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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1 / 2)

>命运的捉弄,厄运的来临,彻底改变了一个曾重情重意的谦谦君子。司徒无云发誓一定要东山再起。

第三章

温柔如水的月光,透过宽大的落地窗流泻到客厅,温润的风吹动薄如蝉翼的纱幔飘飞起舞。窗前温柔的光晕里,梁冰儿倩丽的背影,却蕴涵着一种遗世的孤清。眼前的一切犹如一幅绝美的夜景画。只是梁冰儿深如海水般的眸子中有一种如冰的寒冷与忧伤,寒冷的目光似要将温润的空气凝结。良久,梁冰儿转身回到那套紫色的意大利沙发里,衣袂飘飘,轻如一缕云,一缕清烟。梁冰儿斜靠在沙发一端,怀中抱着一只软棉棉的抱枕,她将下巴磕在抱枕中,冰冷寂寞虚无包围着她,宽大的玻璃茶几上,晶莹的水晶酒杯反射着幽幽的月光,同梁冰儿眼中的冰冷。

冬日悄悄带走它的凄冷寂寥,温暖的春风无法消融梁冰儿心中的覆冰,她的心荒芜成冰冷的坟墓。

司徒无云离开北京三个月了,不知去了哪里,茫茫人海梁冰儿不知道今生还能否与他再相见,爱美在无法拥有,却是残酷的美。她不知道司徒无云是带着对她的憎恨离开的,但她可以想象得出司徒无云此时的落魄。痴情的梁冰儿再一次觉得世界将她遗弃,而这一次更要残忍,因为刚刚为爱复活燃烧的心被强行掷入了一座没有感情的冰堡,在这座冰堡里,只有回忆能令梁冰儿觉得自己还活着,为那份记忆活着,为一个思念的人活着,既便这个人永远不会出现,也将成为她活着的理由。宿命让梁冰儿走入了一个沉沦的境地,为爱沉沦。

凄清的月光洒在梁冰儿身上,她将身体蜷缩在宽大的沙发里,美丽的月色,却是无边的黑暗凄冷包围着她。心在她的体内抽离,飘荡在虚无的空气里。酒吧中的情景象美丽的泡沫,形成幻影浮现在梁冰儿眼前。

霍然,刺目的灯光让梁冰儿感到旋目,她不由闭上眼睛,一下无法适应,客厅内灯碧辉煌,将黑暗中的梁冰儿从虚幻中唤醒。

翁天易醉醺醺地从外面冲撞进来,酒气扑鼻。

“妈的,怎么不开灯?”

翁天易看到蜷缩在沙发中的梁冰儿,灯光下娇柔妩媚,不禁浑身更加燥热,跌跌撞撞地扑到梁冰儿身上,去吻梁冰儿冷傲的嘴唇。

梁冰儿厌恶地将翁天易推开,翁天易却更沉重的压在了她的身上。

“你这个小贱人,我不信制服不了你。”

翁天易开始撕扯梁冰儿柔软丝质的睡衣,一声清脆缎带撕碎的声音刺破空气,一条彩带似云飘落。

梁冰儿不再反抗,任翁天易的身体在自己身上冲撞,泪在心中流淌,眼中只有冰冷与凄凉,她的瞳孔收缩绷紧,无望的看向华丽的天花板,牙关紧咬,脸色苍白如纸。。。。。。。

翁天易汗流颊背的从梁冰儿肤若凝脂的身体上滑下,沮丧恶毒地辱骂:“妈的,奸尸呢 贱人!”

性在灵与肉相结合后,得到升华。没有爱的性是不完美的,它只会给人带来伤害与无边的惆怅懊丧落寞。

梁冰儿蜷缩在沙发里,深邃的眼眸中一片空茫,而后是凄惶哀伤。她仿佛从梦魇中醒来,看着在沙发一端鼾声四起的翁天易,梁冰儿眼中溢满怨恨。是眼前这个专横霸道的人,将自己曾经憧憬的美好破坏,一如阳光下七彩绮丽的肥皂泡,瞬间消散成虚无的空气。

如果此时的梁冰儿,象从前一样,麻木的灵魂没有复苏,或许体会不到此时的痛苦,可她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梁冰儿了。

梁冰儿环视着眼前这豪华的欧式别墅,凄然而笑,这难道算是家吗 ?在这个充斥着金钱权利欲望的家中,没有丝毫的温暖亲情,她只是这里的一件附属品,翁天易手中的一件玩偶。他不会想,自己想方设法得来的东西,会不会给别人带来什么伤害,只要他喜欢,他就可以利用金钱权利霸为己有,玩厌了就会随手丢弃。

自梁冰儿被翁天易软禁在别墅的那天起,她就遭受着来自身心的折磨。婚后不久,翁天易依旧改不了其浪荡本性,渐渐对不解风情的梁冰儿失去了兴趣,天天游荡在酒吧舞厅,回到家对梁冰儿非打既骂,或发泄兽欲。倔强的梁冰儿却从来不在翁天易面前落泪。她无悔自己的选择,她用铜墙铁壁将自己脆弱的心包裹起来,她总是用那深如冰潭的眼睛看向翁天易,那冷若冰霜的目光,似一把利剑,让翁天易有时候不寒而栗。

梁冰儿重新穿上被翁天易撕去一角的丝质睡衣,缓慢的走上楼梯,她觉得自己就象一片浮云,一缕轻烟在飘荡,却不知道要飘向哪里,如果有风前来,瞬间就会让她随风消散。

卧室里同样有皓洁的月光,如水般泼洒在宽大柔软的床上。梁冰儿拿起床头上的药瓶,取出两粒药片,昂头吞服下去躺到床上,在月光温柔的轻抚下沉沉睡去。。。。。。

湛蓝的天空,白云在飘荡,鸟儿在飞翔,无垠的原野上开满各色的野花,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花香,一位美丽年轻的母亲怀抱着一个襁褓中婴儿,那婴儿贪婪地吸吮着母亲的奶头,并不时忽闪着一双象玻璃般透亮的黑眼睛,望向母亲。母亲流泪了,她将婴儿放在花丛中,随风飘散消失的无影无踪。离开母亲怀抱的婴儿大哭。转瞬雷电交加,空旷的原野上,一个赤着脚的漂亮小女孩在奔跑,“妈妈,妈妈。。。。。。。”泪水象断线的水晶项链在女孩身后散落,孤独恐惧凄冷惶惑将女孩包裹起来,一道闪电仿佛要将大地劈开。。。。。。。。

梁冰儿颤抖瑟缩成一团,额上渗出颗颗汗珠,嘴中呓语,“妈妈,妈妈。,别抛下我。。。。。。”泪水浸湿了软枕。梁冰儿从惊悸中醒来,月光早已经从房间溜走,不再陪伴孤独的梁冰儿,房间内一片沉黯。梁冰儿一时分辨不出自己身在何处,是现实还是梦中? 她转动了一下头,感到一阵晕旋,方醒悟过来。她回味着梦中的情景,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

梁冰儿不知道这个梦预示着什么,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梦到过妈妈了,她从没觉得母亲在自己的生命里存在过。只是在她离开北京之前才恍然明白,冥冥之中,梦中的情景竟是一个暗示,一种骨肉亲情之间的心有灵犀。

梁冰儿坐在黑暗中,一直等到曙光跳跃到她的身上。金色的阳光透过黄色的纱幔映到房间,梁冰儿身上,仿佛笼罩上了一层金黄的轻雾,如烟似幻。自昨晚从梦中惊醒,梁冰儿再也无法入眠,只好双手抱膝,坐在床上等待黎明。因睡眠不好,梁冰儿看上去有些憔悴。昨晚的梦使她无法解读自己的心情,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而且梦中的母亲是那么清晰。她那颗用坚硬的外壳包裹的脆弱的心,在黑暗中再也无法掩饰。没有得到过母爱的梁冰儿,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任泪水如决堤的海倾泻而出。她恍然明白了,当初为什么父亲在母亲离开后,如此消沉与痛苦,她理解了父亲那因爱成恨的感情,但她依然不能原谅母亲对她的遗弃。。。。。

翁天易在与梁冰儿结婚半年后,向梁冰儿提出了离婚,梁冰儿欣然应允。翁天易从梁冰儿冷若冰剑的眼中,看出了那几近毁灭性的仇恨,他怕自己会养虎为患,有一天会毁在这个女人手中。于是,离婚后翁天易胁迫梁冰儿离开北京,不然休怪他手段毒辣。梁冰儿带着一颗伤痕累累的心,心恢意冷的离开了这个生活了4年多的城市。她没有什么好眷恋的,唯一让她留恋的也是那个她守侯司徒无云的酒吧。

自梁冰儿答应嫁给翁天易那天起,翁天易便让梁冰儿辞退了公关公司的工作。沈薇丽是梁冰儿唯一的朋友,偶尔俩人会相约,一起喝咖啡聊天。但她却从来没有向沈薇丽提及过自己的秘密。

临行前,梁冰儿约沈薇丽在waiting bar酒吧见面。酒吧内昏黄迷朦的灯影里,梁冰儿身上笼罩的却是凄凉,眼中掩饰不住的落寞与忧伤。梁冰儿将自己的身世与所有的秘密告诉了沈薇丽,沈薇丽听完已抽噎的说不出话来,她为梁冰儿伤心,为她的痴情震撼。

“沈姐,许多年来我只有你一个朋友,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梁冰儿的声音似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轻如薄雾。

“冰儿,你说吧,我说过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帮你。”沈薇丽依然抽噎。

梁冰儿从手提包内取出两张光盘,及一个小型文件夹:“这是一些翁天易陷害司徒无云的证据,还有一些翁天易父子受贿的一些证据,我已经没有机会将它们交到纪委了,我知道也许会石沉大海,但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也要为司徒无云做这最后一件事。”梁冰儿语气平淡,面容淡定,目光平静如海。

“冰儿,你。。。你何苦呢?”沈薇丽唏嘘。

“拜托了,沈姐,如果今生还有机会,我一定会做牛做马来报答你。”

“冰儿你言重了,你放心我会办到的。”

“谢谢沈姐。”梁冰儿满目感激。

“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到哪儿落脚。”沈薇丽关切地注视梁冰儿。

“我今晚就动身,我想尽快离开这里,离的越远越好,我已经定了去深圳的车票。”

“哦。。。。”俩人短暂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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