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厣稀?br />
他的额头已经被疼得冒出了冷汗,他早知道谢凉的武功高,但没想到竟然高成这样,他在他面前,如同蝼蚁,哪怕他只是想拖住他们等官兵来,都是在痴人说梦。
他一瞬间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谢凉低头,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魏无忧:“武功不怎么样,花花肠子倒是不少。玷污无辜少女的清白,使卑鄙的手段打伤郑达,还设局想抓住红曲,你自己说,这些够不够你死?”
魏无忧抬起头来看着他,冷笑一声:“要杀便杀,何必那么多废话?我魏无忧一生和那么多姑娘有过鱼水之欢,也算死而无憾了哈哈哈!只不过没有尝到红曲姑娘的味道,还是有些可惜的。”
谢凉的眉头一皱,用脚尖勾起他掉在地上的剑,往前一踢,剑身便猛地贯穿魏无忧的胸膛。
“死不悔改。”谢凉冷冷地吐出这四个字,看着魏无忧咽气。
远处又传来脚步声,听上去人数不少,应该官兵没找到红曲,又往这个方向来了。谢凉没再看魏无忧的尸体,施展轻功掠至红曲身旁,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走。”
第39章
谢凉的话音一落; 就带着红曲飞了起来; 两人在夜色中飞快地穿梭,红曲也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里。
不知不觉中他们离城里越来越远; 官兵们的脚步声和刺眼的火光也渐渐远去。谢凉带她到了郊外; 穿过一条隐秘的林间小道,眼前的景色豁然开朗。
一个荷花池出现在静谧的山林中; 满池的荷花有的含苞待放; 有的已微微绽开。池中心有一个凉亭,池面上却没有通往凉亭的浮桥。谢凉搂着红曲,足尖在荷叶上轻点; 几个起伏便落在了凉亭里。
这个荷花池修得格外风雅,凉亭上还挂着许多白纱; 随着夜风轻扬。
谢凉将红曲放在长椅上; 身体也惯性地靠了上去。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可以拍打在对方的脸上。红曲的心砰砰直跳,她知道这和她刚才吸入的粉末有关。
魏无忧撒向她的药是催。情的药; 这倒是符合他这个采。花大盗的身份。
谢凉的手还揽在她的腰间,即使隔着衣料,她也能感觉到他越来越滚烫的体温。她刚才看见魏无忧也对他用药了,想来魏无忧身上也就只有那一种药。
红曲和谢凉都是内力深厚的高手; 要想用内力压制住药效,也不是太难的事。但两人似乎都没有要压制的意思,就这样沉默地在夜色中对峙着。
气氛慢慢的就变了味,又一阵夜风轻拂之后; 谢凉嗅到了红曲发梢的香气。这股独特的香气让他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他俯身在她耳边,声音喑哑的低语:“放心吧,官兵是找不到这里来的。”
就像是被他的语气感染了一般,红曲的心跳愈发快了。她有些地紧张地吞了吞唾沫,就见谢凉伸手想摘掉自己头顶的纱笠。
“别、别摘!”
她急忙出声阻止,甚至忘了伪装自己的声音。谢凉的动作顿了顿,旋即笑容更深。他没有拆穿她,也没有提醒她,只是轻笑着问她:“为何?”
红曲道:“因、因为我长得很难看,怕坏了你的兴致!”
“……”谢凉沉默了片刻,嘴角的笑容变得玩味起来,“怕坏了我什么兴致?”
红曲:“……”
天呐!她到底为什么会说这种话!都是魏无忧那药的错!
谢凉的手轻轻撩开她纱笠的一角,指腹在她脸上摩挲:“看着这么一个小姑娘,懂得还挺多的。”
红曲:“……”
这话莫名觉得耳熟。
他贴得越来越近,她抬手稍稍推开他,羞红脸地道:“你、你把眼睛闭上。”
谢凉眸光微动,听话地把眼睛闭上了。耳边传来薄纱被撕开的声音,紧跟着,一个微凉的东西就贴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是她把凉亭上的白纱撕了一条下来,蒙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谢凉没有反抗,任由她将自己的眼睛蒙上。红曲在他的脑后打了个结,再三确定不会掉之后,才对他道:“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谢凉缓缓睁开眼睛,视线一片朦胧,不过很快,他便开始适应这种朦胧。红曲已经把头顶的纱笠取了下来,他虽不能完全看清她的脸,但大致的轮廓还是能辨认的。
“好了?”他轻笑着问,没想到这丫头,还喜欢玩这种的。
对面的人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谢凉勾了勾唇,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竟准确无误的吻上她的唇。
因为刚才一路用轻功从城中心飞到这里,魏无忧下在他们身上的药,发作得更快更烈了。这样一个简单的吻,像是燎原的火种般,迅速将两人点燃。他吻得越来越深,却越来越觉得不够,他松开她唇,手慢慢向下探去。
怀里的人身体崩得更直了,他能明显感到她的紧张。他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靠近她的耳侧,语气温柔:“别怕,我会很轻的。”
因为被蒙着眼睛,多多少少有些不便,还好白纱些微透光,再加上他视力强于常人,进行得还算顺利。在明显感觉到前方有阻挡物时,谢凉停了下来。
“乖,接下来可能有些痛,忍一下。”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声音十分克制。
“没事,我忍得住……”小时候习武,她吃过不少苦,应该不会比那个还痛吧?
谢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按捺住自己的欲。望:“你要是觉得痛,就咬我。”
他说着把自己的肩膀递了过去,稳稳搂住她的腰,将自己的腰身往前一送。
与此同时,肩膀传来一阵尖锐的痛。
他闷哼了一声,接着又忍不住轻笑,她果然还是痛的。
他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她小巧的耳垂上轻咬一口,诱。惑她般地道:“之后,就会越来越舒服了。”
池中凉亭上,两个身影交叠在一起,白色的纱幔轻扬,满池的荷花都变得更加艳红。
谢凉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还没有亮。刚才小丫头走的时候,他其实是知道的,只不过他也没有阻止她。他摘下自己眼上的纱巾,像是在回味什么似的勾唇一笑。他没有将纱巾扔掉,而是揣进了自己的怀里,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后,谢凉也飞身离开了荷花池。
回到谢府时天空才刚露出个白肚皮,他朝孙满满的房间看了一眼,打了些水回自己的房间。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在床上躺下,谢凉眼睛还没闭上,房门就被人敲响了。他朝门口看了一眼,翻身起来去开了门。
空智见他打开门,不由分说地走了进去,谢凉关上门,走到他对面坐了下来。
看见他还是这幅淡然的样子,空智莫名就很气:“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
昨晚他在房间里睡觉睡得好好的,谢凉忽然就闯了进来,把他从床上拎了起来。不知他从哪找了块红布让他披上,还扯了张白纱床帐裹在他头上,让他出去把官兵引开。
当时情况紧急,他没有多问就按照他的意思做了,后来想想,这个打扮不就是女飞贼红曲的样子吗!果然没过多久,他就听说昨晚官府设局捉红曲的事。
“我听衙门的朋友说,昨晚魏无忧和官府联手,设局引红曲现身。结果最后红曲没有抓着,魏无忧还被人杀了。”现在看来,当时谢凉就是让他扮成红曲引开官兵,好让真正的红曲脱身,“你和红曲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帮着她?”
谢凉没答话,空智却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他:“昨晚你和阿满姑娘都不在自己的房间。”他说到这里灵光一闪,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事,“你之前说你们每到一个地方红曲就会在那里出现,是不是……”
“嘘。”谢凉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她不愿让我们知道,我们便装作不知道。”
空智:“……”
他心里有很多话,不吐不快,但最后他只是扯了下嘴角,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天完全亮起来的时候,府里的人也已陆陆续续地起来了。谢凉走到孙满满的房前,抬手敲了敲她的门。站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孙满满才过来给他开门,她打着哈欠,似乎很困的样子:“啊,阿凉,要出发去鹤鸣山了吗?唔我起来晚了,你等我再收拾一下。”
“不用了。”谢凉朝她笑了笑,道,“今天我临时有事,我们明日再动身。”
“真的吗?”
孙满满的语气里藏不住高兴,谢凉的嘴角微弯,看着她道:“嗯,你继续睡吧,好好休息。”
“好。”
孙满满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还没起,谢夫人见她连午饭都没来吃,忍不住担心地跑去找谢凉:“满满姑娘是怎么了,今天一天都在睡,连午饭都没出来吃,该不会是生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