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尼,对不起。”苗子凌忽然这样说。
“怎么了?”高轶宇轻笑:“干嘛好端端地跟我说对不起啊?”
苗子凌略微移开一点身体,拿手轻抠高轶宇衣服上的扣子,小小声地说:“都有人向我抗议了,说我成天顾着弟弟,一点都不知道关心你。”(你到现在才知道啊,真是后知后觉的白痴狼女啊……满脸不屑的告密者作者按)。
高轶宇越发笑:“哦?是哦,谁说的啊?”
苗子凌撇了撇嘴:“你的爱慕者呗,个个都替你打抱不平呢,还说要是我再这么不上心的话,小心你被别人抢走。”
“哦。”高轶宇得意洋洋地点着头:“那你可得听取群众意见,群众的眼睛从来都是雪亮的。”
苗子凌迅速抬头:“那你的意思是,你果然要被别人抢走了哦?”
高轶宇笑到打跌,忍不住伸手捏她的小脸蛋儿:“傻瓜,除了你,还会有谁肯要我?”
苗子凌撇了撇嘴:“多的是吧,你可是根红苗正的人民警察,小警服穿得可帅了,这得有多少少女少妇们甘心情愿地前赴后继地为您主动献身啊……”
高轶宇迅速低头吻住了她,尽管他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个适合如此亲蜜动作的时刻,但他却实在是想这么做,胸腔里围堵了太多这样想的冲动,像温泉一般滚烫地涌动着,让他情不自禁。他想用这个吻堵住她的这些胡说八道,同时,也向她传达了自己独独爱她的心意,子凌,请相信,我只爱你,爱你的单纯,爱你的善良,爱你的顾家顾弟弟,甚至,爱你的一根筋爱你的单细胞,而你,只要顾好你自己就好,再不用费心想其它的,懂吗子凌,你能懂我的这些吗?
苗子凌也在回应着他。
尽管这的确不是一个适合如此亲蜜动作的时刻,她最最心爱的弟弟还在急救室里抢救,可她却舍不得离开这个吻,高轶宇,一直以来都温暖地让她难以放手,她知道自己是自私的,从来都只知道向他索取却从不曾给过他真正像女朋友那样的关心与照顾,明知道他身体也不是很好,却没能时时刻刻地跟随在他身边给予他关心,是自己不够爱他吗?不,不,也许,只是因为他太好了,好得让自己太过放心也太过任性,于是就变得贪婪而只知道一味地享受他给予自己的爱了,可是轶宇啊,你相信吗,我也是爱你的,爱你爱到,只想爱着你一个人,再也看不到别人的程度。
但他们,也只是短暂地一吻而已。然后就,默契地轻轻放开了彼此。再然后,默默地转身面向急救室,肩并肩相拥着一同看着抢救中的那盏红灯。这时候的他们,其实看起来,真的很像是一对老夫老妻,是那种,已无需任何甜言蜜语与山盟海誓就能彼此懂得心意的老夫老妻,所以,(你们两只一定要懂得珍惜啊知不知道啊……被感动到泪眼婆娑的作者按)。
(那你就不要再让那个阮某人出现了啊!!众读者掀桌威胁,群怒。)
(那,那,那不让那阮某人出现,这两只还有啥风波好看啊?委屈的作者对手指抖嘴唇。)
(于是……作者被人围攻了,菜叶,臭鸡蛋,烂番茄,暴风骤雨般袭来,哇哇哇,赶紧逃啊……)
第十七章
经过抢救,医生说苗子嘉是因高烧引起的虚脱导致晕倒,为了防止病毒入侵心脏并发心肌炎,所以还是要入院观察几天再做一些深入的检查。
苗子嘉被转入病房,高轶宇让苗子凌跟过去,然后自己去办住院手续。
苗子凌走到病床边,看到苗子嘉还在睡着,氧气罩里终于呼出的是均匀的白气,她便略略有些安心,但很快又还是觉得心疼,于是上前轻轻握了握苗子嘉的手,在心里喃喃一声:“笨蛋小猫男……受苦了。”
苗子嘉还在沉沉睡着,唯有眼睫毛的轻微一颤,在房间的吊灯灯光底下快速划过一道寒光。
这一夜,后来幸亏有了高轶宇的陪伴,总算安心度过了。
翌日清晨,苗子凌最早醒来,趁大家还睡着,她先到医院餐厅买来了早餐,回到病房时,高轶宇已经醒了,在洗手间里简单洗漱了一下,苗子凌知道他要赶着上班去了,赶紧就递上早餐还摆着一脸奉承样儿:“哈尼先吃一点再走吧。”
高轶宇笑眯眯地接过来,尽管没什么胃口,但为了让她安心,还是张开大嘴装作很满足地嚼起来,一边像摸狗一样地摸她的头:“哈尼真乖真贴心。”
苗子凌听着傻呵呵地乐,一条硕大的狼尾巴欢畅地在屁股后头摇来摇去。
送高轶宇离开后,苗子凌折身回病房,这时候苗子嘉也已经醒了,她朝他走过去,看到他躺在床上向四周看了看,就主动通知他:“不用看了,这是医院,医生说你需要住院观察。”
苗子嘉撇了撇嘴微微嘟哝了一句:“我不要住院……”
暴力狼女瞬间抓狂:“不想住院你就给我争气点啊!!自己不注意还想赖谁啊!!!”
苗子嘉扁起嘴,表情有些委屈,不说话,只是白着脸孔转过头去闷咳了两声。
苗子凌看他这样,心立刻就软了下来。
要说其实这也怪不得他,这孩子体质就是这样,要么不烧,一烧就窜得老快,打小这种事儿还经历得少么,虽说大家也算是早就锻炼出来早该处变不惊了,只是怎样都有些心疼罢了。“怎么样,身上还难受吗?”她板着脸问。
苗子嘉刚想应,苗子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起来,他听到她叫了一声袁缨,然后又连声说不用了不用了,最后又报出了医院的地址,他就觉得有些大事不妙,一问,苗子凌果然回答说:“袁缨说要来看你。”
苗子嘉心里哀嚎一声,再次痛苦地闭上眼睛歪过头去。
可苗子凌却一个人坐在那里傻乎乎地笑开了一朵花:“袁缨这姑娘啊,可真是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可人,哎,苗子嘉,要是你真没有女朋友的话,要不姐姐就帮你做这个媒,你就跟袁缨在一起了吧!哈哈哈……”(其实这也是广大读者的要求哟,小++,你就从了你袁姐姐吧,嘿嘿嘿……作者奸笑着按。)。
苗子嘉抓住领口,一口悲愤的鲜血郁结胸中,只待某个时机华丽喷出,而这个时机,便是呆会儿袁缨出现的那一刻。
“哎呀小嘉嘉,你没事吧?”两小时后,袁缨如约出现。
此人出场一向是伴随大嗓门呈一鸣惊人状,顺带还惊得窗外鸟雀齐飞落叶缤纷,这阵架,顿时令苗子嘉原本还昏沉沉的大脑瞬间跟灌了咖啡似的立马就清醒过来。
他看着她没好气地问:“你干嘛来?”
“来看看你呀。”袁缨歪着头笑。
“我有什么好看的?”
“你可好看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说你长得好看了……”
苗子嘉翻起白眼简直快要吐血,心想这袁缨哪里是什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可人,根本就是脑袋缺根筋嘛!而自己再与她这样对话下去,根本就是自降身价,早晚也会变成跟她一样的缺根筋,再一联想苗子凌之前说的那句话,他顿时小脸一红,干脆就翻了个白眼不说话了。
谁知袁缨却反而凑上身来,一脸关切地询问道:“哎?小嘉嘉,你还在发烧吗?怎么脸红成这样?”
苗子嘉恼羞成怒冲她大吼:“拜托你不要再管我叫什么小嘉嘉啦!你是我谁啊你!!!”
袁缨被他这么一吼,登时缩成小小的一团,一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一边小小声地说:“我这不是……想跟你……搞好邻里关系么?”
苗子嘉抚额,又想笑,又想要绷着生气,一时间,反倒闭上了嘴。
袁缨见他没说话,以为他不生气了,遂又讨好地伸着爪子俯过身去:“要不,那我也随你姐姐叫你死猫男?”
那口鲜血终于找到时机吐出来了,苗子嘉侧躺在床上,都快哭了。
这时,苗子凌正和送袁缨过来的陈树道过别,走回病房看见这状况就特白痴地问了一句:“怎么了你们俩?都发什么呆啊?”
苗子嘉用手指指着袁缨,颤抖着肩膀对姐姐开始泣声控诉:“我要求剥夺此人探病的权利。”
“说出理由。”苗子凌戏瘾上身,一本正经扮演法官。
“此人的出现令我极度不适,不利于我的身体健康,有碍于我早日出院的革命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