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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那种沉闷昏厥,经过一觉睡过之后,云歌已经不大能记得那种感觉了,很缓慢,却在察觉到自己鼻子流血之后变得有些刻不容缓起来。 这种身体上的差错来的毫无征兆,直到清醒过后她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却在禾秦凝着面色道出原有之后,立刻了解到了。 禾秦很少会露出愧疚的神色,他在说出那些话时,面色很平静,事不关己的态度深深的刺到了云歌。 感情七窍流血的不是他禾秦,即使当她如此是因为他当初让其服下的毒药而毒发,他也觉得无所谓不是么。 至于他说会找到解药,云歌就完全笑了,自己亲手所炼的毒,竟然没有解药? “禾秦,你也够狠的啊。”她冷笑一声,讥讽道。 禾秦也是头一回的一反常态没有回击,他拧着一双墨色的眉,目光定在云歌的脸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禾秦没有阻止她离开,至少就算阻止了,云歌目前也不想多看他一眼。他能处心积虑的对待一个深爱他的人,那她在他眼中也兴许只是只可以榨取一些剩余价值的蚂蚁罢了。 晌午,月咏楼。 经过昨晚一夜,烈颖和竺萸并没有就此离开,鉴于云歌同禾秦一事闹的有些别扭,几人出了冥罗宫便随便进了家酒楼准备填饱肚子。 此时烈颖坐在对面,口中嚼着一块肉,喝了一口茶之后问道:“你怎么这么急着走啊。” 云歌没有理他,眼看着这些菜肴卖相也不错,入嘴之后却如同嚼蜡。 “我看你们两个挺般配的。”烈颖见她没说话,又嘟嘟囔囔添了句。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云歌将筷子撂下。 烈颖刚刚扒拉进一口白米饭,他鼓着两个腮帮子,一双明朗的眸子在云歌脸上看了半天,这才看出了她似乎心情不大好。 “别说话了。”竺萸戳了戳他的胳膊,小声提醒道。 云歌靠在椅子上,面色异常的冷静,她的视线落在埋头苦吃的烈颖身上,又落到了安安分分坐在一旁,时不时为烈颖添些茶水的竺萸身上。 “竺萸你今天可以回去了。”她淡漠的说道。 话刚说完,两人双双抬头看向她,竺萸的脸上有些惊讶,眼里更多的是不舍。烈颖则是口中塞满了食物,满脸毫不掩饰的诧异。 “唔,唔行。”烈颖含糊不清的说道,他弯身呸呸了两下,喝了口水,这才将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撂,拒绝道:“不行,小萸不能走。” “行不行由不得你。”云歌从他的脸上一扫而过。 少年的额头沁着一些汗迹,他微微瞪大着眼睛,脸上是同他这个年龄相符的朝气和蓬勃。竺萸才多大啊,竺萸应该同他差不多大吧。如果换作是自己几年前,她兴许也会被这样英俊的一个少年郎的热情所打动吧。 云歌蹙了下眉头,视线却忽然越过烈颖。 “那我不管,小萸必须留在我身边。”烈颖继续极力反对着。 烈颖的背后是另一间被挡住的厢间,但并不是完全封闭的,中间只有一个镂空木雕的类似于屏风的东西当着。一眼看过去能看到一个男子背对着这边,那枚淡蓝色的玉佩追在座位下头,云歌一眼便认了出来。 徐邑似乎在同另一个什么人在说话,两人谈话的声音不大,所以听不清是什么。直到他起身后离开后,从背影云歌才知道另一个人是个女子。那女子身形相比自己而言,稍微丰韵了些,个头在徐邑的肩膀下,穿着一件橙色的裙子。 也许是季如沁吧,她收回目光。 “我说的你有没有在听啊!”烈颖声音忽然提高了些。 “你上次在徐公府发现了什么。”云歌没理他说了什么,开口问道。 烈颖愣了一下,随后那两条浓墨的眉毛皱了一下,“你不是一直不相信我怀疑徐家么,现在又问干嘛。”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烈颖忽然嘿嘿笑了一声,那双眸子闪烁着狡黠的光,他微微凑近,坏笑道:“让我说可以,不过你要让小萸继续留在我身边。” 云歌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说吧说吧。” 这下烈颖满意了,他从座位上立刻起身,特意坐到了云歌身旁,脸上有着于往日不曾有的严肃。 “我爹去世之前徐家小公子曾经找过我爹,我怀疑我爹的死同徐公府脱不了关系。”他压低声音说道,即使说道老堂主时他脸上没什么过于激动的表情了,但眼底还是有些被刻意隐忍住的悲伤。 烈颖年幼时便没了娘亲,便是烈臣真又当爹又当娘的将他带大的,传说烈臣真此人性子如火,但对这个儿子却是极其疼爱。 云歌听闻这话,立刻开口否掉,“不可能,徐邑不会武功。”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武功。”出乎意料的,烈颖冷哼了一声。 他这样子道叫云歌忽然语塞,心下也有些没底了。 据烈颖所说,烈臣真生前,徐邑找过他。而烈臣真去世一事除了烈颖以及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