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形色色的面孔无一例外,都在咆哮,欢呼着,他们怀抱美人,肆无忌惮地肏干,捣干不断,飞溅出来的淫水甩进了美人的朱唇,与口水、眼泪,汗珠混合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又被谁吃进了嘴里。
醉生梦死的黄金宴上,忽闻一声从天而降的呵斥,是身穿盔甲,全身藏在斗篷里面,伸出来的手也戴着兽皮缝制的手套,逐一检查请帖,检查无误后客人方可入场的守门人。
守门人一声怒斥,犹如天降惊雷,一时间举座皆惊,只听:
“——来者何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爬上九重繁华鼎盛的楼船,蓝袍布衣的青年推门走了进来。
他年不过二十来岁,一身朴素的旧袍子,穷书生打扮,但那身段儿尤其挺拔,立在花团锦簇的盛宴中,宛如一根翠生生的竹子,那一身温润如玉的气派,与这醉生梦死的黄金宴格格不入,却偏偏让人眼前一亮。
鬓如刀裁,眉眼如画,五官轮廓极其端正流丽,没有半点儿风月场上的媚气,腰身挺拔,步子迈得慢慢悠悠,有一种老僧入定的沉稳。
慢悠悠地回道:
“永福公主帐下,姜昧子。”
稀罕的是,一只紫色的胖狐狸又胖又丑,也慢悠悠地趴在他的肩膀上,狐头高高抬起头,前爪捧着一串紫葡萄正一颗一颗地啃。
目似琉璃,淡淡扫过管弦嘈杂,酒色财气迷人眼的黄金宴,轻轻落在了圆如玉鼓、青莲破碎,高台上纵情声色,身穿黄金羽衣的美人身上,垂眸勾唇,似笑非笑,慢吞吞说:
“真是不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宋惊奇的父亲叫做姜昧,是百花深处有名的捕快,与山上慈悲寺的医女相恋,生下一子。说起这个医女,那是大名鼎鼎的活菩萨,立庙供奉的素女娘娘,心怀济世之心,救苦救难,在宋惊奇才满月的时候,就背着药箱普度众生去了。
姜昧自然是一路相伴,一路相随,一路跋山涉水,从始至终不离不弃。
因此,宋惊奇是从小在宋知县的管教下长大的,吃百家饭,睡慈悲寺的禅房,小时候跟着慈悲寺的老和尚治病救人,人家逗他:你是不是想学着你的母亲那样行善?你叫什么名字?
他说,我不想治病救人,我叫宋兰浦。
只认宋知县,不认父母。
不过,事情也有例外的时候,当他有了坏心思,不忍玷污宋知县的名讳,就会自称:姜昧子。
所以当赫连春城听见这个名字时,暗道大事不妙。
宋惊奇初窥皇都的骄奢淫逸,而面色不改,穿过花团锦簇的盛宴,看见前方堆金砌玉的高台上,绵软如丝的声浪从红云般垂落的纱幔飞了出来,骰子在赌盅里乱跳的声音犹如碎冰撞壁,丁儿郎当响。
铺天盖地的纱幔如天边的红云垂落,而红云般的纱幔后,依稀可见一张围着人潮滚滚的长桌,一道高挑纤薄的身姿端坐在主位上,一手托腮,目光睥睨而下。
那人是一身娇生惯养出来的皮肉,天生的金枝玉叶,高高在上的姿态犹如天降,此等风光,天下无双。
遍地姹紫嫣红,比不上那人眉间一点朱砂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惊奇掀帘而入,一眼认出那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太子殿下的小皇叔,与生俱来的富贵命,真真正正的一人之下。
“草民姜昧子,拜见瑞王爷。瑞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风卷纱幔,红云翻作红浪。
瑞王爷眼帘微抬,微微眯起来的凛然神采中,是目中无人的傲睨之态,一身招摇的金珠翡翠,却是合适极了。
鸦羽般乌黑的长发散扬,只束了一根金灿灿的百花簪,由七彩丝串成的赤红珠子垂至肩下,但比起那张无瑕俊艳的面容,仍被衬得黯淡无光了。
那浮华清傲的声音款款道来:
“本王听闻,皇姐最近得了个新宠,日日被哄得红光满面,就是你么?”
“区区贱名竟能入了瑞王爷的耳朵,草民受宠若惊。”
话虽谦卑,人却不卑不亢。
宋惊奇挤入围了得里三层外三层的赌桌,拿起一个青玉描金线的桃花赌盅,摇了摇,三粒玲珑骰子在赌盅里乱跳,犹如碎冰撞壁啷当响,一脸稀罕又跃跃欲试的表情,笑问:
“瑞王爷今儿手气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本王的手气一向不差。你想玩儿这个,本王就陪你玩儿两把,就怕你拿不出赌注。”
瑞王爷闲散温文,托腮的手缓缓放下,覆着青莹莹的赌盅,当真是指如玉琢,雪细如珠,兼有白瓷的清透与霜雪般的寒凉,美则美矣,却如银器一般冷得让人望而却步。
“草民出身卑微,唯一拿得出手的,只有这一身皮肉。只是……这一身皮肉已经献给了永福公主,不能一身二用。思来想去,也只剩下这一位神仙散了。”
宋惊奇掏出一只细颈的桃花瓶,小巧玲珑,规规矩矩地放到赌桌上。
一股幽怨的奇香穿破瓶肚和木塞子,丝丝缕缕地蔓延出来,极其清淡,又十分之缥缈绵长,如同怨女的琵琶声。
再细细嗅之,像是凌波踏来的仙人,手持一枝仙桃花,雪肤红唇,媚眼如丝,脸颊贴在桃花枝上,神态妩媚,仿佛那桃花不是桃花,而是耳鬓厮磨的情郎,两道春水似的含情目光垂涎地望过来,同时掀开两片薄薄的嘴唇,轻轻唤了一声什么。
众人只觉得骨头一酥,不由自主地聚了过来,目光灼灼地望向它。
“神仙散么……有趣,真有趣。好吧,你这乡野村夫想赌什么?高官厚禄、黄金千两,如花美眷,你挑一个吧。”
宋惊奇隔着长长的赌桌,手指轻轻一点。
竟然点中了尊贵的瑞王爷
瑞王爷微微一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待众人惊呼,指尖忽转,又指向了瑞王爷身旁的国师,师灵雨。
“久闻国师美名,缘悭一面。今日有此机缘,草民斗胆请求与国师一夜春宵。”
——好大的胆子!
一个连官位都没有,再下贱不过、再卑贱不过的乡野村夫,竟然也敢坐在赌桌上,向权倾天下的瑞王爷要赌注?
更何况,谁人不知国师,师灵雨,是瑞王爷心尖儿上的人,形影不离,如同含在獠牙上的玉珠?!
胆敢虎口夺珠,真是不知死活!
区区贱民也敢垂涎国师的美色,实在是自寻死路。
就该拖出去乱棍打死
瑞王爷却破天荒地来了兴致,眉宇间不可一世的矜骄,反而更加灿烂盛大,如一束破云而出的天光晃得人眼花缭乱。
宋惊奇只觉得眼前一花,情不自禁地荡漾起来,如一叶扁舟静静悠悠,忽遇滔天巨浪,这种惊慌前所未有,十分新奇、特殊,令他浑身的毛发都微微战栗起来。
瑞王爷道:“本王允了。国师,本王知道你干干净净,不爱沾染这些个污秽,我今天心情好,想陪他玩儿一把,你就受点儿委屈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师灵雨立在瑞王爷的身侧,一身雪色衣裳,轻轻飘飘如云间月,肤如霜雪,让人觉得冷冽,犹如高不可攀的枝头上绽放的琼花,尤其眉目清冷,不染凡尘。
这样的美人儿,搂在怀里也是冷的。
瑞王爷摇了摇骰子,看起来漫不经心,三粒骰子在赌盅里乱跳的声音犹如碎冰撞壁,丁儿郎当响,青玉赌盅何其有幸,在这位金枝玉叶的手中晃了几下,停住,掀开一瞅:
五-五-六
手气确实不错。众人目光如潮水滚滚,幸灾乐祸有之,煽风点火,恨不得挫骨扬灰者有之,各种各样的眼神,就这么抻着脖子,迫不及待地涌向了另一边的宋惊奇。
宋惊奇很为难,因为他几乎没怎么摸过赌盅,又不能输。
不仅不能输,还想赢得十分漂亮。
就见他丝毫不慌,像模像样地摇了几下,然后抬起了眼帘,一双澄澈无瑕的琉璃目猝然撞上了瑞王爷饶有兴致的目光,目不转晴地凝视着彼此,难以描摹的暧昧悄然飘散出来,好像一团红云似的丝弦将二人缠绕了起来,丝丝缕缕乱如麻,个中滋味儿缠绵悱恻,一时间说不清道不明。
宋惊奇最先幽幽笑出了声,说:“草民斗胆,想借一手王爷的运气。”
“……哦?”
瑞王爷挥退左右,悠悠站了起来,高挑纤薄的身姿走起路来仍十分端庄,凛然神采中,是目中无人的傲睨,一身招摇的金珠翡翠叮叮当当,走到宋惊奇的身旁,薄玉似的手伸出袍袖,覆着宋惊奇的手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只手交叠,带着青玉赌盅轻轻晃了一下。
然后,开盅:
六-六-六
宋惊奇大喜过望:“王爷果然是好手气!”
众人窃窃私语:天呐竟然敢赢了王爷,这个草民看来真的要死啦!
出乎意料的是,瑞王爷不怒反喜,俯下身,在宋惊奇的耳边低语:
“你就是用这样哄人的把戏,骗取了皇姐的青睐?”
宋惊奇说:“草民斗胆,还想骗取王爷的欢心。”
“呵~”
瑞王爷可谓是喜上眉梢,眸中盛满姹紫嫣红的春意,映着眉间一点朱砂,当真是富贵华艳,又风流。朱唇呵气,瑞王爷指着清冷如霜、高洁如雪的师灵雨,笑问:
“他今晚归你了。让本王瞧瞧,你怎么玩儿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宋惊奇对师灵雨的第一句话就是:
“烦劳国师大人把裤子脱了”
雪色映着绝色,红云翻作红浪。
冷雪霜月般的眉眼微微一皱,似是不知所措,求救似的看向了瑞王爷,却被瑞王爷视而不见,一身雪色衣裳,轻轻飘飘如云间月的美人儿就这么从高不可攀的天上,稀里糊涂地落了地。
宋惊奇见他犹犹豫豫,手足无措的可怜样子,就用了巧劲儿将他一推,清冷出尘的国师大人就这么被推倒在了赌桌上,如一朵淋雨的白芍药,在众人贪婪的目光下袅袅娜娜地绽放了。
纤细双腿被迫分开,捏住双腿间的布料用力一扯,只听见“撕拉”一声,犹如被利器划开了胯裆。
比美人乐师的小银鱼还要精致青涩的阳物,以及一朵从未露面的淡粉女花,粉莹莹又嫩生生,坦露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十八年清心寡欲,冷冷清清的国师大人,师灵雨强忍着腿心向众人坦露的羞耻和难堪,混乱间抓住了赌桌上的骰子,用力那么重,以至于指节冰凉发青,薄润的指尖反而更加晶莹透粉。
宋惊奇问他:
“是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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