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苏怀臻每天专注于机甲训练的时间不断增加,虽然时不时的被林曜强行占掉一部分,但他总能挤出零星的时间来,寸步不离地待在机甲训练室里。
念力跟他扯不上关系无所谓,只要他的黑朵还陪在他身边,他就是最优秀的机师!
事实上,这艘战舰上的机甲训练室设施很完善,苏怀臻在林曜的指点下进行了另外的一些训练。其中一种是由仪器给出一系列的指定动作,这些动作苏怀臻开始的时候不以为然,但练习了第一个之后他就注意到了其中的奥妙。虽然这些动作看起来很简单,但真正操作的时候并不容易。每每都需要他花费不少的精力才能达到仪器给出的标准。更让他惊讶的是,当完成之后,苏怀臻就发现自己对操纵黑朵的技巧又有了一些心领神会。
这是一种相当微妙的感觉,他能感到自己在进步。
于是他对练习机甲的热情愈加高涨,这天吃完饭林曜就被诺斯一脸凝重的叫走了,苏怀臻休息了一会来到机甲训练室,开始今天的训练。
跟往常一样放出机甲进入座舱内,苏怀臻调出光脑中记录下的动作。这一套动作在乌托联邦据说只有一部分人才能够知道,或许他能拿到手也多亏了林曜和他身后的林家。
他没练习多久,视窗里忽然出现了林曜的身影。苏怀臻连忙刹住差点撞过去的机甲,打开座舱盖。
没等苏怀臻出去,林曜却跳了上来,直接把他按回到座位里。
“林曜?”
“阿曜。”林曜纠正着,边迫不及待般的吻了上来。
苏怀臻的嘴巴被堵住,也没办法改口了,侵入口腔的舌尖很用劲,唾液在不断深入的动作中交换了个彻底,有一些甚至沿着嘴角流了出来。
“唔……喂……嗯……”想说话却说不出来,舌头简直快要被撕扯断了,身体也被压在座位里,这些也就算了。可顺着下巴滴落的唾。液,分明就滴在了座舱内的设备上,苏怀臻忍无可忍的一把推开林曜,“够了。”
“不够,我还想要。”
“我说够了。”苏怀臻推开他,“这里不行。”
“为什么?”
苏怀臻显然没打算跟他讲道理,他面无表情的说:“反正不行。”他不认为自己能跟林曜说明白,对方能明白什么?
黑朵是他的伙伴,陪着他度过了无数的岁月,无论他清醒还是沉眠。这个名字,这架机甲,都有着太深刻的意义,是绝不允许亵渎的。
林曜停了下来,微怔地看向苏怀臻。
心里头蓦地窜起一阵极其陌生的情绪——在离开那颗垃圾星后,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苏怀臻如此冷漠的样子,好象比当初带着杀意的时候更冷漠——这种情绪仿佛该叫做恐慌?它在告诉他,他与苏怀臻之间的距离,比不相邻的星系之间还要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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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6试探
“真的不行?”林曜又问了一遍。
“千真万确。”
林曜思索了好一会;“这是你的底线?”
“是的。”
“我接受。”林曜说,“那我换一个要求。”
虽然换汤不换药;但苏怀臻还是松了口气。
他也不敢肯定如果林曜真想硬来结果会怎样;那时被念力束缚全身都无法动弹的情形,至今仍让他心有余悸。
两个人都从机甲里出来后苏怀臻迅速收起机甲;他瞥了眼旁边的林曜;少年不动声色,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提防。
在他做完这一切后;林曜就迫不及待地拉着他往外走:“快点。”
边跟上他;苏怀臻边听到他继续说;“去穿那件制服,然后我们到餐厅顶上去做。”
苏怀臻:“……”
不,不,他发愣当然不是因为林曜让他穿那套联邦空军的制服。反正都穿过一次了,第二次第三次又有什么所谓?空军制服对乌托联邦的人来说也许意味着荣耀,但在苏怀臻眼里它什么都不是。所以穿上这身衣服不会让他有一丁点心理障碍,顶多觉得过于挺括的外套擦在皮肤上有点硬。
关键在林曜提出的这个地点。
虽然还没在战舰上待多少天,但对这艘战舰的构造苏怀臻已经了解颇多。比如餐厅位于他和林曜居所的上面一层,占地面积相当大,足够容纳下好几艘飞船进进出出。这座餐厅的形状如同一朵五瓣的梅花嵌在战舰一角,而谁都知道,它有一座完全透明的高高的穹顶。
这个高度,苏怀臻目测估计得要两艘飞船高度的叠加。还好穹顶上没有任何装饰物,也并不能看到一望无际的星空。所以基本上不会有谁无聊到往上看,而且往上看了也未必能看得清。
但如果在那里跟林曜来一场,苏怀臻依然觉得那无异于当着所有人乱来,有谁能保证没人心血来潮的往上看?
他还没这个心理准备在做这种私密的事情时,成为大庭广众的焦点。
“还是不可以?”
胳膊一沉,是被林曜抓住了,苏怀臻心里一凛。从对方平静的口气中他捕捉了某种危险的征兆,他探究地看进林曜的眼睛里。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颜色有些加深,苏怀臻依稀感觉到自己如果回答错了就会大祸临头。
“不可以?”林曜又问了一遍。
苏怀臻说:“我同意。”
他说完转身就往房间走,迈了两步却发现林曜没有跟上,苏怀臻顿住脚步回头看过去:“不是你说要我穿那套制服?”
林曜嗯了一声,抿了抿唇,来到他身边拽起他就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手腕被少年紧紧的扣在手里,来自对方的力道异乎寻常的大,几乎要摁进皮肉里面去。苏怀臻垂下双眸瞄了眼手腕,唇角翘了翘。
刚才果然是在试探我吧,林曜。
被长长睫毛遮住的眼底深处,掠过一抹冷冷的流光。
苏怀臻现在已经明白过来,林曜到底在想什么。
其实很简单,只要往主人和宠物的模式上理解,就会发现这并不难。林曜将他当做一个有趣的宠物,一个需要驯服的对象,仅此而已。
不论是当初用念力来压垮他的意志,还是刚才要在机甲内同他做。爱,又或者是现在要和他到餐厅透明的穹顶上来一场……都是在让他沿着那条通向合格宠物的道路不断深入。
这是意志上的压制,林曜分明想要他再也没有抗争的心,彻底屈服。
不得不说,对方的手段很聪明。
几场性。爱是没有用的,就算他在下方,不是主导者,苏怀臻也能当那是让自己享受到欢乐的事情。唯有从别的地方下手,才可能收获这个宠物。
可是林曜忘记了,苏怀臻首先是个人。
人类与动物不一样,人心是很复杂的。一瞬间许多东西就会改变,喜欢也可能变成讨厌,深爱也可能变成仇恨。
林曜显然知道自己想逃走,苏怀臻敢肯定。可他没采取强行控制的方式,更多时候甚至显得温情脉脉。要不是从许多细节上他能窥见林曜的冷酷,苏怀臻也不确定自己是否会动摇。
最高杆的捕猎者,懂得如何用感情来捕获猎物。
林曜差点就做到了。
当然,苏怀臻并不会觉得失望或难过,大概是他对林曜一直存在戒心,谈不上抱有多大期望的缘故。林曜和他的立场本来就不一样,要不是林曜,他说不定现在还在垃圾星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