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一弹指,原本死死粘在袁乐萱身上的毒蛇毒虫就莫名其妙地脱落跌在地上,再看过去时,居然全都死了……
震臂一甩,袁大小姐就如同一块破布一般被丢旁边,袁易之连忙飞身接住再重新回到山崖上。
看着幺妹昏迷不醒,浑身颤抖的模样。心中自然难过,但是刚才的对话已经将十方台上的真相说得一清二楚。
没想到乐萱一时糊涂,竟然做出这种覆水难收的事……
“哦?居然是蛊王……没想到司徒氏一向自诩天人。居然也想养蛊王,而且还成功了。”
何鼎鸿看到墨染转身面向他,心中非但没有一丝害怕,反而有遇到强手版的兴奋:“今天收获不小啊,本座倒要看看传说中的万蛊毒王究竟威力如何!”
双眼中的血色越来越浓,满地毒物都在不安地蠕动,号称镇魔至宝地火琉璃仿佛忍耐得万分痛苦,贴在墨染胸前红得愈加纯粹,但依旧没有碎裂。
李东奎在听到“万蛊毒王”时老脸一僵。登时跃开数丈之外,此间已没他什么事了。一个是纵横江湖杀人无数的魔王,一个是传说中经数万蛊虫啃噬后存活才得以养成的毒中至尊,他虽然已经不年轻,但不等于说活够了。
只一瞬间,何鼎鸿与墨染便缠斗在一起,两人招数变化之快让人目不暇接,才半刻时辰就已经拆了不下百余招,半径三尺内地毒蛇虫蚁死了一地。
渐渐地。何鼎鸿细长的眼眸里杀意越发的浓烈。
若不趁这小子现在还不会控制身上的能力除掉他,日后必成大患!
双手一结,空手成刀,便是“刀魔”当年遇神杀神,见佛杀佛的“破湮掌”。以气为刀,以手作刃,就算现在墨染功力得以瞬间提升许多,也绝对接不下十成十的“破湮掌”!
就在生死一刻,两道身影同时飞掠直抵十方台。一者勉强接住何鼎鸿未完成的“破湮掌”。另一者生生阻挡了墨染近乎疯狂的进攻。
“教主,请看在属下的面子上。饶他一命!”
“墨染,你若还认得我这个师傅,就立刻停手!涵阳,绝不愿看到你现在这疯魔地样子。”
何鼎鸿淡淡扫了一眼突然窜出来的姬无言:“你最好有上好的理由,否则本座绝不宽贷。”
墨染死死盯着已是满头白发的司徒冷,瞳孔忽地睁大,血红的双眼里突然出现一丝迷惘。说时迟那时快,司徒冷当机立断直点三大穴关,运气一送,墨染变如同失去控制般整个瘫倒,再无知觉。
同一时间,满地不安蠕动的毒虫毒蛇就好似失去桎梏,用比来时更快的速度火速逃离……
“何鼎鸿,当年一战过后,你愿愿赌服输给这江湖十年平静,那么今日我用两件事,其一换这孩子的一条命,其二换给这江湖三年时间。”
“司徒冷,你应该知道这两件事都是几乎不可能的,却还敢说出口,本座应该说是你胆子太大,还是太不知深浅呢?“姬妃彤地下落,便是其中一条。你千里迢迢追上天山找到江诸客,不就是为了知道她现在何处么?”
看着何鼎鸿蓦然失去冷静的脸,司徒冷知道自己赌对了。
“好,本座便再给你一次机会!”
徐伯无声地接过墨染,司徒冷示意几个老奴送客。只剩袁易之抱着早已陷入昏迷的袁乐萱走到面前,欲言又止。
“司徒前辈,请您……”
“袁公子,我寒池山庄的人最是护短,今日饶你兄妹不死是因为此劫避无可避,却不等于我司徒冷甘愿放尔等一马,更不可能替她清楚体内毒素!令妹害我徒儿跌落山崖已经无可挽回,一命偿一命,让她用一生痛苦来偿还欠我徒儿的债已经是仁至义尽!你还是速速离开苍山,否则再出什么意外就不是我能控制得了!”
袁易之又是羞又是急,只得黯然离开。
夜楚怔怔看着那已然空荡荡的十方台,脸色灰白,李东奎见状不忍刚想开口安慰几句,却见人已然转身,只得快步跟上,唯有希望这孩子能看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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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八章 命中注定
更新时间:2009…9…28 13:41:32 本章字数:4270
……嗷,更新晚了,因为改了情节………………
当身体以不可遏制的速度飞快地往下坠落时,确实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过放弃。
也许就这么死去,就什么都不用管,亦什么都不用做了。
两生为人,她终究是活得太累。死亡,终究要比继续活着更容易。可惜那也只不过是一瞬间的念头而已,如果真的就甘愿这样死去,她便不是涵阳,当初也根本不可能拥有第二次重生的机会。
人的执念往往具有很可怕的力量,尤其对于涵阳这种平时冷漠无情,却对自己执着的东西拥有近乎盲目追求的人来说。
万魂崖究竟有多高,从来没人丈量过。只知道它是在数千百万年前便伴随苍山形成而存在的一处“狭窄的缝隙”,真的只是缝隙而已,好似一整块完整的山壁被不小心从中间劈开了一道。
唯一的进入方法就是从上往下跳,唯一出来的方法除非是生了双会飞的翅膀,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出口。
深渊万丈确实不过是个被夸大的形容词,但是几十丈倒真的有,起码足够随随便便把一个人摔得脑壳崩裂。
山壁上因为常年阴凉的天气而密密麻麻生长着许多藤蔓类植物,涵阳体内的气息虽然一时无法调节,但是身体的灵活性却没有完全丧失。
下坠的速度太快,她来不及辨别就伸出左手使劲一拽,巨大的加速度产生了恐怖的冲力和拉力。
山涧还时不时刮过方向怪异的气风,涵阳整个人像钟摆一样以死死握着藤蔓的一端为支点,狠狠地往坚硬嶙峋的石壁上砸去。为了遏止下坠的势头,她已经用尽全力,再没有多余的力气来控制平衡。
撞上去地一瞬间。只觉得四肢百骸痛得几乎要断裂。藤蔓还附着水汽。抓起来非常困难。忽然听到“喀嗒”一声。左手肘关节无法承受这么大地下冲速度。脱臼了。
整个人又开始掉。痛楚让脑袋有一瞬间地麻痹。猛地咬破下唇。鲜血流进嘴里地滋味将神经再度刺激。不管已经废掉地左手。利用稍微地转动将右手换到内侧。
看到地景物却好像蒙上了一层红雾。眼睛也涩得难受。刚才撞上山壁地一下让头部也未能幸免。血正沿着开裂地额角不停地往下流。
景物再以飞快地速度刷过。掉下来地距离约莫有两百到三百多米。涵阳知道已经没有时间了。一座山崖再高三百米也将近极限。随时都有坠地地可能。到时候就真地是说什么都晚了。
隐约辨别出那是一条条类似爬山虎般地藤状物。用力甩出右手攀了上去。锥心之痛顿时倾入四肢百骸。
原来这些都是刺藤。上面长满了粗大而坚硬地尖刺。右手被几根尖刺毫不留情地穿透。为了和强大地下坠速度抗衡。那几根刺已经将掌心撕裂出数个可怕地血洞。
死死握住仅剩的依凭。涵阳整个人又做了一次类钟摆的运动,只是这次不再砸向石墙,而是直接往刺藤堆里扎!
身上地伤口自然不用说,连脸上也是一阵火辣辣的疼,数道可怖的伤痕从右颊一直划到下巴,几可见骨。
这次用一只手掌和遍体鳞伤作为代价,终于停住了。
这短短几十秒,却犹如过了好几日。
涵阳勉强往下看,视线很模糊。用力眨了眨眼睛,还是看不清楚。血流进去的时候影响了视力,左手脱臼右手残废,没有第三只手能用来擦拭了。
隐约看到距离下面约莫十余米的位置有一团白色的巨物,难道那就是崖底?
狠狠利用肩部的转动将左臂甩向刺藤,利用尖刺勾进肌肉时产生的阻力配合血肉模糊的右手进行缓慢往下移动。
这样移动产生地痛楚是一般人所无法理解的,类似自己用刀一下接着一下刺穿,再撕裂开的痛苦。
如果没有涵阳这样的执着和毅力,换做他人只怕宁愿摔成肉泥也不愿意承受这种比凌迟还要痛苦的折磨。
此时若有旁人看到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