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静,你的意见呢?”罗毅最后再一次问袁静道,这里只有袁静是红军出身,与国军之间是疙瘩最深的。
袁静微微一笑:“既然大家都同意,我也同意,别忘了,我也是中国人。不过,这样大的行动,我们是不是应当向军部汇报一下?”
“好吧,这件事你去办吧。”罗毅道。
袁静把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突击营营部的决议全部整理成报告,通过电报发给了远在盐城的新四军军部。一天之后,军部的回复到了,陈军长同意了突击营出兵协助国军作战的要求,但同时也提醒突击营要特别注意警惕国军中的分裂势力。陈军长同时还请突击营放心,在他们调主力参加长沙会战期间,在讳春附近活动的新四军部队会随时为突击营的后方提供保护。
“我没想到军部会完全同意我们的计划。”罗毅说。
袁静道:“皖南事变之后,中央有过一个政策,就是在国民党方面作出让步的情况下,仍然要保持国共合作的局面。军部认为,我们与国军方面是关系最为鼻密的,这次协助国军作战,正好表示出新四军对于保持国共合作的诚意,所以便同意我们参战了。”
“好了,这下子你放心了吧?”罗毅说
袁静反驳道:“罗子哥,恐怕不是我放心的问题,而是你放心的问题吧?你成天在和军统的人合作。你才是最怕国共合作不成的,对不对?”
“呃”罗毅赶紧举手投降了,对处于吃醋状态的女孩子。罗毅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
出兵的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几天后,并良清带着凹四名突击营士兵渡过长江,来到了咸宁,与罗毅会师一处。
许良清带来的这部分士兵大部分是过去一年中新招收入伍的。属于突击营中的乙级支队,军事练水平不及突击营的老兵,尤其是作战经验较少,许良清认为,正好利用这一次机会好好地练练兵。
除了讳春的部队之外,罗毅、许良清还从朱山镇也调来了几百名士兵,并且运来了大量的军火物资。
这一仗最终会打成什么样的规模,大家都不清楚,只有未雨稠缪地先把物资补充好,以备不时之需。突击营一向以打运动仗为主,重装备不多,这一次罗毅从朱山镇调来了十几门迫击炮,组建起了一个炮排。
咸宁地区新组建的民兵也进行了甄选,那些身体素质好而且愿意离开家的民兵被挑选出来,编入突击营的各个支队中。崔希林、二牛、发根等人都换上了突击营的迷彩军服,扛上了三八大盖,成为突击营的新兵。他们原本以为自己还要当很长一段时间民兵才有加入突击营的希望,谁知道一场战役却让他们的愿望提前实现了。
“怎么样,要打硬仗了,怕不怕?”部队列队准备出发的时候,彭立虎走到刚刚编入他这个小队的崔希林等人面前,问道。
“不怕!”
“我生下来就不知道什么叫怕!”
“怕字怎么写我还没学过呢。”
众人嘻嘻哈哈地回答道,在他们心目中,还真没有想过战争是什么可怕的事情,看突击营打野冢小队的战斗。不是像玩似的吗?
王大成走到新兵们面前,拍拍他们的肩膀,说道:“各个,你们要有一定的心理准备,我们这一次要打的仗,与以往偷袭个鬼子据点之类的可完全不同,说不定就会是非常残酷的战斗。我们中间的每个人都有可能会牺牲,你们知道吗?”
“为抗日而死,死得其所!”崔希林挺着胸脯答道,他多少有些文化,这种套话还是会说几句的。
二牛、发根等人连忙跟腔:“我们也是这样想的。”
王大成笑了笑,说道:“现在说漂亮话都很容易,我希望等打完这一仗,你们见过了战友的牺牲,到时候还能有这样的气势,有这样的决心,那才是真正懂得了什么叫死得其所呢。”
崔希林道:“支队长,你就等着看我们的表现吧。”“好,时间到了,出发吧。”王大成手一挥,部队告别山阳镇,踏上了征途。
由于咸宁仍是日军占领区,突击营不能大张旗鼓地集结部队。各支队只能汇齐队伍,分头向着湘北的云家岭地区开进。一路上,突击营与许多支国军部队擦肩而过,互相挥挥手,便各奔东西。所有的部队调动都悄然无声,一场恶仗就这样逐渐逼近了。,
389 炉中困兽
山年口月,日军集中个师团的兵力沿奥汉铁路南下,冲政尔”意欲击溃第九战区的国军主力,进一步削弱中国军民的抗战意志。国军调集部队沿湘北新墙河、归罗江逐次抵抗,迟滞了日军的攻势。并大量消耗了日军的弹药。
与此同时,以江东突击营为代表的敌后武装力量对日军的后勤补给线给予有力的打击,一度切断了日军前线的军用物资供应,便日军几个师团的粮食和弹药接近告磐。九战区司令长官薛将军在获悉这一情报后,果断地作出诱敌深入,聚而歼之的战略部署,命令在正面负责阻击的国军让出大路,吸引日军3个前线师团进至长沙以北的捞刀河一线
至旧月中旬,国军诱敌计划完全完成,日军虽然如愿推进至长沙城北,但由于后勤补给不利,加上士兵疲惫不堪,已成强弩之末,无力再向前推进。
薛将军见时机已到,下令全军向日军发起全面攻击,国军正规军3咋。集团军共刃余个师从东南西北各个方向同时发起了攻势,使日军陷入了中国军队构筑的天炉之中。
“师长,鬼子的弹药用完了,该咱们出击了吧?让小鬼子看着,啥叫真正的中国武术。”在捞刀河北岸的国军阵地中,甘雨亭手上拎着一把大刀兴奋地对蔡荣基说道。
在蔡荣基师的对面,是日军的第4师团,在过去的几天里,他们向蔡荣基师的防线发动了数十次的进攻,给蔡荣基师造成了重大的伤亡。但现在。日军已经沉默下来了,富有战斗经验的甘雨亭能够看出来,日军已经陷入了弹药紧张的困境,他们手中的子弹和炮弹根本就支撑不起一次新的冲锋了。
“雨亭,不忙,先给他们过过年吧。”蔡荣基微笑着说。
“过什么年?”“给他们放几个鞭炮提提神。”蔡荣基道,他回头向传令兵说:“通知炮营,把炮弹给我全部打光,狠狠地教教这些强盗!”
“妾!轰!”
国军的大炮响起来了。一向占据着火力优势的日军现在终于尝到了挨打的滋味,他们狼奔未突地躲避着炮弹的轰击,哭爹喊娘地祈祷着他们的大神来保护他们。在重炮的轰击下,日军前沿阵地上的防御体系土崩瓦解,重机枪被气浪掀上了半空,阵地前的铁丝网和鹿柴被炸得七零八落。
“弟兄们,匕刺刀,冲啊!”
炮声网停,甘雨亭大吼一声,第一个从战壕中跃出来,挥舞着大刀向日军阵地冲去,在他的身后,数千名国军士兵端着步枪也冲了出去,刺刀的寒光照亮了天空。
“杀给给!”
日军指挥官也发出了冲锋的喊叫声,日军士兵也从战壕里跳出来,迎战扑面而来的中国军队。大多数日军士兵的步枪里已经连一颗子弹都没有了,他们只能选择与中国军队进行徒手肉搏。
“杀!”甘雨亭抡着大砍刀,如虎入羊群一般,在日军的阵地上肆意地冲杀着,一咋。个日军士兵的头颅在他的砍刀下飞上了半空。
“团长,你杀了几个?”二营长戴禹祥忙里偷闲地问道。
“六咋。了,你呢?”甘雨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