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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公司的事?”
“我骗你干嘛。”
“……” 我轻轻抱住耶苏,把头贴在他腰上,说:“好吧,我相信你。不过你不要只顾着工作,要注意休息,别累倒了,知道吗?”
耶苏笑着点点头,说:“恩,我知道了。”
话毕,他俯下身来在我额头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式的吻,然后朝我摆摆手,提着保温瓶转身走了出去。
我的视线锁定在耶苏手中的另一个保温瓶上,嘴角忍不住上扬起来——耶苏真是越来越懂事了,我住院的这几天不仅每日给我煲鸡汤,而且还不计前嫌地给布笛也备了一份,这样的宽大胸襟才像个男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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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鸡汤后,我还意犹未尽地抱着保温瓶蹭了大半天,不舍得放手,想象着怀里抱着的就是耶苏本人。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我赶紧收起自己一副傻样,把空着的保温瓶放到一边的桌子上去,清了清喉咙,喊道:“进来吧。”
门推开,走进来的是穿着帅气干练女士西装的胡医生。
我有点疑惑,一向低调朴素的胡医生今天怎么突然换了格调?
胡医生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笑着解释道:“今天上午去宏仁医院给实习医生和护士们开了一个讲座,所以穿得正式一点,不会很难看吧?”
我笑着摇摇头,“当然不会,胡阿姨穿这身衣服很有女强人的韵味。”
“呵呵,你这丫头,嘴越来越甜了。”胡医生笑得合不拢嘴。
我也跟着她一起笑,而后又说:“胡阿姨找我什么事呢?”
“嗯……也没什么,就想问问,耶苏是不是有什么亲人生病了住在宏仁医院里?”
我疑惑地皱起眉毛,“这话怎么说?”
“我刚刚开完讲座准备回来,从宏仁医院大门里出来时,碰巧跟他擦肩而过,看见他提着一个保温瓶,很急的样子,应该是去看亲人吧。”
“……”我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你真看到他提着个保温瓶?……粉红色有kitty猫图案的?”
胡医生肯定地点点头,说:“恩,没错。”
我禁不住疑惑了, “奇怪……他那鸡汤不是给布笛送去的吗?”
“他跟你这么说的?”
“不是,他没跟我说,我猜的,这医院他认识的病人也就我和布笛两个嘛,一盒给我,另一盒除了给布笛还能给谁。”
“喔……那估计是你猜错了,就依耶苏和布笛那情敌关系,我想他也没可能给他送鸡汤啊。”
………………
……………………的确,我还以为耶苏这丫最近变这么大方了呢= =。
我沉思了一会儿,说:“那可能他真的有亲人病了,我改天问问他吧。”
“嗯,我也就顺路跟你提一提。”胡医生朝我笑笑,又说:“那我先回诊室去了,你好好休息啊。”
“恩,好的,您慢走。”我礼貌地笑笑。
一等胡医生完全离开我的视线,我就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耶苏的电话。
“耶苏,你现在在哪里?”
“当然是在公司里啊。”
“喔……”我漫不经心地应着。
“怎么了?突然打电话来。”
我勉强地笑笑,“没事了,就打电话问问,你安心工作吧。”
“嗯,我知道了。”
“那……拜拜了?”
“嗯,好,拜拜。”
电话挂断的那一刻,我的心仿佛裂开了不小的口子。
耶苏,那天不是说好永远不会骗我的吗……
正文 老婆,叫大声点
元旦转眼就到了,公司破天荒地有人道,允许全体员工休假三天,耶苏因此得以解放三天。
从此,“是我陪耶苏回碧落之城好呢,还是耶苏陪我回白骨洞好呢”成为了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
为这个问题争执了很久后,我和耶苏达成共识——用“剪刀石头布”来公平决定!
…………
“耶苏,你输了你输了你输了你输了。”我大笑着在耶苏耳边提醒着猜拳的结果,眼见为实,他想不相信也不行。
“呜呜……”耶苏内牛满面,始终不敢相信“猜了五盘,五盘都以布碰剪刀输给我”这个结果。
“怎么样,五盘都输了你还想说什么,输了就输了,不可以反悔,不要不像个男人!”
耶苏一把抹掉鼻涕眼泪,义愤填膺道:“输就输,我陪你回去就是了!”
“嘿嘿。”我得逞地笑,命令道:“那就别磨蹭,赶紧帮我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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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我、耶苏、布笛、柏林、七柒一行五人浩浩荡荡地回到了白骨洞,恰巧赶上了白骨族每年唯一一个能让我有点兴趣的活动——为时三天的元旦庙会。
这三天里,白骨族所有公民都要强制性地穿上古人的服装,有事没事也要上街去逛两下才行。
这个习俗不记得是从多少年前开始的,一直到现在作为文化遗产保留了下来,白骨族每一届族长任职中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就是办好每一次的元旦庙会。
所以说——
别看这大街小巷里一副古色古香,四处都是古人打扮的店子当铺,其实都是母亲手下的人乔装假扮的,为的就是能体验到几千年前祖先们在过这个节日时的热闹气氛。
我和耶苏一行五人本来是打算睡个好觉再去逛街的,谁知母亲居然下血本在全族人面前宣布道:“元旦庙会开幕第一天,无论吃喝玩乐,全部免费!”
我们五人顿时睡意全无,换装完毕后就在洞前集合,开始了免费的购物之旅。
要说这元旦庙会唯一一个让人痛苦的地方就是穿古装的过程——真不知道这祖先们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好好的一个衣服,他非得搞成里外十层、花里花哨才肯罢休,估计穿完蚊子都睡着了。
由于我已成婚,不再是普通姑娘,按照规定,头发必须要盘起来,上面还固定了一个桃花簪,压得我头重脚轻,走起路来都有点不稳。
在完全适应了这身复杂的服饰后,天色也开始暗了下来,夕阳吻上了晚霞,这样的天空别有一番味道。
这个五个人的队伍已我和耶苏为中心,频繁出没于各种各样卖小吃的店铺里,有可能是白骨洞的美食太诱人了吧,也有可能是耶苏太过于贪吃……(我更倾向于后者)
我伸手揉了揉耶苏的肚子,关怀道:“亲爱的,咱别吃了吧,再吃下去你这肚皮就要爆炸了。”
耶苏嘴里嚼着馄饨,模糊不清地说:“唔……嗯……蛮好吃的……真不错!”
“……”我默默地抹了一把汗,谁问你馄饨好不好吃了= =。
这时,七柒突然大叫一声,指着前方说:“快看!有牵红绳的游戏玩!”
七柒所说的“牵红绳”是以前一种广为流传的迷信游戏,成百上千条红绳绑在一起,参加游戏的人只要在这些红线中随便选一条红绳,牢牢抓住绳头,再顺着绳头去寻找牵着绳子另一头的人,也就是自己的有缘人。
我还没来得及反映,七柒早已如箭一般冲了出去,去寻找自己的有缘人了,柏林和布笛也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