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送与小皇子与小公主的。”雪吟放在桌子。
缘由也淡然地答:“小皇子与小公主的东西,都让云妃娘娘保管,若是云妃娘娘礼数不周,岂能让狼腾妃子见笑了去。”雪吟不再吭声,脸色冰冷地接过缘由给的东西就离开。
我轻笑:“缘由你真是厉害。”“岂能让人把娘娘看轻了。”看了好一会,公公穿行过来给我捧上一碗甜燕窝说给我补身子,我想是他给的吧,气还没消,我连看也不看。
凭地多情啊,一边和他的玉棠皇姐相依着看戏,一边却又差人来打点我,我就是他指缝里省来的感情吗?那还是让他收回吧。
宝宝扭着身子叫:“尿尿。”我看得没劲儿就抱下宝宝:“母妃带你去。”让缘由呆会带栩回去,他看得很入迷呢,牵着宝宝从一侧走,出了这热闹的地方才松了一口气,宝宝忍不住要在这里尿,便脱下她的小裤子让她就蹲下:“再长大一些就不能这样了,宝宝是女孩子,可不能让人看了小屁股。”“嗯。”她软软地叫。
尿完给她拉上裤子,她却欢快地叫:“父皇。”我抬头看望着一身轻白色衣服的夏君棠,今儿个梳洗得干净,去了西北的狼烟之气,在朦胧的灯光下倒也是有得几分与皇上相像。
笑着捏宝宝的脸:“不是父皇,叫皇叔。”“父皇父皇。”宝宝不依,跑过去抱住他的脚撒娇:“父皇,抱。”他抱起她,高高地一丢再接住,乐得宝宝呵呵笑,抱着他的脖子就亲:“父皇,母妃痛痛。”他关切地看着我,我下意识将手放在身后。
他挑起眉头:“知秋?”和他认识也不是一天二天了,我叹气,将手伸出来:“没有什么事,就是风太大折断了梅枝,刚好就划过我的手。”他轻叹:“怎么不小心一点呢?痛吗?”宝宝代我回答了:“母妃痛痛,要吹吹。”我抬头迎着了他的眼神,那是一片深深的痛惜,他也不管宫女是否在身边,握着我的手就轻轻地吹:“伤得怎么样,有没有让御医来看看。”“没事的,只是蹭破点皮了,已经上药了不必担心的。”我想抽回手,这样不好,我现在是皇上的妃子,而他是王爷。
我们之间已经过去了,不允许这样的。
可是他没有放,手心的温度握着我的手腕,熨得我有些颤抖着。
他轻轻地叹气:“知秋,不要什么事都放在心里,痛你就说出来,你现在是二个人,这些事也不要当成是小事。”我笑笑,心里酸楚得很。
最懂我的,最能看清我心里情感的,终还是他啊。
宝宝又叫:“父皇,吹吹。”他低头,轻轻地吹。
明明这些是哄小孩子的,可是他给我轻轻一吹,那手背上的痛,似乎都消散了。
我知道这些事一定会传到皇上的耳里,我知道他会生气,可是现在,我也不想管他是否生气。
他放开我的手:“知秋啊,你还是不会保护自已,我曾经跟你说过,最是无情帝王家,要爱自已多一点。”泪有些想溢出来,我不想在他的面前哭,怀着孩子性子也会像孩子一样,很容易伤感的。
不管说什么,一下子就会想哭,一下子也会生气。
三更完毕了,凤凰去检查下身体,老是左侧的腰上抽痛着,医生千万不要说我翅膀出问题了,呵呵。
第六章:一个人的烟花
那夜的烟花,染亮了窗格,宝宝和栩爬在我的床上推开那窗看着幽黑的天空,一朵朵灿烂的花在夜里盛开,再落下。
它的美丽只有这么短暂,余下的却是奈人寻味的寂寞。
“好看吗?”我转回头看他们。
二个孩子点头,黑亮亮的眼神里还有着那余味深长。
“今晚跟母妃睡,可好。”二个孩子一听就欢笑着,我关上窗,已经是一边一个躺着,留个中间的影子给我了,睡觉还喜欢抱着我的手,我感触到他们的温暖一点一滴地染上我的心,明明很累,可是我却睡不着。
我和他生气,不知要什么时候他才会过来,但是我也不会去求他的。
第二天便是大年初一,缘由说陈公公让人捎话来,皇上去吃酒了,昨夜在正华宫里安歇的,我叫她以后不必告诉我。
要喝就喝,我也不会管他,他昨天其实就是想说我,云知秋,你要知足,你不过是三千后宫中的一个女人而已,可是我还管东管西,可是我还要求他什么,还对他冷颜以对,他不喜欢了,他不耐烦了。
在宫里也和民间差不多,大年初一多是去串门子,可是我不喜欢去,而我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朋友,昨日路遥生气我也不想再去让她不开心了。
带着二个孩子在宫里闷着,看着水仙花儿嫩黄的的花蕊幽幽含香。
年初二也就是这么过的,今年的去求佛,也是由宫里的有德贤的人去,我最怕就是今日了,怕看到血红的东西,偏得外面都是大红的绸子,我便赖在床上不起来了,二个孩子是闷不得的,就让缘由带着他们出去。
摸摸额有些发烫,定然是没有睡好,迷迷糊糊的觉睡得最是头痛了,总是睡不深,总是睡得不安,摸着肚子,慢慢地感受着孩子,让心情好起来,爬起来喝了一口水还是觉得头很沉很沉。
缘由牵了宝宝过来说:“娘娘,小公主哭着怎么也带不了。”“栩呢?”一开口就觉得嗓子也有些沙沙的。
“正在外面呢,说是眼睛痛痛,缘由传了御医过来看,想来一会就会到了。”我抱宝宝坐在床前,拉下她揉眼的手:“痛吗?”“嗯。”她软软地倒在我身上:“母妃。”“真乖,可能是外面的雪刺到眼睛了,母妃小时候也眼睛这样痛过,不怕不怕很快就会好的。”给她吹了吹让她更'炫'舒'书'服'网'一些。
拖着痛疼欲裂的头起来,看来以后没事还是不要睡得太多,这样不仅很疲倦,而且还会头痛的。
灌了大半杯的温水等着御医过来给栩他们看,果然是雪刺伤了眼,抹了些清凉的药膏,就让二个孩子好好地在黑暗的地方呆着不要再出去了看雪了。
傍晚我们用膳的时候,陈公公居然过来了。
“陈公公可有什么圣旨需要转告。”我客气地问。
他打笑:“云妃娘娘爱开玩笑,奴才哪有什么旨意啊,奴才就是一跑脚的,下午只人说云妃娘娘宣了御医过来,不知云妃娘娘身体可有什么不妥?”“没事。”我冷淡地应着:“陈公公有劳你了,现在回去吧。”“娘娘。”他有些为难。
他都不过来,叫个公公过来问,这算是什么?我冷哼:“没事。
说没事就没事,陈公公难道要留下来用晚膳,还是要让我送陈公公回去。”他惶恐:“奴才不敢。”缘由轻叹地说:“有劳陈公公过来了,是长皇子和小公主跑出去玩有些不适,才宣的御医,娘娘身体奴婢会小心侍候的。”陈公公又虚应了一番才灰溜溜地走,那天晚上,他还是没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