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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青月侠士】谁刷好感是为了拒绝(上)(2 / 2)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考较结束后,杨青月照例和胞弟交谈彼此对乐理的体悟心得。今日听曲,他心中颇有灵感,或许随后的梦魇,他可以……不,他一定能尽数消灭来敌。

杨青月睁开双目,灰黑瞳中沉下万千思绪。

怀仁斋内。

水石清华的小院里僻静无声,杨青月居住的地方一向很少留人,更别提他察觉自己梦魇将犯。他端坐亭内,并未束起的发丝散乱在脸侧,遮住他时而苍白、时而红润的面色。

此时此刻,本该是他一人对抗心魔,直到他被梦中的敌人杀死,亦或者求生的本能将他拉出噩梦。可院落外,却来了个一无所知的“不速之客”。

侠士换上了长歌门为客人准备的衣服,想也知道,往来长歌的多是文人,这衣服宽袍长袖,与他往常所穿的粗布短打大相径庭,又轻又软,还绣了他没见过的云纹竹理。侠士出了门,不好再像以前一样贪图脚快用轻功飞檐走壁,学着长歌弟子的模样缓步慢行。他年龄小,往来的弟子还以为他是哪家带过来见世面的学生,提醒他书市不在这个地方。

“我想拜访杨青月杨公子,只是不知他现下身在何处?”

他抓住机会问,可那个好心提醒他的弟子在听到他请求后却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你是说二公子吧?”

侠士皱了皱眉:“不,是你们大公子。”

那弟子神色莫名,三言两语为他指明方位,便匆匆离去。侠士这回可以肯定不是自己的错觉——长歌门人对他们门主的长子似乎保持一种讳莫如深的态度。为什么?侠士想起与杨青月接触的短短数刻,只觉得对方温和有礼、行事端方,一举一动都展露着世家公子的风范,没有一处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心中疑窦丛生,暂且按下不提,动身去找杨青月。怀仁斋位于长歌内部,依山而建,他走过长长的山路,一路上连个人影都不见,到了门口,更是发现大门是紧闭的。

或许杨青月此时并不在此处?

侠士正犹豫要不要先离开,就听到了紧密的琴声自院内传来。那琴音如鼙鼓动地、倏地惊破万千静寂!他一瞬间头皮发麻,身体先于意识地把剑抽了出来,待凝聚心神,才发现并没有来敌,只是曲中杀意沸腾,令他听了即便不懂乐理之道也毛骨悚然。

他出了一层冷汗,咽了咽口水勉强冷静下来。小心翼翼地翻身上墙,侠士趴在墙头观察院内情况,空空荡荡的庭院里见不到一个人影,惟有庭中草木为这琴音颤动伏地,树叶簌簌作响,犹如风起。他闭目细听,蓦然睁眼,朝着被松树掩盖的一处小亭望去,果见影影绰绰,衣袂浮动,似有人在弹琴。

长歌门中怎会有如此杀伐之曲……

他思忖半晌,从墙头跳下,准备去偷看一眼弹琴的人究竟是谁,便闻琴声一滞。他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就地一滚,铮的一声琴鸣身后的山石碎裂开来!

这琴音竟有如此威力!?

侠士震惊地睁大双眼,不敢松懈。他知道亭中人已经发现了他,索性不再试图掩藏身形,转而紧握长剑与袭来的音波对抗。琴音诡谲,在多番袭击无果后,竟然开始预判他的身位,侠士几次险些被他打中,待近后他终于能看清亭中人的面貌,不由失声:“杨公子!?”

“铮——”

回答他的是又一声琴鸣。侠士一时心惊,躲避不及,音刃削断他一缕鬓发,在他脸侧割出一道血痕。他来不及多想,见杨青月双眉紧蹙,并不十分清醒的模样,还以为他是练功练到走火入魔。情急之下,他强行顶着音波飞身上前,手臂、腰腹,甚至颈侧都留下了伤痕。侠士甫一进亭,便急声唤他名姓:“杨公子?杨青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杨青月十指翻弹不为所动,眼看自己又要被攻击,侠士别无他法,一掌拍在他正在弹奏的木琴上。那琴本就被灌注内力,又遭另一股力量的袭击,两相冲击之下裂开一条细纹。

杨青月爱琴如命,何况他在梦中拿的不是普通的桐木琴,而是他父亲的静水流霆琴。他本就因只剩最后一个“敌人”没被解决而恼火不已,眼下爱琴有伤更是怒不可遏,聚内力于掌心本能般拍了出去。

他虽不擅近战,但内力澎湃如海涌,非侠士一个半路出家的江湖散人可比。侠士硬接下这一掌,顿时喉头一甜,从嘴角渗下血迹。他掌心同样汇聚内力,然则平正温和,徐徐自两人肌肤相接处输送过去。

杨青月察觉他内力涌来,本想收手,但已然不及。那内力顺着他经脉融融化解阴雨针的阴寒刺痛,竟是驯顺不已的模样。他心中惊疑不定,不再攻击。待梦魇中晦涩沉暗的云雾散去,杨青月缓缓睁开眼睛,他意识恍惚,还没从方才的厮杀搏斗中缓过神来,就见一道人影晃了晃,倏地向后倒去——

他下意识伸手抓住那截手腕往回一拽,少年人的躯体软软地倒在他怀里,杨青月撩起那人鬓发,正是上午见过的那个脾气过好的侠士。

……

“二公子,您不能进去!”

什么声音……

“为什么不能,此人‘救’我大哥于危难,我想拜谢一二不是情理之中?”

嗯……嗓子还挺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门主吩咐了,等屋里那位侠士醒来要立刻通报,旁人未得允许,不得擅自闯入。”

屋里那位侠士……不会说的是我吧?

费力地动了动眼皮,侠士努力地睁开眼睛。他身体沉甸甸的没一点力气,连呼吸都不大畅快,眯缝着眼听了两句屋外的争吵后,就再提不起心神去辨认话中内容。侠士放空大脑躺在床上,茫然地看着床顶的帐子。

一墙之隔,杨逸飞还在试图和负责守卫的弟子“讲道理”。

“我是父亲次子、大哥的弟弟,怎么就成了旁人?”少年音脆生生的,说的话看似有道理,实则胡搅蛮缠,甚至透露出隐隐的威胁之意。但他到底脸嫩,退而求其次道:“我只进去看一眼,绝不做旁的。”

守卫弟子油盐不进:“二公子,请回吧。”

杨逸飞心中气结,他自出生至今,除了右手小指天生缺失一事稍有遗憾,其他事情向来顺风顺水,无论是读书习字还是学武弄琴,他都是长歌门中的佼佼者。他向来敬爱自家大哥,在他看来,杨青月一个人好好地在怀仁斋对抗病痛,是侠士不知轻重贸然闯进,才害得大哥失手伤了他。此人咎由自取也就罢了,父亲竟然责罚大哥,将他送去跪诸贤殿!这是何等不公正的处决,凭什么这人还能安安稳稳地躺在床上享受长歌给他的救治优待!

他到底不过十三四的少年,心气高又仗着守卫弟子不敢出手伤他,一时冲动抽出琴中剑来:“放不放我进去?”

两厢僵持之下,忽地传来一道严厉声音:“逸飞!”

杨逸飞抖了抖,握剑的手都没有那样青筋毕露,转身面向来人,同一旁的两个守卫弟子一并行礼:“父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过门主。”

杨尹安站定后先是夺了杨逸飞的剑,他对这个二儿子一向宠爱,即便未来要他继承长歌门主之位,也少有苛责,眼下当真称得上怒不可遏:“你学琴舞剑,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将兵刃对准同门的吗!”

杨逸飞浑身一震,也知道自己做错:“孩儿知错……可是父亲,大哥他没有做错什么,他早早屏蔽了随侍仆从,伤人实属无心之失啊!”

“再多说一句,就和你大哥一起去跪诸贤殿。”杨尹安脑壳突突的痛,长歌的学生多,他太了解这个年龄的孩子在想什么了,认定了死理就不会听旁人多言,况且他眼下也没有心神去同他好好讲道理,只摆摆手道,“带二公子回去。你们也值守得够久了,换一波新的人来吧。”

“是。”

几人正要行动,忽然从屋内传来杯盏碎裂的清脆声响,一俱愣神,杨逸飞最快反应过来:“他醒了!唔唔——”

杨尹安眼疾手快地捂住自己亲儿子的嘴巴,顶着杨逸飞难以置信的目光快速低声吩咐:“还不快去。”

待闲杂人等都走了,杨尹安才定了定神,推门而入。

他原本想侠士虽被青月所伤,但心肺俱全,仅仅是吐血看着可怖,又亲自探查了杨青月的经脉,确定阴雨针的毒寒都被压了下去,更加确信侠士是不出世的高人——亦或者不出世高人的徒弟。总之无论如何,他那一身兼顾至阳至温的内力是青月最需要的,倘若可以学成,后者余生或许能够摆脱阴雨针的苦缠。

但内功心法最是秘辛,轻易不肯传授。杨尹安先声夺人把杨青月罚去祠堂,就是摆足了姿态,要让侠士知道他们求取的诚心。想来此人能在生死关头还为青月传输内力,应当也是良善之人,即便不肯相教,能问出他师承何处再行打探也是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尹安这么想着,推开了房门,左侧摆置桌案的地方,侠士僵硬地放下了杯子,他脚下,一只越窑青釉执壶已然四分五裂。侠士结巴道:“我……我要赔吗?”

“……”

另一边,诸贤殿内。

被父亲强行送走的杨逸飞还沉浸在气恼里,他不被允许靠近侠士居所,干脆去找自家大哥。诸贤殿修在一处僻静之地,肃穆安静,惟有两名弟子值守,要躲开再容易不过。

殿内供奉的香火袅袅上升,杨青月跪在蒲团上,甫一听到背后窸窸窣窣的声响,就知道是自家那个护短的弟弟。

“逸飞。”他出声点出名姓,那动响一静,随即不再遮掩。杨逸飞三步并两步走到他身边,也挑了个蒲团跪下,闷闷喊:“大哥……”

“被父亲赶出来了?”

杨逸飞张了张嘴,明显想要狠狠控诉杨尹安的一系列无情举措,但想起子不言父过,最后也只是更郁闷地“嗯”了一声。他这幅样子,倒让杨青月回忆起他幼时不甘心地找寻四指习剑之道,一次次失败又一次次尝试的固执模样。

他并不劝慰,只道:“你知道父亲此举必有他用意。”

“就像他给大哥你安排随侍弟子一样吗?”杨逸飞下意识出口,又捂住自己的嘴巴,懊恼地耷拉下眉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青月摇摇头:“我出手伤人是事实,父亲总要给旁人一个交代。逸飞,他还是长歌门的门主。”

杨逸飞不知道哥哥说的“交代”是指这次罚跪,还是指父亲给他安排弟子名为随侍实则监控一事,但无论是哪一桩,都不能让他心情更轻松点。

“当了门主,就连想袒护自己的亲人都不能……?”

他长到如今这个年岁,也隐约知道将来要从父亲手中接过门主令的是自己,从来勤勉有加、不敢懈怠,难得有迷惘的时候。杨青月轻笑道:“等你当了门主,也未必要和父亲一样啊。”

他鲜少和弟弟谈到这个话题,正欲多说两句,忽而听到木门被推开的沉重声响。杨尹安身边的弟子朝他行礼:“大公子,门主传召。”

杨青月从蒲团上起来,他跪了太久,膝盖泛着迟钝的痛,但身姿挺拔如旧,对弟子颔首后道:“知道了,逸飞可同去吗?”

杨逸飞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偷溜进来的,不大自在地去看那弟子,却见对方点了点头,好像早有预料:“门主吩咐可以。”

侠士没想到再和杨青月见面是这样的场景。

他局促不安地坐在椅子上,忍着胸口隐约的闷痛,冲杨青月笑了笑。他摔碎的那只茶壶杨尹安并没有让他赔付,按照这位长歌门主的说法,是杨青月伤他在先,长歌自会承担他疗伤的所有费用,不仅如此,自己有什么别的需求也尽管提出。侠士听得诚惶诚恐,又本能地觉察不安,他斟酌着开口询问杨青月的去落,得到对方风轻云淡的一句“我已罚他去跪诸贤殿”。

侠士心中大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走江湖的年头虽然不多,但家长里短的事接触得不少,看杨尹安这般行事,再结合先前谈及杨青月时长歌弟子微妙的态度,顿时脑补了一出长幼相争、家父偏宠的戏码来,紧接着自然而然地生出一股不忿——分明杨青月什么也没做错。

借着喝茶观察侠士表情的杨尹安见他难掩不平,已然有了成算,放下茶盏正色道出杨青月伤人缘故,原来这又涉及太平公主叛变一案。

杨青月当年是他独子,尽管有长歌诸位高手保护,混乱之中仍被误伤,中了解秀朝一枚“阴雨针”。阴雨针阴毒无比,轻则使人疯癫,重则当场毙命,杨青月侥幸有相知剑意护住心脉,仍难将阴雨针从经脉中彻底拔除。自那时起,他便时而清醒时而浑噩,但病发时也仅仅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所以长歌众人从未考虑过要防范他,直到某日杨青月意外用琴音重伤了院内一洒扫老仆……

侠士怔怔听着,全然忘记反应。杨尹安长叹一声:“这么多年,我也一直想替青月寻得根治之法,但始终无果。”

“竟是如此……”

他喃喃出口,杨尹安顺势道:“说来惭愧,老夫罚那孩子也有私心。”

对上侠士疑惑的目光,杨尹安捋了捋胡须:“阴雨针寒毒之处在于未病发时难以寻觅踪迹,但一旦发作便刺痛难当。实不相瞒,少侠所输送的真气压制了一部分阴雨针的效力,先前我与门中其他先生也想为青月传输内力缓解痛苦,可均未起效。”

“或许……是少侠修习的内功心法恰好能与阴雨针相抗。”杨尹安觑了一眼侠士的神色,“长歌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要少侠愿意将此门内功传授给青月。”

他说着,起身便要作揖,侠士连忙站起扶住,甚至因为起得太猛眼前一黑差点没自己栽回去:“杨门主!您、您实不必如此……”

他咬了咬舌尖强迫自己清醒:“您的意思我听明白了,不过……我并未修习什么内功心法,倒是曾在几年前被人传授过内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略去《空冥诀》、李复还有一干人等的名字,把自己早年的遭遇简短说了一遍,杨尹安难免失望,不过还是存了几分希冀。

“那可否请少侠小住长歌几月,若是能将青月经脉中的阴雨针化解……”

“自然可以,本也就是我误扰了他静养。”

得他承诺,杨尹安松快不少,常年严肃的脸上也难掩喜悦。慈父心肠,莫过于此。侠士默默想着,见杨尹安稍稍敛容,唤人去喊杨青月过来,又坐下与他闲谈。托长歌门文人雅士喝茶的习惯,侠士终于能润润嗓子,杨尹安瞧出他精神不济,只捡轻松惬意的话来打发时间,不多时,便见杨青月带着一名少年进门。

或许是被罚去面见先贤,杨青月的头发束起成冠,并未像初见时那样披头散发,他身后跟着的少年眉眼秀逸,但透着股锐气,气鼓鼓地瞪了侠士一眼。

……为什么要瞪我。

侠士茫然地眨了眨眼,忽然记起来自己刚醒时听到的一阵喧闹,心中隐约有了猜想。

杨尹安将安排说给两个儿子听了,便准备带他们离开,让侠士好好休息。那少年惊诧道:“他真的能帮到大哥吗——哎哟!”杨尹安从背后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他的脑袋,侠士险些没笑出声来,果然是熟悉的声音。

他正憋笑,走在最后的杨青月毫无征兆地回头,侠士的嘴角顿时僵住,完全没预料到自己偷笑被人抓包。却见杨青月神色温和,眼角眉梢微微弯起,也冲他略笑了笑,门外的天光柔柔地照着他半边脸,把那灰黑色的瞳仁照得浅淡了许多,蒙着一层潋滟,看不清眸中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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