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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1 / 2)

>  “撒谎!”贝理暴喝着,拔高的音线让他的声音瞬间嘶哑,“你天天跟在她身边,你怎么不知道。”他克制不住全身地颤抖,“她就死在你眼前,她怎么可能不告诉你?”

单衍修定定地看着他,目光里带着丝怜悯,“她为什么要告诉我?那是她的孩子,从他还未出生前,她就为他做了最好的选择,别人无权插手。”

“贝理,你很清楚像尹莲从不曾有过成家的想法。但她毕竟是个女人,孩子对于她来说有着非凡的意义,是延续,也是重生。她是那样的一个女人,狠到宁可一辈子不见那个孩子也希望他可以单纯无忧地活着,过着和他的母亲全然不同的人生。这一点,她到死了还在坚持。”

这样的一个女人,怎么不让人折服?

雅晓不由得同情起身后的贝理,无疑他是深爱着尹莲的,他也深爱着他们的孩子。但是做为母亲的尹莲出于自身的原因单方面地剥夺了他当父亲的权利,甚至连看都没他看上一眼。这样的决绝和狠辣完全超出常人理解,也怪不得会把一个好端端的绅士给逼成了疯狗。宁可扰乱血缘乱沷脏水也要得到孩子的下落,甚至于向她提出那种荒诞的要求,根本的原因也是为了这个吧。

“我只想见见他,”贝理轻声低喃着,“那是我的孩子,我和她的孩子……”

单衍修一动不动,“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放了她。”

贝理依然摇头,固执地,“那孩子在哪里?”

单衍修目光一凛,“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单衍修,尹莲不管做任何事都会留下后手,她不可能不留下关于那个孩子的一丝信息就这么死去。再怎么样,作为一个母亲,她哪怕是死了也会为孩子做最周全的打算。比如,一个忠心耿耿的看护人。”贝理的脸上褪去了【炫】恍【书】然【网】的神态,格外冷静,“我是孩子的父亲,我有权知道他在哪里。”

单衍修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不知道。”

贝理的眼神转瞬变冷,“单衍修,如果你的孩子从出生起就被送走。你一眼也没看过他,甚至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你是否会甘心?这个女人,她已经有你的孩子。很快我就可以试验,让你好好体会一下我的感受。”

“别信他,他骗你的。”雅晓尖叫起来,脸烧成了大蕃茄,“我没有怀孕,没有!不要被他威——啊——”手腕上传来的剧痛让她忍不住尖叫出声,眼泪喷涌而出的同时还不忘补充,“别相信他。”

他是对的,不说那孩子在哪儿是对的!有这种父亲,哪怕母亲再用心良苦孩子也得毁了。

“二选一,单衍修,”贝理扬声道,“你信我还是信她?”他贴近她耳后低语,“杨小姐,打赌吗?赌他是会坦白痛快地告诉我孩子的下落,还是继续替死去的尹莲守住秘密。”

雅晓此时又痛又恨又气又恼,扭过头目光喷火,“我赌他会扑上来拧断你的脖子!你个变态!”她现在真想乞求老天,保佑尹莲的孩子不是这疯子的,这变态的遗传基因链太凶猛了。

贝理冷哼着,“废了一只手,你认为他还有这样的能力吗?”

废了……一只手?

雅晓微一愣怔,速度扭头看向自家男人。果然在他的左侧地上有一滩子的血迹,新鲜的颜色,呈圆形滴落状。她想到一个恐怖的可能性,不由得全身发寒。

“……我告诉他,只要他挑断左手的手筋我就不再为难你,……他照办了,很干脆。……除了尹莲,没人是他的对手,哪怕现在他废了一只手也还是有能力……不过,有你站在这儿,他就和废人没什么两样……”

贝理的话断断续续地传来,似远又近。雅晓只觉得两只耳朵嗡嗡作响,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旋转,像是从高楼直直地往下坠,可身体却像是浮着。她恍恍惚惚地想起在不久前自己还拖着他的手一起去拐角的面包店买两个人都爱吃的红豆酥饼。虽然天气已经不冷了,他还是习惯与她十指交握,再固执地揣进自己的口袋。红豆酥饼刚出炉时喷香酥脆,她喜欢得要命,可是烫啊。他就掰开来喂给她吃,也不管手指烫红,满手的油腻。她也记得自己耍滑耍赖要他按摩,四肢摊开地铺在床上,一边听他似是而非的抱怨一边哼着小调子。那双手不安份的爪子总是在最后脱离了艰苦朴素的劳动岗位,往资本主义淫逸奢靡的方向发展并成功得手。她还记得很多,很多很多……

他为她学会了很多事情,他也为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而现在却……

一股彻骨的冰凉从她心底升起,将血液凝成了尖锐的冰棱,这些冰棱残忍地刺破了她的血管,一下一下地戳凿着她的心脏。很痛,说不出来的痛。痛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大颗大颗的泪珠不停地滚落下来,鼻子像是要流出血。痛苦得只能张着嘴用喉咙挤压出一点声音,再咳嗽般地往处喷吐着干号。

心脏仿佛要被纠拧得碎裂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可恶,按得太快了,所以TAT……恨死了………………

呜………………

手抖啊,手抖…………

算了,之前也有一章修改了……叹……真是好遗憾啊…………嗷嗷,我的心都快要碎裂了~

友情出借竖锯一只,想锯贝先生的随便上……

64、人生有2 。。。

恨一个人到极致的感觉她是体会过的,当罗志把不雅照用快递寄到她手上时,她是恨极的。那种恨意像是燎原的野火,能把她整个人都彻底地燃烧起来。她可以理解他被她踢伤后在一定时期间无法人道的那种愤怒,但是她不能原谅他为了从她手里拿到更多的赔偿所采取的这种肮脏手法。所以到最后爆发的时候,她在大庭广众下给了他一酒瓶子,唏哩哗啦。

这一酒瓶子所付出的代价很是惨痛,但如果再来一次,她想她还是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理智这种东西,有时就是得适当地失去这么一下子。

不能否认她是个很容易冲动的人,冲动的人往往会在某一个时刻爆发出令人叹服的暴力。在这么个关键时刻,暴力行为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决定这场对峙的最终结果。她很清楚这点,亦不想失去这个机会。只要她能摆脱对方的钳制就可以为他争取到主动权,让他再不掣肘于人。她的想法没错,她也的确努力了,只是她没料想到对手远比她想的更加警觉阴险。

在她接连的两个扭身肘撞没有成功后,贝理极不耐烦地反手在她腰间敲了一下。她顿时眼前一黑背部过了电般地麻痹,全身的骨头就像被抽去了一般失去了支撑,泡水面条似地软塌在地上。她的脸贴在冰冷粗砺的水泥地上,鼻翼翕动着像只破败的风箱一样喘着粗气。分不清汗水还是眼泪一点一点地汇聚到了鼻尖,凝成一团再重重地砸到灰扑扑的地上,一圈明显的水渍。

她知道在他的世界里她的力量是微不足道的,就像是一只小小的蚂蚁,除了让自己移动外没有别的力量。可就算是这样,她也期望着自己能帮上点忙,至少不让自己成为他的负担。

但,总是事与愿违。

“有勇气,有胆魄,只是没有实力。”贝理的声音充满了讽刺,他抬起头来看向不远处,“显然,你和尹莲比起来差得远了。”

“哼哼,嘿嘿,我的战斗力和她完全没得比,但至少在看男人的眼光上我和她差不离。”雅晓忍着疼痛别过脸看向贝理,毫不掩饰脸上的刻毒,“所以像你这种男人,我想尹莲怕是死也看不上的。你还想着她的孩子是你的?做你的大头梦吧。你这种衰人也想有后代,先回去多烧香积点德再说吧你啊——”手臂上传来的剧痛让她短促地尖叫了一声,额上的汗噼哩啪啦地掉了下来。因疼痛而虚浮的目光朦胧一片,似乎再也捉不到焦点。可是嘴巴却还是一刻不停地动着,机关枪一样地迸射出能让对方血肉模糊的话来。到了最后连她都记不清自己在骂什么了,只是觉得贝理揪着自己头发的手在剧烈地颤抖着。

他咆哮着让她闭嘴闭嘴,声凄厉得就像是脱群的孤狼。某种热热的液体接连从高处滴落下来,没入她发间。她忍着疼,尖声厉叫着,“尹莲的孩子不是你的,不是不是!”

贝理的动作僵滞下来,就像被冻住一般。

不过几秒的时间,她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沉闷的撞击声,紧接着身上一轻,她终于是松了口气——养了那只妖孽那么久,就算谈不上心灵相通,偶尔心有灵犀还是可以有的吧。不枉她卖命演这一场,总算是为他争取到这关键的一刻。

她闭上眼缓缓神,打算慢慢挪着身子把自己移到墙角再细看变态被揍。刚蠕动了一□子便被托了起来,她睁开眼,只差眼珠子没脱框出来,连声音都变调了,“你……你怎么……”他不是去揍那个变态了么?怎么过来扶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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