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音儿的眼睛没离开,笑着摆了摆手。“不是病,只是在发春,想侯爷了。”
“发春?”萧文宇好奇地大声问道,“发春是啥?为何小姨想爹,叫发春?”
回过神来的雨嫣,气鼓着小脸,又羞又恼的瞪着王音儿,那模样象是随时准备冲上来收拾她。“音儿?又当着少爷的面,胡说什么?是不是皮又痒了?”
“嘿嘿……”王音儿讨好地堆着满脸的笑,结结巴巴地说道:“主子,音儿只是……同少爷开玩笑……玩笑而已……嘿嘿……”
萧文宇疑惑地来回打量两人,“啥是发春?”他还不死心地追问着。
“小傻子!音儿她在取笑小姨,怎么还追问起没完了?”雨嫣气恼地敲了敲他的脑袋瓜。“眼里越发得没主子了!宇儿,收拾她!”
王音儿将身子缩进一角,慌忙举手告饶。“主子、好主子,求主子饶了音儿,音儿再也不敢了!啊……哈哈……饶命……哈哈……”
她拼命挣扎,怎奈双手难敌四掌!最后,她被收拾地无力地趴在马车里,嘴里还不住地求饶。“主子……音儿……再不敢了……”
雨嫣和萧文宇这才心满意足地放下袖子,两人击掌,以示庆祝!又一个人,倒在了他们挠痒痒二人组的手下!
“服了……再也不敢了……”
瞄了眼心不在焉的萧峰,黄弈垂下眼帘,刚好挡住他眼中的寒光。草草的谈完军务,君臣两人坐下来品茶。
“家眷启程回长安了?”黄弈微着茗了口茶,“怎么不多呆些日子?同朕的马队一起走,还安全些。”
萧峰连忙起身拱手谢恩,“谢皇……黄老爷……原本就是出来寻小儿的,又在边城耽误数日,回去的路程又长。还得早些回去,家中无主,久了怕生出乱子。”
“此话有理。家中无主……要生乱子的……”黄弈意味深长地重复着,“朕来边城也十余日了,眼见镇南侯治军严谨、抗敌有术,深得朕心。与突厥决战的时机,也已商量妥了,过几日若无大事,朕也要回长安城了。大燕的西北门户就交给镇南侯了,还望爱卿不负朕之重望,早日平定突厥,得胜还朝。朕定在大明宫内为爱卿接风庆功!”
萧峰跪地叩拜,“臣定平定突厥,得胜还朝!”
“好、好,大燕有此忠臣良将,实乃大幸!哈哈……”
同黄弈吃过午餐,萧峰就又回军营练兵排阵去了。黄弈则静坐书案前,盘算着回长安城后的打算。马车走得慢,马队倒可以在他们到长安城之前,追上他们,共赴一段旅途,也算一桩美事。
想到雨嫣闪亮的明眸、高超的厨艺,黄弈的嘴角就忍不住上翘。若有朝一日,与她相守在花前月下,谈风说月,岂不快哉“爷,飞鸽传书到了……”刘海小心地呈上手中一截毛笔杆。
黄弈皱眉一皱,抿了抿嘴,带着几分不悦,接过来熟练地倒出封在中间的纸条。展开一看,他不觉莞乐。“太好了!她竟是沈三万的曾外孙女!终于找到了!哈哈……”
当年沈三万使瞒天过海之计脱身,若不是他父皇的暗探曾在泉州的一条海船上见过他的身影,只怕大燕皇族永远都蒙在蛊里。后来先皇又仔细合兑过国库收没沈三万的财产和他最盛时的全部身家,这才发现还差了一大截。
传说沈三万有张藏宝图,不仅藏着他毕生的财富,藏着许多赚钱的方子。
沈三万?终于有线索了!随他一起消灭的除了沈氏的财富,还有帮先祖打下江山的火枪、大炮,如今都有线索了。
天助我也!
“哈哈……”
雨嫣突然觉得耳朵痒,揉搓着耳朵,口中还念叨着。“痒死了,这又是被谁掂记上了?”
“还能是谁?当然是侯爷呗?”王音儿小声地自言自语着,“这才一日不见,就想得……”
“音儿……”雨嫣脸没转、眼没抬,只是长长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王音儿身子一僵,想起早上残烈的败局,谄媚地笑道:“主子,有事尽管吩咐。音儿定竭尽所能办好主子的事。”
“贫嘴的丫头!”雨嫣笑着斜睨了眼她,“管好你那张巧嘴就好了。”
王音儿哀声长叹道,“主子比音儿还要小上几岁,可行事、做派处处透着稳重,难怪曾总管把音儿派到主子身边。不知音儿何时才能学些皮毛?唉……回了长安城,又得到离开主子,还真是舍不得。”
雨嫣抿嘴一笑,“越来越会阿谀奉承了。你们个个都是行走江湖的高手,还会跟着我学皮毛?只怕你们走过的桥,比主子我走过的路都多。一个整日守在宅门里的小女子会有什么见地?别逗闷子了……”
“主子,您也太谦虚了。整日不出宅门,就能知天下事,有那么多少生财之道,一百个音儿回起来也顶不上半个主子。”一想到雨嫣点石成金的魔力,王音儿心服口服。“主子教教音儿……”
“没法子教,祖传的!”雨嫣指了指自己的头,“生下来自带的,怎么教?要不,音儿再投一回胎,做我女儿如何?”
一直在边在沉默的萧文宇来的精神,“那音儿岂不成了宇儿的妹妹?嗯……也不错!音儿妹妹……”
“主子——”
卷三 为妻 第十四章 拐子?
人贩子该杀!对野生动物还呼吁: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何况人乎?
一路自西向东,天儿也渐渐暖和了,草青山绿,连山脚下的小溪也开化了。看着窗外郁郁葱葱的群山,雨嫣暗自感慨千年之后,不知还会不会是满目黄沙的景象,她轻声叹息。
“主子,这荒无人烟、山连山,有啥可看的?”王音儿就弄懂,只是看着外头的山呀、水得,主子也会感伤、感叹。
雨嫣淡淡地一笑,低头为枕在她腿上午休的萧文宇拉了拉薄被。“山美、水美,移步是景,看不够。”
王音儿抿嘴一乐,“主子就是在宅门里憋闷得太久了,看哪儿都是景,日后主子常出来走一走,这山呀、水的也是不稀罕了。”
“是得常出来走走,不然这骨头都快生锈了……”雨嫣忍不住长长地吸了口新鲜的空气,骑着马的齐豹凑到车窗边,“主子再有一个多时辰,前边就有个镇店,今儿个就早点歇在镇上吧,看这天气,怕是夜里会有场大雨。”
“那就歇在镇上吧,好好睡上一夜。反正,不急着赶路。”都有三、四天没沐浴了,到客栈还可以舒'炫'舒'书'服'网'服地沐浴更衣。
没到天黑,几人就来到镇边,抬头正看见镇门上的大字“柳镇”。赶着马车,进了镇门,街边还真是种着许多的柳树。青油油地柳条随风摇摆,煞是好看。
“名副其实,真不愧柳镇之名。”萧文宇学着大人的模样摇头摆脑,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来在镇中最大的悦来客栈前,众人下马、下车算是住在下了。
将近掌灯时分,沐浴过后的几人才又来到大厅里用餐。
“几位爷想吃点什么?”一看是贵客,小二麻利的堆着笑上前招待。
“捡你们这儿的有特名的、拿手的给爷上,只要好吃,爷不在乎银子。”重换男装的王音儿又显出浓浓的“爷们本色”。
萧文宇才要开口戳破她的真身,就被她一记白眼瞪回去了,摸了摸鼻子,靠进雨嫣的怀里,找个靠山。
王音儿面露不屑的撇了撇嘴,眼神象是在嘲笑他只会靠小姨。
“哼!”萧文宇得意地扬起头,“怎么样,谁让你没有的?”
两人你来我往,其他人都只是翘着嘴角看热闹。不多时酒菜摆上,众人也顾不得客气,大块朵颐。
外面突然雷声大作,少时竟下起了大雨,一男一女怀抱着孩子,跌跌撞撞地跑进客栈里。
“什么鬼天气?说下就下起来了。”两人当中的汉子啐骂着,抖落身上的雨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