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的现象,用得比较快,没四五天就用完了,但是枫良人那边更早就送过来一盒。
十月的尾的天气,风说来就来,落叶越落越是多。
栩大概不适应突如其来的冷寒,又染上了风寒,平日里虎虎生风的小样倒是没有了,不'炫'舒'书'服'网'就哭。
我小心地照顾着他,拿着那些做的布偶哄他玩,可是他却一脸憋屈得要哭一样,一头埋在我的怀里,又开始哭了起来。
“怎么这样呢?真是的,母妃不是在你身边吗?”哭得让我好心疼。
奶娘说:“娘娘,小皇子想必不喜欢在房里。”“可是生病了,也不能让他出去吹风。”会重上回重的。
哄着他还是老眼泪汪汪的,说哭就哭,眼巴巴地看着我。
“娘娘。”缘由进来,脸色有些沉重,轻声地说:“娘娘,太后那边来人让娘娘带着小皇子过去。”“现在吗?”小皇子还病着。
“是,娘娘,想来是推辞不得的,是否让缘由去请皇上也过去。”“不必了。”我轻叹地应着:“这个时候皇上应该在枫良人那里吧。”我不想事事都烦忧他,我也不喜欢自已那么依靠着别人。
叫宫女多取来件衣服给栩穿上,小家伙以为我要带他出去玩,咧开嘴笑着扬起手整个身子一扭想要翻转过来。
“你这个磨人精。”我笑着抱起他,用力地亲下去:“好了,母妃带你出去了,我们说好,可不许又哭啊。”这栩啊,和他的父皇一样,都不喜欢吃药的,嘴里一苦,就老是哭。
不过他如今有新欢,却也不会多管他是病还是怎么着。
不知太后宣我去有什么事,我倒以为不止我一个人吧,可是去的时候,路遥也不在。
只有我一个人抱着皇子站在太后的正殿里,一会儿嬷嬷出来说:“太后娘娘让婉仪娘娘到内殿。”宫女没有被允许入内,我心里有些忐忑着,还是抱着皇子进去,里面太后正安适地半躺在榻上,让二个小宫女捶着脚。
我进来施个礼,太后双眼看着皇子,挥挥手让宫女立在一边,眼里有些喜意地说:“快让哀家看看小皇子。” 嬷嬷抱了过去,谁知一离开我他就开始哭,太后虽然天性纵然对栩有着血浓于水的喜爱,可也拢起眉尖说:“怎么哭得如此的厉害?”“回太后娘娘的话,这二天天气转冷,小皇子不适应有些风寒,臣妾已经宣御医来看过,并无大碍。”我也恭敬地一一答她。
她轻应了声说:“孩子太小,还是得用些心思来照顾着。”“是。”她一边哄着孩子,一边说:“哀家也听说你在西北的事了,皇后让哀家切莫怪罪于你,可这些事,以后还是不得再发生,无事就安份守在宫里,免得多生事非。”她这话虽然也带着几分的指责,可也不像以前那样咄咄逼人了,想必路遥真的求了不少的情。
我轻声地说:“是。”唉,太后宣我来,倒底是有什么事呢?我最不会猜的,就是别人的心事,她并不是想看长皇孙的,而是有什么事要说。
还有一章,啊啊,我是勤奋的凤凰。
第六十七章:帝恩
后又让嬷嬷抱走了栩,交待说:“好生看着,取些熬糊的粥喂他吃些,可切莫饿着了哀家的栩啊。”
“太后娘娘你放心吧。”那嬷嬷笑着抱了皇子下去。
待到安静之后,太后才说:“你知道哀家宣你来是何意吗?”
“臣妾愚钝,请太后娘娘指点。”不知道。
反正没事你是不会宣我来的,你不喜欢我,从我的家世,到我的人,没一点能入得你的眼。
如果不是当初你和皇上利用我这棋子,你也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他那么宠爱我了,可是你还是给予了我警告,叫我记住自已的身份,奈何当时我不知道,也就这样,大师兄失去了弹琴的手指。
太后瞧我一眼又说:“哀家看你,也不像是什么迟钝之人,今日让你来,的确是有事儿,你先坐着吧。”
“谢太后。”二个宫女抬来了软椅让我坐下。
这让我越发的不安啊,警慎地看着太后,心里也有些紧张起来了,主要是我想不到她会这样客气地对我啊。
她一向对我,可不是只抱以微词这么简单的。
“太后娘娘有什么事,迟管吩咐。”
她锐利的眸子看着我,长吁了一口气说:“路遥和你是好姐妹,路遥可是我看着长大的啊,她那人,性子也就是一个倔,认定的事情,就像是倔驴一样,拉着不走打着倒退,她对别人好,就会不顾一切的把自已最好的都给别人,不管是什么,只要别人喜欢,她都能让出来,这孩子的血里流着哀家路家祖上开国将军的豪爽之血。”
这我倒是不反对,路遥对我的好,是没得说的。
我回宫之后,她四处为我寻医问药,要调好我的身体,还收来很多的花瓣,说是要提什么花香,用来薰洗发丝,可以让头发变得乌黑顺溜。
“路遥而今封来皇后,却还是处子之身。”顿了顿她又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并不惊讶,路遥和皇后根本就没有什么感情,二个人都相当的高傲,谁也不会主动去接近谁,又觉得在一起会很别扭。
太后又说:“这要是传出去,不是给我大相朝丢脸吗?婉仪,在这后宫里,皇上素来宠你,可有些事,你也得劝着点皇上。”
我现在真的觉得有些庆幸了,原来太后打的是这主意。
于是便说:“回太后娘娘的话,皇上打从西北回来,便不再召臣妾侍寝,而今宠幸的便是宫里的枫良人。”
这下,叫我怎么劝吧,我才不去管他这些事呢。
太后淡淡地说:“这哀家也知道,你们心里想的是什么,打的是什么弯弯,哀家都一清二楚得很,今儿个叫你过来,就是让你心里有个分寸,皇上毕竟是皇上,不是你们小户人家里所想的男人,他要治理的是天下,三宫六院虽不能干泄朝事,各种关系却是盘根错节。”
“臣妾知道了,如若皇上到观月殿,臣妾一定会劝皇上到朝凤宫里多走动。”
太后一听,脸上露出了一些赞赏的笑容。
我就知道太后最想要的就是这样,路遥不争宠,也不受宠,路家的人终是为会任由她这样的。
我真的替路遥感到悲哀,怪不得好几天看到我都别扭起来了。
这有什么啊,我们是姐妹,并不是他能影响得到的。
路遥注定了是皇后,一些事情就逃不开了。
太后点点头道:“你有自知之明,也是好事儿,皇后和你感情好着,你去跟皇后多说说。”
“臣妾遵命。”我倒是觉得自已有些悲哀,都不知道自已是什么了。
抱着哭着的栩又去朝凤宫,走着他就睡着了,让缘由和奶娘送栩先回宫里,自已进了去。
路遥正在宫里修剪着花枝,像是发泄什么一样,狠力地剪着,宫女都着一边不敢吭声。
“皇后娘娘,切莫伤了自已,这些粗活让奴才们去做吧。”一个嬷嬷站在一侧苦口婆心地劝着。
她冷恼地说:“没事都退下,不需要你们侍候着。”
“路遥。”我轻声地叫,她的剪刀一停,微微地叹息然后回过头来看着我,又笑着说:“知秋,你的脸看上去好多了,真的白了许多,想来那枫良人的香膏,还是有用的”
“路遥,不想笑的时候,别勉强自已了。”我轻叹:“你很难过,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的吗?”
她丢下剪子,一屁股就坐在草地上。
我也坐了下去,轻声地说:“刚才我去了太后的宫里。”
她转过身,脸埋在我的肩头上,十分郁闷地说:“知秋,你不要说,我知道太后姑姑跟你说了些什么,不要说出来。”
“有什么事别闷在心里啊,太后也一准说你了是不是。”
她点点头:“是的,太后姑姑要让我承宠,可是知秋,我觉得这样,我和你,我怎么可以,可……”她有些慌乱了起来,说着就咬起了唇什么也不说。
我轻笑,扶正她的肩头说:“路遥,你是皇后,对不对?你一辈子就是皇后,你永远都不可能离开这个宫的了,路遥,是否清醒过来了呢?”
她还是点头:“我知道,呵,其实也没有什么事,不就是和熟悉的人,那个那个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反正,他长得还好看。”
她脸微微地泛红,眼里有些羞意。
想来在我来之前,其实路遥已经想通了的,真不知是因为什么让她改变了,但我知道万万不是太后的话和家族的利益的。
我想我应该为我的好姐姐想通了而高兴的,可是笑起来,还是那般的酸涩无力啊。
心里像是被塞入了冷风一样,哪怕是阳光照在水面上映着那灼热的光华,还是觉得有些寂冷。
缘由进来轻声地说:“娘娘,还用晚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