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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养的狗?”
“你什么都不是,”他放开我的手,声音冷硬,“靠着和我上床换取你妹妹的医疗费让你觉得自己很伟大,还是很委屈?在床上温顺完了,就忍不住放出刺来扎人……是什么让你忘记了我给你的报酬,是谁说的‘成交’?”
游动的火球涌到了胸口:“混蛋!”
他靠过来,嘴唇贴住我的耳朵:“你这种虚伪,遗传的么?”
我气得大喘起来,瞪着黑夜里只见轮廓的脸:“林子午,还真把自己当成上帝?玩弄别人的人生,是不是很让你有报复的快感?”
“闭上嘴,否则我拔光你的刺。”
全身的火烫和可耻的地方的疼痛刺激的我的神经兴奋起来,毫不在意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自暴自弃:“很可惜,我和我妹妹和你那不负责任的父母毫无关系,就算弄死我,你也报不了仇。你把每个人都看作敌人,不再相信,也不会爱人,所以你注定是一个人。”
“过上几十年,作为一个疯子死在某个高级的精神病院,你再有钱,周围除了医生和护士就是空气!”
林子午没有打断,我感觉他在黑暗中冷静地看着,好长一段时间,整个屋子静的只能听见暖风声和我的喘气。
“我会拔光你的刺。”他慢慢地说。
抱住我的手慢慢用力,直到箍的我冒出冷汗,另一只手从后面伸进我的裤子。
我咬着牙哼哼着推他,他抱的我越发的紧,手指的动作更大。
他在我耳边说:“还没听过你的呻吟,没关系的,这里的隔音很好。”
林子午恶语中的怒火,就好像被踩着尾巴的狮子,张开嘴巴的杀意。
“骆飞。”
“……唔?”
“到了。”
我蜷缩在后座上。
林叔叹了口气:“不是公立医院,是本地口碑还不坏的私人诊所。”
脸贴着皮质的坐垫,穿过车门上的玻璃,可以看见诊所的上半部,只是普通的白粉过的小楼,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然而我似乎看到里面有洪水猛兽,要扒开我的伤口看到我最污秽的地方。
“别担心。”
……是啊,你至少也要为他的名誉负责。
“结束后给我打电话,我开车接你。”他说。
从医生询问开始我就没有抬头,在我断断续续讲完之后,他也有相当时间保持着沉默。
检查,处理伤口到开药,时间过得很慢。
“不是自愿的吧?”
这已经没法去深究。
“如果想要报警,我可以帮你联系认识的医生做鉴定。”医生说。
我仍然低着头,对他鞠了一躬:“很感激您,可以的话,请把我求诊的记录毁掉。”
林子午几乎在同样晚的时刻进来,避开客人出入较频繁的时间,刻意的在昂贵酒店里订下不同楼层的房间,小心谨慎的来找他买下的容器发泄。
他敲门的时候,我还没有睡,或者说我一直在等着他。
“还是第一次,你用惊恐的眼神看我。”
他把我推到墙壁上,手从后面伸入我的衣服下面,抚摸我的背脊。墙纸擦着我的皮肤,让我想要逃跑。
“其实我以前养过狗,”他的手游移着,“人和动物也没有太大差别,会记忆,会恐惧,只要一次沉痛教训,就很难忘记。”
他慢慢地说,用另一只手撸开我额前的头发。
想逃跑,谁也不顾及的逃跑。
林子午抚在我背脊上的手下行,摁着着我的脊椎往下,探入我的裤子。
昨天痛苦的记忆因为他的举动而被彻底唤醒。
“你哭了?”
他的手停下了。
“我弄疼你了?”
我用手掌遮住眼睛,摇了摇头。
“在害怕?”
林子午拉开我的手,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并非觉得得意的样子。
“听着,往下我说的话不是威胁,”他用手指擦我的脸,“只是个选择,最后的提醒。”
他收回手:“这样做,值得么?”
我看着他,说不出话。
“你妹妹是严重的法鲁氏四联症患者,发现较晚,一期手术滞后,效果也不理想,”他低头迫近我,“也许你用尽全力也救不了她,陪一个男人上床,忍受疼痛也无法让任何人分担,甚至赌上自己的全部可能是在加速她的死亡……”
“这样做,值得么?”
加速她的死亡?
“不是你说越早做手术越好么?”我哽咽着,一字一字的质问他。
“没错,如果要治愈……但即便是医生也不能对你做出治愈的保证,你妹妹的生命和我毫无瓜葛,我只是陈述事实,做决定的还是你。”
我咬着嘴唇,犹豫了,努力筑起的保护自己的堤坝,一旦被林子午掘开口,就开始崩溃。
林子午退后了一步,给我喘息的空间。
“我给你十分钟考虑,如果你觉得不值得,我会给你足够的计程车费还有昨天你陪我的报酬,然后就走吧。”
他取烟,点燃,看上去有些烦躁。
“如果是相反的决定,就表现出诚意。在往后的时间里收起剩下的抗拒。”
说完,他看了下腕表,坐在离我较远的椅子上,安静的吸烟。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你的选择?”
“我……”咽喉干涩,我在犹豫中听从了自己的愿望,“我要试试。”
“为什么?”
“我不能夺掉一个孩子活下去的机会。”
我没有权力给她判决死刑。
林子午抬头吐出一口烟雾,弥漫在整个室内,呛人的沉重。
“手术结果呢,也考虑过?”
我把每个字的音都咬得很重,同时也在试图坚定自己:“不能过那种不知道何时会死去的生活,那种不能跑也不能跳的人生,如果那样,不如让我替她赌一赌。”
就算我的力量薄弱到卑微,也不想未曾努力就让一起去游乐场,一起生活的愿望因此幻灭。
林子午眼中的冰冷在缓释。
按照他的话躺到床上。他关了灯。
背对着林子午,把右手攥成拳头咬在嘴里,但他好像知道似的,把我的手抽出。
“只是抱抱你。”
他让我转身面对他,然后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脸上,而将手臂环过我的腰。
“睡吧。”
10
我回来后妹妹就一直缠着我,抱着我的大腿,哪儿也不让我去。
“哥哥,我不喜欢那个护理师么~”妹妹撒娇的揪住我的裤子。
我蹲下来:“他欺负小菲了?告诉哥哥,我替你欺负回来。”
小妹摇摇头,嘟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