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不讨喜的孩子,但却是绝顶聪明,生的俊朗无比天纵英才,比之当年骁勇善战的七王爷有过之而无不及,五年前那一站七王爷就此失踪,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未曾寻来过,倒是傲皇和墨羽国的人马打发了一拨又一拨。
依旧算不出,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天已改命!
“爷爷,你管不管无过跌跌啊,他不给我吃鸡啊。。。呜呜呜呜……爷爷……”发呆的老头子无奈的摇摇头,看看那个,再看看这个,简直天壤之别,除了吃就知道吃,五岁了大字也不识一个,怎么教也不学,倒是应了女子无才便是德那句。
“小闹啊小闹,你再吃下去爷爷就抱不动了,还吃,你刚吃了四个馒头一碗肉,十一个桃子,爷爷的桃林都快不长桃子了。呦呦……快来,爷爷抱着……”小丫头不满的嘟着嘴。还嚷嚷着要吃东西。
雪见笑着摇摇头,继续绣着样子,五年啦,秀的东西虽然还是不怎么样,但是倒也能分辨出是什么了。
“小家伙,你的鱼还没绣好?”
雪见瞥了无极一眼没有说话……
“什么啊,王妃秀的那是鸭子,没看见在水面上么?”江无过也跟着打趣。
雪见怒了,奶奶的,老娘秀的是鸳鸯鸳鸯啊……靠靠靠……什么玩意,一个两个都这样。。。
这时练够了剑得凌绝回来了,雪见急忙把凌绝拉过来,“小乖,你说,娘秀的是什么?”
“是什么都好,反正不要穿在我什身上,难看死了。”
其余众人听了之后笑翻
雪见石化,绅士啊绅士,你们几个哪有一点点绅士的样子。
“娘娘,哥哥不要我要,我喜欢”雪见欣慰,还是有个人懂得欣赏自己的。“娘,这个好吃么?”
那几个笑的现在已经没有了一点点形象,连不苟言笑的小乖脸上都有隐约的笑意。
“老娘,今天决定辟谷,你们谁也不要打扰我。”言罢进门,将门关的山响,什么嘛,一个一个的。
“哈哈,最近还是不要惹她为好,她的内力早就在你我之上,要不是师傅一直拦着她不准学武恐怕咱们早就不是她的对手了。就师傅教的那些保命的招数也够对付一两个壮汉了。”无极看着还在晃动的竹楼跟江无过说。
“…………她是不是没有意识到,这木门已经换过好几个了,再这么摔下去又要换了。”江无过对死去木门进行了长达三秒钟的默哀。
“无极,我要参加童试。”棺材脸凌绝站在两人面前说。
“叫爹爹,叫爹爹啊,谁教你的没大没小。。”无极炸毛“再说了,你参加什么童试,参加哪国的,桃林是个三不管地界,位于傲国,冥国,墨羽国还有冷朝之间,是兵家必争之地,也一样谁斗夺不走。”
“你又不是我亲爹,为什么叫你,我要参加冥国的考试。”凌绝眉目上挑说了一句。
“冥国,不行,不对,哪一个都不行。”无极不悦。
“我要去见那个叫霜傲凡的男人。”这一句说的不冷不热,只有五岁的孩子,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两人震惊。
“你怎么知道他的。”
“爷爷掉了这个。”剑圣札记,无极不认识,可江无过认识。
“我昨晚偷听了你俩的对话,五年来,冥国迅速崛起,却不知道皇帝是谁,算不出探不到,其实你们心里都很清楚,肯定是他,冥国挑起的血雨腥风现在天下大乱,我要去见见他。”
两人在震惊之中难以平复,确实,文韬武略凌绝早已超脱常人,但是如此单纯的生活了五年怎么可能斗得过现世的邪恶。
“我知道凌雪见在等他来,可是五年了,依旧没有来,霜傲天的人来过,安羽的人来过,就连韩湘宁的人都来过,他却没有来,他不来我就去见见他,这个女人以后由我来保护!”每一句讲的都像是一个心智成熟的大人。
“小乖你怎么都知道,连你娘都不知道。”扶额这是个孩子么?
“别拿我和那个笨蛋比,是你们做的太不隐秘,太不避讳。一直把我当成孩子!”
“哥哥,你说谁是笨蛋呢,小闹可不是笨蛋……”肥妞子挪到哥哥跟前挂在哥哥身上说。
扶额……一个肚子里出来的差距怎么那么大呢。。。
“小闹,你是想压死你哥哥啊,看你哥哥瘦成什么样了,你还往上爬,到无极爹爹这里来。”言罢将人抱了过来。
“你娘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这件事你还是不要让你娘知道为好,扮演好你好儿子的角色,别再提起那个人的名字。”江无过很认真的看着这个年仅五岁的孩子。
“所以,你们两个帮我,我也要见识一下离血刃,见识一下让那个笨蛋女人挂心的男人是什么样子的。”说完这句嘴唇紧闵,牙关也咬紧,自己的爹。
“咳咳……不笑的时候和你一个样子。”无极说。结果被人狠狠的剜了一眼。
不讨喜啊不讨喜,经过这非人的打击对话之后,无极和江无过还是保持着以前的论调。和他爹一样不讨喜。
“你们在聊什么?欸,小闹你怎么又咬哥哥,哥哥身上已经一身伤了。”刚发脾气跑进房的人又很没廉耻的奔了出来,不想一下子被楼梯绊倒,凌绝一个箭步奔过去将人支撑起。
两人感叹,小乖确实有了照顾他娘的能力。
“笨蛋!”凌绝很不给面子的朝自己的娘来了一句。
135 素手医女
炎热的天气直叫人心烦意乱,眼前的情景更是让人惶恐不安。
边陲小镇有着许许多多南下百姓,不是他们不愿意呆在家中,而是他们已没有家,家已被战火毁去,为了保命,他们只有背起贫瘠的家当,拖儿带女的逃走,逃向他们认为能给他们安定的地方。。
一路上,只看到成群结队南下的难民,顶着酷暑,赤着脚或套双草鞋,踩在燥热的大地上,听着怀中小儿或是饥饿或是炎热而发出的哭声,步法蹒跚往南走。偶尔抬首看向天际,盼望着太阳能躲一躲,让这天气稍稍阴凉些,否则未死在刀枪乱箭下,却会热死、饿死于路上。
当大道的尽头,那似与天接边的地方,走来一道人影时,路上的难民不由停下脚步,想着那会是从地狱走来的勾魂使者,还是天堂走下的仙人。
近了……近了……当那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衣出现在视线中时,所有的人都想,这是来救赎他们的神吗?。
天是酷热难耐的,可这个人本身便带着股清风,瞬间便划过他们的身旁。那张如玉无瑕的脸上有着温柔而静谧的微笑,似在抚慰着他们一身的恐惧与疲惫,那双如深海而无波的眼中有着深沉的怜惜与哀伤,似给他们披上一层透明而温暖的外衣,卸去一身的酷暑与凄苦。
这一刻,他们身体不再饥饿,心中不再惶恐,只有宁静与安祥,只是想着,在这个人的目光中,不论是去地狱还是去天堂,一路都是幸福的。。
白衣人看着面前的这一群人,衣衫褴褛,黑迹斑驳,仿佛随时都会倒下,而倒下了便再也起不来。。 他取过肩上的包袱,把它递给这一群人中一名稍稍壮实的大汉,大汉有一双朴实的眼睛。
大汉有些惊奇的接过包袱,犹疑着是否要打开。。
“这里面是些烧饼,你们分着吃吧,不能抵御酷暑也能挨些饥饿。”
白衣人的声音仿若佛寺悠悠传出的梵唱,那么的轻,那么的淡,空中似荡起缥缈的回音,仿佛佛对红尘万物悲怜的叹息。。
“谢谢,谢谢啊,您真是个好人啊。”众难民跪在地上连声呼唤。
“好人,好人不能当饭吃,你们赶紧吃吧,吃完之后赶紧上路,寻一片净土。”
只是这天下之大哪里还有净土,傲国,冥国,墨羽国开战,只有冷朝一直观望,或许是坐等渔翁之利也只是个暂时的避祸场所而已。
雪见凝视着眼前这群难民,心下千转百回,不过五年,竟是饿殍遍野,民不聊生,上位的人可曾管过民众的 疾苦。
一颗泪滑落,救又能救得了多少呢。
“呜呜呜呜呜呜…………女儿,女儿啊,你怎么了。。。”难民中传出悲怆的哭声,雪见急忙走过去。
一个孩子,可能是中了暑,昏迷不醒,口吐白沫。雪见号脉,片刻后眉头拧的死紧,这不是简单的中暑,环 视这一群难民,被晒得黝黑的皮肤竟都泛着点青色。
瘟疫,不容置疑,天气炎热,暴雨成疾,鼠患成灾,战祸,苦的不就是这些民众。
做个只有城池的王,又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