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出了宫,马车上,粱旗和谢御面对面坐着。
谢御伸手揉搓着自己被打红了的左手手心,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再吃些点心。
粱旗靠在车上,闭眼假寐,毫不在意眼前人的动作。
本来在座位上无所事事的谢御,看见一支冷箭从自己和粱旗的中间飞过,从帘子中间穿过去,直直的射在车夫的脑袋上。
粱旗听见动向,立刻睁开眼睛,警惕的看着周围,不忘把谢御揽在怀里,好好护着。
本来在车下跟着马车慢悠悠走的张公公,看着眼前车夫的倒下,再看着从周围窜出来的黑衣人,转身钻进车里查看粱旗有没有受伤。
一瞬间,粱旗的暗卫也从四面八方飞出来,与黑衣人厮杀在一块。
张公公拉开帘子,看着外面的情况。
对方一看就是有备而来,人多势众,即使粱旗的暗卫都是些百里挑一的人,但面对如此多的刺客,竟有不敌之势,很快就死了不少人。
在粱旗怀里的谢御眼神冷厉的看着外面的情况,看着逐渐不好的趋势,眉心紧紧拧着,忽而抬头看看粱旗,看见他看着外面的情况,感觉到他抱着谢御的手缓缓收紧着。
“陛下,眼下的情况,我们怕是不太好走。”张公公一边看着外面一边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粱旗自然知道,人多势众,胜算渺茫。
此次本就是微服出巡,身边除了暗卫再没有人能够保护他,若是按着这个局势走下去,今天三个人都得死在这里,要命的是,他们没有办法扭转局势。
谢御放在腿上的手紧紧握着。
很快,暗卫已经死光了,而对方死的也不少,但剩下的,也不少。
剩下的刺客很快将视线转移到马车上,手里的长剑个个沾着献血,泛着吃人的冷光,一步一步朝着他们这里走来。
粱旗松开了抱着谢御的手,将房子一边的佩剑拿到手上,冲出了马车。
张公公知道粱旗想要拼死,但是粱旗虽会些武,但并非精绝,这样出去不过是送死罢了。
张公公看了一眼谢御,转身走下马车,拾起一把掉落在地上的长剑,加入了战场。
轿子里的谢御看着张公公明显不会一点武艺的身姿,深吸了一口气,右手已经摸上了自己的玉簪,两个人,他都想救。
谢御转身跃下轿子,以极快的速度几乎飞到粱旗身边,帮他解决了身后的危险。
谢御看着眼前倒下的一名刺客,敏锐的眼睛看见了他别在腰上的匕首,正和他意,在人没有倒下的时候就将腰间的匕首抽出来,出了鞘的匕首泛着冷光,是个好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御拿着自己最顺手的武器,转身将匕首插进了粱旗面前人的脖颈,霎时间,血花飞溅。
喷薄而来的血粘上了谢御细白的脸颊,在往上看,一双眼睛已经不再是从前的纯洁,而是充满着杀意。
他回头看了一眼粱旗,看着粱旗错愕的眼神,看着他难以置信的表情,眼里闪过一分不安。
谢御的武艺高强,伸手狠厉,刀刀要命,不多时就将眼前的所有人解决了个干净,而粱旗和张公公也早就已经被他救了下来,两人的眼神充满着难以置信,看的谢御心虚不已。
谢御看着满地的狼藉,丢掉手中的匕首,筋疲力尽的一步一步走到粱旗面前,抿着唇看着粱旗,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粱旗也看着他,同样没有开口,只是拉着人上了轿子,换成了张公公做车夫。
三人踏上了回宫的路,一路颠簸,两人相对无言,绕是张公公此时也没有什么缓和气氛的话说。
到了宫中,粱旗让人准备热水,谢御拖着满身的血渍,拿了一身衣物,就钻到了浴堂,一边冲洗着满身的血渍,一边想着要如何向粱旗解释这一切。
想着想着,他心里烦躁起来,不就是一个身份吗,早晚要知道的,还不如自己认了,怎么说都要比被被查出来好,他不明白自己在思索什么。
沐浴完了的谢御恢复了往日的纯净,走到粱旗的寝殿,看着坐在榻上不知道想什么的粱旗,缓缓走到他面前,在原地站了片刻,缓缓跪了下来。
还没有好全的膝盖,此时乍一跪下,像针扎一般难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粱旗看着面前跪着的人心里五味杂陈,他生气,气的是谢御瞒着自己,他也高兴,高兴的是谢御肯暴露自己救他。
一双纤细的手,扶上了粱旗的膝盖,带着点小心翼翼“陛下,臣不是故意隐瞒你的,陛下若是气不过,大可以打臣一顿,别不理臣啊。”
粱旗看着眼前的人,是生气,也不是生气,他伸手拍了拍谢御的手“脱了衣物,到塌上来,朕有话要问你。”
谢御听话的将自己扒了个干净,跪坐到了榻上,任由粱旗将自己的双手绑在身后,低头看着自己的大腿,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