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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护院见六姑娘来了,连忙打招呼,人却皆不肯挪动一点儿,令李霖不由得黑着脸跺脚道:“再不给我闪开,小心我不留情面”
喝完这声,李霖旋即又纳过闷来。几个护院都称呼这丫头叫六姑娘,莫不是子音的哪个妹妹?是了,虽然这个姑娘他好像没见过,可头些年也听子音提起过,说是她叔父流落在外的骨血、前几年儿才接回来。
“这位是六妹妹?我是你大姐夫李霖,才从上海来。我说六妹妹呀,你还不叫这几个混账家丁退下?这哪里是金家该有的待客之道?” 李霖一边跟金熙打招呼作自我介绍,犹不忘软硬兼施。
“谁是你的六妹妹,你又是谁的大姐夫?你才是妹,你们全家都是妹”金熙柳眉倒竖,“我们金家的待客之道就是这样,没人请你来;家丁也是我金家的家丁,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李霖大吃一惊。他本以为是子音听说他来了,自己又不好意思前来,便派了自己的妹妹前来救他于水火之中。毕竟两人是年少夫妻,还能容不得他偶尔犯上一两次错儿么。结果怎么倒来了一个混不吝的?
见李霖在六姑娘面前吃了瘪,几个护院更有了底气——刚才可是一直虚虚实实和这家伙对抗呢,如今六姑娘都不给他情面,也怪不得主家竟然叫他们过来“招呼”客人。
李霖被金熙怒斥了一通,脸色突变,恨声说既是如此那也别怪我不客气了,话音未落便猛然伸出腿来,一脚将离他最近的一个护院踹躺在地上……
第一百五十九章 杀你全家
嚯,没看出来啊,敢情这李霖还是个练家子?为何倒没听老太太、大太太提起过,难道她们也都不知道?金熙冷冷一笑,不等他再对其他护院动手,两步便逼到李霖近前。
“你、你干什么?你可别过来啊,我可从不对女人动手”李霖不由退后半步,指着金熙厉声警告。
金熙还是笑:“是啊,你只跟女人耍小心机动歪心眼儿。其实叫我说还不如动手的好呢,你若早早对你那个亲爱的珍妮动了手,她还敢卷了你们李家的钱财跑路么?”
李霖大惊失色,这丫头是哪里得来的消息?却还是不由问道:“你怎么知道?你、你胡说八道”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心里明白。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在我们家做客为好,别等真撕破了脸,你回也回不去,走也走不得,那可就不是今天下午在我们老太太院子里连跪带磕那么简单了。”金熙眯着眼笑看李霖不停变幻的脸色。
李霖听金熙将话说得极狠,被他一脚踹躺又爬起来的那个护院又招呼着兄弟们围上来,他伸手便去抓金熙……
金熙早就瞧出他眼珠子乱转的没怀好心。这一抓是想将她持为人质、逼金家放他离开吧?轻轻巧巧一侧身,双手反倒向那条胳膊抓去,一手抓大臂一手抓小臂咔吧一扭,下面的脚也高高抬起来踹向李霖的小腹。
李霖其实也不过是小时候跟着他家的一个护院头儿学过一招半式,如今见眼前这小丫头竟然是个会武艺的,不由手忙脚乱起来。
被抓住的那只胳膊不但死活抽不出来,还痛得钻心。想伸另一只手去抓金熙踢来的一脚,才伸出便觉得不对——手哪里对抗得过脚?想再拿回来吧,已经来不及了。
好在金熙也不过是为了教训他一二,并不想将他打得落花流水瘸腿断胳膊的,出脚也只用了三分力气。饶是如此,在场的众人还是听见了一声震天的哀嚎,随即就瞧见方才还一味叫嚣的李霖抱着手掌满地乱窜着呼痛。
“哐啷啷”,一声金属落地的脆响。金熙乍一听见这响动,还以为是李霖怀里还揣着刀子一类的东西,如今被他蹦掉了地上。定睛一瞧却是个金壳怀表,壳子被甩开了、兀自颤巍巍的抖动着,一张镶嵌在壳里的小像随即飘落在一旁。
她快步上前拾起了那张小像,看了几眼便笑吟吟的问李霖:“这是你的那位珍妮?没看出来你倒很长情的么,那珍妮这般耍弄你,你还留着她的小像。”
“要不就不是珍妮,而是另外哪位也很擅长给你戴绿帽子的假良家妇女? ”
李霖被她羞辱的不停变着脸色,终于还是忍着手疼胳膊疼扑上来,一把抢走她手里的小像,恶狠狠的撕了个粉碎,随即又扬得满地。若不是如今白天天长了,金熙还无法借着夕阳仅剩的一点光亮,把他满眼的疯狂和愤恨瞧得一清二楚。
“把那些碎屑收起来一把火烧了,别叫它脏了金家的地界儿。”金熙高声唤门口的粗使老妈子。
“你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个小姑娘家的便这么刻薄,当心遭报应”李霖颤抖着手指指向金熙。
金熙冷哼一声:“你这个已经遭了报应的都不怕,我怕什么?难不成你们缺德的李家还从小教过你因果报应循环不爽?就算懂些,也是拿来吓唬别人的吧,你们自己可不在乎。若是真懂了,你就不该到金家来。”
李霖这叫一个气啊,心肺都快被金熙气炸了。早知如此,他来做什么?本以为子音心软得像个菩萨,只要他流泪恳求,一定会乖乖跟他回去的。谁知这可恶的金家人不但不叫他见子音半面,还叫这么个刁蛮的丫头来羞辱他这死丫头分明是每一句话都好似拿着刀子往人心窝上捅,令人又恨又怒。他也想还嘴,可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么个牙尖嘴利的丫头。
火石电光间,他猛然想起子音曾经跟他念叨过一嘴,说这丫头是她二叔父从东北的土匪窝子里接出来的?他当时倒没往心里去,如今再想起来,不禁暗暗怪自己那会儿轻敌了。这丫头就是个活土匪啊,跟她动手儿不是找病么。
“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小土匪婆子吧?”李霖哈哈大笑起来,“哪个当土匪的手上没染过血,你竟然还堂而皇之在这里跟我谈因果?”
“我李霖有什么错儿?哪个男人不想有自己的子嗣,难道非得断子绝孙才好?我不过是运气不好而已,没看住有土性儿的泥人老婆不说,选姨太太时又没睁开眼睛”
若叫他重新来一回,金子音她敢回娘家?绑也要给她绑在李家,实在不行打断了腿儿也在所不惜金熙大怒:“小匪婆子也是你能叫的?我看你是找死你真当我们金家都是泥儿捏的不成?”
李霖慌忙摆手:“这可不是我先叫起来的,我以前可不认识你……还不是你大姐先提起来的,否则我怎么知道?”
“想挑拨离间是吧?你念过书吗?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懂得是什么意思不?” 金熙才不管他这套。若是金子音教他的也就罢了,自家人随便说一句半句,只要她高兴,无所谓偏偏轮不到这个混蛋男人说。他说是谁先说的她也不信,只与他算账李霖被金熙说得哑了火儿。本以为这丫头不过是个鲁莽的小匪婆,嘴皮子再利,也禁不住一激。不想却是个懂得老理的,这可如何是好?
一味的骂她吧,不单骂不过,激怒了她他还打不过;不骂不还嘴吧,这心里又实在太憋屈,金家竟然把他软禁了正犹疑着到底该怎么办,李霖突然听到门边隐隐传来哭声。金熙也听见了,不等回头去瞧是哪个便皱了眉头。能有谁啊,还不就是金子音不定从哪里得知了消息,屁颠屁颠就跑了来这是何苦来的,金熙无奈的往门边走去。却见金子音对她摆了摆手,扭头便跑。金子音身边跟着的丫头倒是个伶俐的,低声说了句大姑娘方才去了老太太那儿、什么都知道了,六姑娘不用担心,旋即便追着金子音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