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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今何在]只是爱未讲第8部分(1 / 2)

>,于是站在一边低头当鸵鸟。大角虽然晓得他巴不得赶紧办完事回去蹲屋里宅着,应酬什么的最好能丢多远丢多远,可是一时之间又脱不开身,只好点头应下,寻思着等下就说他不舒服早早打发回去免得出什么岔子。江南站在他们身后,笑得气定神闲,穿着西装戴着眼镜也真有几分精英阶层的样子,可对今何在来说那何止扎眼,简直是刺心了都。于是他垂着眼睛不说话,眼观鼻鼻观心,全当没有这个人。

当时正是华灯初上,夜晚的北京城流光溢彩,七点二十的风吹过大街小巷,江南看见今何在明显瑟缩了一下,他习惯性地想问一句是不是有点冷你怎么又没带外套,可话到嘴边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他想如今的自己大概是没有资格问这些,保护的羽翼终究是要撤回来,这个人的路,以后只能自己走。他所能做的一切仅仅只是在不远处观望,然后给予适当的帮助。破碎的东西也许有办法可以挽回,只可惜现在还不到时候。

所以他只是着意选了个避风的路线,然后在大角跟曾总说话的时候,尽量走在今何在前面。

这顿饭吃得不咸不淡,今何在早早就推辞说不舒服离席了。大角对此毫不意外,向曾总解释两句也就随他去了。而江南作为陪客,整晚上一直恰到好处地维持着风趣幽默又不抢人风头的上佳表现,只是偶尔走神一下,也很快就拉回注意力。大角不得不承认在这个方面来说江南真的很Professional,但从另一个角度而言,又难以抑制地产生了种隔膜感。

可江南对此毫不知情,他只是在低头吃东西的时候会忽然想起,等下要不要去买感冒药?

然后摇摇头想哪有那么容易病倒。

第二天今何在和大角启程回到上海,开始漫长而忙碌的准备工作。车站上江南看着今何在倔强的侧脸欲言又止,终究还是仅仅跟大角道了别。站台上人来人往,站台服务生推着小车子走来走去,天南地北的方言汇杂在这个小小的空间,相遇和离别轮番上演。江南站在车前笑着说那下次就在北京见了啊,大角冲他挥挥手,今何在拎起箱子正要上车,听到这句话动作顿了顿,可终究还是没回头。

江南叹了口气,说那拜拜。

汽笛声划破北京的天空,长长的列车沿着闪亮的轨道向地平线进发。江南站在站台上,看着火车慢慢消失在地平线,忽然间感觉有点茫然。

会是谁来北京呢?

不知名的鸟儿飞过碧蓝色的天空,积雨云纯白像西藏的雪山。

回到上海后,交接工作开始,繁琐的程序堆在面前仿佛纠缠成一团的麻绳还首尾相连找不到头,今何在每次面对着一堆文件的时候就忍不住有掀桌的冲动,密密麻麻的格子和选项仿佛隐藏了无数陷阱,他总是很难一次性填好,丢三落四老是要重来几遍,废掉的表格丢在桌子上,乱七八糟的文件每一个字都散发出令人厌恶的气息,这一切令他充满了挫败感。他总是想我果然还是不擅长这些,现实真是令人疲倦,俗务缠身,蝇头微利,我要是可以抛弃这一切只专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那该有多好。

可不管有多少抱怨,摊在自己身上的责任终究还是必须完成。今何在不得不耐下性子一步步去完成它们,产权交割,财务报告,未来规划以及很多琐碎的事项。他慢慢发现这真的是一件辛苦的工作,需要大量耐心和细节上的操作,说起来真是消耗人的事情,于是他心里坚若磐石的愤怒有了一丝难以察觉的裂缝,但却依然固执地对自己说我不能原谅那个人。

他花了很多时间在公司的事务上,而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面对电脑,脑海里整片令人恐慌的空白让每一个字都写得艰难,瞬乎而去的灵感无法组织为成型的语言,连心似乎都干涸。这时候他会格外怀念起无所顾忌的年少时光,单纯而干净,心无旁骛,从来不想究竟该如何处理后续事项。他只要奋笔疾书,身体里自然澎湃着激越的情感,不表达出来似乎就会爆裂,而不是像现在需要努力去追寻它的足迹,努力放开思维的束缚去寻找每一个曾经向往的点,希望能找回开启封闭之门的钥匙。可他却好像已经遗失了方向,在空茫茫的大地上孤独而无措。

那时候他仿佛肋生双翼。

现在他仿佛五感俱失。

《幻想纵横》创刊号上面写,“重返阳光之土”。

可到底该如何做,才能重返生了荆棘的王座。

他盯着封面上江南这两个字,暗暗握紧了手,不安犹如黯夜的鬼魅缠上心头。

零八年《九州幻想·六桥柳》上刊载了九州复合的声明,而九月的《幻想纵横》上,同样的声明再一次出现,复合的传言被证实,暌违已久的两方人马再次会师,期望能重现九州辉煌过的历史,怀疑和喜悦暗暗传遍了网络的每个角落,有人欢欣鼓舞有人冷眼旁观,可谁都知道这一次没有人再会像曾经那样毫无保留地信任彼此。

今何在和大角毫不掩饰地表示了怀疑,而江南当作没听见一路高歌。

那个时候他们都以为,回不来的只是友情而已。

19

19、第 19 章 。。。

If I tell you

Will you listen

Will you stay

Will you be here forever

Never go away

——《Bittersweet》

零八年十月份,又是一年秋高气爽,世界仿佛轮回般重复走到类似的地方,过去和现在一遍遍相互印证。江南正对着电脑起草文件,耳机里放着旋律旖旎的慢歌,烟灰缸里堆满长长短短的烟蒂,桌子上一片狼藉。曾总就在这个焦头烂额的时刻冷不丁出现在他身后,然后一巴掌拍在肩上,看着吓了一跳的他笑眯眯地说,上海来消息了,曾雨过来,潘海天留守。

江南在那个瞬间竟然想不到什么话来接,只是硬邦邦挤出一句:啊?

潘海天要留在上海操持《九幻》的编辑工作嘛。曾总如是说。当时的北京阴沉欲雨,厚重的云朵覆满整个天空,空气中都是潮湿的气息,天气预报的美女播报员笑容甜美地说要持续三到四天。由于光线太暗,办公室开着明亮的节能灯,窗台上的秋海棠已经凋谢,墨绿色的叶子反射出细腻的光泽。江南有些走神,想不知道上海是怎样,会不会也是湿漉漉让人烦躁。这时纵横网的老总意味深长地拍拍他的肩,说该怎么做你心里清楚,别让我失望。江南笑了笑,中性笔在指尖转了两圈,然后抬起头来目光清朗,说,曾总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面相忠厚的老总点了点头,说那明儿你搬去那边办公室吧,早完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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