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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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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是真心的,我想啊,不是我她不是要改嫁吗?改嫁了不也跟别的男人这个吗?不觉得是罪恶。可是,这么一折腾,我的冲动反而消退了,愧疚取代了欲望,毕竟她是我的弟媳。我用左手打了一下右手,又用右手打了一下左手。她挽起头发、身穿睡衣从洗澡间出来,我夹起公文包真的要走了。

是我这个人走了,还是连事业编制也跟着走了?对这一点,我估计她没有把握,也不便问。但是她知道,要稳操胜券只有把事情做了。对于男人需要什么,女人赋有天生的敏感,这种敏感有助于她们在关键时刻做出果断的决定。

她主动从背后抱住了我,说出的话却好像是被迫的:“这样不好。我怕死了。我从没有跟别的男人有过。有人进来怎么办?被人知道了怎么办?”

男欢女爱好比防洪堤坝,一旦决口就势不可挡了。我告诉自己不能去,身体却往你家走了,我的意志管不住身体。我陷入了温柔美梦不能自拔,直到有一天我摸到她的肚皮微微隆起,才惊出一头冷汗。美梦破灭了。

第二章:仇恨(17)

堕胎不是问题,问题是在八十年代初期,没有单位证明医院是不能做堕胎手术的;单位开证明不是问题,问题是不说清楚谁是腹中胎的来历单位绝不会开证明;说清楚不是问题,问题是一旦说了,我们方家的脸面、我的公职、你妈的事业编制就将一笔勾销。我想来想去,想了个一箭双雕的办法。不是我要陷害陶传清,实在是气不过。你知道吗,当时提拔副校长考核了我和陶传清俩人,为什么上的是他不是我呢?还不是他整天在谭校长面前甜言蜜语。我跟你妈说:

“陶传清去省委党校学习了,就说他干的。清退名单是他开的知道吗,扳倒他你不就留下来啦?”

你妈是个本份人,下不了嫁祸于人的决心。她说,“这可是作孽啊,毁陶校长一辈子清白,死后要千刀万剐下油锅的。”

我也不懂哪来的蛮劲,突然冲进厨房,操起菜刀就要往自己的脖子上抹。你妈眼明手快,抱住我的手臂。菜刀落地,我一屁股坐在煤灰上,哭得比女人还伤心。你妈被我哭动心了,就这样,我们扳倒了陶传清。

只是有一件事我至今百思不得其解,今天讲出来,或许对你有一点帮助。在妇产科的手术台上,你妈向医生提了个古怪的要求,她要把托盘里肉瘤似的死胎带走。医生嘀咕了一句什么,因为戴口罩你妈没听清楚,总之是没答应。你妈扯住医生白大褂的下摆,哀求说:

“我是被强奸的,医生,留住这东西就是物证,口说无凭呐。”

医生不说话了,他血淋淋的塑胶手套还没摘下来,顺手将那一团肉装进塑料袋,塞进床头柜里。

我去办出院手术时,护士亲口告诉我的。

获知真相后,我不是惊讶,而是害怕。我心中有数,只有在这场金钱游戏中继续玩下去,人生的流水才能往前,至于结果是福是祸、是辉煌还是毁灭,那就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了。这,就是我感到害怕的原因。

倒是大伯的“百思不得其解”勾起了我一段温馨的回忆:母亲出院那天,站在水池边清洗一个看上去像小兔子的东西,由于专心致志,我放学回家靠在旁边偷看,她也没有察觉。那东西泡在一盆血水里沉浮翻转,发现儿子就站在身边,母亲干脆托在手上给我看:

“你看它像谁?”

我左右端详,惊奇地说,“像我的照片,刚出生那张。”

“它不像你,”母亲认真地纠正我,“它像你堂哥。”

“那它是人吗?”

“它不是人,它是一颗炸弹,专门用来对付你大伯的。”

我想起来,我妈像腌制板鸭那样精心处理“炸弹”,先洗干净、涂上盐,再装在簸箕里曝晒。晒完上盐,上盐再晒,直到墨鱼那样干枯,她才用塑料纸一层又一层地细心包好,压在皮箱的最底层。

此时此刻,我才恍然大悟:如果大伯没有兑现事业编制,我妈将以它为杀手锏,置他于死地。

14、翻案

桃源客家人以热情、爽快、好客著称,以会喝酒为荣。桃源人经营米酒业有相当长的历史,数百年不衰。桃源人喜欢打平伙,就是几个朋友凑在一起打牙祭。古时候的酒店为这些悠闲的男人备有小锅灶,可以在酒店里煮食。不但柴火不要钱,还倒贴油盐酱醋,只要求在店里买酒。不光是有钱人喜欢打平伙,普通农民早上起来也常常邀上三五个哥们儿,买些肉啊、豆腐啊、粉干啊等等便宜货,一人半壶酒,吃饱后才去下田。吃完没钱不要紧,买酒可以赊账,到秋季糯谷收成,挑一两担给老板,就一年到尾都有得吃。在家里,除了逢年过节、红白喜事,扫墓祭祖和桃花会也要大量用酒,因此,在桃源农村,几乎家家种桃、户户酿酒,酿酒的齐全设备和娴熟技巧都是代代相传的,男女老少齐上阵,比北方人包水饺还要深入人心。

祖祠一般都有田产,一年到头有不少开销,如正月祭祀、春秋扫墓、祖宗生日、收租、晒谷、粜谷、算账、看田、打醮等等,喝酒的机会很多,反正是吃祖宗的,大家放开肚皮猛喝。还有一些管公堂的人,自己开酒店,祖祠要用酒的时候就在他店里买。

第二章:仇恨(18)

米酒的种类以前分生酒、老酒、降黄。生酒较便宜,降黄稍贵。以后只有老酒和降黄,可以一样买一半,随心所欲。店里的酒架上多用红纸写着“竹叶青”、“状元红”、“杜康遗风”等字样。

米酒的原料是糯米,本地出产糯米不多,主要是由米贩子从外地运来,逢墟天分卖给各酒店。直到1953年国家对粮食实行统购统销,对烟酒实行专卖制度后,这些酒店才陆续倒闭。随着桃花会的恢复,桃源的酿酒业真是春风又绿江南岸。如今,在桃源街头虽然也有老酒、黄酒出售,但大量的是经营商品酒,为数不多的米酒只能供应饮食店。家庭酿造的酒娘纯粹自给自足,像自制的臭豆腐,满足一下口腹之欲。

水蜜桃与酒娘是桃源的两大特产,闻名遐尔的桃源酒娘喝起来醇香顺口,但非常上脑,第一次莅临桃源的人往往不明就里,三碗五碗就被撂倒了,以至于忘了自己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桃源市的餐饮业欣欣向荣,所谓的美食一条街其实就是酒馆一条街。他们喝酒的规矩纷繁复杂、名目层出不穷,不喝办不成事,不醉不算喝酒。文化馆的张思发甚至在《桃源文史资料》上发表文章说,“在强悍的客家人内心,一定有一块干涸的土地在龟裂,需要用酒来浇灌它。”

由白达牵线搭桥,我终于请到法院刑事庭的一窝人,不等白达把话说完,庭长就举起酒杯夺过话头:

“这顿酒算是白喝了,陶传清的案子根本就没有开庭审理,调档复查翻案从何谈起?这件事八竿子打不着法院,知道吗?不是我说你白达,你也算是吃政法这碗饭的,怎么连这点儿常识都不懂?”

我的原计划是吃完饭每人发一条红狼烟,庭长坚决不伸手,说是“无功不受禄”,庭长不肯接,别人就不敢要了。

既然八竿子打不着法院,那就先打公安局一竿子再说。蒋雄身兼110大队长、城区派出所所长,人称“老虎雄”,一见就令人脊梁骨发凉,又不明白他凶在哪里。跟我握手时,老虎雄其实笑容可掬、彬彬有礼,但我打了个寒战,因为老虎雄的眉宇间有一股阴鸷的杀气,说话时整个前额的头皮都在跳动。

没想老虎雄带来的那帮人七嘴八舌,说虽然是公安办的案子,但处理陶传清的却是纪检会,解铃还需系铃人。老虎雄一语定调,“找纪检会撤销处分不就万事大吉了?”

纪检会就不那么好说话了。首先书记是找不到的,纪检书记由市委一个副书记兼,他还兼政法委书记,市委、纪检会、政法委都设有他的办公室,要找到他,比猎人找到狡猾的狐狸还难。我们去市委找他,秘书说他在纪检会;我们去纪检会找他,办公室主任说在政法委;我们去政法委找他,一个正在打字的姑娘说他在市委。

“他到底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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