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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大都新任皇帝登基,为此大下手笔,削弱蕃王,攻打小国。同年,朝中出现收拢江湖门派的倾向,小门小派在朝廷的相助下逐渐壮大。其中最为典型的例子就是南水十三坞,据说南水十三坞大长老更是朝廷命官,但并没有实证。” 当晚云歌还是离开了冥罗宫,回到庄上便进了书房。 此时几盏烛台位于书房两侧,灯火通明,云歌坐在案桌旁,身披淡色外衣。萧阳站在她的跟前,一板一实的汇报着。 云歌抬头看了萧阳一眼,笔下飞快的记着,她应该早些收集这些情报的,而不是一味的关注那些于捕风捉影的事。她停下手中的笔,思路竟豁然清晰起来。 五年前新帝登基,收拢江湖势力,壮大小门小派。这样一来,那沈家于冥罗宫有来往似乎也不为奇了,至于青尘,身为一个侯爷,却可以冠冕堂皇介入江湖,自然也是情有可原。 那么她可不可以这么理解,如果江湖上有些顽固门派,不依朝廷所管,会不会就因此得罪朝廷而被满门抄斩。 既然如此,当年夏家是否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而被灭门。而逍遥子灭门王府,原因会否是来自朝廷。 夏家当年最后与之来往较为密切的就是九道山庄,云歌早先就判断,即使此事于九道山庄无关,那也未必能脱掉关系。可如果又牵扯到朝廷的话,据云歌所得知一切消息中,九道山庄并没有于朝廷有过一丝一毫的瓜葛啊。 她放下了手中的笔,揉了揉眉心。 “你回去休息吧。”云歌蹙眉,朝萧阳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可头顶的那抹阴影迟迟没有移动,她疑惑的抬眼看向萧阳。 “怎么了?”云歌的目光落在萧阳的脸上,由于萧阳背对着灯火,所以他英朗的脸上被投下了一片暗影,云歌并不能看清他的神色。 “没事。”萧阳微微低了下头,这才动了下身子,作势离开。 “等下。”云歌将他叫停。 “那夜谢谢你及时赶到。” 二人心知肚明,萧阳愣了一愣,背对着云歌,声音有些沉,“这是手下应该做的。” 萧阳离开之后云歌便回到了房内,手脚麻利的换上了一件夜行衣,对着镜子看了看头上包扎的伤口。狠了狠心,一咬牙将纱布拆开,最后穿上了一件连帽黑色斗篷,力求整个人置身于黑夜中。 晚风清凉,夜色如墨,皎月挂于半空,将这团墨色均匀的照开。 斐庄迟早不需要自己,所以云歌不能在离开斐庄时而一事无成,她现在的每一每一秒都变的极其珍贵。云歌的脑中已经被无数问题充斥,却没有一条思路是完整没有疑问的。 她站在城外偏远的一个码头上,屹立在那里,融于黑夜中,悄无声息。夜风夹杂着水内的腥味一阵一阵的传来,四周静悄悄的,眉眼所到之处均是被皎洁的月光铺洒的江面。 偶尔有些水泡破裂,便带动了一水月色的涟漪。 云歌的目光盯着江面,很久很久,她就像一快磐石,在这深夜中冰冷而又坚硬。直到那艘船的出现,打破了江面的安逸,满江的月色如同洁白的玉石,此时支离破碎。 “等候多时了?” 船靠岸了,船内出来个男子,年龄约莫三十,晚间月光下,看相貌所猜出来的年龄并没有那么准确。 云歌只是点点头,并没有吭声,依旧静静的站在那里。 “既然公子愿意相信我们,那在下就同公子挑明了说。”男子的声音低低的,有些刻意的压抑。 云歌点头。 “我们是做私货交易,你出货我们负责转货,亦或我们出……”男子继续说道,却被云歌抬手打断。 男子说的这些云歌自然明白,便不想再听他重复了,她今晚的目的可不仅仅是做交易来的。 好在男子也不笨,脸上划过一抹诧异的神色后展开笑容,随后从怀内拿出一张卷纸。 云歌接过那卷纸,扬手示意了一下。 “公子放心,在下在这条江上已跑了十年有余,只要出入过这个江的,没有我不晓得的。”男子忙不迭的说道。 他明明说是出入过十年有余,但他故作沉稳的语气中,云歌还是敏锐的嗅到了一丝轻浮。云歌将东西收入怀中,又从袖中拿出两张字据。 第一张是大都国全国汇通的货币银庄收据,三百两白银的银票。第二个同样是银庄的收据,一百两黄金的银票。 早在之前云歌就同此人有过联系,先前就定下了三百两白银的丝绸,而这余下的一百两黄金么,自然就是封口费了。男子咧了咧嘴,将东西收下。 “公子只管放心。” 云歌便没再说什么了,转身离开,黑色的斗篷在风下吹的鼓起。她抬手拢了拢头上的帽子,加快速度往斐庄赶。 回到斐庄后她便迫不及待的进了房间,将那张卷纸拿出,打开,细看。 这里头不是别的,正是当年夏家在外私下交易货物的东西。 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