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霍成成亲已有半年多了,霍成又重欲,几乎日日都要弄上几回,想要个孩子应该不难……
赵宝嘉不就是成婚半年有的孩子?她也快了吧。
。
在万春亭跟众家夫人们说了会儿话,还是不见常乐长公主的身影,阮蓁想了想,便随口找了个理由离开,朝永安宫去了。
宫里的道路四通八达,御花园到永安宫便有好几条路可以选,这会儿正到午时,太阳有些大,阮蓁便绕了路,准备从西花园穿过去,那里到处是绿荫,晒不到太阳,能凉爽些。
西花园是宫里紧挨着御花园的一个小花园,平日里除了照顾园子的花匠很少有人会来这里。这会儿宫人们都在御花园忙碌,两相对比,西花园里愈发显得冷清。好在还有头顶的鸟雀在叽叽喳喳地说着话,这才不至于太过寂静。
阮蓁带着双碧一路沿着园子里的小径熟门熟路地往永安宫方向走。
沿着脚下这条小径走到尽头,再往左拐,沿着玉液湖再走一段便能出了西花园,永安宫便在不远处了。
不多时,阮蓁却在西花园里遇到了熟人。是宋志昂,他正站在小径尽头一颗参天的大槐树下,不知在看什么。
她走上前,正要同他打招呼,熟料她刚走到宋志昂身边,这会儿方向一转便见到了宋志昂一直在看的。
玉液湖对岸一颗丝绦低垂的柳树下,贺瑾背靠着树干,常乐长公主站在他面前,两人不知说了什么,她突然踮起脚不管不顾地贴上贺瑾的唇。
贺瑾起先似想推开她,伸出的手却不知为何僵在了原处,渐渐地,他的手搭在了常乐长公主的腰上,搂着她加深了这个吻。
阮蓁怔了一瞬,立刻转头去看宋志昂。
宋志昂一瞬不瞬地看着对岸相拥亲吻的男女,双手紧紧握拳,骨节泛白,就在阮蓁以为他会冲上去分开他们的时候,他却转过身一言不发地离去。
对岸的两人还在难分难舍地亲吻着对方,像是要将这几年不能诉之于口的情意尽数说与对方。
阮蓁深深看了他们一眼,吐出一口气,转过身走了。
离常乐长公主和宋志昂成亲的日子只剩下不到一个月,谁能想到一直对常乐长公主拒之千里的贺瑾竟……
这个亲恐怕是结不成了。
只是不知常乐长公主要怎么去向霍太后和光熙皇帝交代,他们又怎么向天下人交代?
贺瑾若单单只是年岁比思若大也就罢了,最关键的在于,他是光熙皇帝的授业恩师,而思若却是光熙皇帝的亲妹妹,他们若是在一起,岂不是有悖伦常?到时不说旁的,那些中伤人的流言蜚语便不是常人能承受的。
贺瑾,他当真想得清楚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心虚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抱头跑/(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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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第九十五章
寿宴过后; 风平浪静了几日。
阮蓁依旧隔上三五日便去给霍太后请安,只是她去了两三次,都没再碰上常乐长公主。宫人说常乐长公主病了; 太医说要卧床静养,太后便下了旨意; 不许旁人去打扰常乐长公主养病。
这哪里是养病?分明就是禁足。
阮蓁心里看得明白,却没有多做什么,甚至连常乐长公主想尽办法让人传到她手里让她在霍太后面前为她说话的信; 她也只是看了一眼,便放在烛火上烧了。
贺瑾和宋志昂之间,阮蓁选的自然是宋志昂。她敬佩贺瑾在朝堂政事上的智慧,却看不起他在感情上的懦弱和反复; 既然一开始没有答应思若,就不要在思若即将出嫁的时候伸出手拽住她。放下和握紧; 这个男人一个都学不会,却偏偏都想学会。懦弱的有些可笑。
火苗吞噬纸笺; 窜起一道明亮的火光; 照亮了灯下一张若有所思的素净面庞。
霍成进来的时候便看到阮蓁对着灯烛发呆; 烛火在她眼中明明灭灭,他举步上前拿起桌上的纱罩罩住蜡烛,俯身将她抱起来; 双手托着她的屁股,倚在圆桌旁问她:“在想什么?”
阮蓁便把心里想的事跟他说了,末了; 双臂紧紧圈着他的脖子,在他颈边亲昵地蹭了蹭,低声道:“宋志昂一门心思地喜欢思若,他等了思若这么多年,思若却一门心思地想要嫁给贺瑾……”
有时候她在一旁看着,都为宋志昂委屈。可感情这回事,谁能说得清楚?思若那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固执性子自己也不是第一回见识了。她从小就是那样,喜欢一样东西,便要彻彻底底地喜欢个够,就如她幼时爱不释手的小蹴鞠一样,要日日拿出来玩耍一番,就连睡觉也要抱着,后来喜欢上吃冰荔枝,也是一个模样,吃得腹泻不止,还是要吃,仿佛记不住教训……
再大一些,心心念念地喜欢上贺瑾,就认定了他,捧着一颗心追在他身后跑了这么多年,却始终不肯回过头看一眼宋志昂。不管宋志昂对她多好,就算把心窝子掏出来给她看,只要贺瑾对她笑一笑,她便能把宋志昂送到她手里的一颗心随手扔到地上,再捧着自己的心凑到贺瑾跟前,好像从来记不住自己在贺瑾那里受过多少伤,流过多少眼泪。
阮蓁搂着霍成的脖子心不在焉地想着,霍成却不愿意让她为了旁人的事费神,给了安嬷嬷一个眼神,后者出了卧房,很快又折返,手里端着个青瓷碗。
刺鼻的药味把阮蓁的神思扯了回来,她看了一眼安嬷嬷手里的青瓷碗,嫌弃地捂住鼻子,重新把脸埋回原处,闷声嘟哝:“好难闻……苏姨到底在药里放了什么?”
她从小到大喝得药也不算少了,还从来没有一副药像这一副一样,都喝了大半年了,还是习惯不了这个味道,真是古怪的很。
霍成转过身,让她坐在妆台上,把她堵在自己的身体和妆台之间,回身从安嬷嬷手里接过药碗,乌目低垂,搅了搅羹匙,道:“不过是些补身子的药。”
他掀眸看了她一眼,目光明晰,好似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般,抬手把药碗递到面前,“趁热喝。”
心思被他看穿,阮蓁撇嘴,神色讪讪,还在跟他商量,“今天能不能不喝?就这一次……”
她心里觉得奇怪,苏姨以前还说过她的身子已经跟寻常身体康健的姑娘没有什么差别了,为何临走前又留下一张方子,还叮嘱了霍成,让她一日不落的喝药……
难不成早就料到她会嫌弃这个药的古怪味道?
她心里胡乱想着,一双清凌凌的却一瞬不瞬地看着霍成,透露着满满的期盼,希望他就此答应了。她的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只要能逃过一回,第二回、第三回自然不是什么问题……
然而霍成态度坚定,一次都不准许,青瓷碗端到她面前,用羹匙舀起一勺汤药,递到她嘴边。
他薄唇紧抿,乌目沉沉,如此神色,阮蓁一看就知道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哀怨地看了他一眼,撇撇嘴,凑上前嗷呜一口喝掉羹匙里的药,其余的自然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