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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跟他的等待又是那么的不同:她的等待宛如等候的判决,充满了悬念与不确定性。而结果的未知,常常让她陷入无比的焦虑与彷徨中,或者会让她在期望中绝望吧……
而他呢?在人生的旅途中,等待着,等待着顺其自然的完成这些人生中最最平常而且普通的事,再去跟那个女人相会。他知道,最后他一定会去她的那个国度;他深信,他们一定会再见的……所以,他笃定,他自在,他知道他们只会越来越近……
窗外的阳光不错,懒懒的照了进来。暖洋洋的,低落的心情因为突然而至的温暖有了一些好转。或者是她想太多也不一定,大概近十年的等待快有结果了,有些紧张吧?莫若离轻舒了一口气,将掉下来的头发,挽回耳后……
“突--”一辆红白相间的摩托车冲进了学校的操场里。让那些嘻戏的人,吓了一跳。当然也成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原来还很安静的教室里,因为摩托车的声响,出现了骚动。摩托车熄了火,穿一身牛仔的男人,甩了甩让风吹得有些乱的头发,帅气的从车上翻身下来,斜靠在摩托车上。这时,一阵惊呼四起了:“天啦,好帅啊!是大学部的莫然啊!”
“是啊,是啊!”
“他怎么不上课,突然跑到这里来啊?学校内不是不准骑摩托车”
“你傻啊?那些规矩对莫大帅哥有用吗?”
环视一圈,教室哪里还有人在睡,对于莫然的出现都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这就是他想要的吧,永远只做世人的焦点,绝对不接受漠视。莫若离嘴角轻扬,带着一丝讥讽。操场上的女生也围上去了,莫然似乎很惬意,享受着午后的阳光,与女生们的恭维与爱慕,在冷眼旁观着她们的为争夺他而展开的争斗。
“若离,若离。是你哥哥哎”前排的孙甜甜,兴奋的转过身来,拉起莫若离的手,红着脸看着楼下的莫然
“噢。”莫若离有气无力的答应了一声,便埋头记起了笔记。
“若离,好羡慕你噢!有个这么帅的哥哥。”孙甜甜羡慕的看着她,根本不管现在是不是还在上课,
“我……”刚准备敷衍几句的莫若离,被手上传来的疼痛吸引住,看着孙甜甜将她的手越捏越紧,她抽出手问到:“怎么呢?甜甜。”
原本说个不停的孙甜甜,不说话了,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莫若离这才发现原来莫然的车上还有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女人。看来,这个就是跟他厮混整晚的女人吧。女人没有随莫然下车,而是双腿紧闭,很淑女的侧坐在车上。她头发很长,穿着银色的衣裙,上衣收得很紧,领口也够大,从上往下望去,若隐若现的春光让人想入非非。裙子在大腿的一半处,看起来像泡夜店的酒吧女所穿着的。看来昨晚是混了一晚夜店!莫若离看着女人的穿着下了结论。
女人始终戴着安全帽,看不见她的长相!莫若离总觉得她有些眼熟,,这个女人看起来举止蛮淑女,却是奇怪的夜店打扮。有点奇怪!而且她手腕上的那串琥珀也让她觉得熟悉。
带着疑惑,莫若离终于正眼看向在一群花丛中的莫然。像是有感应一样,莫然也抬头对上了她,两个人的视线就这样在空气中胶着。半晌,莫然转身对车上的那个女人说了什么。只见女人犹豫了一会,轻轻的跳下了摩托车,站在了他身旁。女人将安全帽前透明的挡风玻璃打开,张开双臂环住了莫然的腰,送上了自己的唇,吻了起来。四周响起了一片抽气声,显然没有想到,在这个时间会有如此香辣的剧目。
莫然被动的被吻着,没有任何的动作。一会,女人离开了他的唇,在一旁喘着气。这时,莫然勾起了一抹邪笑,拉过正在喘气的女人,紧搂她,吻了下去……女人像受到了惊吓一样,用手捶打着他的胸,莫然轻笑,加深了那个吻,女人渐渐软了下来,双手再次环住了他。突然,莫然掀掉了女人脸上的安全帽,黑发覆在那个女人脸上。莫若离看着在黑发下有些模糊的脸,是她?莫若离因为距离跟黑发有些不确定
被突然掀掉安全帽的女人,像受到惊吓一样,愣在了那里。莫然停了下来,温柔的替她理顺了覆在脸上的黑发,一张冷艳的脸出现在阳光下。
“那个,那个不是大二的外语系系花,冷雅吗?”
“不是‘冰女神’吗?不是谁都不看在眼里吗?怎么现在这幅德性啊”
“还是莫大公子有本事啊,连她都搞到手了”
越来越多不堪入耳的流言四起了,莫若离看着还杵在那里,无法反应的女人。轻轻摇了摇头,送上了对冷雅的第二次同情。真是傻女人啊!在林中被他用过后,像丢脏抹布一样丢掉了后,居然还会去与狼共舞,让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陷入窘境中;她是应该佩服她的勇气,还是赞赏她的执着啊……
嘲弄的说话声,笑声,让身处漩涡中心的冷雅回过神,苍白的脸,无助的表情;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她看着一旁悠闲自得的莫然。抡起手;狠狠的一巴掌扇了过去,莫然抓住了她的手,依旧挂着笑,伸出大拇指轻轻的抹掉她脸上的泪水,动作很温柔,像怕把她弄碎了一样。冷雅抱着他哭了起来,莫然不耐的推开她,上了摩托车,发动了,拍拍后面的座位。在一旁哭的冷雅,见状,擦了擦泪上了车。看了教室里的莫若离一眼,莫然开着车,绝尘而去……
看来戏演完了……莫若离轻哼着收回视线
“若离,冷雅,是莫然的女朋友吗?”孙甜甜看着莫若离坚定的问到
“甜甜你?”她打量着孙甜甜异常认真的神色
“没错,我喜欢他,请你告诉我!”
莫若离看着孙甜甜的脸,再次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那她去你们家吗?”
“没有,”
“那就好。”看着孙甜甜长舒了一口气,像放下一块大石一样的表情,莫若离突然有些明白了;原来,她也在等待啊!看向窗外,想起莫然走时看她的眼神,或者,也许,她是说也许,他也在等待吧!至于他等待的是什么?她不知道,或者是她不想知道吧……
第四章
“啊--”一脸的冷汗,莫若离从床上坐起,捂着胸口,拼命的喘息。。又是相同的梦……自从,那天莫然与冷雅的当众表演离开后,她就开始重复的做着同一个的梦……
在梦里她永远都是看见昏暗的灯光,看见莫然带着那种贯有的邪笑,总是用他临走时看她的那种眼神,注视着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呢?莫若离说不清楚,可是,却让她感到一种危险,好像随时会沉溺其中一样。所以,她好想;好想逃开……可是,她却发现她怎么也动不了;一种冷意油然而生……梦的最后,莫若离总是在无限的惊恐中,与莫然的步步紧逼下结束醒来……
抚着胸口,渐渐平息下的她,斜躺下来,轻闭上眼,脑海中却又出现了梦中的情景。努力想抹去脑海中的景象,莫若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无论如何再也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