冷眼扫过,让他生平第一次在与敌人交战时打了个寒战。

那冷静的双眸,手中寒气萦绕的利剑,无一不让人害怕,而上官凝却是个意外,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了所有威胁到那个人存在的人。

只可惜,他的脚步还未来得及挪动,那个少年就已消失在了他的视线。

浓烈的杀气传来,越晨侧过脸,正见上官凝望着夜空,眼眸泛着嗜血的神色,“怎么了?”

上官凝点了点头,道:“看见一个人。”

“什么人?”越晨也抬头看了看,他什么都没看到。

上官凝道:“那个人与你交过手。”

“哦?”越晨疑惑的沉思了会儿,与自己交过手的人几乎都死了,剩下的没死的便是一同守城的弟兄了,只是平日里交手打闹比武罢了。也不至于让人产生如此强大的杀气,“什么人?”

“就是陛下被围杀的那夜,那个用剑的黑衣人。”上官凝冷道,锁定在夜空中的目光也收了回来,眼神变得有些涣散,一口酒入喉,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那个用剑的黑衣人?”越晨想了会儿道:“他的功夫不过如此,虽我与他只交了十招,可他却一招也还不上来。一开始他还可以攻守自若,后来他便只可守不能攻了,任由揉捏。”

“你是这么认为的?”上官凝道。

“至少与我交手之时是这样的。”越晨回忆了下当时的场景,道“而且从招式与内力上看来,他似乎也没有刻意隐藏。”

话罢,越晨又问道:“你怎知那日之事?”

上官凝道:“我是先帝在世时所培养的杀手,也是整个宣国最强的杀手,先帝临终之时再三交代,定要我保护陛下平安,在先帝去世之后,我便一直在暗中保护着陛下,可那日,我仍旧去晚了……”上官凝略带自责的道,但他的眼中并没有太多的神色与感情。他说谎,只因他知道,宣景皓还不想让越晨知道此事。有时上官凝也会想,自己或许便是这世上最了解宣景皓的人,可当他看着宣景皓为越晨所做的那些事的时候,他又发现,这世上几乎没有人可以真正的了解那个男人。

或许就像宣景皓曾经自己说过的一般:我要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只有那样才可以保护我最爱的人,最重要的人。可我却不想坐上那个位置,因为那个位置回逼走我最爱的人。

他想要的不过是最爱的人和最重要的人都在身边,谁也不伤害,哪怕他自己已经变得伤痕累累,他也要让自己想要守护的人保持原样。

上官凝略微叹息一声,越晨道:“为何叹息?”

上官凝眼神闪烁一霎,这是他第一次失神,以喝酒的动作掩盖自己的不安,道“只是觉得陛下受伤对不起先帝罢了。”

“别太自责了,他的伤并无大碍。”越晨说罢不愿再说下去,道“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上官凝蹲在原地,目送着越晨离开,越晨边走边抬头看着夜空,想及那夜的闪电,他只觉得那用剑的黑衣人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那眉目是那么的熟悉,似曾相似,可又想不起那人是谁。

顿时,他想起那在耀眼的闪电下,那少年看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的冷酷,那么的冰凉,还有丝丝嘲笑,又像是看着故人一般。

烛火微微摇曳,宣景皓伸出五根手指在灯影下晃了晃,白日粘在手上的血迹已经洗掉了。夜风拂过窗棂,宣景皓缓缓地走至窗前,望了望越晨所在的方向,微微一笑,缓缓地将窗合上。

在深宫中,总是时时刻刻都隐藏着杀机。

锦娘指挥着两个宫人拖着一具尸体在后花园里缓缓移动着,还边小声的催促道:“动作麻利些。两个人还抬不起一个小丫头么!”

那两人好似被吓着了,努力的挪了挪,终于将那尸体抬了起来。

那两人看样子似乎并不大,也就十二三岁的模样。

昏暗的月光洒入花园,锦娘道,“丢到后院的枯井里去,再倒些枯叶烂泥,然后再丢几只死老鼠之类的东西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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