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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满堂(上,下)第19部分(1 / 2)

>他身强体健,复原得极快,才个把月的时间,就已经行动自如,要不是每晚恣情欢爱时,他背上那道狰狞的刀伤还清晰可见,她肯定也要怀疑,他倒卧在血泊中的可怕画面,只是她作的一场噩梦。

只是,虽然刀伤早巳愈合,但是他终究曾受过重伤,要是不用汤药悉心调养,口子久了,气血一虚,还是会对身体造成损害。

略一思索,金金便吩咐甲乙丙丁,准备甜品与汤药,连同那封书信,亲自送往严燿玉的书斋。

跨入书斋的院门,映入眼帘的是那座碑林。

金金穿过碑林,走进书斋,没看见严燿玉的人影,倒是一眼就瞧见,那几本搁在他桌案上的帐册。

“啊,少主不在耶。”端着甜品的甲儿,小脑袋转过来转过去,傻愣愣的说。

乙儿咚咚咚的跑到后面察看,又咚咚咚的跑出来。“也不在后堂呢!”

“可能是出去了吧?”丙儿眨着眼睛。

“那,少夫人,我们要不要先回去啊?”丁儿问道。

他不在?

金金走到书桌旁,小手搁上桌面,凤眼则是盯着那几本帐册。她的掌心刺痒,奸想好想去翻阅——

她一直记得,在几个月之前,严家输给她的那六笔生意。当时她一路赢得太过顺手,被胜利的快感冲昏头,但是等到事后冷静下来,她才隐约察觉事有蹊跷,或许眼前的帐册,可以解除她心中的困惑。

再说,这帐册如今就搁在她眼前,机会难得,不看多可惜啊——

“呃,少夫人?”见她一动也不动,只是站在桌前,一脸渴望的看着帐册,丁儿试探性的再开口。

金金镇定的微笑,轻轻挥袖。

“他大概只是暂时离开,过一会儿就回来了。我在这儿等着,你们把东西搁着,就先下去吧!”她在书桌后坐定,视线还是盯着帐册不放。

包子四姊妹乖乖点头,搁下汤药与甜品,依序滚了出去。

确定四下无人后,金金才伸手,翻看起严燿玉的帐册。她一一翻阅,看得格外仔细,没有放过任何细节,尤其是那六椿生意,她更是反覆把当时的记录看了数次。

当初,严家几乎是一和她交锋,便兵败如山倒。可是看这帐册里,那几笔生意的支出,却大得出奇。

甚至在确定生意失败后,帐上依然有着钜额的开销。她再细看下去,竟发现那些开销,全是买货的成本。

这怎么可能?那些货明明是被她全部搜刮了,不可能有剩的,严家根本买不到货。

那么,这笔钱又到哪里去了?

金金皱起眉头,愈看愈狐疑,伸手再翻帐册,一只大手却从她身后冒了出来,覆在她手上,压住帐册的明细。

“金儿,你这样是不行的喔!”严燿玉低沉醇厚的嗓音,轻轻在她耳边响起。

糟糕,被逮着了!

金金匆忙回身,发现他不知何时,早已来到她身后。

“你跑去哪儿了?”她强做镇定,脸上不免还是一阵发烫。

“你那儿。”他黑瞳幽暗,薄唇轻扬,伸手轻抚她的粉脸。“我正在想你,所以搁下工作去找你,怎知你却跑到我这儿来了。怎么,你也想我吗?”

深幽的眸子,落在摊开的帐册上,他下颚一抽,眼中厉芒一闪,旋又消逝。在她回过身来时,已经恢复成那温文的笑。

她没有察觉他乍然泄漏的情绪,从袖子里拿出信函。“我只是送信来还你罢了。这是你的信,错送到我那儿了。”她一掌拍到他胸膛上,顺势把他推开。

“是吗?甲乙丙丁还说,你是担心我的伤,特地送汤药来让我补身的。”他把信搁回桌上,黑眸锁在她身上。

金金睨了他一眼,端起汤药,莲步轻栘的走过来。

“是啊,我是担心啊,我可不希望,才刚嫁过来,就成了寡妇。”就算是真的关心他,她也嘴硬的不肯承认,说出口的,全是讽刺的言语。

严燿玉默默瞅着她,唇上勾着笑,眸光却复杂至极,像是极力在压抑着什么情绪。

她正低着顿,握着冰瓷调羹,舀起一匙汤药。“这是一些补中益气、强健骨血的药,我特别交代,里头别加蜜糖,以绝坏了药性。”

“金儿,你明知道,这类药要是没加蜜糖,可是苦得难以入口的。”他眉头一挑。

“是吗?”她一脸无辜,双眼眨啊眨。“莫非你不愿意喝,打算辜负我的一番心意?”

严燿玉眯起眼睛,许久后才慢吞吞的开口。“娘子一番盛情,我怎么能够拒绝?”

她咬着红唇,双眼里却带着笑,小手舀着汤药,开始喂他,伺候得格外周到,就是要确定这碗极苦的汤药,涓滴不剩都进了他的嘴。

他没有吭声,还真的喝尽她手里的汤药。

等到她停手,碗也见了底,他才开口确定。

“没有了?”

“嗯。”她因为整到他而心情愉悦,轻盈的转身,放下瓷碗。

“那么,我能吃些甜品解苦吗?”严燿玉问道。

“当然。”金金毫无防备,端起糕点走回来,谁知他一伸手,不拿她手中的糕点,却将她拦腰拉进怀中。

那张刚刚咽尽一整碗汤药的薄唇,强硬的吻住她红嫩香甜的小嘴——

“啊!”一阵苦味在口中扩散开来,顾不得糕点跌落在地,她惊慌的伸手想推开他,却怎么也挣不开。

天啊,好苦好苦好苦——

“唔、唔唔唔唔!”金金抡起粉拳,猛槌他的肩,舌尖味蕾上的苦味有增无减,逼得她眼中泪花乱转,几乎都快哭出来了。

半晌之后,尽情肆虐过的严燿玉才抬头,对她露出满意的微笑。

可恶啊,这个男人根本不肯吃半点亏,会肯乖乖“就范”,喝下那碗汤药,原来是打着这个坏主意,要跟她“同甘共苦”。

“金儿,谢谢你的甜品。”严燿玉一手撑着下颚,嘴角的笑添了几分邪。

“你、你——”她苦得小脸紧皱,张嘴吐舌,眼泪都淌出了眼眶,连话都说不出来。

“还苦吗?要不要再让我吻吻?让我替你把药味吻得淡一些。”他笑容可掬的提出建议。

金金哪里还会理他,苦味持续茶毒她的丁香小舌,她双手捣着小嘴,在屋内跑了一圈,却发现里头根本没茶水,只能眼里含泪,头也不回的飞奔出门,急着去找水来喝。

“娘子,慢走啊!”

书斋里头,传来他体贴的嘱咐,顺便还附赠一串让她又气又恼的朗声大笑。

JJJJJJ

这日晌午,一辆马车在严府大门前停下。

钱家次女、如今的南宫家少夫人银银,慢吞吞的下车,在严家奴仆的带领下,来到金金的议事厅堂。

她踏人厅堂,小手掩住红唇,先打了个呵欠,然后才开口。

“大姊,你找我?”银银问道,睡眼迷蒙,老像睡不够似的。

金金从帐册里抬头,看了她一眼。

“真想不到,你居然是用自个儿的双腿走进来的,南宫远呢?”她搁下朱砂笔,诧异这回竟没瞧见妹夫。

银银嗜睡,而丈夫对她疼宠有加,任由她“以夫代步”,走到哪儿就抱到哪儿,夫妻二人感情好得没话说。

“他另外有事要忙。”银银喃喃说道,环顾四周,习惯性的找到窗边的贵妃椅,自动自发的爬上去,抱起软枕,找到最理想的睡觉位置。“大姊为什么忽然要我过来?是有什么急事吗?”她边问,眼睛边闭上。

金金安静下来,端起香茗啜饮,沉思了一会儿,半晌梭才开口。

“我有些事要你去查。”

“嗯——啊,什么事?”已经乘机作完一个梦的银银,茫然的睁开眼。

“你还记得去年秋冬,严家连输咱们六笔生意的事吗?”

金金多年来执掌钱家的生意,银银则是她的左右手,专司辅佐之职,搜罗各类情报,小脑袋里总装满了商贾的资料,姊妹二人始终配合得天衣无缝,就算各自出嫁,对娘家的生意仍没有轻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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