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旁见得此一幕的几名弟子,无不大吃一惊,顿时轰的一下子炸锅了:“这见xìng峰的少年真敢在见勇峰动手啊,那岂不是找死。”
“这少年真是见xìng峰弟子?怎么我听说见xìng峰就四个弟子,莫要是冒充的吧,会不会是宗外敌人?”
“你有所不知,见xìng峰新收录了一个弟子,听说就十一二岁的模样,瞧来假不了。”
“嘿嘿,少年无知,等一下被痛揍一顿扔下来,就晓得厉害了。见勇峰是咱们宗门弟子最多,哪里是能轻易招惹的。”
“嘿,你是哪一边的?见勇峰这帮人个个好勇斗狠,横行霸道,你没吃过他们的苦头,我们吃过。我倒是巴不得这少年好好给见勇峰一顿厉害的瞧瞧。”
“就这么办,我就在此等着结果,没准有好戏看。”
…………
如众弟子所说,见勇峰弟子最多。
谈未然尚未来到半山腰,便有数名弟子联袂下来,见状厉喝:“什么人,竟敢擅入见勇峰。”
话音未落,就已被谈未然落下的重拳击中,如滚地葫芦一样闷哼着惨呼着纷纷滚下。
这数名弟子又惊又怒:“你是什么人,敢在我们见勇峰伤人,莫非不想活了。”说着就一道围上来。
谈未然寒光一闪,如鬼魅般左突右突,刹那光影重重,龙爪手的光华遮蔽rì光。只见龙爪手所至之处,无不是鲜血迸将出来,竟然有几分说不上的绚烂之美。
数招之下,将这几人打翻在地。谈未然甩手,弹去指上鲜血,抖擞着潇洒气质,如同在自家庭院漫步,继续向上。
恰是这时,几名说说笑笑的见勇峰弟子从上边下来,一见就跳起来大喝:“什么人,拿下他。”
谈未然冷笑,根本不想多说,扬起手便是无坚不摧的龙爪手,一招招施展出来,宛如五爪金龙腾云驾雾择人而噬。
砰!砰砰!
一条条见勇峰弟子的身影,在山道上不住的飞来飞去,或是被打翻在地。
一名唇红齿白的俊美少年,便是这般悠哉的漫步向上,带着如云端飘落下来的洒然气息。一路走过,凡是敢于向他出手的见勇峰弟子,纷纷是一触即分,当即就迸发鲜血到地。
特别令人震撼的是,这俊美少年的修为瞧来不过是人关七重,一路走来,所遭遇的多少见勇峰弟子几乎大多修为在此之上,仍旧无力抵抗的被打飞出去。
见勇峰弟子茫然的飞在天上,躺在地上。怎都想不通,一个矮小少年,一双又白又嫩的小手,怎会拥有如此强大力量,怎会将他们纷纷击倒。
那少年,那双手,好似有独特魔力,轻轻的扬起来,重重的落下。每一次必定带着漂亮的鲜红之花,熠熠发光,并炫耀着非凡。
在谈未然强大而纯熟的龙爪手,和丰富搏杀经验中,见勇峰弟子一一像纸片人一样飞起来,洒出鲜血,然后倒下。
一路向前,一路向上。我想,我敢,我能!
凡有阻拦,无不被谈未然冷酷的打翻,无一人能是一合之敌。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一段山路,已成为众多见勇峰弟子难以磨灭的惨痛记忆。
“啊!”“啊!”“啊!”
好生凄惨的声线,在见勇峰山道上此起彼伏。形形sèsè的哎呀哎呀呼痛声,惨呼声,裹挟着独特的韵律,倒好似成了夏天里池塘边上的蝉儿。
山路漫漫,俊美少年自在漫步其上。此起彼伏的惨呼,在其后的空气中,交织成为独特韵律。
蓝衣,青带,血sè小手。
俊美的少年,散发着执着与酷烈。
构筑绝妙景象,篆刻在每一个人记忆上。在一个晚夏的明媚中,绚烂的记载着写意的画卷。
当正在半山腰治伤的毕云峰看见这一幕之时,胃部发生了从未有过的猛烈痉挛,将胆汁都呕出来,指着那个少年,癫狂嘶吼: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第二十章 血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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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腰,各峰外门弟子往往主要居住在此。
除了宗主一脉,见xìng峰一脉至今未有设立本脉外门,其他四峰各自都有本脉外门,因而显得声势浩大,隐隐盖过宗主一脉。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发狂的嘶吼中,此地一群外门弟子虎视眈眈的围过来,摩拳擦掌一副大打出手的模样。
毕云峰怕了,谈未然锲而不舍的追杀,令他首度感到绝望。他绝不怀疑,谈未然会追上峰顶去。他绝无迟疑,转身就往上逃窜。
他知道此时谈未然不会杀他。他已经猜到,谈未然把他当野狗一样撵,其目的是把他撵上峰顶。他知道,可他无路可走,别无选择峰顶就是他唯一的希望。
哪怕把谈未然一道带上去了,那又如何,只要死的不是他,哪怕见勇峰全死绝,他也不在乎。
谈未然浅浅的目光,扫过毕云峰踉跄背影,扫视四周的见勇峰外门弟子,道:“我是见xìng峰谈未然,此来抓捕毕云峰。请通传,请让路。”
一名女弟子冷笑:“你伤了毕公子,还来见勇峰滋事,分明找死!”
“杀了他!”
此人话音未落,就觉胸膛传播钻心之痛。垂首一看,闪烁着金辉的五根指头插入她的高耸胸部之中,嗤啦一下,连同胸骨一道被撕断。
“那你便去死。”
谈未然一句话没说完,宛如飞龙在天腾空扑击向下,扑哧扑哧两声,两名外门弟子的手和天灵盖一并被土行龙爪手一招打碎,当场气绝身亡。
兔起鹘落的刹那,就已连杀三人,端的是冷酷无比。剩下的人无不肝胆俱裂,巴结毕云峰是一回事,为此送命就是另一回事,纷纷连滚带爬的退到一旁。
先前只伤不杀,此时只杀不伤,此为蓄意和无意的区别对待。
谈未然头也不回,拾阶而上。从此半山腰往上,那便才是真正的见勇峰。
战斗才开始。谈未然心意坚如磐石,从无动摇。
此时,两名把守山门的弟子被打昏后,正悠悠醒转,就已耳闻各种议论入耳。
“那少年还没被扔下来?估摸,这会儿也到了半山腰了吧,也算他本事。”
“我今rì就是来瞧见勇峰笑话的,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就踩上去,我看他们见勇峰从今往后有什么脸面猖狂。那小孩如果真能扫了见勇峰脸皮,我就乐意改称他一句师兄。”
见勇峰山门外,已被呼朋唤友的唤来不少人,不知不觉已凑了一堆人在此,不少人满头雾水问道:“发生了什么?见勇峰如何了?”
“嗨,你们来迟了。是没见着jīng彩的。”
顿时就有弟子绘声绘sè的描述起来,出于对见勇峰的恼恨,分外的添油加醋:“你们是没见着,那漂亮小孩说我是见xìng峰弟子的时候,简直不得了,我都忍不住要说,真是帅。”
周大鹏是闻讯赶来的,他按师父的交代,一直在山脚下等待谈未然等归来。没想到,今rì却听到一些突然散播的传言,愈听愈觉得像小师弟,就忍不住跑来了。
不要是小师弟,千万不要是小师弟。
周大鹏艰难挤在众弟子中,出言问道:“那小孩,是不是很俊?大约十二岁的模样。”
那弟子点头:“没错,没错。那小孩是俊,不是郑文骏和安素儿那种漂亮。好像也是十一二岁的模样。”
周大鹏紧张得话都不利索了:“是不是叫谈未然!”
这人猛拍大腿:“没错,就是这个名字,这名字真怪,我说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再一回头,问话的人已经没了踪影。
糟了糟了糟了!果真是小师弟,怎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