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山无话可说,他躲在山里的时候调‘教了几位娘子,还真没想过姜颜。
这种抢女人的戏码,洪林没多大的兴趣,转身朝冯开,秋月,朱霜儿说道:“咱们回宫。”
赵凯却不想这么轻易放走洪林,这有着个王爷身份的家伙。
大街上可很少遇到这种达官贵人,更没人骂过,要出风头,还得找准大头,所以他注定了是再找死。
赵凯一把将姜颜拉到身前之后说道:“镇南王大人,别急着走啊!”
洪林哈哈一笑:“怎地?想带我去南城的烟花巷子逛逛?”
赵凯啐了一口:“想得美,镇南王可是比武大会第一人,在下当初错失良机,不知有没有机会与你比试比试,看看究竟谁才是年轻才俊之中的第一人!”
张三更有些头痛,怎么这些公子哥尽喜欢当街斗殴,既然这么喜欢打架,去北边和天龙帝国的人对着干不就好了。
闻言,洪林呵呵一笑:“想得美,老子凭什么要和你打。”
赵凯眼角微跳,似乎有些生气,但也不敢发作,毕竟对方的地位摆在那里。
洪林这时候已经走到了赵凯身后,忽然停下脚步朝任山问道:“叫姜颜的丫头,你真舍不得?”
任山低着头,停下脚步,洪林没来由的一句话让他有些错愕。
“我帮你把她赢过来,日后你任山就卖命给我,要你死,马上死!不得犹豫,当然,我也不会真让你死,只会让你帮忙看家护院,如何?”
让一个三品大员的儿子看家护院,也亏洪林说得出口。
“只要洪宗主收我位为徒,不,只要让我拜入玄天剑宗,救姜颜于火海,我便做一条看家护院的狗。”
洪林哈哈一笑,然后转过头对赵凯说道:“赵道友,你真想和我比试?”
赵凯哪能放过这么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他都已经错过了比武大会的年纪,哪怕是再厉害,也跟他没什么关系。
“不错!哈哈哈!”
“那好,如此便赌点什么吧?”
“赌什么?随便!没有我赵凯输不起的,姜颜吗?没关系!”
“不太好,毕竟是姜颜道友是人,不是个物件,就赌咱们各自的脑袋吧。”
赵凯这种人,比纨绔时期的任山更可恶,没有一点值得怜悯的地方,玩大一点也无妨。
赵凯听了洪林的话,可吓了一跳:“这是双有城,斗殴就已经是大罪,还要割脑袋,岂不是找死,你还是个镇南王,打一顿兴许还好说,杀了可犯了大忌讳。”
感情他是认定洪林不是对手。
“我是说自己割自己脑袋,不算犯忌讳,也连累不到任何人。”
洪林笑嘻嘻的说道。
赵凯犹豫起来。
洪林无奈的说道:“不打,我可就走了。”
一缕阴狠的神色从赵凯的眼睛闪过:“打!”
不打怎么行,不打怎么能让自己扬名立万,赵凯心中算计片刻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张三更本是想劝阻这场不必要的打斗,奈何那宫里的管事冲他使了使眼色,似乎是让他不要插手。
退去的人再次聚拢回来,剑星堂的弟子再次退去。
朱霜儿冲洪林喊了一句:“给我好好的揍他一顿,绝对不能手软,否则我可不饶过你。”
任山一把扯住姜颜的手,姜颜想要挣脱,却挣脱不开。
“你做什么!?”
姜颜脸色难堪。
“小师妹,区区一个剑星堂能给你什么庇佑,跟我走!”
“去哪里?我姜家的那些人怎么办?”
“我,我……”
任山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姜颜,带她回任府,任重肯定不答应,毕竟以任重的手段想查一个倒了的家族的女子的来历还是很容易。
“你们姜家现在还有多少人?”忽然洪林调转身子冲姜颜问道。
姜颜老老实实的回答道:“男人死光了,只有妇孺儿童三十来人。”
私通外敌,没满门抄斩,朱正阳还是留了情面,也证明姜家不是真正的私通外敌。
洪林想了想:“我给你们姜家一个安身之地,正好我需要些人手。”
洪林自然是想把他们姜家的人给弄到洪家堡,这种没有根基的浮萍是最佳的选择,也不怕被人被人利用。
“你,哼!怕是连赵凯都打不过,怎么能庇佑我姜家子弟!”
姜颜一直觉得洪林就是个关系户,哪里有什么本事,比武大会也很有可能如传言的那般是花钱买通了对手。
第602章 一缕杀气
早就已经准备好的赵凯见他们在一旁磨磨唧唧,很是不爽。
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三鲜酒肆里头伸着脖子看热闹的食客。
“镇南王大人,趁早打完趁早抹脖子,老子还想去三鲜酒肆吃顿好的呢。”
话虽然大气,但是心里头多少还是有点打鼓,不是对自己没信心,而是怕镇南王输了不认账,找自己和剑星堂的麻烦。
洪林没有继续和姜颜说什么,反正打完了就由不得她。
“这么想割自己的脖子?趁现在还能呼吸,多吸几口。”
赵凯哼了一下:“逞口舌之强。”
手中的长剑摆好架势,等着洪林的攻击。
毕竟对方是比武大会的第一人,按照以往的经验,小心驶得万年船,在外游历的时候,不知见过多少剑道好手阴沟里翻船,其中更是不乏结神期的高手被剑魄期的给阴死。
洪林笑道:“的确有些心思,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雏儿。”
赵凯骂道:“你他娘的才是雏儿。”
话音刚落,就见他身上价值十几两银子的袍兀的撕裂,碎成一块块的破布,手中的那柄精铁锻造的长剑接着也寸寸断裂。
洪林手中的寒月抖了抖:“你是用我的剑抹脖子,还是一头撞死?”
三鲜酒肆前面的大半条街,此刻除了洪林的话,已经鸦雀无声,那些围观的众人瞪着眼,张着嘴,连呼吸都快要停止。
铁甲卫的小头领张三更伸着的手定格似的停再半空,一动不动,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赵凯只觉得自己掉进了冰窟窿,身子有些冷,不,是很冷,因为双腿已经开始打颤。
他此刻就像一叶飘荡在茫茫大海之中的孤舟,无依无靠,随时都会有一个滔天巨浪把他拍进海里淹死。
洪林并非有断袖之癖的爱好,而是想前些日子在剑宫自己赤着身子与人打了一架,现在心底不知不觉有了这么点恶趣味。
“呀!羞不羞人!”
朱霜儿与秋月同时捂着眼睛喊道。
这两丫头有冯开护着,根本没察觉到洪林方才发出的那一缕杀气。
随着朱霜儿,秋月的惊呼,人群终于有了一丝活气。
然后紧接着就是一阵此起彼伏的欢呼声。
杀人,的确能让人敬畏,惧怕。
但是能向洪林这般,将人的衣物给碎得干干净净,却又没有伤到人一根毛发的手段,那就只有崇拜了。
那些剑星堂的弟子纷纷回过神,脸色苍白。
张三更拍了拍狂跳不止的心脏暗自说道:“张三更啊,你他娘的有点出息行不行,什么场面没见过,一点要命的杀气就把你给吓得站不稳了吗?”
洪林收回寒月,摇了摇头:“张头领,我们先走一步,这个家伙死了你帮忙收拾,要是不敢死,就帮忙通知剑星堂的人,趁早滚出双有城。”
说完这句,洪林便朝拉着自己马车的三鲜酒肆的小二那边走去。
随后朱霜儿,秋月也钻了进去,冯开坐在前边,一挥手里的鞭子,马车便滚着四个轱辘朝皇宫的方向驶去。
任山在洪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