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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2 / 2)

戴青露出了一个便秘般痛苦的表情,坚定的摇了摇头。

“哎,那奇(提供下载…87book)怪了,爷也没招惹她啊?”夏绥远狐疑。

“也许是来那个了。”戴青面无表情吐出这么一句,腰板挺得笔直,样子还一本正经。

“恩,也许吧。”被点透的夏绥远恍然大悟,大力拍了拍得力护卫的肩膀,乐道:“戴青,爷发现你还真是那什么妇女之友,这种人才应该好好培养啊。”揣摩起女人的心思来简直是一个顶三个。

戴青被冠上了这么个名号依旧淡定着,“小爷,过奖!”

“恩,很好。”夏绥远一想起自己的目的索性也都快被看出来了,闲闲的伸了个懒腰,命令道:“那就叫王贲弄个马车来,跟爷一起去,把人接回来。”

“爷,我劝你还是先等等。”戴青垂眼,低声道:“新调任的刑部尚书,是孙日恭。”

“哦?”夏绥远的脚步顿住,“孙二娘?”

这世上有一种人,明面上互相看着不对付,偏巧还臭气相投的爱往一起凑合,我们称之为损友。

璐王打从自己还玩泥巴的时候就认识了当时尚书右仆射家的公子孙日恭。两个啥事还不懂的小屁孩不知道怎么搞的就看对了眼儿,互相起外号,人身攻击,偷鸡摸狗一混就是好几年。

那时候的孙日恭尽管一如既往的多病多灾,但是对他是真仗义,每次能进宫了保证会在怀里偷着塞两个馒头点心之类的喂投冷宫里饥饿的某人。

对于夏绥远来说,有这么一个哥们儿实在是不容易啊,一定要倍加珍惜。哪怕对方是出了名的小心眼儿,脾气烂,嗜酒如命,阴险,喜(87book…提供下载)欢揭人伤疤。

他没什么文化,平时又不愿意太认真读书,想认真了又没人肯好好教了。瞧见人家长得像女孩又在家中排老二,于是绞尽脑计起了个外号叫“孙二娘”。

至于孙童鞋,显然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起的外号自然文绉绉的,让夏绥远有一段时间着实摸不着头脑。

他叫夏绥远是“夏虫冬”。

夏小王爷顶着这个外号迷茫着和他玩了许久,直到长大了认识了那种叫做冬虫夏草的药材,才明白了这厮其实早就爱他在心口难开。

什么“夏虫冬”,孙童鞋每次看见他都想狠狠的骂一个“草(操)!”字才是真的。

比如说在太学遇见他时很关切的问一句:夏冬虫,您怎么又迟到?。这句话可以直接翻译成:操!你还能来呢?

夏绥远有时会感慨,孙日恭究竟是多么爱他,才将那个隐藏的猥@琐动作埋进外号里一搞就是几年。

这种类似于胡打小闹的友谊曾经一直延续到夏绥远被自己的老爹一脚蹬到西北,当时的两个人都已经是大小伙子了,总不至于像小时候冷宫相见时拖个长鼻涕抽搭搭的哭个没完,更不能弄出个什么十里长亭佳话千年之类的,所以最终还是夏绥远紧紧的攥住了他的手,依依不舍道:“二娘……”

孙童鞋眼皮跳了跳,笑的那叫一个色如春花,很有涵养的冷淡回了一句:“滚!”

这算是某种缘分吧,有时候夏绥远也会想,如果孙日恭真的是个女的,也许现在就没有静研什么事儿了,他肯定早把他娶回家了。

不过也是,他这次回来,两个人的关系一下子冷淡了起来。偶尔在朝堂上碰面,还假惺惺的互相称呼“殿下”,“孙大人”。

也许是都长大了,又或许是已经道不同,自然不相为谋。

夏绥远忙活着坐在这儿追忆往事,冷不防若姑进屋,把饭碗什么的往他面前的桌子上一放,没好气的道:“小爷,吃饭!”

林婆婆跟在后面,手里端着两个菜盘子。

夏绥远想起自己要去做的事情,刚想摆手示意算了,想想又算了,一撩袍子坐下,示意屋里的几个人一起开伙。

吃到一半的时候他数了数人口,发觉全家五口人里少了一个王贲。

“马厩里喂草料呢。”若姑不咸不淡的满足了他的好奇心,继续细嚼慢咽。

“哦。”夏绥远很爱惜粮食的把碗里最后一点饭吃光,这才用商量的口吻问在座的几个人,“过几天换个大点的房子,怎么样?”

其他三个人面色各异,戴青淡定依旧,若姑皱眉瞧着他,只有林婆婆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殿下,钱够吗?”

“恩。”夏绥远想了想,“您老就放心吧。”

这事儿他琢磨了良久了,以后总得照顾一家子人吧,这么个破草棚子似的地方显然不行,况且也不太安全。

过几日把静研弄出来,也总得找个稳便的地方安顿下来,这么个小地方都不够蹦跶着一圈的。

没法子啊,夏绥远心底叹气,男人活得多累啊,公务多还得时刻琢磨着养家。

真是,感到身心俱疲的某男人摸了摸下巴,晃晃悠悠的起身继续思索自己的泡妞事业去了。

戏弄

咣咣的梆子声回响在沉重凝结的夜里,惊动低飞的夜猫子,便传来几声难听的枭叫。

静研猛的惊醒,身上已是一层的冷汗,黏住里衣,很不舒服。

她抱着膝盖,朝着刑部牢房一股霉味儿的墙角里又缩了缩,将自身蜷成一个小小的团,仿佛这样就会觉得安全。

偶尔会有几只不知名称的虫类生物从发了毛的稻草堆里钻出来,也不怕人,摇头晃脑的到处乱爬。

静研自小娇惯着长大,几乎没见过这种张牙舞爪还会咬人的爬虫,一见这东西吸血且面目可憎,更是吓得不轻,只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藏起来。

这里阴暗的很,视线所及均是阴渗渗的模糊一片,薄薄的墙壁根本隔不住声响,连旁边牢房犯人的咳嗽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刚来的时候,她一直望着墙壁上开着的一个小小的天窗发呆,偶尔撑不住了便会郁郁的昏睡过去,但不多时便会被别人的惨叫声或者自己的噩梦吓醒。

牢房的另一端就是刑室,就常有浑身是血的人被架回来,静研初时捂着耳朵躲着不敢看,后来渐渐的有些麻木,除了漠然,就再也没有其他的感觉。

那些人被拖走的时候身上还往下淌着血,滴答答的在她的牢房口留下小小的一滩一滩,就像是奇异的脚印,这时血腥的味道会短暂的盖过霉味,刺激的她阵阵的恶心。

她从来都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么黑,这么吓人的地方,平日里阿爹从不与她说,原来刑部就是如此,用强势与权力压榨着血肉。

就像现在,她只能睁大双眼,面上惊恐闪烁,等待未知的命运将会加诸在她身上的一切。

牢房外侧的过廊内似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静研惊魂未定,尚是抚着胸口粗喘,侧耳倾听。

又过了一会儿,有烛火的光亮照了进来,静研习惯了在这乌吞吞的环境中视物,乍一见光,眼睛一阵刺痛,便本能的抬手遮蔽了一下。

有光总不会是好事,那说明又有人要被拉出去。

她的另一只手紧紧的攥着衣角,纤细如雕琢的手指拧成了几个白玉小结,止不住的颤抖。

那火光从牢房门口飘了过去,静研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倏忽长出了一口气。

然而牢门上的铁链哗啦啦的响了起来,紧接着一道黑影闪了进来,挺拔的背遮蔽住了突如其来的光线。

静研抬眼望去,逆光看不清楚那人的相貌,只感觉到他俯□,伸手就要来抓她。

她唬了一跳,躲着那人胡乱拉扯的手,想要挠他。

那人对这种没什么攻击力的抵抗并不以为意,抓小鸡似的把她往起一拎,呵呵的笑了起来。

听见他的声音静研愣了一下,随即扭着身子挣扎的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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