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2 / 2)

“嗯”宣景皓闷声作答。

“为何?”越晨盯着宣景皓道,满目的怀疑。

“或许是因为我忽然反悔,对我不放心,想要杀我灭口吧。”宣景皓知道,在这个世上,没有所谓的信任。有的只是利益。

“你说谎的时候会眨眼睛……”越晨盯着宣景皓转动的有些不自然的眼珠子道。“然后你的脸会慢慢的变红……”越晨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了,他一向如此,越是在意,越是明白就越是将感情压在心底最深处。从不告诉任何人,表现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然而,宣景皓的脸确实在那一瞬间后添了些红晕。“王爷!”越晨轻唤一声。“你记得吗?在三年前的冬天,你因为偷了岚妃的棉袄给我而被打了十大板子。那时你说:为我一切都值得。在去年的秋天,为了我与大公主打了起来。因为大公主骂我是野人。你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不在意人家说你一个男子汉打一个小姑娘,你只说,不管是谁,只要待我不好便要付出几倍甚至百倍的代价。”

越晨说话时眼盯着闪耀的炭火和对面的尸体。双目没有任何的波澜,只是偶尔皱了皱眉头。

“别说了……”宣景皓拦过越晨的肩,完全忽视了不远处还躺着一个死人,眼角还挂着闪耀着月光的眼泪。冰凉的唇贴上越晨冰凉的唇。两人都没有说话,越晨脸上亦是没有任何的反应,任由宣景皓将舌伸进他的口中。越晨的双目只是死死的盯着那躺在面前的尸体。不由闷声作恶。单薄的身体在宣景皓的怀疑颤了颤。宣景皓依然没有松手,更加放肆的吻着。

他曾以为,在他遇到他后他便可以不在杀人。可他依然没有做到。在这深宫之中,他目睹了一个又一个的太监宫女冤死。在这幕后,他愿意做那个默默地守护着他的人,当察觉到危机降临的时候,他会动动手指,银针飞出。一人离世,而他可以活着。

就好比上一个月的中旬,西苑的阮妃因嫉妒想至宣景皓于死地,当那阮妃将备好的毒药交予亲信手中之时,他悄悄地站在窗外不动声色的动了动手指,一根银针无形而出,直直的从阮妃的后脑刺入。毒性蔓延,不留一点痕迹,任谁也找到不到阮妃的死因。

然而,当宣景皓一次又一次的苦苦做戏隐藏关于他父皇的一切的时候,他又何尝不心伤,可他不能。他杀不了皇帝,他更不能让宣景皓从此便没有了父亲。后来宣景皓一次又一次的隐藏。他便更加的不能去拆穿,他不想去动他心底那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疤。

“王爷!我们可以离开皇宫的!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充满危机与怀疑的地方!”越晨弯下腰,将泥土往坑中的尸体上刨着。没有回头的道。

看着越晨处理尸体是熟悉而老练的手法,宣景皓的心顿时下滑了许多。杀人,他不是没有杀过,只是没有一次他可以将尸体处理的妥妥当当。但都因为他曾是角落里最不起眼的人物。被所有人都嫌弃的人物,所以才没有人怀疑到他。更没有人愿意去为一个枉死的宫人不惜一切的去破案。到头来仍没有任何的好处。

“是谁教你的?”宣景皓红了双目,他不要让眼前这个人双手沾满血腥。

“什么?”越晨踩了踩脚下的泥土,转身看着宣景皓道。双目依然平静无波,语气依旧是那么的云淡风轻。

“我杀人无数,处理尸体时也未必可以做到像你这般……”说罢,宣景皓又看了看那刚刚盖上的泥土。越晨的手颤了颤,依旧没有停下,继续挪着边上的枯草往泥土上盖。

“不留痕迹……”

越晨倒是不惊不慌的道,“这有什么,就跟埋个死人一样,埋的深一些,铺上一些草,到时再往这上面丢几只死耗子。又有谁能怀疑……是王爷想太多了……”

“不是……”宣景皓打断了越晨的话,道“你此番藏尸并非全为处理尸体,而是要让宰相起恐惧之心……晨……告诉我……为何?从什么时候起。你学会做这些事了?”

“王爷……是王爷想太多了!”越晨依然面无表情,心里却泛起了波澜。他只是不愿意一直都活在宣景皓的保护之下。有时,他甚至在想,如果哪天自己可以称帝,那么他一定会告诉全天下,他心里只有一个,而且那一个还是一个男人。但这都仅仅只是想一想。毕竟那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也不是宣景皓想要的。

“或许我们真该离开这个地方……”宣景皓小声叹息一声。越晨听着却只觉一酸,离开?宣景皓放得下他母后吗?他母后回放他走吗?当下他是大皇子,是皇帝最宠爱的儿子。未来的皇位自然是归他莫属。他的母后会任由他胡来吗?他又当真放得下这皇位放得下他母后。此生,他愿意为他留在危机重重之地;亦愿意默默地为了保护他而两手沾满鲜血,沉沦此生。他不悔。

“离开?你若愿意,你母后愿意吗?”越晨说这话时,眼睛眨了眨,消瘦的背影也颤了颤。宣景皓没有在说话。他知道,离开对他而言是不可能的。

时光如流沙,那个黑衣人死了也就这么死了。只是从此宰相看宣景皓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忌惮。越晨亦一如往日一般,人来人往的时候,他在远处默默地看着。当只有两人的时候,他会安静的坐在宣景皓的身边,两人一起提笔作画,饮酒作诗。或者依偎在宣景皓的怀里安静的睡上一觉。

只是从此,宣景皓脸上的笑容不再像往日般多了。也会经常因为一些事而弄得紧皱眉头。

☆、第八章:往事不堪回首

从那次事件之后,越晨与宣景皓之间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隔阂。两人亦是相见不语。

从此,越晨学会了冷漠,一向习惯安静的他,渐渐地只会呼吸。然而,宣景皓亦如往日一般,与宰相继续进行着那个不为人知的计划。

五年,对宣景皓而言那五年过得就像一辈子一般的漫长,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他习惯了在每天夜里提着灯笼来到越晨的房外,安静的听着越晨安静的呼吸声。

有时,他也会推门而入,吹灭灯笼,抱着越晨安静的入睡。面对这些,越晨从未反抗过。在他心里,宣景皓是他的一切,只是他不明白,为何爱一个人要选择沉默,为何爱一个人不能光明正大。

宣景皓肆意的舔着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他安静的不发出一丝呻吟之声。

直到宣景皓厌烦了,他厌烦了越晨的冷漠,从此,他不在每天都提着灯笼偷偷的去看他,也不再肆意的推开他的房门,肆意的抱着他入睡。

直到前年冬天,那一年,他为了自己能够忘了越晨,将越晨调去了城门守城。从此,两人半年不见一次。

宣景皓的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泛滥。在这个京城里,他的男人无数,他的女人也无数。在花楼里,他成了常客。

每个夜里,越晨总会站在高高的城楼上安静的俯视着这一切。偶尔,他也会发现一个黑衣人掠过天空,从黑衣底下抽出雪亮的弯刀。悄悄的紧随宣景皓身后,在人少的小巷里,那黑衣人举着弯刀想要从宣景皓的身后将他杀死。然而,螳螂扑蝉黄雀在后,越晨只是动了动手指,一根无形的带毒银针划破夜空,狠狠的钉在那黑衣人的后脑骨中。

那隐藏在黑发下的肌肤里刺入了一根带毒的银针。而这种杀手的命本就是廉价的,所以也很少有人会去调查他们的死因。

在暗中杀宣景皓的人越来越多,死的人也越来越多。直到那些想要杀宣景皓的人胆怯了,害怕了,收手了。

越晨一如往日般站在城楼上,身着一袭黑衣,宛若那杀手一般的冷静、孤独。

“王爷……”今日的月比往日要圆一些。“你最终还是亲手杀了你父亲……”

越晨望着圆月发出一声凄凉的叹息,白日里,他与他在御花园中的放肆,他还记得。那带着无尽刺激与爱的感觉,他还留念。那紧握着佩刀的手不自觉的松开。刀落于地面,手不自觉的探进底裤,又略带紧张的收了回来,他的面上浮现惊恐之色。又慌慌张张的拾起坠落于地上的佩刀。

一起值班的侍卫走了过来,对上越晨煞白的脸色,那侍卫紧张的上前打着招呼关心般的问道:“越统领,可是身体不适,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会儿,这里有弟兄们守着。”

越晨摇了摇头,道“没事,只是皇帝陛下忽然驾崩,有些……”越晨没有将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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