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在意的样子,不禁火气顿起,伸手便朝着那玉脸之上就是狠狠的两巴掌!
来人使了十分力带着憎恨的巴掌让璃音的脸顿时红肿了起来,脸被抽得侧向了一边,嘴里渐渐的涌出了一丝血腥之气。
脸颊火辣辣的疼了起来,璃音吐出嘴里的血沫,透过几缕被打散的发丝,晶眸仍旧平静无波。
雁寒柳笛看着那人云淡风轻的模样,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倒流。自己这些天在琅苏吃的苦头顿时全部涌入脑海,那些不堪的画面刺激到她的神经,让她此刻有些疯狂的憎恨起眼前这个无论如何都是沉静淡然的少年,这个似乎毫不费力就夺走了她最爱那人的目光的清丽少年。
一把推开制住璃音肩膀的士兵,雁寒柳笛站起身来狠狠一踢,璃音腹部吃痛,被她那一脚打得往一旁的地面上躺去。雁寒柳笛掀起裙角,开始有些疯狂的朝那躺在地上的人狠狠踢去,一脚接着一脚,将她这些天所有的憎恨,痛苦,厌恶,全部都凝聚到脚上朝着那瘦弱的人而去。
一旁的士兵们皆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位一直以高贵清冷形象示人的公主此刻双眼通红的骇人模样,看着她似乎是拼了全力的一脚一脚踹向那倒在地上喘着气的少年。少年一身月牙白色衣袍称得少年的脸色愈加苍白,额间冒出的冷汗无不显示着少年此时承受着的痛苦。然而他却没有发出一声叫喊,甚至连闷哼都没有。帐子里飘荡着的只有那脚踹上皮肉的钝响之声,还有雁寒柳笛嘴里止不住的咒骂之声。
璃音躺在地上,雁寒柳笛这等金身肉贵的公主小姐脚上的力道并不很大,然而这一脚一脚带着狠劲却也力道惊人。此刻自己左右手未被限制住,她强忍着痛意伸手欲按上手臂之上的袖箭,然而下一刻自己的右手却被人狠狠踩住,手腕处剧痛袭来,让她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知何时停下的雁寒柳笛脚尖碾着少年细弱的手腕,冷笑一声蹲了下来,掐住璃音的下巴狠声道,“哼,又要去拿你那袖箭救命么?可惜啊可惜,可惜我早就知道你的袖箭绑在哪里。你知道是谁告诉我的么?”
璃音的心里微微抽动,眼眸稍稍闪烁。
雁寒柳笛冷冷笑出了声来,语气里有着讽刺的笑意,
“呵呵…不用用那种眼光看我,就是他,是他亲口告诉我,名震天下的苏相左手臂处,可是绑着一个小巧精致却又很有杀伤力的袖箭呢。”
说罢便狠狠一扯璃音的左衣袖,之听见“嘶啦”一声,璃音左边的衣袖自胳膊关节处便被撕裂开来,露出里衣。
示意士兵将璃音的袖箭卸了下来,雁寒柳笛站起了身,退后两步拍了拍手,示意士兵将璃音绑了起来,嘴角咧起了一个残酷的笑,
“姓苏的,想不到你也会有今日。当日你让我尝的苦头,今日我便千百倍的给你还回来。”
璃音的嘴角淌下一丝血迹,却也无力去擦,身上因为刚刚那一番踢打而浑身作痛,此刻失去了袖箭,她被众多士兵摁着,身上还被捆得严严实实,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看向雁寒柳笛那闪烁着残酷笑意的双眸,璃音心里渐渐涌上了一丝不安,那不安逐渐扩大,让她的眉梢紧紧拧了起来。
雁寒柳笛满意的看着那人难得一见的少许紧张之色,眼睛眯起,身上泛起狠戾之气。她朝着士兵恶狠狠的吩咐道,
“将苏相押进军中红帐,并且去告知各位将士,有仇报仇,有火泻火,一切都由我十公主担着,太子哥哥那边本宫也会亲自去说,务必让他们今晚玩个够。要知道,这位琅苏的丞相大人在男人之中可是难得一见的绝色。”
璃音看着那笑得张狂,眼里已经被仇恨所充斥,完全失了往日清冷的雁寒柳笛,感受着那如何也挣脱不开的绳索,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
------题外话------
小虐一下,这应该是最虐的地方了。雁寒柳笛有恨,导致她这样。不过璃音不会真正被欺负到的,然后雁寒柳笛也马上要彻底下去了。亲们,莫气莫气(≧▽≦)/
战北长歌阔风起 第一百五十章 红帐自救
“什么?!”
刚刚回到琅苏军营的夏阳珩便接到了璃音被掳走的消息,匆匆翻身下马,连带血的铠甲都来不及换,茶都没有喝一口便直接上前拎起禀告小兵的衣领,咬牙切齿的道,
“你给我再说一遍?”
那禀告之人见到大将军一副快要吃人的表情,不禁牙齿打颤,浑身都抖动起来,说话也有些结巴,“回,回大将军,一队雁齐骑兵在刚刚大营空虚之时忽然来袭,将,将丞相大人给掳走了…”
拽着小兵衣领的手不禁一松,夏阳珩忽的想起回来之时在路上碰见的那一队雁齐骑兵,还有面色苍白的为首之人怀里抱着的那少年…
他的瞳孔忽的放大,身体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垂在身体两侧的拳头紧紧握起,小麦色肌肤下的青筋暴起,牙关咬得生疼。
拳头悬空向前捶了一记,似乎是使劲了浑身的力气,夏阳珩低下了头来,胸腔剧烈起伏,不断喘着粗气。
璃音,璃音…
手心握成了拳,夏阳珩转身便又要翻身上马,一旁的怀青等人见状赶紧上前死死拽住了他,夏阳珩手臂一挥,怀青便跌坐到了一旁,却仍旧不放弃的上前紧紧抱住马头朝着刚刚坐上了马的夏阳珩喊道,“将军…”
夏阳珩一扯缰绳,一边调转马头一边坚定的说道,
“我去把他再抢回来。”
怀青此时紧紧抱着马头,声音里似乎都带了哭腔,对着他跟随着的刚刚出生入死才侥幸活着回来的将军喊道,“将军,此事还要从长计议啊,您这样去怎能抵得过他们几十万大军驻守的本营,将军三思啊…”
其他将领也纷纷劝着,夏阳珩胯下的马被团团围住,后蹄刨着地面鼻子发出吭哧的响声,夏阳珩心里不禁一阵烦躁,想要直接抢过被拽住的缰绳。
正在僵持之间,一道黑色身影在自己眼前晃过,下一刻夏阳珩便看见璃音的那位贴身黑衣侍卫站在马下,手里稳稳的拽着他的缰绳。
十五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他抬头对上夏阳珩有些错愕的眼眸,沉声道,
“他们说的没错,你这样去就是送死。我们好好计划一番,一起去救她。”
夏阳珩紧咬着牙关,手心握紧又松开,片刻之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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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沉了下来,琅苏的少年丞相被弄进了军中红帐,据说是想怎样便可怎样的消息在雁齐军营里不胫而走,以光速一般的速度传播着。不消片刻,全营便都在暗地里议论着这件事。而据说这事在太子那边还会由十公主担着,于是不少人已经开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本来军中就寂寞,何况他们已经离家这么久。虽然不是女人,但那位少年丞相的如玉之姿他们可是早有耳闻,如今可以亲身一试,光想一想便让人血脉喷张,下身的某个地方蠢蠢欲动。
璃音被五花大绑的抬到了一个帐子里,那运送的几个士兵将她往一张宽大的床上一抛,转身离去之时几人回头朝她挤眉弄眼的笑着,璃音看着那有几分yin荡的笑,眼神不禁更加黑沉。
士兵离开之后,帐子里安静下来。璃音全身被缚,只能转头观察四周。只见这间营帐与其他营帐差别不甚大,然而这大得过分的床,还有顶上悬挂着的红色纱帐,再配合着隔壁间隐隐传来的糜烂之声,无不昭显着这个帐子的“特殊”用途。
璃音此时也顾不得浑身上下的疼痛,双手在身后使劲绞着绑她的结绳,捣鼓到额间冒出细密的汗珠也解不了那结绳半分,手腕处甚至都已经被磨出了血痕。
正在她努力的与结绳做着斗争之时,帐子之外突然传来了一阵笑声。
心里暗叹一声不妙,下一刻营帐的帘子便被掀了开来,几个五大三粗的将士便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