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是也说过:知足者富,恬淡为上,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我不想与这个世上的人,做一些无聊的争斗,只想腾出一点时间和精力,以便回到家后,能多干一些自己想干的事。为此对这些无聊地纠缠,我不得不假装毫不在意。
其实人生就是一场,漫长的马拉松比赛,在这种竞赛的过程中,却不时的会有一些小人,伸出腿来在我的脚下使绊子。我是停下来同每一个人理论争斗,还是假装不在意地跳过去,继续向那终点冲去呢?如果无休止地争斗下去,那不仅会弄的自己筋疲力尽,还要失去前行的宝贵时间,也是在浪费自己的精力和生命的能量。
但是有一点我总是想不通,为什么总是有一些人,要死死地纠缠着我,让我躲不开,也跳不过去?我真的被他们弄得烦透了!不过世界就是这样,你这样想又有什么用?现在有一大帮人都在憋着劲要同我作对,他们千方百计的要刺痛我,你要是一蹦多高的,他们才高兴呢!你的感受和痛苦,又有谁会在乎?
第139章 命运难料
唉!生气归生气,但是活还是要干的,王梦远只得耐着性子,一面接待着客户,一面断断续续的弄着这个倒霉的名单。直弄到下午二点左右,总算是搞好了,他长长的出了口气,然后起身把单子送到了孙厂长的办公室里。
可王梦远单子送给了他,刚要走孙厂长又喊住了他,孙厂长说:“马上厂家又要给我们下配件销售的任务了,今年他们改革了,让配件的任务同我们的三包产值挂勾,你马上给我统计一下去年的三包产值,也包括首次保养和二次保养的金额。”
王梦远听了这话之后,真感到要绷不住了,自从张晓林走后,他一个人光是应付日常接待这块,就总是感到捉襟见肘,常常是应付不过来。厂长们不但不再派个人来,却反而不断地增加着他的工作量。一件事好不容易刚忙完,没想到另一件事,又在这儿等着了,唉……
但应付不过来又怎么办呢?这些事都是我分管的,别人确实是一时无法弄清楚的。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真是烦人,可我不去弄,又有谁来弄呢?这沉重的担子,我必须继续背负下去。王梦远暗暗的叹了口气后,还是又点了点头,就出了厂长办公室。
回到接待室之后,他又不得不继续振作精神,找出今年每个月的三包单的存根,一个月一个月地算着……一直搞到快下班,也没来得及弄好,只能是等到明天继续弄了。
这时钱小萍又打来了电话,说:她就要过生日了,要王梦远一定要送她一张贺卡。王梦远在回家的路上,买了一张生日贺卡,在余下的路程中,他一直想着在贺卡上,写一句什么祝福的话。到了他家的楼下时,王梦远终于想出了一句:童话里的世界是最完美的,愿你的人生像童话中的公主,那样幸福美满!
是啊!童话是最美丽的,但那只是人们臆造出来,哄孩子们玩的,只有孩子们会信以为真,反正现在的我,是不会相信的。不!在我的内心深处,依然相信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有着一个童话般美丽的世界,只不过它在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我今生是不会找到它的。但又觉得这个童话般美丽的世界,仿佛就在我的内心深处依稀存在着,却已被压缩成了很小很小的一块了。我真想它能在我的心里膨胀开来,占据我的整个的心灵,但是这已成了一种妄想……
第二天上午王梦远,在接待着用户的间隙里,他又花了好一番力气,终于整理好了今年的三包产值,送给了孙厂长。回来后,他就又在接待室里忙碌着。很快一个上午,在忙忙碌碌之中,就这么过去了。此时王梦远正在低头做着三包单,孙厂长进来说:“马上就十二点了,已经快到吃饭时间了,驾驶员中午的饭,怎么还没有安排?”
王梦远听到了说话声,抬头左右看看,只得停下了手头的工作,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摞厂里吃饭用的小牌子,走出了接待室的门。刚出门不远就碰到了老黄,王梦远对他说:“老黄,你帮忙把驾驶员的午饭安排一下,还有一点时间,我把那张三包单做完。”
老黄说:“安排的好还好,要是安排的不好,你们这些股东七嘴八舌的烦死了,还是你自己安排吧。”
王梦远听了这话,也就无话可说了,因为他深知这个厂每个人的味道,只得暗暗地叹了口气,自己去安排了。
他刚发出了一张牌子,这时刘玉玲从对面走过来,她指着那边的一辆,正在被举升机缓缓举起来的车,说:“这些人多讨厌,全赶吃饭的时间来,就换个机油。我看他们是来骗饭吃的,你不要发牌子给他们。”
王梦远瞥了刘玉玲一眼,心想:你以为我们食堂里的饭,都是山珍海味?说不定给人家吃,人家还不吃呢!但他什么也没说,就匆匆地走进车间里,把手中的牌子发给了驾驶员,并把食堂的位置一一地指给了他们。
当王梦远来到最里边的一辆车旁时,见站在车边上的那个人有点面熟,这时那个人却向他微笑着点了点头。王梦远在脑中收索了一阵,终于想起这人好几年前,也曾在这个厂里干过。
王梦远走到近前,问:“怎么?今天是来玩,还是来修车?”
那人递过一支烟之后,说:“我现在在一家公司里开车,车子有点毛病来修一下。”
“你不是也干过修理工的吗?”
“我已经好常时间没修车了,现在的车全是电喷车,要是能搞掂的话,也不会来了。”
王梦远笑了一下,又说:“已经到吃饭时间了,在我们这里吃个工作餐吧!”
“不用了,一会儿就要好了,我回单位吃,我们单位离这儿不远。”
“那我还有事,待会儿结账时我们再见。”说着他就走了。
当王梦远刚要进接待室的时候,刘玉玲又一次喊住了他,她说:“站在最里边那个车旁的人,是我们厂里原来的修理工,你为什么要发给他吃饭的牌子?你不是拿我们厂里的东西做人情吗?”
王梦远听了这话,心里气不打一处来,横了她一眼,心想:张晓林是一个男人,为了和你的事,就再也没来过这个厂,而你作为一个女人,却反而跟没事人似的,脸皮真厚!眼下的这件事又关你什么事?你算哪棵葱,冒出来管这个闲事?
但是王梦远还是忍住了,说:“第一,他现在是驾驶员,他今天是来修车的。第二,我没有发牌子给他。第三,这又关你屁事?你拿钱不多,管的事还真不少!”
“干嘛?我也是个股东,我也有权监督你!”
“乖乖,我幸亏没发给他牌子,不然就是全身是嘴,今天我也说不清了。”
刘玉玲给他说的笑了起来,笑完了之后,她又说:“那边那个车,一辆车来了三个人,厂长不是说过,一辆车来了三个人以上,就不发给他们牌子,你怎么又发了?”
王梦远又横了她一眼,说:“你还真的把自己,当那么回事了?这个牌子我看以后还是由你来发吧!你发的一定比我好,怎么样我这就找厂长说去?”
“我才不发呢!”说着她就走了。
当王梦远回到接待室里,这时已经到吃饭的时间了,他整理好桌上的那一大摊东西,拿着饭盒准备去食堂打饭时,孙厂长又一次走进来,对他说:“不是跟你讲过,一个车子有三个人以上,就不发给他们牌子?你怎么又发了?而且他们就赶到中午来,换个油就走。”
王梦远心想,这肯定是刘玉玲去告的状,她们这些鸟人,自己不干什么活,别人干了还说三道四的,我们厂就是这样:一个人干活,几个人在看,最倒霉的是那个干活的。我的活要是让她们来干的话,她们一样也干不了,而说起来她们却比谁都能,比谁都辛苦……
王梦远虽然这样想着,但是还是忍住了心中的愤懑,解释道:“人家是老客户了,上个月才在我们这里搞过发动机大修,今天他们几个人有事经过这里,顺便来保养一下。那个驾驶员知道我们中午,是免费供应午餐的,他看我在发牌子就来要,我怎么好意思不给呢?”
“噢!既然是老客户了,这次就算了,但是下不为例,我们的老用户多着呢,我们又不是开饭店的。上个月我们食堂的支出有二千多,这些支出可都是纯利润,要是不控制的话,真是不得了。一个厂就像一个桶似的,要是到处都在漏,你们说这些漏洞不堵,又怎么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