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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1 / 2)

>细节,这让他感到很轻松。他觉得刘颖这不叫做“懂得规矩”,而是从小养成的良好习惯,也就是好的“教养”,这一点绝大部分女人有着本质的区别。以后的周末,只要刘颖有时间,都会和他提前预约,安排好去处,一般都是以休闲为主,拉着他去郊外疯上一天。他很享受这样的生活,和刘颖有约的时候,他开始关掉手机,就是有天大的大事,也要回头再说。他觉得,自己以前是有点太累了。

刘颖开始变得温柔起来,她开始学会了撒娇。这些她以前觉得是多么地腻歪和不屑的举动,现在都变得不由自主。她骨子里的雌性因素被这个男人给充分地调动了起来,不断地加速分泌,冲向她身体里的各个器官。她觉得,这个男人就像一座山一样,那么地坚实可靠。他好像无所不知,渊博的就像是大海,不断地给她带来各种各样的新奇。她甚至感到自己开始变得婆婆妈妈起来,在有些生活的细节上开始注重起来,并且总是忍不住地去要求陆戈。好在陆戈也没当回事,每次她说的话,他都会认真地去听,并且尽量符合她的要求。陆戈还是觉得,刘颖这样做,他很受用。

陆戈最害怕的就是刘颖向他提和感情有关的问题,而刘颖总是转弯抹角地把每一次他们谈话的主题有意无意地引到这里,他总是闪烁其词,把问题给绕开。他不知如何去回答她。他无法给与刘颖一个最后的角色,他也无法答应她什么。但是他又担心刘颖离他远去。男人,都是这样,谁不愿意把世上最美好的女人都留在自己的身边?但是他清楚地知道,仅靠年轻漂亮带来的视觉享受,不可能持久不衰,总有一天落花流水。可是刘颖在精神上给他带来的快乐几乎每天都在变化,让他忽然产生了很多对人生的思考:人生这么多种活法中,究竟什么是快乐的?究竟什么快乐可以持之以恒,可以无限延续直至生命的终结?他也知道,没有奋斗博来的金钱,任何快乐都是短暂的、有局限的。没有金钱为基础的快乐只是在童话小说里会出现。现实中的苦中作乐、贫穷中的乐子,在面对最基本的生存问题的时候,根本无法持久。在奋斗和享受生活的分界处,很难找到一个平衡点。有时候人会在为事业的奋斗中一直身不由己地走上不归路,天天穷于应付、筋疲力尽,直至生命的终止。有时候人也会陶醉在自己为自己编制的美梦里,无节制地消费着青春年华,深陷在儿女情长的泥泞中不可自拔,回头望时方知青春已去、爱情可笑。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对待刘颖的柔情。尽管他拟制不住很喜欢她,但他根本还没有想过为她付出解散他的家庭的代价,更没有占有她的冲动。也许有一天,她要远走高飞,终有嫁人的那一天吧!他不知道那个时候的自己到底会是失落还是痛苦。

今夜鹰归何处

四十六

四十六

后半夜刘颖开始发低烧,额头有点烫手。老浪扶她去找医院,她几乎软成了一滩泥,无法站起。嘴里边说:“我没事,吃点药,就好!瞧,”刘颖试图握拳弯肘:“我还算挺棒的!”随之从老浪的肩上滑落,轰然倒下,在床上散成了一个S型,昏然入睡。

刘颖几乎每半个小时都要醒来,抬起头来检查一下老浪的存在。老浪基本上每隔两个小时就把一杯温水放在她的床头,给她的额头上敷上冷毛巾降温。凌晨天蒙蒙亮的时候,老浪终于顶不住,合上了半夜从自己房间里拿来的书,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早上的阳光如约而至,由红到白,由燃烧到炽烈,然后是持续的爆发,天空一片刺眼的白。老浪把两个人的行李扔到了中巴车上,拉着包着像粽子一样的刘颖一起上了车,朝八一镇方向开去。

车子破旧不堪,一路上不断地有人上车,车里边很快就没有了空间,车上的人无所顾忌地说笑,交流着他们的快乐生活。刘颖戴着帽子,头发散乱地从帽檐的各个地方散落出来,用一种很难受的姿势挤在靠窗子的座位上,刚一下就进入了梦乡。老浪则饶有趣味地看着车里的人高声谈笑,闻着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各种各样怪异的味道。

派乡到八一的137公里的路程,几乎都是沿江而建。车子启程时,路况很一般,都是砂石路面,很是颠簸。雅鲁藏布江从遥远的前方一路流来,在这里得到了喘息的机会。江水平缓如镜,显得异常地开阔,天的蓝、水的淡黄、河岸山上的绿形成了天地三原色。尼洋河在奔跑了300多公里以后,在这里为自己的行程画了个句号,很清澈地汇入了雅鲁藏布江。两江交汇,清浊两股江水泾渭分明,并肩缓行,似乎是很不情愿地慢慢交融。老浪似乎感觉到了清水带来的冰川和雪山融水的冰冷,又感到了淡黄色的雅鲁藏布江水送来的西藏江南的气息。两江交汇处形成了很多小小的岛屿,光秃秃孤零零地站在宽阔的江面上,目送着老浪们和中巴向上走去。

路开始变得好起来,水泥路看着很平直。路边的山岗山不时地出现大片的经幡,随风飘扬。前方视野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久违的机场,一问车里的人才知道,这是林芝机场,好像是山凹里铺了短短的一截地毯一样,平静地跑道悄无声息地躺在那里,两端都是高耸的雪峰。中巴车开始加速飞奔,很快就到了冈嘎大桥,守桥哨所的士兵检查了每个人的边防通行证件,予以放行。过完这座大桥就是红卫林场,中巴车停了下来,在林场餐厅就餐。刘颖昏昏沉沉地卷缩在座位上,帽子遮住脸,任凭老浪怎么叫她下车吃饭,都不下来,就说再睡会。

尼洋河两岸真是无愧为“江南”之称。位于西藏东部的林芝地区,相对于青藏高原来讲,这一带平均海拔只有2900米,绿树成海,鲜花盛开。林芝地区的植物种类繁多,覆盖了从亚热带地区的香蕉、黄橙、棕榈,到高原寒冷中的雪莲花,从高寒地带生长的雪莲花,以及各种尽西藏独有的珍稀植物种类。林芝地区河流密布,湖泊丛生,冰川隐藏,空气湿度很高,负离子的含量比真正的江南还要高出许多。即使是在寒冷的冬季,林芝的平均气温也基本上在零度以上,夏季也就是在20度左右,非常人们到这里适合疗养、修身养性。

从红卫林场出发,基本上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到了八一镇。

八一镇很干净,马路很宽阔。尼洋河大桥很工整地静立在河面上,阳光均匀地涂在上边,一尘不染。车子在八一广场处停了下来。老浪搀扶着软绵绵的刘颖下车,刘颖一滩泥似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的大包上边。老浪拿手背试了试她的额头,发烫,估计是高烧。他赶紧拿起对讲机呼叫笑颜妖几个人,没有回音,一看手机有信号。拨打几个人的电话,全部是“已关机”或“不在服务区”。老浪对八一镇还算比较熟知,叫了个三轮,直奔镇上的人民医院。进急诊室一量,刘颖发烧40°。老浪很担心,在高原地区就怕感冒发烧,体质一般的人很难很快就好,非常容易转化为肺炎。还算幸运,海拔最高的地方已经过去,这里的气候还算可以。不行就在这里呆几天吧,也不知道那帮家伙什么时候能到。

看来刘颖晚上只有住在了医院。等刘颖躺在床上挂上了吊瓶,问好了大夫大概的时间交代好了刘颖,老浪给她买了牛奶小食品放在床头,出了医院去找住宿的宾馆。

他背着行李打了辆出租车奔向林芝宾馆。他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几年前的光景电影一样又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边,他再一次看到曾经和金嫣一起走过的尼洋河岸。那个小茶馆已经变成了一个超市。他想起金嫣那天晚上的举动,不禁哑然失笑。经过了这么多年,他的内心早已经平静如水。他只是望着窗外,任时间和记忆慢慢远去。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拐向林芝宾馆的大路路口,金发如云,静静地伫立在马路边缘。和她比肩而立的是另外一位金发碧眼的高高壮壮的男士,好奇地东张西望。这里正是5年前的那天早上金嫣拦住那个企图逃跑的他的地方。老浪看着那个身影,惊讶地长大了嘴,身体僵持在车里,两眼一直盯着那两个身影,脑子里一片空白。

等他反应过来,出租车已经到了林芝宾馆。老浪赶紧卸下行李,跑到前台,把包先寄存起来,然后转身就跑出了宾馆大门。

路口已经空无一人。马路笔直,只有一个藏族大妈手持转经筒低头走路。老浪双手拢了拢头发,站在原地看着天空,摇摇头,重新又回到了宾馆。他把自己好好地清洗了一番,一头倒在床上。一躺下,几天的疲惫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浑身软绵绵地再也不想起来,就拿本书躺下来,没看几眼,就顶不住早早地睡了。

老浪起得很早,到了医院看完刘颖给他送完饭询问完大夫,知道她的病情并无大碍,心里的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自己吃过早餐,给刘颖带回了热的鸡蛋牛奶小食品,看着她还在熟睡,就放在了刘颖床头的保鲜盒里,然后就拿着书,斜躺在刘颖旁边的床上,边看书,边注意着吊瓶里的液位。

大夫查房,问他“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老浪赶紧站起回答:“啊,是的。我是她哥哥。怎么样?她好点了吗?”

刘颖听到动静,挣扎着要起身。上身一动,仿佛立刻就要散了架一样,各个关节酸痛难忍,她只有放弃,只是冲老浪微笑了一下,老浪就被大夫给请了出去。待检查完毕,老浪追着大夫问道:“我妹妹怎么样?”

大夫头也不回:“扁桃体发炎。两天就好。不要再劳累了,要不转成肺炎就麻烦了!”

老浪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千万别在这里病倒,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中午临近,电台里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声音。老浪一下子坐了起来,拿着对讲机冲出了医院大门,一路高喊。终于台子里的声音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台子里传出了牛茫凄厉的喊声:“哥哥啊!师傅啊!我想死你们了!”手台开始“咔咔”乱响,大家都要争着和老浪说话。问何高喊:“大家冷静!让列宁同志先说!浪哥,弟弟都想死你啦!想得都快想不起来啦啊!”

通过手台联络,大家很快就找到了老浪。老浪一看,一个个灰头土脸,狼狈万分,就问到:“大家,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全掉沟里去了吧?怎么都像残兵败将一样啊?”

一路望说:“快别说了!回头慢慢讲给你听。哎,小鹰那?”

老浪说:“你看,我忘了。小鹰病了,发烧,大夫说没什么事,几天就好。就在医院病房。去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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