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兰不就跟你们打了个招呼么,我还每次都跟你们并肩作战,怎么我跟你们打招呼的时候没人这么对我呢。
“我地毯一定会赔的所以能不能打个折我现在没钱……”
白兰没吭声,只是揪领子的力道又大了些。
两个人就这么扯着领子到了电梯间,把他的手搬开,很是心虚地站在一旁。白兰褪去了虚假的笑意,在电梯灯的照耀下显得有些恕?br />
“……怎么了?”
自从被派去和吉留涅罗部队干架之后有一阵子没有见到白兰了,他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就这么站在电梯里看着正在变化的数字。
“吉尔酱,我想小正了哟,你应该也见过的撒。”
等了会儿他终于开了口,我迅速想到了在被白兰训练期间曾经碰上过一次的红发胃痛青年。
“碍,入江正一吗?……话说你说这个干什么?”
白兰笑眯眯地看着我:“因为我想让小正留在这里~应该说已经挖完角了呢,小正下周就会过来。”
我眨了眨眼睛,听他一点一点说。
白兰的性格就是到最后才说想让你干什么,听他说话不能催,不然保不准他丢给你什么让你想去死的任务。
“所以吉尔酱。”他转过头来,紫罗兰色的眼睛盯着我,里面的光芒让人害怕,“我有点等不及了呢,小正不喜欢这些,所以在小正来之前把所有剩余的事情办完。”
说到最后眯起眼睛:“可以吧?不要让我失望呐,吉尔酱。”
我蹲下身,左手置于右肩,慢慢低下头“……是,BOSS。”
这大概是我第一次叫他BOSS。
随着叮的一声电梯到了地方,我随着白兰走出去,看他在办公室成堆的棉花糖里翻腾翻腾,最终摸出来一个黑色的盒子。打开来,六个颜色各异的天使翅膀戒指安安静静地呆在那里。
“……玛雷戒指?”瞪大眼睛看着他,吉留涅罗还没合并,他哪来的这个东西?
“是玛雷戒指的仿制品,吉尔酱不会忘记了吧?”
啊,忘记了,还有个仿制品,这么说来,作为炮灰伪六吊花之一的我用的就是这个仿戒。
“虽然有些想把真的戒指给吉尔酱,但是一想吉尔酱也不会要的,就算了撒。”
耸了耸肩,接过他抛过来的戒指顺手戴在手上。
白兰眼光很差,不管是伪六吊花还是真六吊花,里面的人没多少正常的,至少我这么觉得。
但在普通的不正常人里面总好过在一群能变身的人形数码宝贝。
说实话我不想带这么大的戒指出去,又是翅膀又是宝石,万一半道上被人劫了怎么办。
有些纠结地看着手上的戒指,终于忍住没把它摘下来扔口袋里。
回去的时候发现队里的大半数人都凑在门口看着我,只有少数酒量不行一开始就被灌倒的被人踢到角落里叠成一团呼呼大睡。
“你们这是干什么……?”伸手把人拨开弄出一条可以行走的道,看着这一群人我胃疼。
穿过几个人的脑袋,很容易就看到了杰斯特,于是把他拽过来,问情况。
杰斯特笑出一口白牙:“啊队长,他们都想问问您能不能帮忙要下白兰大人的签名或者照片,还有顺便也帮我要一张。”
“……”面无表情把他踹走,“你们死心吧,还是洗洗睡比较快,或许还能梦见白兰的裸|照。”
折腾了一天,晚上以办庆功宴的名义继续折腾。
拖着身子滚回床的时候脑子都木了,迷迷糊糊地爬上了床睡得天昏地暗,转天睁开眼睛,看着被有窗帘透过的阳光照亮的天花板,眯着眼睛懒洋洋地窝了几分钟。
在短暂的大脑空白期过去后,突然回忆起昨天白兰跟我说的话,瞬间掀起被子跳起来扒开衣柜抽出一件衣服就往身上套。
“……啊啊啊死定了都这个时候了人家早跑了混蛋要死了!”
扯开嗓子吼着让昨晚醉的半死的人醒过来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嗓子都叫得沙哑了陆陆续续出来的也就这么几个。捂着隐隐抽痛的额头看着面前寥寥几人,我觉得头发都白了几根。
“于是,就这样?”
杰斯特算是酒量较好十瓶不倒的类型,他此时苦笑着揉了揉太阳穴,解释道:“一部分人起来先去吐了,还有一些直接被酒精中毒放倒进了医务室。”
驯服与被驯服
这,这是何等的失态啊!
传说中杰索家族的第十部队,灭掉了吉留涅罗的部队,如此简简单单的就被酒精放倒了。
这个世界真不真实。
这样子也不可能跟人家打群架去,掩面勉强控制好音调派几个看上去还好好活着的人出去打探消息,自己颓废地窝在房间里不出来。
这个坑死爹的世界,我恨它。
坐在床边上将脸深深地埋在臂弯里,都说颓废的男人有种忧郁的美感,可我现在却完全感觉不到这些。
我只知道,完不成白兰给的任务,我真的会被他玩死。洛塔老师又不在,连个能哭诉的人都没有。
虽然我到现在仍然坚信着,如果我扑到她怀里哭诉的话,绝对会被他丝毫不顾师生情面地一脚踹出去。
在杰索家族呆的苦逼无比,时常会有要不直接投靠彭格列吧的想法,只是一想起会被白兰吊起来抽打……
还是算了吧,小日子凑活着过,实在不行老子拐了彭格列家的贝尔直接跑路。
揉了揉眼睛直接倒在床上翻滚,抱着抱枕从床的这一头滚到那一头,这年头连个抱枕都不是等身的,连个安慰都没有。
门外响起凌乱的脚步声,还都聚集在门前。有些奇怪地爬下床打开屋门向外面探了个头,这时候除了为数不多几个完好的还被派出去之外,剩下的人不是全倒了吗?
一开门便看到几个人高马大的队员双膝着地跪在外面,甩出去的门板砸到了一个人的脑袋,将他的脑门拍出一块红,而他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样,仍然笔直笔直地跪在那里。
这才叫真汉子,不屈服于疼痛。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有些呆滞地看着他们,平时凶神恶煞的一群人竟然跪在我面前,这震撼实在大了一点。
为首的一人猛地俯下身,做了一个极不符合西方人民平等自由观点的东方磕头礼,以这一声为开始,几个人全部俯下身,一起高吼:
“队长,对不起请原谅我们吧!!”
口胡,这群人的脑袋被门板夹碎了吗……?
捂着被吓到的小心肝颤巍巍地让他们先冷静下来好沟通,通过几个人一边痛哭流涕一边断断续续的说明中,终于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
我刚刚派出去侦查员的时候不小心多点了一个杰斯特,作为文职或者战斗人员的他觉得被派出侦查是个天大的耻辱,于是等我一离开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砸开这些酗酒人士的门把他们揪起来一通训斥。
这几日通过围观他批改的文件发现了杰斯特这孩子的口才特别好,于是……你们懂的。
好几个大老爷们就被他们的上司训得跑这里哭诉不公正待遇了。
我陡然涌起了一阵被信赖的自豪感,从来到这个群魔乱舞的世界头一次被人认为很强大很值得信赖,我觉得这很值得纪念。
于是我拍着为首一人的肩,笑得见牙不见眼:“乖,以后好好听话就是了。”
“不听话的话小心我放杰斯特来咬你们哟。”
刚到第十部队的时候,几乎是没人搭理我的。
这么一个小孩子自然是管不住一群大男人,这群人对原队长差不多是崇拜无比,根本就不会接受新来的队长,况且还由于我的缘故将本来还应该属于战斗小队的第十部队变相变成了文职队。