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没有什么作战任务,所以日程表上写满了节日安排。 先是感恩节,然后又是圣诞节。 于是天海懒癌发作,干脆出击任务全取消了。 “怎么着啊?前几天在苏里高还不嫌累是怎么着?不累给我装修镇守府去!” 天海缩在被炉里,左手一杯烧酒,右手放着烟缸,面前还有一大摞表格。 他实在不太愿意接受节日外出安排还必须自己干。 滨风,约会。 萨拉,约会。 “这表格谁排的?成心塞老子狗粮是不是?” 没人回答他。 因为他刚把一大群人轰出了办公室。 秋月,食材采购。 “让凤翔跟着去,免得买一堆罐头回来……素菜有她那个新来的meimei倒是不用买了……” 神通,考察训练器材。 “不准!我说了放假你想当工作狂?这不打我脸呢吗?” 铃谷熊野,外出逛街。 “cao……去吧去吧去吧,好好散散心。” 黎塞留,塔斯特,瑞鹤,美容保养。 “前两个我知道是怎么回事,meimei你跟着起什么哄啊?” 据天海的了解,美容八成是黎塞留的主意。 他得承认那是个风情万种的女人,这也让他总对她有种亏欠感,有关于化妆和美容的问题从来没让她为难过。 黎塞留刚开始来报到的时候,是捂着左脸的。 至于理由,对天海来说有点可笑。 …… “你有备用制服没有?”水无痕坐在办公室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怎么?你想干嘛?”天海手里端着一本,脑袋都不抬。 “我跟你说,我早就想搞这么一身皮穿着试试了,明天就还你。” “衣柜里呢,自己拿吧,还回来之前给我洗了。” 结果事情就发生在水无痕穿了天海制服的那个下午。 大部队从欧洲远征归来,舰队又多了几位新成员。 但问题是,趁着天海整理发型,水无痕先冒充提督跑到了港口。 “啊啦,提督还真是个精致的女人……塔斯特你怎么了……啊!” 客套完之后,黎塞留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边的瑞鹤和塔斯特会露出那么惊恐的表情。 左脸上传来一阵巨大的冲击力,等反应过来,她已经倒飞出去仰面朝天倒在海面上了。 这一言不合当众打人可是不太讲套路。 皇家方舟直接开了弓,旗风狭雾捂住了嘴,天雾似乎要上去干一架,松轮和Luigi干脆就吓哭了。 “水无痕!!!!!!!!” 天海的咆哮响彻了整个镇守府。 …… 鉴于一来就被破了相,天海对黎塞留总有点耗子见了猫的感觉。 所以不管对方对自己的脸有什么要求,天海都一概满足了。 至于水无痕虽然没说什么,但总算是通过萨拉表达了一点歉意。 SPA房里的湿热让人昏昏欲睡。 先用海盐搓掉全身死皮,再用牛奶和蜂蜜细细按摩。 据说这对皮肤很好,当然只是据说。 当然只是这么温柔的按摩已经很舒服。 三人趴在按摩床上,黎塞留闭着眼睛,瑞鹤一脸的不自然,塔斯特则是若有所思。 “嗯……还是要经常这样,战斗太容易让皮肤粗糙了。” 如果天海在这儿,大概会把黎塞留评价成镇守府的另一只大猫。 跟一有机会就腻着他撒娇的俾斯麦不一样,黎塞留这慵懒的气场更有种撩人的气质。 “好啦……明明这次你根本就没上场。”瑞鹤斜眼看着她。 黎塞留还是保持着那副样子。 “对于淑女来说保持优雅是必须的。” “没错,瑞鹤,法国女孩可是世界上最懂浪漫的物种呢。” 事实上,谁都没看见塔斯特的脸。 “好吧好吧……什么浪漫啊可爱啊,我又不是什么女子力很高的人。”瑞鹤也闭上了眼,“不过,可不可以教我化妆啊?” 现在瑞鹤的感觉就是全身任何地方都不舒服。 双马尾被散开了。 脸上粉底眼影和口红让她相当不习惯。 然后身上那股子柑橘和青柠檬的香水味道总是让她想打喷嚏。 再一照镜子,那张脸几乎连自己都不认识。 “我说……化妆是这么麻烦的一件事么?” “不麻烦啊,如果要我说,这时间算比较短的。”塔斯特放下手里的眉笔,坐在一旁轻笑着。 ——有时间把头发染成牙膏色,难怪你觉得这时间短。瑞鹤暗自吐槽道。 “因为你不化妆,所以才会觉得麻烦。”黎塞留道,“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等到战争结束,要你化妆的场合会越来越多。还不如现在就学好。” “还是到时候再说吧——”拿过一边的外套,瑞鹤顺手套到身上。 “不过……”黎塞留在手袋里翻找着,“提督……你哥哥给我们在城里一家不错的餐厅定了位置,你不会不想去吧?” “如果他出钱的话,我就不介意啦。”瑞鹤整理了一下头发,“不过在哪儿呢?” “不是很远,大概三四百米,走着就到了。”塔斯特把玩着手里的风帽。 说实话,虽然路程不远,但对瑞鹤来说,这不是多么开心的一段路。 她实在不喜欢塔斯特这种欲言又止的样子。 而且这跟平时的印象也太不相同了。 “提督他……最近在做什么呢?” “我跟他说一声,你当一天秘书舰就知道了。” “好吧……然后……昨天晚餐你们吃的什么?” “泡面。……你不是知道吗?比叡熘进了厨房结果厨房所有的锅都溶解了,哥哥和水无痕追着她打了一天。” “……是这样啊。”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啊?很累唉……” “好了,我们边吃边说吧。如果塔斯特你不想说,我就替你说啦。”黎塞留走在前面,头都不回,“我们到了。” “那就边吃边说吧……洗了个澡还真有点饿。” 瑞鹤不再管塔斯特,直接向前看去。 然后她稍微有点吃惊。 滨风和一真站在餐厅门口,有点不确定该不该进去。 ——确实,两人身上的学生制服似乎不是进高级餐厅的打扮。 “哦,是你们俩啊。”黎塞留道,“有点巧……你们也来这里?” “这个……是提督给定的位子。” 滨风脸有点红,看来还是不习惯和男朋友一起在同事面前出现。 “哥哥还真是懒啊……不用紧张,我们一起进去就是了。” 说着,瑞鹤一把牵起了滨风的手,推开了大门。 结果进去之后她彻底石化了。 水无痕和萨拉正坐在靠牆的一张桌子旁边。 ——这实在不能说是良好的气氛。 瑞鹤平时和水无痕打闹也就罢了,可是旁边几个人不一样。 黎塞留和水无痕是破相之仇。 滨风平时就有点怕那家伙。 一真虽然没直接接触过,但就滨风的描述也是有点紧张。 “你们干嘛那种表情?”水无痕道,“如果我的脸这么倒胃口,那我换个地方。” “……不是哥哥定的位置吧?”瑞鹤的声音有点扭曲。 “不是,我自己定的。” “嗯,那还好,总算他不是那么笨。”黎塞留眯着眼。 “不过这地方是我和他一起挑的。”水无痕道。 五个人大眼瞪小眼。 “好了,其实啊,为了这个地方,上周他们两个商量到半夜呢。”萨拉微笑道,“别那么拘谨,快坐吧。” “我觉得我和天海都不同意你说出来这事。”水无痕道,“不知道你们有多少人喝酒……不过我已经让他们提前醒好了。” 几个人分坐了三张桌子。 黎塞留点了羊排配果酱,塔斯特是鸭胸rou和蘑菰浓汤,瑞鹤想了半天,点了一份熏金枪鱼,又额外加了芝士蛋糕。 旁边滨风和一真明显是没来过这种地方,看着菜单不知道干什么好。 这边厢刚想有点行动,萨拉就在水无痕肩膀上轻推了一下,结果就是白毛一脸冷漠的走过去帮那两个人点了菜。 总之,就瑞鹤的舌头来说,这儿的菜味道还不错。 如果不是想弄明白塔斯特到底要说什么就更好了。 她还是很相信自己的记忆。 塔斯特一向是个落落大方的性子,瑞鹤实在搞不明白究竟什么能让她这么吞吞吐吐。 “如果你实在说不出来,那我就帮你说了。”黎塞留抿了口红酒。 “那……你说吧。”塔斯特看了一眼两个人。 “那好吧。” 黎塞留刚要开口,就又收了回去。 水无痕端着半杯红酒走到了桌旁。 “我上次打了你,给你陪个不是。” 瑞鹤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水无痕这家伙竟然还有道歉的时候。 “我早就不介意了——就算我说介意,不也显得太没风度么?Santé.” 黎塞留举起杯子,跟水无痕轻轻一碰。 “多余的话就不说了,说多了反而矫情。”水无痕喝了口酒,“你一直有话想说吧……andae.” “……你已经看出来了啊。”塔斯特看了一眼水无痕。 “没错。”拉出旁边的空椅子,水无痕随意坐下,“过去发生的,不能改变,用它折磨自己,做了止步不前的借口,更是可悲。” “你如果不这么直白,也许还能算是我喜欢的那种男人。”黎塞留道。 “我早就不知道什么是虚伪了。”水无痕道,“反正有话直说也不用担后果……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诅咒我自己的生命,我讨厌那种以杀戮为乐的人。” 三个人就这么看着他。 水无痕说讨厌杀人,这简直是年度最佳笑话。 “不信也就罢了……不愿做,却又不停手……就是这么矛盾。”水无痕笑了笑,“虽然那家伙基本是块石头……但也不是不会接受你的过去。我就说到这里。” 说着,水无痕又走到了滨风那桌边上。 瑞鹤看着塔斯特轻咳了两声。 “你……喜欢哥哥啊。” 滨风全身肌rou都缩紧了。 她对水无痕最深的印象还是上次在南部海域一言不合就废了小一手脚。 没错,他是光明磊落的正直之人。 但这不代表他不吓人。 “我不想当电灯泡——不过你们两个就不能当我不存在么?我也想好好的来场约会。”水无痕道,“未成年人不喝酒是吧?” “我……我不会喝。”一真的手在颤抖。 滨风用双脚夹住了他的小腿,然后他抖得就不那么厉害了。 “怕什么?我能生吞了你不成?”水无痕道,“碰上我都这样,等你碰上真正的恶意是不是要尿裤子?” “我们没什么可怕的。”滨风道,“但是……” “天海为你们做过什么,我一样会做。就不能让我保护一下别人的人生么?” 水无痕摇摇头,又坐回了萨拉对面。 “所以说啊,你还是把他们吓到了。”萨拉给了水无痕一个嗔怪的眼神。 “我长得吓人,这没办法。”水无痕压低了音量,“能让我不用那种语气说话……只有几个人,你知道。” “好吧……” 切下一块面包,沾了rou蔻奶油之后,萨拉把它递到水无痕面前。 水无痕一口咬住了它,顺便不引人注意的舔了一下萨拉的指尖。 “你也真是的。” “我也没什么资格说你就是了。”萨拉苦笑道。 这个晚上大家似乎都很开心。 这是天海用脑波秘密巡视镇守府一圈之后的结论。 二三四水战在一起听那珂唱歌。 由良在教几个姐妹和神风级织毛衣。 吹雪睦月夕立代表着各自的姐妹舰在花牌决战。 朝潮和霞在帮霰设计圣诞服装。 俾斯麦正和波拉拼酒,完全没管旁边慌张的扎拉和欧根…… 然而天海只是在屋顶抽烟。 至少今天把姑娘们留给自己的姐妹舰吧,他这么想着。 外出的那帮家伙似乎也该回来了。 就算不回来,有水无痕在外面应该也不会出事。 这么想着他就下了楼,想着回卧室喝几口酒就睡觉。 然而卧室里已经多了一个人。 床头柜上放了两杯红酒,而塔斯特坐在他的床上。 身上还是之前出去穿的休闲上衣和短裙,双腿包裹在灰裤袜里,显得颇为修长。 “嗯?玩的开心吗?”天海顺手关了门。 “挺有趣的,而且我学到了不少东西。”塔斯特向天海靠近了一点。 几缕若有若无的香味鑽进了天海鼻子。 ——那是所谓的少女体香吗? 他不确定。 是香水,浴液还是身体本身的味道,他也说不准。 可以确定的是,虽然没有喝酒,闻到这味道就要醉了。 “出去是玩的,又不是学习的。”天海道,“所以……小姐你是要跟我聊点有趣的东西了?” “有趣?大概对您是的。” 天海一直观察着女孩的动作。 她左手拇指指尖夹在食指和中指指缝里,显得颇不自然。 蓦然,她放开了紧握在一起的手指。 拿了一杯红酒,喝了一口含进嘴里。 接着她就站起来,双臂抱住天海的同时,嘴唇也压到了天海面前。 天海有点不明就里,但既然少女这么热情,他也没有硬把人推开的理由。 酒液透过嘴唇,一点点被她渡了过来。 她身上的香味更清楚了。 那是水仙的味道。 如果一定要让天海给少女找个形容词,也只能是水仙了。 没有一瞬间的惊艳,但在不经意间,她已经让你沉醉。 酒早就没有了。 但是她的舌头还没离开。 看起来塔斯特并不熟悉这种深吻的方式。 天海还知道用鼻子换气,而她一分钟不到就有点缺氧。 最后是她先结束了唇舌相交。 “想不到你会这么主动。”天海舔了舔嘴唇。 “这就是法国人哦。”塔斯特脸上带着潮红,“而且您那位朋友告诉我……喜欢的话,不论如何要先大声说出来。” “水无痕那家伙还真是喜欢……算了,不提其他男人了。” 天海勐一用力,抱住塔斯特的腰,两人一起滚在了床上。 只是触碰到天海手臂的肌rou,塔斯特就快窒息了。 那个时候,就是这双手把她坚固无匹的装甲彻底粉碎。 之后不过几天,天海就和那个白毛一起救回了萨拉。 也许就是那个时候,塔斯特对这位近乎不要命的指挥官有了种特别的感觉。 她始终搞不清自己应该是谁。 名叫塔斯特的军舰,法国少女,还是水母水姬。 而且令她害怕的是,水母水姬的记忆越来越清晰了。 明明在那个时候,自己的意识是一片混沌,根本只是在凭直觉攻击。 她突然发现,上一世没有参与什么战斗的自己,这一世已经杀了太多人。 ——该怎么承担这一切? 她想不出来。 塔斯特颤抖的手解着天海的扣子。 衬衫从男人肩头滑落的那一刻,她的手僵住了。 ——这个男人身上到底有多少伤疤? 横一道竖一道,似乎数不清。 尤其是胸腹之间那道将近十五厘米长的裂痕,看着分外骇人。 天海也注意到了少女的目光。 “这个啊……战争刚开始的时候,几个人渣抢一个小孩的食物,我看不下去打了一架,胸口被划了一刀……后来很近的地方被黑神又砍了一刀,差点肠子都出来了,也不知道水无痕用了什么法子,治好了还没留疤。” 塔斯特的指尖划过了天海胸前。 天蓝的指甲油衬着白皙的皮肤,让天海的心跳加快了不少。 “这样啊……它们都有自己的故事,对吧。”塔斯特微笑着。 “要讲起来,大概一天一夜是没法讲完了。”天海也笑了。 “所以我们就不谈它了。”塔斯特抱紧了天海的脖子。 “你是喜欢着衣py吗?” 硬掰开塔斯特的胳膊,天海把她的上衣推了上去。 眼中所见是浅蓝色的蕾丝胸罩,跟指甲油一样。 “我更喜欢解开这些束缚。” 胸罩是前开扣的。 所以天海的手指滑下去就把扣子解开了。 手感绵软。 天海左手指尖在塔斯特乳尖上轻轻划着圈。 没过多久,他就变指为抓,揉捏了起来。 “我当时好像就是一刀砍在这里来着……你受苦了。” 塔斯特嘴角突然有了一丝顽皮的笑意。 吐出舌头,灵巧的在天海胸前的伤疤舔了一下。 “其实……感觉就跟这个差不多。” 天海也笑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成了喜欢舔次见面的女孩子胸的变态啊?” “这好像是事实唉。” “你都这么说了,我不干点什么不是让你伤心么?” 随手抽过一旁的枕巾,天海轻轻盖住了塔斯特的双眼。 接着,双手揽住她的后背压下了上半身。 胸口压在一起的同时,两人的嘴唇再次相接。 “好好休息。过几天有机会我还会来见你的。” 把滨风送回镇守府,一真一步三回头的回家了,昏黄的路灯把他的影子拉长了几倍。 “不要再战斗了,我们一起逃走吧。” 一瞬间,这句话就想脱口而出。 ——但这怎么可能呢? 不仅是她不会走,一真也不认为自己有天涯海角躲避军部追杀的能力。 他不是没想过,早上阳光穿过玻璃,他换好衣服出门上班,滨风煮着早餐,顺便给他一个早安kiss。 当然,还有个在摇篮里呼呼大睡的小家伙。 ——滨风大概也这么想过。 只是这些都太奢侈了。 战争还要持续很长时间,上面是这么说的。 想好好的活下去,幸福的恋爱,但却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这一天。 一真抹了抹眼泪,虽然他不想哭。 结果手都没放下,就被人钳住了。 转头一看,他差点吓得喊出来。 水无痕就面无表情的站在他旁边。 塔斯特似乎很喜欢这种肌肤相亲耳鬓厮磨的感觉。 隔着裤袜和长裤,天海的腿碰到她的时候,她倒吸了口冷气。 什么都看不见,只感觉到天海的手在解她的裙子拉链。 “我们玩个游戏怎么样?” 天海的声音有点口齿不清,从麻痒的感觉来看,自己的锁骨在被他舔着。 “游戏……怎么玩呢?” “哈。你来猜猜……我下一步要脱你哪件衣服。” “才不呢……这么坏心眼的游戏。” “那你就在心里猜啊。” 说着,天海双手顺着塔斯特的腰滑了下去。 裤袜。她这么想着。 结果过了一秒钟,天海的手就上移到了她的上衣。 抬起她的胳膊,连上衣和胸罩一起脱了下来。 这也把遮眼的枕巾带了下来。 右手跟她的左手十指相扣,天海又吻了上去。 塔斯特身上暖的像泡在温水里。 男人的舌头有点粗糙,大概是长年烟酒摧残的结果。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她不会相信平时那个混不吝的粗鲁汉子还有这么细腻的时候。 于是她的手也移到了男人的腰带上。 扣子已经解开了。 刚准备下一步行动,塔斯特就感到下半身一凉。 裤袜已经被天海脱了下来。 现在她真的对这个男人毫无保留了。 男人拇指和食指之间拉着一根晶莹的细丝。 “你的身体和维纳斯凋像比也不输半分……那么你的双手又会做什么呢?” 温暖已经变成了灼热。 塔斯特也不想再说什么了。 稍稍抬起身子,一下咬住了男人的指尖。 她还没尝过自己的味道。 实在不能说多么美味,但却把她的情欲推进了一步。 五指环绕,握住了男人暴怒的武器。 “Alle……” “给我坐下。” 一真被水无痕半强制的拖进了路边的关东煮摊子。 萨拉已经坐在了里面。 她看了看两个人,又转了过去。 看少年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白毛在勒索他。 一真根本不敢看旁边的男人,只能盯着面前的一份小菜。 “您……请问您有什么事么?” “这是我想问你的。”水无痕打着手势要了瓶烫热的酒,“想跑路是吧?” 一真用余光看了一眼白毛。 “我……” “你什么你。” 水无痕倒了小半杯酒,捏着一真的鼻子硬给他灌了下去。 这可不是什么舒服的体验,一真整张脸都烧红了,转过头去使劲咳嗽。 “喝点酒好说话。”水无痕自己倒了一杯,“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你这样的半大小子我见多了。” “可这又怎么样啊!滨风……她就是个普通的女孩子……我……”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原因,一真的声音放的特别大。 “喊这么大声干嘛?反正她也听不见。”水无痕道,“你是想提心吊胆一辈子,还是玩点好玩的?” “什么叫……” “天海跟你说过什么吧?就是那个,看你敢不敢了。”水无痕又喝了口酒,看了一眼帘子外面的天空,“……Thewinterising。” 萨拉左手按在了水无痕腿上。 “好了,你就别欺负他了。” “我这叫欺负么?这是让他赶紧变成个男人。”水无痕道,“小子,我告诉你……有些东西就要来了,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你把爱情当生命全部……别忘了我和天海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你们挡下来了。” 一真抬起了头。 看看水无痕,又看看萨拉。 勐地一把将水无痕面前的酒瓶拿了过来,仰着头就灌。 白毛又钳住了他的手腕。 “怎么着?你想酒精中毒啊?”水无痕从萨拉碗里拿了串丸子,“年轻真好……还能为爱心痛。萨拉,你说呢?” “以舰娘的年龄来算的话,我也很年轻啊。”萨拉把只剩一个的丸子又拿了回来。 “嘛,爱情就是把双方最脆弱的部分剥出来给对方。但最脆弱的部分互相触碰,又哪有不受伤的。小子,我们给你安排的不少了……剩下的故事就得靠你自己编了。” 从一真手里夺走了酒瓶,水无痕把一杯茶推到了他面前。 两个人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就这么一丝不挂的抱在一起。 床单绞成一团,卫生纸扔得到处都是。 刚想开口发问,塔斯特又把话咽了回去。 对天海来说,水母水姬好像并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禁忌。 只是…… “我好像杀了很多人。” 少女的脸贴在男人胸口,声如蚊呐。 “谁不是呢。” “我从没想到会这么沉重。” “站不起来了么?” “也许吧。” “那我们一起分担就是了……共犯。” 天海的脸也埋到了少女发间。 塔斯特不清楚脸上是汗还是泪。 不管是什么形态,自己还是自己。 就算被全世界排斥,这个地方也是她的归宿。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