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果,引起了世界各国海军观察家的注意,各国报纸都对此进行了报导,丁雨生和李绍泉对此赞叹不置。在林逸青归国后,面对乾国海军同样缺少舰艇的事实,林逸青提出来建造能够在战时升级成为辅助巡洋舰的大型商船的设想,立刻便得到了丁雨生和李绍泉的赞同,而在林逸青进京陛见完毕。归乡祭祖时,在丁雨生和李绍泉的共同努力下,建造大型商船的计划已经得到了朝廷的首肯,开始实施了。
由于朝廷要求“速成”。并且破天荒的由海军衙门项下给予了船政补贴,是以建造大型商船和建造鱼雷炮舰一同开始了施工,由于时间紧,并且没有现成的船型可以参考,林逸青想出了应急的办法。便是将原本改装过作为辅助巡洋舰使用的萨摩商船作为模板,在其基础上稍加改进,设计出最为合适的船型。
在林逸青的命令下,曾经当过辅助巡洋舰的商船都给岩崎尤佳领导的三菱大阪商社挑选出来,运送货物前来福州做生意的同时,供船政选择,经过一番努力,最终船政总工程师达士博挑选出了一艘法国式的大型商船做为模板,按照林逸青的要求,将其设计成为高速商船。每侧预留三个炮位,以及相应的甲板加强支撑,以方便战时将其改造成武装运兵船和辅助巡洋舰,不需要舰艇护航,能够通过自身的高航速和自卫火力自保。在达士博和船政学生们的努力下,很快,一种大型高速客货两用运输船便设计了出来,丁雨生为这级运输船命名为“通济”,今天,便是“通济”开工安放龙骨的日子。
“时辰到了。大人。”丁雨生正和林逸青说着话,船政提调吴仲翔过来对丁雨生说道。
丁雨生当下和林逸青一道前往典礼现场,这时林逸青突然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他装作不经意的转过了头。赫然看到了远处的那个在海风的吹拂下白衣飘飘的美丽女子。
林逸青一眼便认出了她是谁,想到她对自己的情意,他的心里禁不住甜丝丝的。
但是他明白,在乾国这个儒家礼法无处不在的国家,他不可能象在日本那样任意婚娶,而且现在是沈佑郸的丧期。在这个“以孝治天下”的国度,李思竹身为女儿,是不允许在为父亲居丧期间嫁人的。
林逸青强忍住对她的思恋之情,和丁雨生一道向观礼台走去。
“徐先生,你看,真的是和……鲲宇一模一样呢……”
远远的,在另一处山坡上,一个一身素白色衣裙的年轻女子扶着一位白发老人,也在看着林逸青。
“是啊……当真是和鲲宇一样的相貌!只是因叠经生死大战之故,举手投足之间,有一股沉稳英武之气!”老人低声说着,深陷的眼窝中竟然有泪光闪动。
这位老人,便是曾经和林义哲亲如父子般的师爷徐睿,他身边的年轻女子,便是林义哲的未亡人陈婉。
“徐先生,他是鲲宇的亲兄弟,又奉鲲宇之命潜伏于日本,应该是知道先生的,先生何不同他相认呢?……”陈婉在一旁说道,“先生迟迟不去见他,是为什么呢?”
徐睿听了陈婉的话,发出了一声粗重的叹息。
陈婉的话勾起了老人对往事的回忆,那过去发生的一幕一幕,仿佛重历般的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
“鲲宇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住手!你们要干甚么?!”
“哪里来的野丫头!”
“少管闲事……哎哟!”
“你们是谁?想找死吗?嗷”
“婉儿?!彩玥?!”
“没事了!姑爷,小姐和我在这儿呢!”
“鲲宇!没事了!过来吧!地上不平,小心脚下。”
“今天没带家伙,要不然,他们一个也走不掉,哼!”
“鲲宇不必担心,那些个俗物,近不了婉儿的身的。”
“那也太过危险!婉儿,你现在可怀着我们的孩子呢!就算不为我想,也得为腹中孩儿想想啊”
“嘻嘻……”
“这位老爷子应该是碰到了绑票的歹人,所幸被咱们救下,常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今日之事,是过于危险,让鲲宇担心了。可若不及时出手,这位老爷子可能就没命了。这摆明了是要下死手的。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行凶,也不知是哪个如此猖狂。”
“先救人,你俩帮我一把。”
……
“姑爷,少奶奶。救回来的那个老丈,他方才吐血了。您二位要不要过去看看?”
“吐血了?怎么搞的?”
“小的不知。姑爷刚把他救回来的时候,人还晕着,不多时便醒了。只是呆坐在那里,如同个木头人一般,问什么也不回答。大伙儿看除了头皮破了一点儿,身上并无别伤,也就没管他。让他躺在那儿休息,过了一会儿,他忽地喊了一句话,然后便吐出一口黑血,晕厥了过去,现在又醒过来了。”
“喊了一句话便吐血了?他喊的什么?”
“好象是喊‘不除胡雨霖,我徐睿誓不为人’。”仆人说道,
“胡雨霖?你听准了是说的胡雨霖胡大人的名讳?”
“没错儿,姑爷,小的当时就在旁边。听得明明白白的,是说的‘胡雨霖’三个子。小的觉得此人可能和胡大人有关,是以赶忙来禀报姑爷和少奶奶。”
“此事先不要外传。带我们过去看看。”
“是。”
……
“老丈,我们姑爷和少奶奶来看你来了。方才便是姑爷和少奶奶救的您。”
“老人家莫动,您身子还虚着,还是好生躺着吧”
“大人为何不成全老朽随我孙女一同相见九泉之下,偏得让白发人送黑发人,从此阴阳两相隔啊……”
“你们都下去吧。”
“晚辈姓林,名义哲,草字鲲宇;这位是拙荆陈氏。老丈贵姓?晚辈该当如何称呼?”
“老朽免贵姓徐。单名一个睿字,草字茂长。”老人神情渐渐恢复了常态,“大人称老朽一声‘徐先生’就是。”
“哦原来是徐先生,晚辈有礼。先生此来福州。所为何事?因何得罪胡雨霖而遭此毒手?”
听到林义哲动问,徐睿的眼中一时间满是悲愤之色。他的嘴唇哆嗦了好一会儿,一句话也没说出来,最后只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晚了,晚了啊!我那苦命的孙女儿啊!唉!”
“徐先生说的是什么晚了?若有用到晚辈之处,不妨明言。”林义哲很是奇怪。接着说道。
“唉!林大人,非是老朽不通情理。今日之事,大人和夫人仗义相救,老朽心中永铭大德。可是……”徐睿的眼中满是绝望之色,“林大人可知,我若是今日未曾遇到大人和夫人,就此送了老命,我那孙女燕儿,或可有一线生机;可如今我获救的消息已然传将出去,那胡雨霖心狠手毒,必然坏了我燕儿的性命啊!”
“什么?”林义哲和陈婉全都大惊失色。
“燕儿啊!是爷爷害了你啊!爷爷对不起你啊!”徐睿悲伤难禁,双手捶胸,又放声大哭起来。
“徐先生这话从何说起啊?”林义哲急道,“先生不妨向晚辈直言,事情或有转圜余地。”
泪如泉涌的徐睿只是在那里不住摇头。
“徐先生刚才说的害了贵孙女性命之人,是胡雨霖?”陈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