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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秋不缓不急的正把寒竹送他的坠子往腰上系,头也不抬的应道:“回什么话?”
“说你永远不会离开我,不是这辈子,不是下辈子,是生生世世,永永远远。”若是听见别人这么说,寒竹说不定会把隔夜饭都呕出来,但是此刻,他真的觉得一辈子不够,和他想和长秋在一起的时间相比,远远不够,何况他们这辈子已经注定不会太长了呢。
坠子终于死死的系在了腰带上,长秋又拽了几拽,然后满意的笑了起来。
“长秋!答应我!马上!”寒竹有些恼了,抓过长秋的双肩狠狠的摇了几下,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对于自己的真心长秋竟是如此无动于衷。
长秋仿佛早就猜到寒竹的反应,仍然淡淡的望着他笑,手却附上自己的腰带,“唰啦”一声拉了下来,素绦带着佩坠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白色的单衣即刻松散,长秋清秀的锁骨和大片的胸膛便露了开来。
“你……你要干嘛?”
这下反倒是寒竹吓了一跳,正要缩手却被长秋扣住了脖颈:“我要你……。”
寒竹粗重的气息一次次喷在长秋的肩膀,两人紧密贴合的肌肤腻满彼此的汗水,炽热却温润。长秋手里握着那颗大大的核桃,用力的扣着寒竹的肩膀,后背随着他的律动一次次撞上变得同样湿滑的亭柱,会痛,但是很骄傲,从此再也没有人会比他们更亲密。
意乱情迷中,寒竹唤起长秋的名字。
“…我……在。”长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动,却还是忍不住闷哼出声。
“长秋,我们这一世注定要以命报恩,下辈子,我们不仅要活很久,还要在一起很久很久,久到出生和死去看到的都是彼此。”
“呵,缘起缘灭又不由你我,倒时我们可能已经不认得对方了。”不是不情动,只是不敢动。
“怎么会不认得?”猛的用力,寒竹戏谑却又格外认真的说:“现在牛郎织女都看着我们,如果以后我们认不得对方,他们自会提点。”
长秋受不了寒竹的动作,死死咬住嘴唇,却被寒竹的手指轻轻的拔了下来
“我好像捡了个大便宜,一个核桃就换了个绝色美人。”
“我连命都不是自己的,除了这身子,也就什么都给不了你了。”感到身上的人明显僵了一下,长秋立刻意识到自己的意乱失言,忙故作轻松的笑道:“再说别以为我不知道核桃代表什么。”
“你当然知道。”
——赠君以核,贻之我心,坚比羌桃,无悔浮生。
………………
牛郎织女,因缘不断,结下生生世世。
人言恩爱久长难,又不道、如今几岁。
眼穿肠断,一年今夜,且做不期而会。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牛郎织女是什么时候怎么提点周壮壮和林若的捏?大家可以回去找找看哦~(什么作者!没时间更文有时间在这里调侃!老大不小的还不快去为未来奋斗!!)
12、第十二章 。。。
“林寒竹!你想赖死在这里是不是,两个大男人天天在一起睡不觉得热吗!”
朦朦胧胧中寒竹好像听见绮珑在吼他,多年积累的血的教训让他一个打挺坐了起来,睡意全无。
素白的床幔被风吹皱,淡淡的日光便趁机漏进来,又是一个天亮。
自从乞巧节那晚留宿在长秋这,寒竹已经厚着脸皮住了四天,虽然每天就寝时烛尘的眼神都让寒竹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但既然长秋都没说什么,他也就理直气壮起来。
院子里静静的,寒竹暗骂自己一定是因为做贼心虚产生了幻听,堂堂七尺男儿被绮珑那个丫头吓成这样,说出去会被笑死的。长秋还没有醒,寒竹便又轻轻躺回他身边,顺手把被翻掉的薄被拉回来,拎起一边塞进了他的手里。寒竹记得小时长秋每次睡觉都喜欢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除了脸就只留一只小手在外面抓被子用,可爱极了。此时望着长秋恬静还带些疲惫的脸,寒竹突然有些羞愧,想来早睡早起惯了的长秋这几日一定被自己折腾的不善,要不然现在也不会睡得这么死,自己又坐又躺他都没察觉。
本来只是想吻吻长秋的眉心以表歉意,可也不知道怎么就亲到了嘴上,寒竹一时情动便不管不顾起来,直到下唇被咬了一口才回意识到自己把长秋吵醒了。
“唉……”长秋轻叹一声,半眯着眼睛盯着寒竹,充满血丝的眼里尽是无奈。
“长秋你别误会,我没有那个意思!”看着长秋身上隐隐约约的吻痕,寒竹估计自己在他心里大概和野兽差不多了。长秋原想说什么,一听这话,嘴就这么半张着定在那里,脸瞬间变得通红。
床幔里本来温馨暧昧的气氛顿时消失,两个人就这么不尴不尬的望着对方,脑子里都是这几天乱七八糟的画面。
“林寒竹!你是睡死过去了是不是!掌门派人送信说他们今天就回来,你还不赶紧起来!”
不是幻听,果然是绮珑。寒竹从来没这么感谢过绮珑,也不管她听不听得到,连忙胡乱应了一声就爬起来套衣服,身后的也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等两人梳洗完毕早餐也摆好了,烛尘看着长秋青乌的眼圈问:“公子这几日休息的不好?怎么眼圈一日比一日重呢?”
长秋一僵,愣愣的点了下头,推开寒竹伸过来的手,扶着桌子小心翼翼的坐到椅子上。
“林寒竹,你已经影响到长秋的休息了,还好意思恬着脸赖在这吗?”绮珑端着盘子走过来,扫了一眼长秋的坐姿怎么看怎么别扭,便又说道:“长秋,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看你们这几天都没练功,身子骨都僵了!”说罢把手放上长秋的肩膀狠狠拍了两下。
听见长秋一声闷哼,寒竹慌忙把绮珑拉了过来:“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师傅要回来了?”
“哦,说是还有客人一起来,让你准备准备。”绮珑敷衍一句又来到长秋身前,打量着他那张憔悴的脸说道:“长秋,你面色怎么这么憔悴,脸还一会红一会白的,是不是真生什么病了?要不叫郎中来看看?”
“不,不妨事的,用不着看,休息一下就好。”
“也是,现在的郎中都是酒囊饭袋,头疼脑热都治不好,全是出来骗饭吃的。”绮珑总算放过了长秋,坐在呆若木鸡的寒竹身边发唠叨:“哼,说不定那个什么公子扶容也是个饭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