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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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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你家媳妇你家岳父”,谢师言想想说:“什么时候叫上你媳妇和你岳父,再带上你家俩孩子,咱们好好认认,你家媳妇够不爱出门的,至今都没好好谈谈。”

顾凛川:先生,您想找我媳妇谈什么且在一边,您打算找我岳父说什么?

“言言好说,岳父大人近来多只在上皇陛下跟前,得先去问岳父大人时间。只是不知先生,您想与岳父大人谈什么,若是谈上皇陛下那边的事,您还是别掺和进去为好。”顾凛川虽没跟沈观潮谈过相关的话题,但是沈观潮在干什么,谁不知道。

谢师言是在替皇帝陛下操心呐,萧霄在前边倒是把朝臣们安抚得很好,可上皇陛下手指动一动,萧霄的安抚就灰飞烟灭,只能说上皇陛下和沈观潮在做的事,轻则人心惶惶,重则朝局动荡。谢师言做为将要入内阁作辅臣的重臣,自然要替皇帝陛下着想,所以他必需争取一下。

未必是他多想掺和进去,事实上,是不得不如此,这时候不掺和,等到事情或尘埃落定,或不可收拾时,就迟了。不是他不信任沈观潮的能力,而是这事,他必需掌握大部分真相,做为一朝辅臣,谢师言不能这时候掉链子。

“陛下有意用我为辅臣,我不能退啊!”文人出仕,最高的目标是什么,无非就是入阁为辅,所谓辅臣,不是次辅,次辅不会称一阁辅臣的,只有为首辅,才谓辅臣。

顾凛川闻言微意外,他有这预料,但没想到会这么快:“先生,会不会快了点?”

谢师言:“出名要趁早,入阁更要趁早,没什么可担心的,我打算当个两任辅臣就放马回乡归隐去,不会给任何人猜忌陷害的机会……这世上,不止沈观潮一人能干脆利落地从权利场中抽身,毫不留恋地退隐。”

事实上,很多文人士子,都以沈观潮为样榜,正所谓——羡达人,撒手悬崖,当官儿当到这境界才叫真可以。

一任三年,两任六年,六年之后,淳元陛下大的也就稳了,朝堂也应当稳固了,这个节骨眼上退阁,是最恰当的时机。顾凛川细想想,点点头,道:“先生心中有数既可,有需要用学生的地方,先生只管言说。”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你知不知道,在我之后,陛下有意用你?”谢师言一点也没遮挡地直接扔给顾凛川一炸弹,把顾凛川炸得眼前一黑,满眼金星。

“怎会……”纵使在梦境里,坐上首辅之位也是四十五岁那一年的事,可如果是六年之后,哪怕只是入阁,也是三十五岁正当盛年的阁臣。在一干四十岁往上的阁臣里,三十五岁真是意外的年轻。而且,谢师言这句“在我之后”的意思,不可能指的是阁臣,至少应该是次辅。

“意外?事实上,陛下不见得多喜欢你这个人,但十分肯定你的能力。我说你也够新奇的,历来陛下不喜欢的人就不用,你能让陛下既不喜欢又舍不得弃之不用,还真是好本事。”谢师言不免调笑几句,道:“依我看呐,你八成是捡了你媳妇的便宜,捡完岳父的便宜,捡媳妇的便宜,你这辈子何止少奋斗三十年。”

顾凛川:……

回白园后,顾凛川略感不安,遂与沈端言说起白天谢师严与他说的话题,讲到接任内阁的事时,顾凛川面有惶惶之色,沈端言瞧着也有些意外。她还以为毒草是做什么都能不急不慌的呢,毕竟他在“梦境里”作过首辅了嘛。

“你不安?”

顾凛川抬眼望去,眼底的不安虽不多明显,但能让人看得清楚:“确有不安,梦境之中的种种,我并不愿重现于现实里,想着做个尚书或道台致仕便相当不错。偏又到这一步,还更早……”

“担心还会重蹈覆辙?”那样的噩梦,一旦现于现实,再强大的人也会不安,顾凛川总显得内心十分强大,但其实,谁内心没个不能戳的地儿。

“是。”顾凛川虽不安,但仍未乱,嗯,他只是顺着便,享受一下沈端言的温柔呵护什么的,真是太好了。当然,这是顺便,嗯,你们懂的,只是顺便。

“关于这个问题,你问我我真不能给你什么意见,你不如去问问我爹,朝政什么的,我真没这份智慧。”沈端言对自己还是拎得清的,要问问经济相关,政治她也能谈一谈,要是和经济无关的话,政治对她来说就是和哲学宗教一样的存在。

顾凛川:说好的温柔呵护呢!说好的来自全世界的善意呢!

小红眨巴眼,看着她爹那跟小白讨要鱼儿一样的神态,默默默默地问一句:“爹,你是不是饿了,我口袋里有绿豆糕,爹吃不吃。”

阿初:“姐姐,我我我……”

顾凛川:算了,这种东西果然只是美好的想象,还是吃闺女的绿豆糕安抚一下受伤的心吧!

遂伸头,就着小红的手,把那块有点散的绿豆糕吃进嘴里去,然后把闺女搂进怀里,呢喃道:“我闺女真好。”

小红:那是当然!

沈端言:“你让我给你出主意的话,我就一个主意,现在就放手啊,你做得到吗,这个你肯定做不到嘛。”

顾凛川:“言言解我,我心甚慰。”

我看你已经不需要安慰了,你自己就能把自己安慰得很好嘛!

#我妈真是不解风情的女人呐#

#请向我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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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四三章 独坐来谈年少事,曾因不幸减骄狂

不安,全因现实太美,梦境太独。

黎明前醒来,在满室黑暗之中,顾凛川睁开双眼,手捂在胸口,只觉悸动不已。梦境并没有因他不安而变得更差,只是依然故我地进行着,不急不缓。他看到了沈端言离世时的样子,子孝媳贤,孙辈个个出挑,就连顾凛川看到,也觉得是十分好的结局。

只是,当她在夜里对着两盏微弱烛火,在苍白而布满皱纹的脸上流下两行浊泪,轻声吐出“夫君”这个称谓时,顾凛川第一次发现,他可以触碰到她。这时候,他甚至清晰地感应得到,她是在喊他,而不是吴王,她也偶称吴王夫君,但语气与神情绝非如此。

然后,她忽十分愉悦地笑出声来,眼角的泪珠沿着方才的泪痕自颊边滚落,似有千言万语要倾诉,但张嘴却仅有一首脱口即成的七绝:“独坐来谈年少事,曾因不幸减骄狂,到得垂暮白霜鬓,欢笑声中泪两行。”

“言言。”他叫了她的名。

第一次,在梦境中,她听到了他,看到了他:“顾凛川?”

“是啊,是我。”

顾凛川还记得在梦境中,他说完就蹲到床榻边,看到的是美人迟暮,白发苍苍,并不记得当时有什么感受,只记得她听到他肯定的说“是我”后,泪收住笑也停住,喃喃低语:“已经太久,已经太久……爱也好,恨也好,都已只是青春华年里的印记。只是这印记,为何如此深刻……”

“言言,下辈子不要遇上我啦,找个好的,叫他温柔待你,叫他使你感受到全世界的善意与阳光。”顾凛川当时,是这么回的。

他回完,沈端言只看着他良久。又是一声轻笑:“可是,这辈子已遇上过了,你不曾温柔待我,也未曾使我感受到全世界的善意与阳光。这么算来……顾凛川啊。你欠着我一世温柔呢,不过,因不肯减骄狂,我也不曾如何温柔待你过,所以,不必还啦。”

“你还欠我错付的痴心,这个,我已经收回来了,不用你还;你还欠从我家世出身上借得的势,这个。我已经骂过你踩过你贬低过你污辱过你,因此也不需还啦。今生债今生毕,不要说什么下辈子,下辈子谁知道谁是谁呢,不遇上自然好。遇上了难道还能问这辈子恩恩怨怨是是非非?”沈端言一字一句,缓缓地说着,脸上始终带着笑意,舒展平和,在此刻,她是真正已经放下过往的一切。

“言言。”

“顾凛川,你死的时候。我挺开心的。”

顾凛川不记得自己在梦境里听到这话脑子里有什么样的念头,就梦醒后来说,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戳戳沈端言养起点肉来的脸蛋:“有什么可开心的。”

沈端言大大打一个呵欠,从睡梦中被戳醒,掀开一小条眼缝看顾凛川,睡眼迷蒙。眼眶里有因打呵欠挤出来的水花:“啊……什么?”

“在梦里,我死了,你开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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