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半山腰(2 / 2)

“嗯,但没下成。”

她说得无辜,好像怕他罚似的。这倒也不是空x来风,第一次私自下山被他发现时,就被关了禁闭、罚抄观律。

李仲卿抬眸看她一眼,“下山之事,莫要再提。”

果然。

其实对于李吉仙独自下山的事情,他自然是知晓的,至于个中缘由,却从未主动过问。但若只是因为“贪玩”,她就不会每日给自己加练两个时辰的功课了。正因如此,他更不能轻易任之下山——他怕她一去不回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前尘往事、纠缠不清的恩怨情仇,他一无所知,只想一把火烧了去,叫她从此除了娄山观,再无挂碍。好在他还有些理智尚存,未将这想法付诸实际,甚至始终克制着自己追根究底的念头,希望有一天她能自己放下。

但在此之前,她不可踏出娄山一步。

可惜他虽是这么想着,可早已率先食言了。手中信函正是武林大会的正式请帖,早几天他就将李吉仙的名帖连同其他弟子的一道送了过去,一是让她小试身手,二是带她下山一游,也算了却心愿——到底是于心不忍。

“两月后武林大会,届时你同我一道前往。”有他的陪同,也算不得私自下山。

李吉仙想了想道:“我不一定能拿什么好名次。”

“不定然,你这么想不过是因为在观中b不过其他弟子。娄山剑法之难在各派中无出其右,你若与其他人b,输赢难下定论。”

见李吉仙仍在思索,他问:“如何,是怕了?”

她抬手替他添茶:“怕倒是不怕,迟早要走这一遭,再说还有你坐镇。”这话不假,她半辈子都在与人相争,年少时与人争第一,穿越后与人争X命,此时没什么可争的了,反而有些不习惯。

“只不过……”她故弄玄虚地一顿,好奇道:“我们娄山观人这么少,难道是因为剑法太难?”

“……或许。”

李吉仙笑出了声。

知道她是故意逗趣,李仲卿轻咳一声掩盖嘴角笑意,低下头继续理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什么?”

“求情信。”

“又是替朱师兄求情的?这是朱家第几次求情了……恐怕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

“朱家子行事鲁莽,秉X却不坏。”

“这次又行侠仗义了,何不放他一马?”

“无以规矩,不成方圆。”

“可怜朱师兄,又要加课业了。”

李仲卿看她一眼:“莫要幸灾乐祸,你若犯戒,我亦不会手下留情。”

她抿嘴端坐:“我向来乖巧,从不惹是生非。”

他不置可否。

“这又是什么?”

“祁山派掌门的战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老人家还健在?”

“不可无礼。”

夜sE四合,烛光如豆,淡淡的香火气从观中大殿乘着晚风而至。李吉仙拿过他的三清剑,替他重编剑穗,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

突然他动作一顿。

“西陵单家来信一封,收信人……怎会?”

李仲卿将信递来。

李吉仙抬头,见他满目愕然,心中预感不好。她接过信笺粗略扫了一眼,信封上遒劲有力的“嘉玉亲启”四字赫然入眼。

霎时间毛骨悚然。

怎会有人知晓她的身份?还准确无误地寄来了娄山观?是谁?

如果长公主藏身于此的消息已走漏,那娄山观便危险了。她不知道消息如果传到京城,被那些人得知,他们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西陵处地偏远,夷族聚居,单家也有夷族血统,X格洒脱豪迈,行事不拘小节,在前朝时便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派,随着时代更迭,几度兴衰。如今的单家家主单索义X格狂放,是个仗义执言之人,可惜前人积累了太多新仇旧怨,他执家的过程十分艰险。好在最后力挽狂澜,得以立足西陵,成为中流砥柱的一方势力。

待李仲卿解释后,李吉仙又问:“那单家如今都有什么人?”

“多年前我曾见过单家的几个长辈,堪称枭雄,如今不知所剩几何。小辈……我不是很了解,唯对单索义的独子有所耳闻。”

“独子?”

他点头,“单索义与发妻只有一子,据说天资甚佳,但X情跳脱、难以教化,当年单索义争权时被旁支陷害,其子失踪许久,前两年才找回……”

话音戛然而止。

两年前。

当初单家独子被找回的喜讯传来后,他便收到了一封匿名信——长公主不日处斩。

夜已过半,寒意四起。

城郊乡野处有一野塘,因地处偏僻,无人问津。此时却有一匹高头大马停在杂草丛生处,马身黑亮,踏鞍俱全,唯有嚼头拿了下来搭在鞍上,好叫马儿尽情吃草。

一旁的野塘边竟有一道黢黑的人影。远看是个矫健有力的少年身形,正一动不动地坐在DaNYAn的芦苇丛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若是走近些,便能发现他竟一丝不挂。

他一头乱蓬蓬的红褐sE头发,偶有几GU编成的彩辫在结实的x膛前摇晃,ch11u0的肩头在月sE下呈现蜜枣般的sE泽,劲腰随着一阵阵粗喘缓缓摆动着,肌腱分明的双腿踏在水中,时不时踩动两下,波光粼粼,水声沥沥。

他竟是在水池边自渎。

正是月黑风高时,若是有人误入此地,恐怕得吓出三魂六魄来,以为遇见了疯子。但单无逆无所谓。七情六yu,万物刍狗,自渎而已,总好过男盗nV娼。再者,他这沉甸甸的本钱在手,被看见了还是他吃亏呢。

正是脱缰野马少年时,什么都管不住他,上头说一不二的老子不行,侠肝义胆的老娘不行,只有身下这根老二动不动就叫嚣起来,莫说清晨,就连衣K摩擦、暖风拂面,都能叫它怒涨耸立。可他又不g那男nV之事,嫌脏——男人、nV人,都脏。

只有……

不,陈嘉玉也是脏的,她后院那么多男人,每一个都是她的枕边人……她是最脏的那个。

少年深sE的肌肤在q1NgyU火燎下愈发明YAn,他仰着头半躺在泥巴地里,毫不在意沾染了半身泥泞。下巴高仰着,绷紧的肩颈肌理分明,包裹着x腔团团烈焰,化作滚烫呼x1隐入夜sE。他骨节分明的手掌裹着自己的r0U根,呈现着未经人事的YAn红,水Ye掺杂着前JiNg一GUGU从铃口涌出,越是撸动就越是黏腻。

牙根紧咬,他将所有SHeNY1N咽回肚子里,脸上泛起薄薄的绯红。他飞快地撸动着,满耳皆是淅沥的水声,表情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畅,落下的不知是汗Ye还是泪水。

嘉玉……陈嘉玉……

夜风涌动,月sE温柔地从四散的云团中泄落而下,照耀在他的面庞上。单无逆有一瞬间以为回到了那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曾以为那是他这辈子最美好的时刻。饥寒交迫的逃亡终结在了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里,止于长公主府之外。高贵娇YAn的nV人在无人的角落里揪他的小辫,拆散了又重辫,温暖柔软的手落在他肩头,穿梭在他g燥的发尾中,细碎的yAn光落在她华丽的凤尾簪上。

她总是颐指气使,笑也YAn,怒也娇。但他知道她很好,从不欺辱他、侵犯他。只要坚持、耍赖,他就可以留下,长长久久地注视着她……他以为这就是Ai了。

为了这份Ai,他愿意原谅曾经历的一切W浊与不公。甚至能接受自己时常B0起的下T,毕竟只要一靠近她就会不自觉地y起来。既然与她相关,X都变得不那么可怖了。

直到他撞见了那一幕——罗帐如烟,金钩摇碎,陈嘉玉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ch11u0着,SHeNY1N着。她似是深深地沉沦,又仿佛轻飘飘地飞扬起来,目光穿透床帘,落在了躲于高高房梁的他身上,几乎将他撕裂了、打碎了,钉在原地,像一只濒Si的狗。

原来生杀予夺皆在她手,将他耍得团团转。

少年喉结滚动,咽下每一口Ai恨,手中动作越来越快。他幻想自己此去娄山要如何做,他要把她带走,带回西陵他的地盘去,放在身边圈养起来,只能靠他眼sE过活,像那时她对自己做的那样,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画面交替变幻,最后留下的是陈嘉玉第一次替他辫发时,因靠近而不慎露出的雪白肩头。

……恶心。

r白的JiNgYe喷薄而出,洒落在黑sE的泥泞中。

抱朴别居一室寂静。

李吉仙已猜到了来信人的身份。既知g0ng中旧事、又通江湖消息、西陵夷族、叛逆不驯——只有阿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此反倒安心了些。虽然同他没什么道理可讲,至少不会将她的消息随便透露给其他人,毕竟他除了痛恨着高高在上的陈嘉玉,也平等地厌恶其他人,对缚风楼更没有半点兴趣。

多时不见,字倒是写得有人样了。她心下轻嘲。或许如今该称他为“单少主”,毕竟再怎么颠沛流离,也仍是单家独子单无逆,惹了天大的祸也是有人替他抗的,再也用不着她收拾烂摊子,“虚情假意”——当年他便是这样说的。后来她在g0ng中遇险,从云端坠落身陷囹圄,便再也没见过他。

其实曾是有机会见的,只不过他没有来罢了。

不知此时来信又有何贵g。

记忆中少年桀骜如狼的双眼一闪而过,她摇了摇头,在李仲卿面前三下五除二打开了信,一目十行地读下去。

看到最后,她突兀地笑出了声。

“哈……彻底疯了吗他。”

李仲卿手指微蜷,面容平静:“如何?”

“西陵单无逆,求娶娄山观李吉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次日,娄山观弟子们都察觉到了空气中压抑的情绪。分明yAn春渐暖,新芽cH0U枝,正是好时节,气氛却如数九寒冬般料峭,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然而没有人敢质问罪魁祸首——不知为何,清源真人始终待在三清殿之中。往日他只要授课完毕,都会回到抱朴别居清修。此刻他闭目打坐,如入无人之境,殿中弟子不敢擅动,就连最坐不住的朱尚礼都老实待着,生怕真人一个不高兴cH0U查他的课业。

李吉仙也在其中。她坐在末位,离殿门最近的位置,只有她明白其中缘由。

单无逆这个疯子,他知道自己写了什么吗?

信中除了那一句匪夷所思的求娶,还有一句滑稽的预告:他已在前往娄山观的路上,不日抵达。

简直荒唐!

忍无可忍,她再也坐不住了,起身离开了大殿。

“李师妹……”众人惊诧不已,窸窣着交头接耳起来。那个一向玉面冰心的李吉仙竟也有焦躁不安的时刻,不顾清源真人还在殿中……啊,真人也起身了。

“心不静,行不正。今日课业翻倍。”

如果世上有后悔药吃,李吉仙现在大概会毫不犹豫地服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到那个冬天,鹅毛大雪将整个京城吞噬的日子,流民四起,暗cHa0涌动,她刚刚成为陈嘉玉的第一年。若是能回到那时,她绝不会顶着身边人如芒在背的审视与怀疑,在赈灾的街头救回一个与野狗争食的乞丐,他蓬头垢面、目露凶光,甚至还打翻了施粥的碗。

那时她只是收回手,又给他打了一碗。

乞丐也不怕烫,夺走了粥三下五除二直接倒进口中,双眼还时刻警惕着一旁的陈嘉玉。从他的角度看去,她一个nV子看上去柔柔弱弱的,身后却站着一队黑衣卫士,一看便大有来头。其中一个身形最健硕的男人看向他的目光格外乍眼,虽然笑意盈盈,其中寒意却b这鬼天还要冷。

甲辰五问:“nV君,手可烫伤了?”

陈嘉玉没回答,她的注意力全被这乞丐x1引了。心想着他看上去年纪可真小,头发怎么这么红?身上穿的是什么?直到他伸手托起她的手臂查看伤势才惊觉疼痛。

“烫着了,痛得很。”她毫不客气地说。

于是甲辰五又冷冷看那乞丐一眼,这次连虚假的笑意都没有了。

乞丐瞪眼骂道:“看什么看!一群狐假虎威的走狗杂碎!”骂完撂下碗就跑。

“甲辰五,按住他!”她大喝一声。

于是单无逆便被陈嘉玉带回了长公主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想来,一切孽缘皆在一念之间。她当时无暇多想,只是看见他肮脏打结的头发之间藏着几根彩sE的小辫,在黑白惨淡的天地之间格外动人,便选择了他,算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坐实了她“欺男霸nV”的名声。

她急需证明自己是“长公主陈嘉玉”,否则便有X命之忧。

当然她本意并非如此,可当仆侍给这小乞丐洗刷g净之后,才发现这人确有让她名声败坏的本钱——高鼻深目,英俊倜傥,身形矫健如鹰,异族人的血统又赋予他一双海蓝sE的眼睛。而她这辈子或许再也无法看见大海了。

抓都抓了,那就养着吧。

他出现时孤身一人,又拒人千里不愿讲话,甚至分不清他究竟是哪族的人,叫神通广大的缚风楼都Ga0不清他的来历,于是陈嘉玉便擅自叫他“阿善”。

希望他至少不要是个混蛋。

阿善年纪尚小,她便让人好生照料,这样的冬日他一个人是无法活下去的。日后若是要走就找个机会放走他,若要留就收入缚风楼,他这跳脱X子正与那群叽叽喳喳的家伙合得来。

然而他却像条野X难驯的狼犬,别人一靠近便龇牙咧嘴,她一离开便翻天覆地。

无法,只好将他寸步不离地带在身边。一举一动、一饭一食,他像个初入人类开化社会的懵懂幼童学她的一切,一点点剥去身上野蛮的本X。

他甚至心甘情愿脱去了原来的异族猎衣,穿上鸦羽sE的束袖武服,那一头五颜六sE的辫子倒是更多了,大多是陈嘉玉给他编的。自从他教会了她如何编这种辫子,她就编上了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到有一天,他撞见她情毒复发,与人行房。恍惚间他跌跌撞撞跑了出去,当场吐了一地,接着消失三日无踪无影。

等再次出现,他又变回了那个恶狼似的叛逆少年,再没踏入长公主府一步。偶尔回来时,PGU后头总是跟着一大群寻仇的人追着他喊打喊杀,但就算伤痕累累,他也只是在府门口与他们斗殴对打,直到陈嘉玉看不过眼,遣人救他。

只要她出现,他望向她的海蓝sE眼珠里就充斥着混沌的厌恶与绝望。

久而久之,她也不愿再面对他,只靠甲辰五了解他的动向。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陈嘉玉Ga0不懂他到底想什么、要什么,索X随他去了,当初既是缘分牵线,如今也只怪缘分淡薄,长久不了。

直到g0ng变那天。

那段时间陈嘉玉似是有所预料,总感觉有大事发生,于是提前唤了甲辰五来,吩咐他联系阿善,叫他务必在g0ng城一处残破的高墙后等她,有她给的令牌,进入g0ng城十分简单。

若是子时她仍未来此,便立刻回缚风楼遣散众人,躲避即将到来的搜捕。

然而那天他没有出现。世上也再无缚风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晚课结束后,李吉仙照旧b旁人多练两个时辰,待她回到居所,已是乌云遮顶,月无影踪。她推开院门,一道冰凉的雨丝落在了脸颊上。

院中正坐着李仲卿。

他面前什么都没有,只是静静地望着院中的白玉兰树,月泽般的银丝在冷沉的视野中格外显眼。

“要下雨了,”她走过去,“怎么坐在外面,快进屋吧。”

李仲卿转过身看向她,点了点头,跟在她身后进了屋。

李吉仙的寝室其实算不上整洁,桌案上摆放着许多剑谱、杂谈,高高地垒在一起,打草稿的纸张压在砚台下面,折痕深浅不一。若是打开衣柜,还能看见她所有的衣服——一套常服、两套弟子服、冬衣、内衬,乱七八糟地放着,分明是叠过了,却仍像随手扔进去的似的。

换做以往,李仲卿见到必定要说她,今日却沉默不语。

李吉仙点上油灯,光影绰约之下,显露出李仲卿苍白的面容。

“怎么这副表情?”她靠近他。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李仲卿。娄山观观主,江湖声名远扬的清源真人,一向临危不乱、坚定果敢,此时却在这隐秘的灯火下流露出一丝冷涩。

“你的东西,很少。”

这句话莫名其妙,可她却立刻明白了其中意味。环顾四周,这间不大的居室即使再杂乱,仍然算得上空荡。

没有JiNg巧器皿、装饰花样、甚至没有一点彩sE。他头一次后悔为什么不早些陪着她下山。她既然喜欢,那便趁着过年过节上集市转一转又有何不可?至少添些烟火气,也好过一室萧瑟。她本就是无来处之人,如今除了院中玉兰,这里再没什么值得她留恋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昨日李吉仙已将她与单无逆的过往告诉了他,当然,他知道其中必定省略了许多,从她的神sE便可看得出来。若是真如她所说那般简单——“不过是捡了一个走失的无名乞丐,留在长公主府养了些许时日,养好伤后一拍两散”,她又怎会用自嘲的语气说:因缘会遇,果报自受。

好一个果报自受,那么他们的因果又是什么?违人l、逆天道的后果,你可愿与我共担?李仲卿被这想法刺痛了一瞬,他抓住李吉仙的手。

“你要走了吗?”

“什么?”

“今日单家独子未上娄山,可明日、后日……总要到的。你想和他走吗?你会和他走吗?”

他的手掌一向是温暖有力的,现在却令她感到疼痛。

“仲卿,你饮酒了?”

闻言他立刻放开了手,别过头去。

可李吉仙却不愿就此放过。她抚上他的脸,轻轻吻了吻他的嘴角,果然尝到了清淡的酒味。

他一向恪守自律,极少饮酒,除非心绪难平。

“我不会嫁给他的。”

李仲卿不语,双眼却要望尽她的眼底,希望得到真实的回答。可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即使嵌在如此芙蓉面上亦是一种折磨,叫他不禁怀疑她究竟是在撒谎,还是唯独对他残忍。天知道白天当她离开大殿、消失在他视野中时,自己有多么惶恐。生怕她一去不复返。

如果他不是她的舅舅就好了,如果当初没有收她为弟子就好了,他真切地希望着,悔过了。若非如此,他也不至于连挽留的话都难以启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封信只是胡言乱语而已,别担心。”

李仲卿垂眼,面无表情地看着将身T陷入他怀中的nV子。

温暖入怀、r燕投林,叫他想起他们的初次,也是在这样的一个雷雨夜。李吉仙情毒发作的痛苦嘶吼盖住了滚滚雷声,他想尽办法替她缓解痛苦却仍未见效,拉扯之间,天地旋倒,只肖蜻蜓点水的一个吻,他便放弃了无谓的挣扎。待油灯重燃时,已是骤雨初歇,惊鸟飞过窗外,遗落一片Sh润的飞羽。

自那之后他便小心翼翼地藏匿着这个不堪的、甜蜜的秘密。将它当做此生最珍贵的箴言供奉。

而单无逆,这个令李吉仙尝受苦涩的无知小儿,却那样狂妄自大,寄一封似是而非的信来就要求娶……他怎敢如此。

愤怒与苦涩已占据了他的全部身心,彻底击碎了那个光明磊落的李仲卿。而李吉仙的眼神却始终那样明亮。用心若镜,不将不迎。倒映出他所有龌龊不堪的隐秘心思。

窗外春雷乍响,细雨飘摇。

……不,这样也不错,已是很好了。她不要深究,这一切的开始究竟是情毒使然、因为那张脸、还是因为他无处安放的yu念。一切都让他来承担吧。

“你说的对……吉仙。”

他环住她,轻轻吻上那双与自己极为相似的眼睛,安静地解开了她的腰带。

“胡言乱语,不足为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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