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部分(1 / 2)

>爹早该坚持一定要带你走的。”我什么也不说了,有爹爹的感觉,太美,太温暖了。

他能给我挡风摭雨,能这样抱着我,安慰我,不管我长得多大,他还是这样把我当孩子。

“知秋,爹拿什么来换回你,什么都可以,就只要你平安。”我在他的怀里笑,闭上眼睛软软地叫他:“爹爹。”就只要这样叫他,我就可以很满足,就可以很开心了。

他捧着我的脸,轻轻地叹着气,热泪滑下了脸用力地点点头笑了出来:“好,好,知秋是爹最好的女儿。”“嗯,爹爹,以后你老人家,要多保重一些,如果你过得不好,我和沐雪姐姐都不会开心的,沐雪姐姐一个人一定孤单,所以,爹爹以后不要再悲伤太多的东西,好好的看着落叶,也能开心一点,爹爹你别哭,你知道吗,我娘说生我的时候,就是秋天,就是落叶从枝头上飞落下来,我就便是知秋,爹爹在秋天,在沐雪姐姐的冬天,在这么二个季节,爹爹绝对不可以再伤心。”秋凉最多的感触,冬,最多的寒冷与孤寂。

“沐公候请起来吧,朕的后宫之事,朕亲自处理。”他站了起来,我努力朝他笑着:“保重些,替我们都好好地活着。”几公公恭候在他身边,要请他离开,想来这一次,他倾尽全力也不能让皇上再动容半分退让了。

他必要杀我吗?曾经我觉得他对那些曾经宠爱过的妃子太过于无情,林尚仪,还有李妃,现在到我,也是逃不掉。

抬起眼淡淡地看着他,他给我说过,我们在一起,永远要远到让我尖叫,我白发苍苍牙齿松了咬不动他为止,永远,其实就是一个巴掌的距离,说慢,我们都在慢慢地走着掌纹中的线路,说快,这不过是一步的距离。

连转身适应的时间也没有,所有的人事就全变了。

永远,永远就是这样,也是二个最不可能相信的字。

他也在看我,那双漂亮的眼睛,没有了平日里的专横与霸道,他手拧着眉宇,那高挺的鼻子,也在吸着气,像是很不'炫'舒'书'服'网'一样咳了二下。

复杂得化不开的忧郁,那般重地看着我,很淡很淡地说:“认罪了吗?”“认。”早就画押,早就判了,不是吗,现在只等着杀头而已。

我抬头,用力地看着蓝蓝的天空,还有那黄黄的叶子,沐着了金光,真美啊,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最后一次看这秋日里的光景了。

他叹息:“就一个字,就一个认吗?”“皇上还想要听什么吗?”“朕想要听什么,你便说什么吗?”他语气里,隐隐含着愤发的怒火。

我轻轻地点头,微笑地看着他:“皇上想要听什么,我便说什么。”“熙呢?”他忽然这样问我。

这一问,我的泪水就忍不住地往下流了,我的熙,我的栩,我的宝宝,这些都永远再无法再为他们担心了。

熙呢,我怎么知道呢?我现在能想吗?我连想都不敢啊。

我说:“我不知道。”“好,连想也不会多想,你还配做他的娘吗?”我摇头,我一点也不配,我这个娘现在是开始给他丢脸,他小我也没有怎么照顾他,他长大,还得给我担着这个担子。

长长地一叹气:“罢了,看在过去的情份上,不要再问这些,我对熙儿是一辈子的亏欠。”他说:“如果当时朕没有生气地把熙儿从你身边抢走,会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呢?”我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在牢里我什么也没有想,过一天就是一天,从来没有去想过如果,因为我知道人生永远没有如果。

如果的如果,很早之前发生了,我和你,将没有能相遇的机会。

第四十三章:出家为尼

为什么还要问呢?我都快要死了,秋天的阳光,也是温温和和,秋天的风,也是柔柔软软的。

我深深地吸一口秋的气息:“皇上,是不是该送我上路了,真美,死在秋天里,也许是一种幸运。”生于秋,死于秋。

他却说:“谁说要处死你,在你的眼里,就就是非杀你不可吗?朕跟你说过的话,你倒是从来不放在心里。”我眨着眼睛,倒是很认真地看着他了,就算是我即将死,他也要再耍我一把吗?我又低叹地笑了起来:“初识皇上的时候,皇也耍着我玩,非得看我落魄流泪,皇上才高兴,而现在呢皇上还要在我死前,开什么玩笑,不要太过份了。”我是从从容容地面对要来的事实。

他也笑了起来,站起来一手抓着一枝垂下的树枝,抓着往下一溜,满手的树叶一松,纷纷扬扬地落在我的面前,他笑着说:“杀妃,杀妃,原来是你一直在想朕这么做。”难道,他不是想这样做吗?这下换成是我讶异了,可是都说我杀了他最宠爱的姐姐,他曾最宠爱的贵妃,他会放过我不成,我并不去期望,我们的爱有多深,深到他不会杀我,早在他摔玉扳指,知道他心中也是了无牵挂了。

我永远不要去想,帝王是有感情的,这是一个错误,我撞南墙我撞了不止一次,可并不想总是在撞,我早就头破血流,现在只有一条贱命而已。

“杀妃。”他笑着:“你连跟朕说不是你,你都不屑一顿,死那才是彻底地放开。”他笑着,脚步有些沉重拖带着落叶一直往林子深处走去。

过了好一会,一个公公拿着一道圣旨而来。

并没有念,而是给我看,连印也没有盖,连封号也不再有,我只是一个云知秋,他不杀我,他让我去出家。

我望着林子的深处,我有些莫名他的举动。

也许,我轻轻笑,或者我还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价值吧,他总是不会轻易地毁掉棋子。

他说死才是真正的解脱,他不会轻易给我一个痛快的。

我要出家的地方并不远,就在京城里的一座无名小寺,层层的石阶在浓绿深黄之间一直地往上延伸,看来他似乎并不想让后宫的人都知道了我出家之事,而亲自送我上山的,是陈公公,一身宫外朴素的衣服,一路陪着我上去。

小山峦的浓绿里浓处,似乎开着野姜花,我闻到了花的香味。

终于我忍不住了:“为什么皇上要放过我呢?”陈公公一身灰色的衣服,一点也不像是公公样儿,可还算是个念个的人,对我也挺恭敬地:“云小姐,你一直不明白皇上,皇上的心里头,也是难啊,之前是三家外戚独立,每个王爷袖手旁观,李家咄咄逼人,皇上合着路家把李家也给扳倒了,可是三足鼎立之势一倒,皇上倒也有难事上头,奴才也不想瞒小姐,小姐毕竟不是一般人,不想吧奴才说假话,场面话是吧。”我轻轻地点头:“是的。”他的这些处境,我也想过,不过由陈公公之口说出,竟会让我有很多的叹息,皇上也不是真的这么容易可做。

有些权势很微妙,就像是三根棍子才能支撑出一个平静,可是少了一根,另外二根必有倾斜,我爹爹是一个文雅之人,每日与琴棋书画为伍,不愿与朝中这些事儿打交道,权倾的自然是路家。

再上几级阶,他刻意放慢了脚步来等我,又说:“敬三王爷在西北吃了败仗,谁都不知道皇上彻夜未眠,担着着敬三王爷,可是做皇上自然也不能只看这些,还有西北那么多的人必须得顾着,宫里事非层出不穷,皇上也的确是憔心力卒的,后宫的人只道是吃了败仗,可不知败到什么样的程度,当时不管谁去,都会败,老奴现在也不好说一些话,总之皇上让路大将军去了,便让皇后过继了今为长皇子,路家大胜,看似高兴啊,皇上每次都是一个人生完气,再笑着出去不让人知道他的重担。”“陈公公,你说我坏吗?”他慌忙地摇头:“不,云小姐一点也不坏,云小姐在宫里可是以善为人。”“我觉得我挺坏的,要不然我也不会到这样的下场,你说,就这样放过我,宫里的人,都不会说三道四吗?你们的皇上,心里就这么放得下恨了吗?”那倒还真提奇怪来着了。

陈公公有讶然:“云小姐?我们的皇上?”“是啊,你们的皇上,不再是我的皇上了,我抬头看到这片天,虽然给枝叶挡了大半,可是毕竟真的没有高高的宫墙束缚住了,连天都是这么蓝的。”不再是我的了,他也我再无半点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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