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顶楼是露天泳池,这个酒店还有别具一格的仿真浪潮,人工海浪一波一波地袭来,闭上眼还真以为自己身处大海。
刚才都在室内没感觉,现在到了户外,冷风一吹,我都快冻成柳勋了。
上半身裹得严严实实,下半身却要穿着泳裤,下水后连陈慑都冻得面容狰狞,荣有焉更是受不住地喊起来。
“哈哈哈哈!”早先被淘汰的几个人从头到脚都包得严严实实,站在岸边幸灾乐祸,“还好出局得早,不用受这苦。”
第一波海浪打过来,荣有焉一不留神就被拍回了池边。她短而急促地叫了一声,呛了一口水。我们几个男人立刻发挥了绅士风度,聚拢在她的外侧替她挡去浪潮,护送她到池中央。
“对不起啊……”陈慑紧紧握着荣有焉的手,伸出另一只手抹去她脸上的水花,满脸歉意地说,“害你进了决赛。”
“噗!”荣有焉还在往外咳水,听他这么无厘头地一说又哈哈笑了起来,“哪里话,难道你不想赢?我可是超想要那枚戒指的。”
陈慑欲言又止,荣有焉大气地拍拍他的肩膀:“安啦,要我说几次,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我轻轻撞了柳勋一下,压低声音说:“你呢,后悔进决赛吗?”
柳勋搓着手掌取暖,罕见地没正眼瞧我:“傻吗,能赢为什么要输?”
“呵,就要你这句话。”
在水中适应了一会儿,才觉得没那么冻了。几个摄影师更辛苦,几乎得全身埋到水里拍摄,我看我自己的VJ都嘴唇发青,有些不忍,和其他人一起催促比赛赶快开始。
主持人站在水中临时搭建的小浮台上,身上披着不知谁的大衣御寒,声音都被风吹得发抖:“最后一轮是情侣的亲密度游戏——爱情饼干!”
天,我刚刚进场的时候看到那些饼干盒子就应该想到的。
“每支队伍只能把脖子和脑袋露出水面,轮换着比赛,一共三个回合,最后留下饼干最短的那对获胜!”
陈慑一开始没明白游戏规则,但是当他看到荣有焉叼着饼干冲自己比划的时候,顿悟了一切,然后一如既往地面露难色。
这比赛最大的看头就是稍不留神俩人便会直接嘴对嘴地接吻,而且想要获胜就得更加亲密无间地配合。虽然游戏老套,但在综艺节目和夜店party上依然夺人眼球,屡试不爽。
我把长条饼干当作香烟一般夹在两指之间,冲柳勋努了努嘴:“行吗?”
他久违地露出一个饱含深意地坏笑,似乎在说:
“我们又不是没试过。”
是啊,更亲密的动作都有了,怕这作甚。
这冠军,注定是我们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又要结束了……
下一章就是……
在节目中在拍摄中欲火焚身什么的……
☆、第 31 章
饼干是市面上常见的那种,棍似的夹心长条,牌子统一口味各异,估计是送了赞助费了。
柳勋和荣有焉石头剪子布决定前后顺序,输了的陈荣两人先开始。
与拘谨无措的陈慑相反,荣有焉大大方方地把饼干像香烟一般叼在嘴里,一副大姐大的模样。她拉着陈慑往前走了几步,浪潮拍到她丰满的胸部上,使她不得不高仰着脖子防止饼干提前被潮水打断。
真是性感,连我都忍不住赞美。
主持人在浮台上努力保持着平衡,宣读游戏规则:“等等我说开始你们就得把身子埋进水里,而且每一队只有一次机会,如果你们口中的饼干不是被自己咬断的而是被水打断的,本轮成绩直接作废。三个回合下来选择最短的一次作为最终成绩。”
人工浪潮是有规律性的,每隔五六秒有一次小浪,两次小浪后是一场大浪。陈慑和荣有焉互相搭着肩稳住身子,面对面地做好准备动作。
荣有焉摆了一个“ok”的手势,主持人提高了音量,近乎破音:
“开始!”
陈慑把嘴唇凑到了饼干的另一头,开始以肉眼几乎不可见的进度挪动,第一波浪潮从远处涌来,荣有焉着急地拍打他的肩头,心急地嚅动双唇。
这个游戏的技巧需要一人衔着饼干不动,另一个人引导着前进,最后侧头,用牙齿去碾碎最后的部分。
现在两个人都心急地前进,饼干还没等浪潮过来,就受不住压力错成了两段。
“啊……”两个人双双发出懊恼的叹息。
“饼干断了,失败!下一组!”主持人扬扬手,示意我和柳勋上前几步准备。
“什么味的?”柳勋挑挑眉,手里托着西点瓷盘,上头有各色口味的饼干。
我们已经把外套脱到一边,现在仅身着一件打底衫,波澜起伏的池水没过柳勋的腰部,打上他的胸口,微微凸起的小点和紧致的身材若隐若现。
我上下滚动了喉结,随手夹起一根。
“随缘。”
两个人大男人玩这个游戏应该更窘迫才是,但我却一点都不觉着丢人,与柳勋互相搭着肩没入水中,彼此冲对方眨眼做信号。
“好的……预备,开始!”
我快速地把饼干吞入口中咬碎,先不急着咽下,而是继续前进。不过一眨眼,两个指节那么长的饼干就消失了。我感觉柳勋的嘴唇已经要贴上我的了。
周围开始有起哄声,我微微侧头,双手也轻轻捧住柳勋的脸颊,固定住他。在大庭广众下,在众人眼前接吻的举动让我兴奋大于羞耻。就在这一刻,我恨不得真的吻上柳勋。
可是我不能。我只能“咔擦”一声咬碎饼干,并且伸手接住它。
“成功!”我把饼干举得高高的,在浪潮袭来的那刻故意大声地喊叫,然后狠狠地松了口气,深深地呛了一大口水。
把已经短得捏不住的饼干递给裁判,我想和柳勋来个“give me five”,却发现他失魂落魄地伫立在原地中,把食指咬在嘴边发呆。
我抹去脸上的水,把湿哒哒淌着水的半长头发用手梳到脑后,大步踏回柳勋身边,把他衔在嘴中的手指轻轻地拨到一边。
如果周围没有别人,我下一个动作一定是把手按住他的下巴。
然后吻他。
可是啊,我只能说:“傻了?”
“滚你!”他回过神,赏我一个白眼,愤怒地挪动到池边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毛巾,并且多拿了一条递给我。
“拿着。”他转头对我说。
我确信,我在他的眼中,也看到了一样的东西。
那种鸟儿要飞,鞭炮要炸,火山要喷,我要爱你的表情。
我要爱你,可能没有这项吧。
“哼。”我轻哼一声,把脸躲进纯棉舒适的干毛巾中。
“柳勋和严苏安的最终成绩是——1。3厘米!”
“哇……怎么做到的啊?”陈豫钟他们议论纷纷。
荣有焉向来是争强好胜的,如果看到别人做得到,她也一定要做得更好。第二轮她直接让陈慑半跪在水里,只仰头让脸露出水面,自己则紧紧捧住他的脸,咬着饼干前进。陈慑的脸都要涨破了,不安地摆动着身子,荣有焉干脆用自己的身子缠住了陈慑,逼迫他看着自己。
“啊啊啊!”陈豫钟在一旁激动地大喊,“这样的镜头后期要不要打马赛克啊?!”
荣有焉微微张嘴,用门牙咬着最后一点饼干。
“唔……够了够了!”
在陈慑的剧烈挣扎下,荣有焉依依不舍地,用手捏住最后一点粉末,高兴地尖叫:“赢了赢了!”
“陈慑和荣有焉本轮成绩——0。8厘米!”
“天呐……不到一厘米,怎么做到的?”柳勋也惊到了,喃喃自语。
我捏捏他的后颈肉:“你信不信,我们可以做得更短?”
柳勋将信将疑地看了我一眼,却没有反驳。
“下一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