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1 / 2)

>  姬凌峰顺了口气,姬本插言道:“国师如果是为了父王的病情,为什么不先说一声。”

“因为这药还没确定能否找到,微臣害怕先告诉陛下与太子的话,万一到时候没有找到,不是空欢喜一场。”

是啊,心存了希望后的失望,会更加的强烈。

姬凌峰虚弱地说:“难为国师了。”

“能为陛下效力,微臣鞠躬尽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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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逐鹿风云(3) 。。。

“少主怎么样了?”

“我不能确定。”

熏池比其他人都要先回到逐鹿城,他第一时间便是抱着应龙来到了国师府。

当离朱看到满身伤痕的应龙时,熏池以为他肯定要发飙,没想到离朱却一句话都没说,只是让他把应龙放在床上,看看有没有办法能够救他。

他不知离朱这是怎么了,感觉身心俱疲。

熏池并不知道蚩尤的事,其实他这次跟着力牧赶到大行山,也是由于怕离朱在那里被人发现。

于是比力牧早到一步,到时候可以帮离朱能掩则掩。

但奇怪的是,当时的大行山上应龙和姬常都在,唯独没有离朱,他有打算等离朱救醒应龙后,向他问个究竟。

“离朱,你没发生什么事吧。”

“熏池,你先回军营去,有些事我以后再跟你说。”

他俩已是认识二十年的朋友了,彼此之间的称呼也很随意,即使两人在轩辕氏中的地位都是无人能及。

熏池现在只有相信离朱,对于应龙,他与离朱的想法是一样的,他不排斥重兴魑鬼教,前提是,教主只能是应龙。

“那少主就交给你了。”

熏池的离开,使得屋里只剩下了离朱与应龙。

从在大行山上昏迷至今,快三天了吧,应龙还没醒来。

离朱双手捧着他冰凉的手,他是真的无法确定,是否有能力就醒他。

山昆即使死了,也不足以他弥补他丢应龙犯下的罪,而蚩尤,离朱没想到,也会如此狠心。

可是此刻,他却蚩尤并无恨意,他只是在懊悔,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深深地自责。

蚩尤带他下了大行山后,与他定了协议,给他三个月的时间,不管他怎么处理轩辕氏的事,三个月必须去到青州。

不然,蚩尤不仅不会放过他,也同样不会放过应龙。

他看着闭着眼的应龙睡得是那样安稳,一时竟有了个想法,其实就让他这样继续睡下去,也未尝不可。

当应龙醒来后,要面对的东西太多太残酷,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他。

他终于知道了蚩尤为何要对他苦苦相逼。

蚩尤跟他说,应龙,魑鬼教,他通通没有放进过眼里,蚩尤想得到的人只有他。

并且不止是现在,从二十年前,他们初进魑鬼教时,便是这样了。

蚩尤的话比砍他两刀更让他痛,蚩尤还说,不是因为他到现在还只想着应龙的话,应龙如今不仅不会受伤,甚至根本就不会卷入魑鬼教的种种事情里。

他现在好矛盾,既害怕着应龙醒来,又担心着他会一直这样沉睡。

如果没有重遇就好了,十几年来,各过各的生活,从没有过交集。

都说造化弄人,离朱深深感到了命运的捉弄,他现在太难抉择,是否还要继续自己的计划,是否还要执着于应龙的魑鬼教。

他用手指沿着应龙脸上的轮廓抚过,要逃离蚩尤,只有唯一的方法,那便是他变得比蚩尤更强大。

若是姬常在三个月内登上轩辕王的宝座,说不定有能力保住他,姬常的天下,便等于他离朱的。

他不敢将蚩尤的事情告诉熏池,现在的熏池已经完全是个军人,是个统领万人的大将军,不再是一个漂无定所的邪教徒了。

他无法想象若是让熏池知道了,他会做出什么事来,说不定滥用私权,引起与青州间的战争也不是不可能。

尤其,蚩尤战神的这个名号,他也垂涎已久。

“国师,应龙回来了是吗。”

这个时候,郁垒冲进了房间,当他看到躺在床上的应龙时,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熏池跟你说的吗。”

“是的,刚刚在门外碰到了他,应龙怎么会变成这样?”

看见应龙伤至如此,郁垒很明白离朱现在的感受,他知道自己不该提,可是他第一时间想的,却是想为应龙报仇。

“别问了郁垒,有些事不需知道。”

郁垒对魑鬼教的事情全部都从离朱这里得知的,那个时候他实在太小。

所以他知道魑鬼教有两位护法,却不知道另外一个是战神蚩尤。

“国师,应龙什么时候能醒?”

郁垒的问话就似坚信他一定能就醒应龙,为什么每个人都对他这么有信心,其实他弱小得什么都做不到。

“不知道啊。”

“国师,你这次去大行山,是不是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不用担心我,我想是从大行山赶回来,累着了吧。”

离朱太不正常了,就好像人是活的,但心却似死了一般。

郁垒这个时间并不是一个好时机,可有件事他不早点对离朱说不行,尤其现在除了他,应该还没人发现。

“国师,我有事想对你说。”

“说吧,我听着的。”

郁垒迟疑了会儿,此刻的离朱明显心不在焉,罢了,就算是敷衍也好。

他说:“不知国师是否记得同我和应龙住在同一个帐篷里的几个人。”

现在的离朱对郁垒那一伍的事尤为敏感,他猛地回过头,望着郁垒。

郁垒是要跟他说关于他们那一伍的事情吗,是因为他发现了蚩尤的存在吗?

离朱在害怕,害怕郁垒说出蚩尤的名字。

“国师。”

郁垒再度叫了他,他才回话说:“记得,你与我提起过。”

“那国师对宁封子有没有印象?就是我曾说的那个相士。”

闻言,离朱刚才紧绷的心瞬间放松了许多。

好庆幸,郁垒说的不是蚩尤。

宁封子……

他当然记得,先是因为这个人在军中足够的怪,再来是他的名字,在冀州北部太不常见。

可是真正让他觉得这人不一般的,是那次在龙翔客栈上,雨师屏翳听到这个名字时的反应。

他终于有了些精神想要知道是何事,他说:“宁封子他有什么不对吗?”

“我曾与雨师屏翳有过两面之缘,那时我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可我也注意到了他身上香粉的气味颇为熟悉,后来让我发现,竟与宁封子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香粉本就那几种,没什么奇怪。”

“可是宁封子曾告诉我,这香味是他自己调制,天下间独一无二,国师难道会相信这世上会有这么多的巧合?”

听了郁垒的话,离朱捏了捏下巴,陷入沉思。

他曾看见过屏翳听到这名字时那愤怒的样子,所以他不会傻傻地认为宁封子是屏翳的人。

能让激怒雨师的人,怎么都不可能是个小人物。

这时,他还联想到了姬凌峰跟他提起过的那位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五天师,从细节上看,应该不会错的。

原来玄女门的天师这么会隐藏身份,还无聊到了这种地步。

如果不是他将几个事情放在一起,恐怕永远都发现不了,天师竟是个矫揉造作的神棍。

宁封子与屏翳的性格是截然相反的,甚至表面上找不到一丝共通点。

但此时的离朱,却认为他们两人至少有一点是相同的。

身为天师,他们都足够的自负,足够的自以为是。

不然,怎么会天真地认为九州大地对天师的认知几乎是张白纸,所以下山后,继续用真名也无所谓。

如果宁封子改一个姓氏,那他将不会如此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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