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回答。倔强中带着委屈的样子,再次泛起他心中莫名的涟漪。
岩野武介轻喟一声摇了摇头。「我只要妳给我一点反应。」
「不。」雨悠别开脸。
他真想赏给这顽固的女人一巴掌。「妳到底想不想要?」
「不--要!」她毅然决然地道。
「妳说的?」他心头的怒火慢慢被点燃。
「是。」雨悠真想跳下床一走了之,但她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说真的,我头一次遇到妳这么倔的女人。」
在一阵短暂的僵持下,突然床晃了一晃,雨悠修长的双腿被一股霸道的力量分了开来。
就不相信无法驯服妳这个女人--岩野武介在心底吼着,冷酷的,在雨悠没有一点心理准备下,将他的刚强送进她没有防卫的巢穴。
他疾速的顶进,快捷得似弓如箭。
她像只无招架之力的雏鸟,无法抵御秃鹰的追逐,只能让他无穷的精力狂妄的占领她的所有……
沉静的紫色晨曦透过白纱窗帘,蒙蒙的映入室内。静谧的空间里袅袅飘着白色烟雾。
岩野武介伸直长腿,靠坐在枕上,他静静的抽着烟,静静的看着身畔沉睡入梦的女人。
为什么他一直盯着她不放?
为什么她像是有股磁铁般的魔力,连睡姿都这么吸引着他?
向来他要女人都是唾手可得,但至多一个月内会厌倦,最少的隔天就忘了。
而这个白雨悠对他的吸引力……是不是也顶多一个月?
依他的所知,目前为止她至少已有超过三十多次的高潮,以这样的「进度」,用不着三天,也许明天她就可以离开……
说也奇怪,他有某种不寻常的感受,他说不上来,如果她明天就走……说真的,他还不想这么快就放了她。
这种感觉是不是叫做……不舍?
他从没对任何女人产生过这种情愫。
包括他珍视的宫崎纱云。
电话铃响,他怕扰了她的睡眠,很快的拿起来接听。
没想到电话那头竟是--「纱云?」
「妳到了台湾?为什么没有事先告诉我?」
「惊喜?!」
「毕业旅行?会在台北停留一天?」
「故宫!」
「好罢,我立刻过去。」
岩野武介挂上电话,反常的,他竟觉得纱云来得不是时候。
他从不会觉得她干扰了他,但--
他看了雨悠一眼,进了浴室,一刻锺后他披着浴袍出来,慢条斯理的在书桌前踱步。
最后他从桌上取出便条纸,写下留言,换上衣服后叫了roomservice。
「送一份最丰富的餐点过来,要保温。」
XXXXXX
好累……
好酸……
好痛……
雨悠在床上痛苦的皱眉,悠悠醒来。
这是哪里?
一个无庸置疑的回音在对她说--她在岩野武介的床上。
哦!她竟睡得这么沉,迷茫得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她伸了伸懒腰,一翻转竟牵引了全身的酸痛,尤其是双腿间那不自在的肿胀感。
突然,她发现体内仍存在着生理需求……四十九次?!药效仍未完全退去,而那个可恨的人呢?
她看了四周,没见着人影。
而她能动了,说什么她都要走。
耐着酸疼她缓缓的试着起身,却痛得流出眼泪,她的脚才跨下床一步,就发现自己头晕目眩,她把手扶在床头柜上。
霎时发现床头柜上的一张纸条,她取过来,上面用日文工整的写着:
试试看是不是行动自如了?下床吃东西,沐浴后等我回来,别想走,门是锁上的。
岩野
什么?!
这个人真的是太可恶了!
行动自如--他在调侃她吗?
突然一阵食物的香气飘进了她的嗅觉,她一掉头便看见不远处有着一张覆着白色桌巾的滑动圆桌。
她清楚的看见那张圆桌上有着丰盛的食物,中央细长的花瓶中装饰着一枝白色的玫瑰花。
她不想吃他准备的食物--虽然她真的好饿,体力过分透支使她饿得两眼发昏,这是事实;但她决定维持自尊改变事实。
她心情恶劣的勉强自己站起来,强忍住拉扯似的痛楚走向浴室。
XXXXXX
「你好奇怪哦!」宫崎纱云挽着岩野武介的臂膀,走在夜色下的忠孝东路精华闹区,街道上满是热闹的人群。
「有吗?」岩野武介提着宫崎纱云一路搜购的物品,显得心不在焉。
「我勉强了你吗?」宫崎纱云转动着活灵灵的眼珠子,天真的问。
「没有。」岩野武介耸肩。
「可是你一整天都好奇怪。」宫崎纱云的食指抵在红樱桃似的唇,疑虑的打量未婚夫。
「哪里奇怪?」岩野武介牵动唇角。
「我们在东京的时候,你陪我逛街都显得很悠闲哩!」
「我现在不悠闲吗?」
「不悠闲,你有些不一样,你有事吗?」宫崎纱云将甜美的小脸贴在岩野武介的手臂上。
「没有,旅行车就在那儿了!」岩野武介看到成排列在路旁的旅行车,突然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我不上车,我想脱队……」
「妳已经脱队一整天了。」
「旅行车还不是把我们送回旅馆。」宫崎纱云用亲密的眼神看着他。「我们住的旅馆就在你下榻的旅馆附近呢,我看过地图了,我……」
「怎么了?」岩野武介的眼暗了下来。
「你送我回去。」
岩野武介可以直接意会出未婚妻话中的暗示。他只轻轻带过一句:「我待会儿有个应酬。」他刻意的隐瞒了事实。
「那你何时会在你的旅馆呢?」宫崎纱云失望的嘟着唇。
「不确定。」
「好吧……那我就只好乖乖的回旅馆去喽!」宫崎纱云扬了扬漂亮的眉毛,接过岩野武介手中的纸袋翩然转身。
突然岩野武介拉住她的手,像是良心发现的对她说了一句:「晚上给我一个电话。」
宫崎纱云露出甜美的笑容。「好。」
岩野武介轻轻在她额上印上一吻和她告别。
看着未婚妻上了车,岩野武介突然觉得轻松,他招了部出租车,回到饭店,他的心中挂念着那个倔得不得了的女人。
XXXXXX
门锁的转动声在寂静无声的室内显得格外刺耳。
雨悠没有转身,她穿着浴袍懒懒地坐在大型落地窗前的椅子上,失神的看着高楼底下街道上,如小虫般的汽车,她脑子一片空白,也不愿想起任何事,她只觉得虚弱,觉得残存的药力仍在蠢蠢欲动。
她听见门开了又关的声音,听见脚步声,听见钥匙放在桌面的声音……
「为什么不吃东西?」岩野武介看见满满一桌原封不动的食物很是讶然。
雨悠不出声,不回头,不理他。
岩野武介走向她来,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因为她低垂着头,他索性蹲到她面前--看见她失魂落魄的小脸,心头突然一紧。
「我重新帮妳叫一份餐点。」他温柔地说。
雨悠将眼光缓缓的调向他,冷冷的瞥着他。「开始吧!」
「妳撑不下去的。」岩野武介正色的说,随即起身拿起电话叫了roomservice。
「等一等,很快会送来的。」岩野武介对那个不愿理他的女人说。
说完径自进了浴室,浴室里隐约传出的水流声让雨悠提高了警觉,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以手支撑着椅背摇摇欲坠的立起身。
也许这是脱逃的好时机!
她安静的走到门口,旋转门把,发现门是上锁的。
刚刚她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