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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武谈未然?!”
一行五个字跃入眼帘,谈未然意外的晃晃脑袋,东武谈未然?什么意思?
“东武谈未然,来自东武荒界。修为是灵游前期,凝练剑魄,曾屡败同境界,据悉曾抗衡神照强者,极有潜力,从战绩估算,其实力排名约在五百到六百之间……为了与其他三个同名同姓的‘谈未然’区分,所以名之为‘东武谈未然’。”
还有两个同名同姓的“谈未然”?还真有。
当谈未然翻阅下去,很快哭笑不得的发现了“白衣飘飘版谈未然”和“女扮男装版谈未然”。
“女扮男装版谈未然”?谈未然一看描述和评价,就几乎吐血的猜到一定是大师姐。愤慨心想除了大师姐,没人会这么恶作剧。
“白衣谈未然,修为灵游初期,凝练剑魄,曾斩杀灵游后期,极其擅长剑法,喜好白衣……”
从鳌头榜的描述和评价,谈未然揣测了半天,只依稀猜到对方身份。想来想去,又隐隐不太敢确信,对方未必就是他猜的那个人。
“谈未然”这个名字少见,不过,同名同姓的人肯定会有,偶尔冒出来这么一两个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我就说,怎么我一入洞府,刚报上名字,就有这么多人用奇怪的眼神看我。”谈未然搓搓脸,回想刚认识时徐鸣等人一副忍住笑的古怪表情,立时发出哀叹:“原来他们早知道三个‘谈未然’的事,居然也不跟我说一下。”
其实,还有第四个:北海谈未然。
北海荒界的北海,十年前被《鳌头榜》和《遗珠录》都收录过。显然,都没弄清“北海谈未然”的踪迹,以东武荒界和北海荒界的距离,相信在没有证据和线索的情况下,没人会认为和“东武谈未然”是同一个人。
“女版谈未然”没有排名,“北海谈未然”根本没上榜,“白衣谈未然”排名一千末尾。
一千以外,鳌头榜就不作排名了。
唐昕云没排名很正常,别说她,燕独舞也不过是将将排名六百到七百之间。要不是裴东来战绩太惊人太华丽,绝对冲不到前四百名。
“嘿,鳌头榜真细致。”谈未然惬意喝了一口茶,眼里闪过一缕jīng光,和神照境抗衡?鳌头榜指的是他痛扁崔思雎那次,还是击退方天歌那次:“居然连这些隐秘,都能收到消息。”
身为天才修士,却被新一代抱真境给击退,方天歌想必不会引以为荣。虽说“垂死君王”是个雄才大略的英主,不见得忌讳被谈未然痛扁一顿的事迹,可也不会总挂在嘴边。
“制作鳌头榜的人,究竟是从哪里得知的消息呢?”谈未然摸摸脸颊,涌出一个个猜测对象,摇头甩掉杂念:“反正不管是谁制作的,有谁在幕后,显然有疏漏之时,有力有未逮的地方。最重要的是,和我没干系。”
把茶喝掉,熄掉篝火,谈未然跺跺脚振作jīng神,重新踏上征程。
第512章 十天干的奥秘
感谢“leocs”老兄,你的攻略书评我看了,很出色,相当精彩,对我的思路也有补充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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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鬼城上空刮起猛烈大风,狂风裹着砂砾一**铺天盖地,快要把城市淹没,快要把天地都完全遮蔽。
如此凶悍的狂风在窗外,吹得高耸的楼台都微微摇晃起来。然而,楼台房中的韩晋的心里,外面的狂风沙暴再肆虐,再撒威,却始终远不如眼前这个人的沉寂,来得更加惊心动魄。
哪怕庄观鱼一声不吭,他的威力,依然远胜外边正在肆虐的沙暴。
坐在这里,他代表的就是玉虚宗。
玉虚宗有两大对外支脉,其中之一正是天门峰,专责处理对外关系。不管从名头,还是实际意义,在对外的情况下,天门峰大多数时候代表的就是玉虚宗。
通常来说,倘若出现天门峰说不通搞不定的外部关系,才会轮到另一个对外支脉隆重登场,就是亮拳头。
所以,哪怕对方一个字都不说,韩晋也必须慎之又慎的对待,顾虑其言行是否代表玉虚宗的意思。
庄观鱼很安静,淡淡的目光不掺杂别的,忽然举茶杯:“请茶!”
悄悄然之间,庄观鱼完成了一次反客为主。作为刚刚来访的客人,他表现出了主人翁精神,成功的把压力施加出去。
韩晋明白这反客为主意味什么,不过,纵使心下不满,也唯有压着愠怒:“庄首座的来意,韩某明白。”
“我尚且不明白,你明白什么。”庄观鱼语气淡淡。此言一出,韩晋的脸色立刻浮出一缕青光。
简直比专门调戏作者的书友更可恶!
不过,庄观鱼有意撒气,韩晋也无话可说。明心宗私下买走了十个名额,乍一看才一成,可想一想玉虚宗都只有二十个名额。就知道这十个名额意味什么了。
堂堂一个老资格破虚强者,居然被庄观鱼如此当面戏弄,韩晋只能忍着心头愠怒,打哈哈含混过去:“我明白的,呵呵,我又怎么会不明白。”
庄观鱼微微抬眼:“既然明白,不妨说说看。”
咄!庄观鱼眼皮微微一抬,韩晋指头轻轻敲击案头,发出咄咄的声响。依稀把气势扳回不少:“我的人在洞府里为的是别的人和事,庄首座,你大可放心。”
“是吗?”庄观鱼微微一笑,之间的些许潜在不友好荡然无存,似乎一下子就变得友好许多:“我还以为,你们明心宗打算坏我们的好事呢。”
此话太重了。韩晋神色微微一变,明心宗不能承受后果,不可说此次目标。也不愿给出承诺。可偏偏庄观鱼言辞上步步紧逼,裹挟着玉虚宗的气势施加上来。任凭谁都感到难以招架。
不等韩晋开口,庄观鱼徐徐起身,抱拳温和一笑:“在下就盼望一切都能顺顺利利,否则……唉,我先告辞了。”
这话,就是把责任给一下子撩在明心宗身上了。
如果玉虚宗此次的目的因人的关系出了差错。凭这句话,玉虚宗绝对会找上明心宗的错。
凝望对方一步步走向房门,所有的念头全涌出来在韩晋的脑海里沸腾搅动。这十个名额,果然不好拿,而玉虚宗平时的作风乍看温和。可关键时刻永远不缺霸道本色。
庄观鱼真要走出这扇门,这责任,就算是撩给明心宗来扛了。
所有的选择,一下子摆在韩晋面前,疯狂的在心里权衡利弊,终于在庄观鱼将要走出前喊住对方:“庄首座请放心,我们明心宗今次绝不会坏玉虚宗的事。”
庄观鱼玩味一笑,然后回望一眼:“如此则妙。”
韩晋硬是把自己暴露在沙暴中,任凭砂砾裹身,也在楼台上望着庄观鱼冒着沙暴离去,轻轻喃喃自语:“玉虚宗究竟想对百里洞府打的什么主意,想在洞府找到什么?”
想着不由心下砰然,最后却剩下颓然和无奈。
可惜,随着韩晋给出的承诺,明心宗就不好再窥觑此事了。其实,仔细一想,放弃对这方面的窥觑也不见得是坏事。
宗门当下最要紧最要命的就是这个压得宗门喘不过气,并拖着宗门无法有大动作的超级包袱。等专心收拾了宗长空,甩掉这个包袱,自然而然就能踏上发展的轨道。至于其他的,那就纯粹是意外之喜了。
当韩晋踏入屋中,他丝毫不知,庄观鱼顶着沙暴离去后,曾回头看了一眼,眼中飘荡着好奇。
“明心宗拿走十个名额,肯定有大动作,可他们究竟想干什么?莫非,是针对什么人和事?”
庄观鱼很好奇明心宗的目的,不过,既然明心宗肯承诺不坏事也不愿说,他就没必要去追根问底了。
庄观鱼完全不在乎,或者说,玉虚宗完全不在乎。不管明心宗想在洞府得到什么,对付什么人和事,只要不坏玉虚宗的事就行了。
玉虚宗关键时刻的作风很霸道,可也不是见到什么好处就都想往自己的碗里扒。
明心宗的答复不错,这是庄观鱼亲自拜访的结果。好在不是每一个名额的去向,都需他亲自登门追根问底。
五十二个名额的最终流去对象,被一一查出来,再一一派人登门造访,从对方口中拿到确实的,经过保证的答复。当然,这过程和庄观鱼拜访韩晋的过程一样,绝对不乏霸道作风。
好在玉虚宗只要求对方拿家族和宗派来担保不坏事,对利益方面没有任何一分一毫的染指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