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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吃东西。”江若南终是向她低了头,走过来,粗声粗气地道着,一个用力,将西离从床上扶起,被子滑落,眼前是她坦然的模样。
西离忍着痛意,勉强坐起,背靠着床头,恨恨地瞪着江若南,“你帮我穿衣服。”他的目光过于炙热,她怕这男人又有想法。
“你这是在命令我吗?”江若南不悦,却还是拿来了刚才的睡衣,替她穿上,当然,只是穿了上衣,“反正一会还要脱,少穿些——”
西离闻言,气得无话,胸口起伏着,江若南感到一阵饥饿,来自身体的渴望,在这一刹那涌来,让他无路可退!
察觉江若南变色的眼眸,西离怕了,连忙往后退了一步,“我要吃饭!”她很饿,也很怕,她记得他的表情,当强烈之时,他便是这样的表情。
江若南深呼吸一口气,转身将饭盒都拿到了西离身边:“吃饱了,我们才有力气……”他说得极其暧昧,让西离的脸瞬间红透。
她依然容易脸红,江若南在心底暗叹,当他发觉自己的注意力都随她而去时,很懊恼地起身,打开了电视,自个看着。
西离很没吃相地将所有的东西横扫了,因为这些都是她喜欢吃的东西,他还记得,不是吗?
“我要打电话回家,他们会担心我。”西离吃饱了,想着家里人会担心自己,她出来也好久了,东哥一定急疯了。
“你走吧,你这模样,你敢走出去的话。”江若南不冷不热地道着,视线未曾离开过电视,他知道,自己想让她留下,就算她是别人的妻子,他也不想放她走。
“我只是说我要打电话!”西离尖叫着,她受够了他的漠不关心,从来,她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这样对待自己,在她的心里,他一直都是很关心自己的。
闻言,江若南不得不承认,心底升起了喜悦,她说只是打电话,并不是想离开!
得不到江若南的回应,西离没有再理他,拿过床头的座机,直接拨了珊姨的号码:“妈妈,我在外面找诺儿,你告诉东哥,不用担心我。”
说到东哥的时候,西离看了一眼江若南的背影,很凑巧地,看到了他的腰身明显一震,是因为他听到自己的话吗?
珊姨不停地追问,可是西离没有回答,只是告诉珊姨,她很好,只是暂时不回家,让他们别找自己,一口气说完,西离便挂了电话。她觉得自己对不起东哥!
话筒刚落,她便趴在床上哭了。
珊姨在那头,却是无法回拨,来电号码根本看不到,看样子,应该是酒店,不过听西离的声音,不像是出事,她很镇定,这让珊姨稍稍放下心。
“给我闭嘴,烦死了!”江若南收拾了那些饭盒,往床上一倒,搂着她睡下,“不许再出声,我们睡午觉。”他的心有多痛,就有多烦,这次碰上,日后就会散去,她是别人的妻子,多搂一秒,都是一种奢侈!
西离没敢再哭,擦着泪水,忍着痛往他怀里缩了下,听着他这么粗暴的声音,她还真怕这男人会对自己动手,他不再是她所熟悉的江若南了。所有都回不去了,对吗?
察觉到她的安静,江若南看了她一眼,发现她还是睁着眼睛,只是不说话而已。其实,他的怀抱一直空着,有她在,他觉得充实,两人这般相拥,仿佛从未远离!
第一百二十一章 疯狂妒忌
当西离醒来,窗外已是夜幕铺盖,转过脸,发现不见了江若南,纤手探去,早已是冰冷一片,心中有几许失落,他去了哪里?
西离撑起身子,发现腰已不再疼痛,他的药这么好用吗?她半裹着被单,进了浴室,将被单一扔,其实,她无须遮掩,他根本不在,即使他在,他也早已看厌,他们曾那般熟悉彼此的身体。
镜子里,是一张泛红的脸,带着睡醒的惺忪,或是欢爱后的余味,她自己也看不懂,身体对江若南的接近,依然无法抵抗,原来,这三年来的等待,只为再次与他交融,她此生,注定负了东哥。
上了洗手间,西离赤着脚走了出来,刚到床边,房门被打开,进来的江若南,眉头几皱,盯着那个毫无防备的女人,心里不舒服,“难道你就没有半点防范之心,光着身子就这般来回?”
他怕,万一是别人开了门,她也这般迎接吗?三年过去了,她还是这般让人操心,她到底有没有长进,都是孩子的妈妈了!
他怒想着,重重地关上门,拉上保险,将她拦腰一抱,压倒在床,“腰不痛了?”她可以自由下床了!
“腰痛也得上厕所吧?”西离别开脸,不看他的怒颜,凭什么这般对自己,“别忘了,我是有夫之妇,你是不是应该自重一些?”
不提则已,一提,江若南更不悦,压着她的身子不再离开,吻落下,侵袭着她的每一寸领地,她是他的,他不停地在心底对自己说,可是他不敢说出来,因为他知道,那声音会有多无力,多苍白,他刚刚把她跟别人的儿子送到雄天家里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那个康荣干的,看来,爱她爱到变态的人,不只是他,还有康荣。不过,他不会让康荣伤到她半毫。
“江若南,你松开我!”西离大声地吵闹着,掩饰着内心的渴望,她抗拒不了他,尽管心里也想恨他,可是一被他挑逗,所有的抵御都归零。身体只属于他,是一种庆幸,或是悲哀?
“不松。”江若南堵住他的唇,不让她再出声,狠狠地吻着,直到彼此都无法呼吸,他才松开,只是下一秒,身子往她一贴,一触即合,她是他的!
面对他突然的进攻,西离却哼不出半个不字,只是流着泪,承受着他接近绝望的疼爱,反正都给过他,再来一次,又有什么差别?
她似是想开了,配合着他,双手紧紧地缠在他的脖子上,闭着双眸,歇斯底里般,喊着,是他的名字,身体因他的碰撞,如同被海水般冲了去,再也没有止境地深陷……
她,如同节节攀升的水草般,缠着他而滋长,是根是叶,全都因他而疯长!
江若南看着身下沉沦的女人,心里一阵激浪,睁着双眼,紧紧地盯着那张因他而涨红的小脸,依然熟悉,依然迷人,这一刻,只有男人与女人,并没有其他!
海浪吞没了岸边,许久许久——
房内尽是欢爱余味,伴着彼此的呼吸,还有不知是谁的心跳。
“我要回去。”西离推了推身上的男人,他压着自己,有些发麻,她再不回去,爸爸一定很担心。他们相缠,本就是一场错误,不能让这错误继续。
闻言,江若南退离了她的身子,赤着进了洗手间,这一次,他没有抱她进去,记得从前,他们欢爱过后,他会抱着她一起淋浴。
如今,那似乎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西离静静地躺着,任由泪水洗过脸庞,带着满怀的伤,他们之间,永远都不可能了吗?其实,在她的心里,恨意已渐减,毕竟爸爸现在还好好的,当日的一切,已在她脑海中退去不少颜色。
可是,她是东哥的妻子,这是改不了的事实,她想着,起身,刚想着如何离开之时,却看到江若南从浴室出来,发上沾着水珠,不时地滴落,看着那水珠,她竟是失了神。
“穿上吧。”江若南将一个袋子扔给了西离,动作很是粗鲁,然后自己跑到一旁去穿衣服。
西离打开袋子一看,是衣服,还是新的,应该是他买来的,咬了咬唇,将衣服穿上,她不想进去洗澡了,恨不得现在就离开,再面对他久一点,她的心就会深陷一分,他是她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