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长老看了一眼那秘银锁,然后点点头:“解开锁的问题不大,只是,这银龙必须去极寒之地静养。”
他从袖子掏出了一把奇怪类似钥匙的东西,在光滑的锁链上左右各敲三下,在接近仟雪伤口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锁眼,他皱眉:“青木殿下,请您将银龙压制住,解开秘银锁时,她也许会挣扎。”
青木雨点头。
“上方,她就是我的母亲吗?”银安问上方:“她好可怜,好疼……。”说着说着,眼泪似乎要出来了。
上方用手遮住银安的眼睛,此时银安也变成了人形。
“他就是你的母亲,不
要看她,她现在也不希望你能看见她。你放心,很快很快她就可以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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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站在祭场的角落,静静的注视了里面发生的一切。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上午才推翻他是他的理论,下午却发现他果然是他。
这可真有够可笑的。
他现在是应该如何?北冥心想,他不愿意与他们相认,若不是因为这次的屠龙事件,他应该都不愿意来这汴陆。
“烈擎。”突然身后传来声音。
“太子殿下。”他不用回头也能知道背后那人是谁。
夏木流瑾同北冥烈的目光看向里面:“他,是昊尘?”
北冥烈低语:“我倒是希望他不是昊尘。你知道了他是昊尘那又如何?我们,已经什么都不能做了。”
夏木流瑾说:“是吗?我们为什么什么都不能做?”
“你想做什么?”北冥烈听到他的话,转身冷眸问道。
夏木流瑾笑说:“我以为你懂,有和我一样的想法。”
“这太天真了不是吗?”北冥烈说:“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东方昊尘。”
“可是,我比较喜欢以前的那个孩子怎么办?”夏木流瑾说。
北冥烈转身离去:“无论是你喜欢那一个他都无所谓,只要,你能保证他爱你,愿意回来,愿意继续做宠物。”
“你没有信心吗?”夏木流瑾问道。
北冥烈笑了:“夏木流瑾,你还以为是以前吗?还是说,你认为上方梵朔和东方昊尘是一模一样的软性子?可以任你来拿捏?难道你已经忘记了,我们给予他的只有仇恨这件事情了?”
“只要折掉他的羽翼,无论如何他都得回来。”
“呵。”北冥烈冷笑:“那么就让我来看看你是如何折掉他的羽翼吧。”
“你,准备放弃他?”夏木流瑾问。
北冥烈说:“我没有放弃过他。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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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那把怪模样的钥匙进入锁眼,那秘银锁整整变大了一倍。
仟雪开始激烈的挣扎,发出一声又一声绝望的龙吟。
青木雨变为龙形紧紧的压制住仟雪,似乎还在用龙族的语言在对仟雪说些什么。
言长老将钥匙祭起,念起法诀用钥匙在锁链上刻画祈咒。
每刻画一句咒语,那锁链就变小,变得虚无。
但是,变得越小,仟雪的表情也越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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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墨,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彦青站在玄墨面前面无表情的询问:“无故叛师,甚至入其魔道。”
玄墨望着彦青,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也没说。
“我会将你带回师门,让你跪在师傅,跪在列祖列宗面前请罪。”彦青转身准备走开,却听到身后人说。
“如果告诉你,我是为了你,你,信吗?”玄墨低头狼狈的笑了:“我策划的所有,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又会怎样看我了?”
彦青听了他的话,突然喷笑出来:“哈哈哈哈……”笑着笑着,眼泪似乎也掉了出来。
“为了我,你居然说是为了我?”彦青的表情似痛苦似冷漠:“你怎敢说是为了我?为了我,你为何要背叛师门?为了我,你为何要堕入魔道?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当我为何会接下屠你的任务?玄墨啊玄墨,你说你是为了我,可你又把我当何人了?”你可知道过,我和你是一样的心思,可,你又怎么能拿我作为借口来满足你的私欲?
玄墨,你怎能这样的无情?你怎能这样的让我恶心?你怎能这样的让我悲痛?
彦青转身离开,却没听见那人的喃喃自语。
“若不离开师门,我怕我的妒火已经烧尽了理智……堕入魔道,呵,你可知,那年见到你的那一刻,我便堕入了魔道,你,便是我的心魔。”
☆、年少以名为誓·独白
“我从未像现在一般的厌恶你。”
梦里,看见的那个少年,以从来没有过的眼神看着他,如同,看着世界上最恶心的东西。
北冥烈突然被梦境逼醒。
真是让人觉得悲哀的梦境。
北冥烈起身,推开窗,外面的夜空,如此璀璨而美丽。
他已经记不起自己是第几次想起了那个离开时的少年,那个少年是不会说出厌恶自己的话,或者说,他已经彻底不再注视着他了。
那年,他的刀劈下的时候,一切的情谊都被他亲手一刀两断。
“哈哈哈哈哈……。”他似乎疯狂的低笑:“我北冥烈什么时候落到这种地步?东方昊尘……东方……上方梵朔……”北冥烈咬着牙念出了那个人的名字,那个人,那个他放在心里,却选择遗忘的人。
这是多么可笑?又是多么的悲哀。
“你,后悔了?”身后传来那个女人的声音。
那个女人是他娶回来的,是南宫家的小女儿。联姻,也可以说是四堡的传统。
稳固四堡地位的传统。
“你又知道些什么,我为什么后悔?”北冥烈又冷凝起来脸。
南宫柔轻蔑的注视着北冥烈:“我的确什么都不知道。”我的确什么都不知道,我的确不知道你是如何伤害他的,我的确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你现在为何会感怀,我的确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看见他的时候,他的在默默的哭泣。我怎么会知道你,我知道的只有他,在乎的,也只有他而已。
南宫柔转身离开,她明白,北冥烈会如此,定是又见到了那个少年。
北冥烈虽然娶了南宫柔,两个却是真真正正的貌合神离。
就如同新婚那夜定下的约定。
会有一个孩子延续血缘,两个人,各有各的自由。
北冥知道女子离开了,却没有任何的感觉。
他看着月色,突然想起来当初那个无法忘记夜晚。
那时的夜晚,也是如此的让人心醉。
那时,他在酒庄高处独饮。
昊尘他突然的就出现在了眼前,带着一壶老酒。
昊尘说:“一人独饮,枯燥无聊,不如我来陪你。”
他望了他一眼:“你来此做什么?有空来此,还不如多去练练你的武技。”
他只是傻笑,不接话语。
那时的他正是年少。
虽在初见之时那样的弱小,却在相处过后才知道,这人,他拥有七窍玲珑心。
他人总说这红衣太过妖娆,不合适他这北冥少堡主,可是,昊尘,最爱
的就是他的那一身红衣。
红衣,红衣。
最后,亲手去伤害他的时候也是这身红衣。
“北冥堡主,你在叫谁?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没有什么东方昊尘!”
心头一痛,你已经抛弃了姓名吗?你已经忘掉了我们以姓名许下的诺言?
“你真的一点都不相信我?”
“妖人!为何危害国家?!”
我真的不是不相信你……昊尘。我只是……我只是……。
我只是怎么了?我只是要亲手斩断这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