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以明确的表明,谈未然暴露了,就像暴露在阳光下,**裸而且毫无遮掩的完全暴露在神念扫荡下。
谈未然一缕真气酝酿着,丹田里的真气沸腾起来,放佛烈火一样流转在经脉里。宛如一支利箭穿空飞快掠过一座连绵起伏的高大山岭,赫然就依稀能见七八里外的山岭下有若隐若现的营帐和灯火。
此时,一条身影从山岭下的营帐里气势凶猛无匹的激射升空,几欲噬人的气势隔空盯着这边飞掠而来的谈未然。
几乎同时,谈未然真气滚滚鼓荡,乃至于发出激烈的呼啸声,对方气势不减反增。气息暴涨正如两个火药桶,眼看就要一触即发之际,谈未然敏锐捕捉一缕异样:“不对,这是试探!”
万般思绪流过心底,谈未然一个激灵恍然:“对方刚才的神念扫描目的是为侦查,根本不是冲我来的!如果是冲着我来的,根本就不会瞪我,而是杀上来了!”
如此说来,他在对方眼里不是一个跟踪者,而是一个……过路的修士!
谈未然飞掠之势嘎然放缓,释放出怀疑和警戒的目光,并鼓荡真气表明自己绝对是有戒备的。再缓缓向前飞,速度不快又刚好能表明自己是个路过的,不打算惹麻烦。
路过的修士,就该有个路过的样子!
过路的修士无端端遇到麻烦的事不少,有时是主动,有时是被动。随着习惯和积累,也渐渐形成一套行为准则,来避免互相误会并擦枪走火的事情。
像谈未然在做的就是一套很标准的举动,是表明“我是路过的,我不想惹麻烦,可阁下要想做一场,老子也不怵”。
来人显然读懂意思,嘴皮微动传音给到营帐里的人:“看来是路过的人。”
营帐里蓝衫人传音道:“一个不相干的过路修士,谁知道他有什么来头,没必要为一个路人多生是非,放他过去。”
蓝衫人的应对不出意料,这本就三千荒界通用的,井水不犯河水。
就因过路修士的一点点嫌疑,就杀人灭口?别傻了。为这点小事这点嫌疑犯不着,做成了没甜头,做差了吃排头丢小命。
此人和谈未然互相监视着徐徐退开,表示没有敌意,此人目送谈未然没入黑暗走远了,松了口气飘落回到营帐:“刚才那人瞧来年纪不算太大,倒是颇为老练。”
此人话锋一转:“慕师弟,宗门对你期望很高……”蓝衫人拂袖一抹从储物腰带里取来一个随身小结界,启动后就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传出去。
营帐里有三人,除了蓝衫人和另一人外,剩下独坐一旁的是个便服青年,其相貌并不出众,唯独举手投足均有一种军旅气度,显然正是慕九变。
“宗门为了你的安危,是派了好几人来为你效力。如今更是把李师叔祖都请来保护你,慕师弟,这份重视便是师兄我也羡慕得紧。”这瞧来三十余岁的灰衣人嘿嘿直笑:“指不定将来有一天,师兄我得靠你拉一把呢。”
如今慕九变还不叫慕九变,叫慕云,轻轻摩挲着右手掌心一个被洞穿的箭痕老伤,表情沉郁:“宗门待我不薄,我自然明白。只不过……除了打仗,我别的都不会。”
蓝衫人李青城淡淡道:“要的就是你会打仗。咱们宗门里,能单枪匹马在大军中杀个七进七出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可能指挥战兵打胜仗的就只有寥寥几个,你又其中最出色的。”
慕九变沉默不语,他最初的时候不但不叫慕九变,甚至不叫慕云。他能拜入宗派,很大程度是好运的被一个强大修士青眼有加,指点了几句。那个修士恰好是这个宗派的老祖,于是,机遇就这么不期而遇。
李青城言辞掺杂淡淡傲意:“对你来说,对宗门来说,你所在的这个势力太小了。一个地方诸侯而已,如果宗门有心,伸手就能捏死,你在这种连四阶战兵都没几个的势力胡混下去能有什么前程?”
慕九变眼睛一亮,又神色黯然,他承认目前所效力的势力不大,可是这里是他开始的地方,有他割舍不掉的人和情感:“可是,是大将军提拔我,信赖我,甚至……”甚至起意把孙女嫁给他。
灰衣师兄真诚道:“师弟,除了在大将军麾下效力,你还有八十种方法能报答大将军的知遇之恩,何必把自己的大好前途给葬送了……”
“对方对你栽赃嫁祸在即,你的时间不多了,早做决定早安心。”
慕九变垂首良久眼神深沉,声线竟突然变得沙哑:“那些人这次对我的栽赃嫁祸,其实有宗门在暗中推动,目的就是逼我离开本土!”
“对吗?!”(未完待续。。)
第455章 诡异,历史重演
昨天没更的事是这样的:前晚看到一本题材新鲜的书,老黯一个不留意就熬夜看到大天亮,结果不消说了……老黯惨了,光是调整作息都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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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滚滚遮住了天,给下昌国京城笼上一层阴霾。
渐渐的京城上空雷鸣闪电,狂风来袭,轰轰轰的雷声响起来,时而有一两条扭动的硕大银蛇在乌云里闪耀出令人心悸的光芒,宣耀着自然之威。
街上坊市中人人都急急忙忙的奔跑起来,不知是为了躲避即将到来的大雨,还是为了那令人心惊肉跳的天气。渐渐夹杂了一份与众不同的声响,带来地面的隐隐震动,仿佛连空气里都渐渐充斥着一种凌厉肃杀的因子。
吹来的大风平添几分萧瑟冷厉,宛如摇身一变成为一把把钢刀。附近一带的民众发现气氛不对,急忙躲会家中忐忑不安。
当一记摧枯拉朽令天地色变的狂雷轰然打击得天地同鸣,暴雨终于哗啦啦的降下之时,一批批战兵步伐坚定在轰轰轰的脚步声里显露身形,组成一个个队列带着如钢似铁的气息来到一个不大的宅院。
数里外的塔楼之巅,谈未然拎着一壶暖暖的美酒兴致勃勃的自斟自饮一杯,惬意赞道:“好!”也不知是赞酒好,还是赞话好。
这几日谈未然眼花缭乱的看到了慕九变是怎么被栽赃陷害的,从而倒台的。
撇去种种黑心手段不说是,此事令人见识了为何无能的多数派总能倾轧并排挤掉能力出色的少数派,为何一个王国总是没有一个宗派来得长寿。
这种把历史故事放在眼皮底下按部就班重演一遍的事,在谈未然来看格外有意思,悠然自得的遥敬一杯美酒。兴致勃勃的欣赏事态发展。
这时,几名劲装打扮的修士骑着灵马,陪着一个面无表情的战将来到宅院大门。
战将没有一丝表情,转脸扫视众多战兵,再把目光投向一个脸色发白的官员:“你,进去宣读陛下的意思。告诉他,自缚双手出来投降!”
如果说这官员刚才的脸色像洗得发白的衣裳,这会儿就像被白漆在面皮上刷了整一遍,腿肚子哆嗦着战战兢兢退开没闸住的大门就迈入院里。
一道雷电照耀得暗沉沉的天空发白,顿时间,噼里啪啦一个雷鸣响彻!暴雨如珠子一样铺天盖地的打下来,打在披甲战兵身上发出金石之音。
此时,先前入内的官员像是一头会飞的猪一样,从院子里轰隆一下撞塌墙飞出来。挂在墙面似极了年节的年画儿。
像一张木头脸的战将没有一丝一毫的吃惊和意外,好像这本来就在意料之中,又或者是他本来就没把这官员放在心上。一手压着骚动的灵马脑袋,望着院中:“慕云通敌叛国,心存贰志,我等奉命捉拿!”
暴雨中一言不发的战兵,像是一块块林立的石头任凭雨水从身上冲刷,此时终于动了。随着战将向前轰隆隆的发出一个震耳欲聋的呐喊声,把四面墙摧枯拉朽的轰塌掉。
墙壁轰然倒塌。露出矗立庭院里的慕九变,如今还叫慕云的慕九变垂首没看合围的战兵们,缓缓伸手拔出一把泛光的刀:“此刀名尽忠,乃大将军所赠!”
“在下不愿执此刀伤同僚,今日就将此刀还给大将军!”慕九变蓦然发力把刀往地上一掷,顿没入地下。只剩下一个刀柄在外,整个人已如莽牛一样奔跑起来,其势竟如百人百骑令人色变!
轰隆!慕九变凭一人冲击之力,竟将前面的战兵冲得身不由己倒飞。
“如遭拒捕!”战将微微昂头,便连下巴都充满了一种冷艳:“则格杀勿论!”
大批战兵轰然上前一步。不论战将是感到志满意得还是兔死狐悲,都震声高呼,跨马向前,一刀扬起来串联着众多战兵,一刀竟似把所有的雨水都劈得荡然无存了一样。
一转眼的工夫,打得是风生水起,轰轰烈烈令得这一带的地面都震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