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席戴上眼镜站起来,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罂粟花自己在座位上咬牙切齿,嘴里喃喃自语:你,你就等着瞧吧你!你个臭流氓!
王湖黎没有得到刘颖的任何有价值的建议。不出她所料,刘颖同样是义愤填膺,坚决不能饶了那个该死的王八蛋。这种事情她无法和其他任何人商量,只有自己拿主意。这个陆戈实在是太嚣张了!这家伙根本没有把她的话当成一回事情!王湖黎本来想通过要挟一下他,来增加谈判的砝码,谁知这家伙简直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下午的一场交锋下来,她倒是被逼到了墙角,完全地没了退路!其实她很清楚,即使把陆戈送到监狱,她也根本无法得到什么,也就是心理上的一点安慰而已。况且,凭陆戈的那么广泛的人际关系,就是上了法庭,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万一他还能侥幸逃脱罪责,那岂不是让她自己更加无法做人?况且,这一闹腾,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她王湖黎在京大校园肯定是无法再继续呆下去。如果选择妥协,他奶奶地,气死本姑奶奶了!她竟然不知道如何在去主动地找那个老流氓。她很清楚,这个家伙正洋洋得意地等着她投诚的电话,绝对再也不会主动和她联络。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几乎一夜,想不起来有什么好的办法,既保全了面子,也从陆戈那里得到了足够的补偿。
第二天再打刘颖的电话,关机。“这个死丫头,总是关键时候关机!”再也没有人可以让她寻求到帮助,没办法,只有自己拿主意。
三天后,罂粟花还是选择了给席东迅打了电话。她知道自己在这次交锋中已经完全处于下风,除非她自己铁了心把老席送进大牢。她觉得那不是理智的行为,那样对她也没有任何好处。但是她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个事情处理完毕,以免夜长梦多。
“我给你三天时间,你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办?三天以后,别怪姑奶奶我不讲情面。”
老席还是很平静的语调:“好啊!我们很有必要再见一面,谈一谈我怎么补偿你的问题。我想,咱们都别这么藏着掖着,你有什么要求也别碍于面子,就直接说。你放心,绝对让你感到满意。这事儿完了以后,咱就只当谁也不认识谁就结了。”
“那好!你说时间地点吧!我倒要听听,你到底打算怎么办。记住,这是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我再也不会再见你!”
“行,我保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就明天,老地方老时间。”
两人一见面,老席就满脸堆笑:“我想,这应该是咱们之间最后一次见面。我希望能够让你满意。”
罂粟花狠狠地坐下:“也许下一次再见到你就是十年以后了!就看你怎么选择了。”
老席呵呵一笑:“好吧。那就让咱们之间进行一次交易。你说个数。”
罂粟花冷笑:“你应该自己会计算,你这十年会值多少钱。”
“好!咱也别兜圈子了!我也痛快一点!给你100万,咱们世间的事情就算了解!”
“哼,你这是打发要饭的吧?以您陆总的身价,这个数应该是说不出口的吧?”
“我说过了。该你说了,说个数,咱们好商量!”
“一千万!外加三环内一套三居的房子。这对你来说是小意思。”
“小姐!您也太狠了点吧?一千万像您这样的成群结队的往我怀里扑!你这不是想抄近路急于发财吧?”
“是,没有认为自己就值这个钱,可是您陆总可远远不止这个数吧?要不要我帮您计算一下您这十年的价值?几十亿吧?这一千万对您来说就算是毛毛雨、洒洒水啦!破财消灾,这点小钱,对您不算什么。您说那?”
“呵呵,花小姐真会算帐!500万!房子我答应你。多了,我只有说声抱歉了!”
“这样吧,800万,图个吉利。这是底线了,你如果不愿意,那就算了,那就鱼死网破。我大不了不在京城了,回我们老家去。可是你,可就有点惨了。”
“好!就这个数!我同意。不过你怎么能够保证这件事情就会到此结束?我这边钱一给,您又来了,我可不愿意这件事情没完没了成了个无底洞。”
“您放心,我以我的人格保证,钱事两清。”
“人格?什么叫人格?得,我还是相信字据。这样做您看好不好,您给我写个条子,保证放弃诉讼的权利,从此互不赊账。另外你的那些‘证据’必须当着我的面当场销毁。花小姐,我想,这样的要求应该不算过分吧?”
“真不愧是狡猾的老狐狸!行,我答应你!三天之内,钱和房两清,我就把所有的东西都交给你。”
老席伸出手来要和罂粟花握手道别,罂粟花厌恶地缩回手去:“没有这个必要吧?”
“一笑泯恩仇吗!毕竟,咱们还是做过一夜夫妻嘛!我如果没记错的话,那还是你的第一次吧?我很荣幸。”
罂粟花瞪他一眼:“去死吧你!流氓!谁认识你个混蛋?!别自作多情了啊!”
王湖黎还是很阳光灿烂地在校园内外穿梭。她开始忙乎着她的房子,她准备把它好好地装修一下,首先是花了几万块钱买了一张巨大的床,椭圆形的,几乎占满了一间房间,又买了各种各样的她喜欢的洋娃娃摆放在房间的各个角落。装修公司完工以后,她自己也累的一下子躺在了床上,抱着个大白熊,看着天花板上的很好看的顶灯,脑子里白白的一片。这个地方注定在未来的几年内都只能是她自己一个人知道的私人空间。她没办法给周围的人,甚至是自己的父母解释这套昂贵的房子的来历。在得到这套房子之前,她有过自责和与心不安,不过很快就调整了过来。仔细想想,自己失去的就是那么一点点吧,那也是早晚的事,这种代价还算是值吧!多少像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子,把自己反复的付出,最后也是两手空空,弄不好还凭窗抹泪好多年,自怨自艾个没完没了。这个社会,经常会有你自己无法阻止的事情发生,至少自己得到了补偿吧,这些让她比别的女孩子至少少折腾几辈子。尽管她自己也时不时地认为,这有些肮脏。其实想明白了,人所谓的“道德”不仅有底线,还有该有个时限。女人的青春最值钱,死守住“道德”不放,待到落花流水春去也的那天,所有的机会都被“道德”拒绝,也许就会清苦一辈子。中国的“道德”自古至今几千年,对男人是过多的宽容和放纵,对女人层层绑缚,这对女人是所么的不公平啊!其实每个人心中的道德范畴都是不一样的,有时候只要宽容一下自己,或者装模作样,也许更有把握和资格去谈论“道德”。王湖黎冷笑了一声:想白占姑奶奶的便宜,哼!臭男人!
现在王湖黎唯一可以把这事告诉的人,还只是刘颖一个人。她想了想,还是不告诉刘颖为好,这又不是什么好事情,弄不好还会遭到刘颖的奚落。但是她实在是憋得很,满身的郁闷无处发泄。虽然在得到房子和那800万钱的时候,她甚至有点窃喜,但这毕竟是一种交换。只要是交换,就有付出,自己的这种付出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说出口的,那将是隐藏一辈子的无法抹去的羞辱。每当她走进这所房子或者去消费这笔钱的时候,那天晚上的事件总会浮现在她的脸前,还有陆戈在他脸前得意的笑。这些钱和房屋在陆戈眼里并不算得什么,而她的贞操在她看来可是弥足珍贵。这次她是那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换取了人家最不上心的东西,虽然她并不是主动地去进行这样的交换。
出了“永和豆浆”的门,陆戈狠狠地骂了一句:他妈的!他很懊悔那天和那帮狐朋狗友喝成那样。那一段他的生活状态几乎进入了迷乱状态,虽然刘颖的出现把他带进了一片新的天地,可是空闲的时候,那种美女和美酒的奢靡生活还是让他不能自拔。尤其是那个“罂粟花”,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到晚上,脑子里就会出现她那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几次的试探甚至是明目张胆的赤裸裸的引诱,罂粟花似拒不离,暧昧的态度,让他欲罢不能。他自己越来越有一种感觉,就是一定要把她搞定,仿佛一个生意场上孱弱的对手在他眼前慢慢地成长成一个巨人,他必须去彻底地战胜对方,才能够有那么一种获胜后的快感。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让他无法自持。他甚至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她彻底搞定,然后再也不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了。这个圈子里现在变得越来越颓废和迷乱,已经有人开始嗑(*)药寻找刺激。他已经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他感觉到自己的意志也在一天天地变的萎靡。那天晚上他其实喝的并不多,药力的作用让他的体内的荷尔蒙迅速膨胀,当他搂着躺在床上同样不可自持的罂粟花时,尤其是旁边床上努力干活的一对男女发出的刺激的呻吟时,他们俩个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崩溃。
第二天他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懊悔。因为他很清楚这个罂粟花不同于其他以前和他有过床第之欢的任何女人,她绝不是为了贪图钱财或者短暂的刺激而进入这个圈子的女人。这恰恰是让他眼巴巴地一只想把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